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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因祸得福

    王大师是个不扛揍的,鼻青脸肿后,宋谨言还没问几句他就匍匐在地上道出自己是个招摇撞骗的伪道士。

    “骗子?”亏得林淮一连几天都因为姜家的遭遇跟着他修炼。

    怒发冲冠,他立马去扯王大师的领子,“还钱,我和阿安的,还有宋伯父的,都给我吐出来。”

    站到旁边整理衣服的宋谨言长吐出气,拿出手机直接报警。

    ……

    阿慎出事了!

    他因为收快递出了房间,就好好走在路上,不知为何挺粗的树干断开直接砸下来,脑袋出血。

    姜黎去傅家看傅胤川的时候,已经包好伤口的阿慎不敢与她对视。

    而且,她给的符已经沾上血。

    “姜小姐,抱歉,我就是……”

    歪头盯着阿慎的额头看了会,姜黎接过被血染红的符。

    “没事了,你也算因祸得福。”

    因为有了血光之灾,原本他身上的黑气已经被符纸所吸收净化。

    姜黎打了个响指,就跟变戏法似的,被扔到烟灰缸里的符纸烧起来。

    等会,烟灰缸?

    她泛着微芒的眸子映出傅胤川的俊脸,“你抽烟了?”

    以男人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宜如此。

    傅胤川给阿慎使眼色将烟灰缸收拾出去,嗓音低沉解释,“不是我,是二叔来过。”

    在一个病人面前吸烟,傅应阁的素质可见一般。

    姜黎喊住阿慎,她正打算去自己背包里找朱砂笔,傅胤川喊她。

    “黎黎,用这些吧。”

    是傅胤川专门让人准备的,有一只朱砂笔,还是红檀木的笔杆。

    她拿过来用,在烟灰缸的底部写了会。

    “姜小姐,红色的,会不会太明显?”阿慎是打算把烟灰缸给二先生送回去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姜小姐又拿符纸贴上去,再揭下来,红色的符号就不见了。

    来自阿慎发自内心的崇拜,“姜小姐,高啊,不过这是做什么的?”

    晚些时候,心绪烦躁的傅应阁开了窗抽烟。

    集团那边一个重要项目迟迟拿不下来,而聚先生安排过来的那个女的也忽然联系不上了。

    傅应阁低声咒骂了句,他伸手要在烟灰缸里弹烟灰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那些烟灰竟然扑棱起来直面而来。

    “咳咳咳……”他咳嗽起来,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晚饭是在傅家用的,姜黎有几次都走神。

    傅胤川放下杯子,伸手戳戳她的胳膊吸引注意力,“黎黎,你在想什么?”

    姜黎放下筷子托着脸。

    发泄吧的东西逃跑后她又推演过,但没能找到她的位置所在。

    可买了应店衣服的客人身负怨气终究是隐患,不妥。

    对于凡世的事情,傅胤川应该比自己知道的更多,她就问了,“你说如何能知道一家店的衣服都有哪些人买过啊?”

    傅胤川拿过手帕慢斯细理擦着手指,“哪家店?”

    “你二叔的服装设计店。”

    男人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他允诺,“交给我处理。”

    姜黎欣然点头,“好呀!”

    又是姜白开车来接闺女回家,不过这次他还上楼探望了小九,人还昏迷中,看着插在他身上的管子多少是心疼的。

    跟小九的家庭医生有所联系,姜白提心吊胆打电话过去询问。

    得到的答案是小九一时半会可能还醒不了。

    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发出冷冷的光辉。

    父女两人并排走。

    姜白搓搓手开口,“黎黎啊,要不我们跟傅家的婚约再商量商量?”

    姜黎步伐轻快,趁着月色正好暗暗修行,“神说这桩婚约差不得,他会好起来的。”

    “那我觉得等小九好起来再重新……”

    “婚约岂是儿戏!”她打断姜先生的话,“人立于天地,当重信遵诺。”

    老父亲抹了把辛酸泪,他只是不想女儿受委屈。

    刚好手机响起,是小女儿打来的视频电话。

    姜晚是给妈妈开视频电话没有人才打给爸爸的,野营的夜景特别好看,她开心的分享。

    不经意扫了眼,姜黎注意到此时姜晚站的比较高,“高处不胜寒。”

    “姐姐你说什么呢,这里可一点都不冷哦。唉,不过你从小应该见了很多山里的夜景吧,我没想到竟然如此好看呢。”

    “好看你多看点。”姜黎不想再搭理,她对于自己这位血缘上的妹妹已经是仁至义尽。

    跟爸爸也没什么好说的,在知道他竟然亲自去接姜黎回家,姜晚很不高兴。

    气愤的甩甩手机,方才姜黎的话萦绕在耳边。

    风声呼啸,后背爬上冷意,刺骨。

    姜晚是怕的,腿一抖没站稳,直接跪在了石头上。

    她穿的是齐膝的短裙,膝盖直接破了皮出血,疼的叫起来。

    在同学的搀扶下去火堆旁边处理伤口,有细微的石粒,帮忙的同学动作再小心她还是痛的直流眼泪。

    有人添了木材,火堆烧的更旺。

    鬼使神差的,姜晚想起姜黎在自己出发之前说的话,什么天干物燥……

    她转过身,背对着火堆。

    忽然,也不知道从哪出来的一阵邪风燎高的火苗扑向她。

    烧焦的味道。

    “晚晚,你的头发!”

    姜晚回头去看,自己的长发竟然开始冒烟了,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着急的喊叫。

    恰好做饭的同学拎着水桶经过,见状不好,直接举起桶泼水。

    差点着起来的头发是被救下了,但姜晚也变成了落汤鸡般,浑身湿漉漉的。

    等她去帐篷换衣服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嘴里咒骂着姜黎。

    “……降头,肯定是姜黎那个死丫头,肯定是她给我下了降头。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同学们刚好弄了烧烤,她不信邪了就要吃,结果一整晚上吐下泻,临近四点才慢慢睡着,嘴里嘟囔着。

    “姜黎,你是妖魔鬼怪……远点,滚远点。”

    ……

    宋谨言终于睡了个好觉,睁眼已经八点半。

    下楼时父亲还没有去公司,看着后妈杨柳招呼自己过去吃饭,他神色怏怏,坐的远些。

    对面坐着的是后妈带来的女儿,本姓冯,十八那年随了宋姓。

    宋静静故意提起昨天商场的事情,“谨言,好像有人看见你跟个女孩子在一起,是姜家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