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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活埋

    林淮在旁边小声嘟囔,“好话谁不会说,瞧着一本正经却如此黑心,害的我担惊受怕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好。”

    也就是因为姜黎在,他才敢趁机吐槽。

    宋谨言更冷静些,他抚摸着自己的手臂,想到方才虚无道长口中称谓的小洛从自己身上抽离,不寒而栗。

    “是你们伤人在先。”

    横竖异能小队在这件事上不占理。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尴尬。

    贺东警惕地盯着姜黎看了会,上前凑到队长虚无身侧。

    “在场唯一值得忌惮的便是姜黎,硬抢,我们明显占优势。”

    出来之前他们将小洛的肉身放在养息阵法中,最多能坚持几日。

    虚无闭眼思虑片刻,既然打算要硬抢,他提醒贺东,“真要动起手来,小心姜黎身边的男人。”

    入道修玄以来,虚无只是昔日在师父的口中听说过身负紫气之人,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见到。

    初次见面,他就知道,虽然林淮和宋谨言是血气方刚的两个小伙子,但小洛如果能附在紫气男人身上,或许能再赢一分生机。

    奈何,姜黎很护着那男人,毫无动手的机会。

    贺东不由将视线落在傅胤川身上,他还来得及发现什么,姜黎就捏着符纸,犀利迸发。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

    虚无横臂挡在贺东面前,“若是真的动手,你真能护得住他们吗?”

    他刻意咬重“他们”二字,无声威胁。

    姜黎打量的目光从几人身上略过,背到后面去的手抓上傅胤川的袖口,依旧的气定神闲,“逼急了,林淮的舅老爷怕是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们随意伤人。而我,的确是顾不上,但我可以保证……”

    她放缓语气,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虚无所在的房间。

    唇角牵出一抹冷笑,语气攸寒。

    “你口中所谓的灵魂出窍的东西回不去。”

    威胁人而已,谁不会啊!

    铃铛暗暗布阵,闻言愤然,“你敢!”

    符纸或许做不到如此,但到现在为止,姜黎可都没拿出布包中的古钱。

    她不愿伤人性命的。

    但不知道虚无是否信口雌黄,如果是他们不懂规矩在前,休怪她“自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双方陷入僵持,比起姜黎的淡然,虚无已经乱了分寸。

    此行就是为了救小洛,若是他再有任何闪失,得不偿失。

    姜黎是厉害的,一语中的,她赌他们不敢拿小洛的性命来赌。

    “丁老师,丁老师……”

    外面是一群人在嚷嚷。

    舅老爷听得出是村小的学生,有几个住在附近的早就说要去学校帮忙,想来是没见到他才找过来的。

    此时的模样没法见学生,舅老爷迎风咳嗽会,慢慢平复呼吸。

    他已经尽力提高分贝,用熟悉的语调回应学生们。

    “你们先去学校把桌椅都搬出来,仔细小心些,要是谁调皮捣蛋,等开学我可收拾他!”

    女孩子脆脆的声音响起,“丁老师,您放心吧,我会盯着他们的。我妈让我给您带了点腊肉过来,您开门呀。”

    “老师您是咳嗽了吗?唉,大虎,你带着梨,我给老师熬冰糖雪梨吧,刚跟我姐学的。”

    “开门呀,老师!”

    “听话,你们先去学校。”舅老爷不想让学生们担心。

    外面短暂地安静会,随即又是七嘴八舌。

    “大虎,绝对有问题,你快踩着那边的树爬上去看看。咱学校的门开着,桌椅搬了一半,可不像是丁老师会做出来的事情。”

    “翻墙是不是不好啊?老师都回我们话了。”

    “小雅,万一有坏蛋威胁我们老师呢,他一把年纪了可是会出事的。”

    墙的另一侧真的有动静。

    舅老爷无奈扶额,心中却无比的温暖。

    这群孩子是多么的纯真又善良。

    强撑着精神,他往那边走两步,“大虎,就属于最调皮,老师没事,就家里有点乱需要收拾一下。”

    “老师,我们可以帮你啊。”学生们愈发觉得老师出事了。

    在他们讨论着谁带手机要报警时,姜黎给林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解决。

    林淮步伐紊乱,替孩子们捏把汗。

    不能排除虚无他们待会丧心病狂连他们都不放过的可能性。

    开门,林淮走出去,试图哄着孩子们离开,没用。

    宋谨言也去帮忙,没想到反而“激怒”孩子们。

    有胆小的直接哭起来,“我知道丁老师家里来了亲戚,我妈说那天村里来了好几辆车。你们、你们是不是要带走我们老师?”

    抱在树上的大虎像只皮猴子似的跳下来,急地要往里面闯。

    “你们还我们老师!”

    小家伙们喊的一声高过一声,左邻右舍有大人走出来。

    这场面,他们都以为丁老师出了什么事情。

    招架不住,宋谨言挡在身前,让林淮赶紧进去找姜黎拿主意。

    都是比他们还无辜的人,不能被牵扯进来。

    最终林淮还是把舅老爷请了出来。

    孩子们蜂拥围上来,放心不下嘘寒问暖。

    舅老爷满是褶皱的脸上聚起笑意,他动作缓慢地蹲下身子,抬手慈祥和蔼地摸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学生。

    “柱子,你已经四年级的小朋友了,怎么还动不动掉金豆子呢?”

    “丁老师,”柱子胡乱擦掉自己的眼泪,“丁老师,我爷爷、我爷爷被我姑姑接到城里去了,后来他就再也没回来给我做木飞机。我爹说,爷爷去世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显然,在柱子眼中,丁老师被接走也会和爷爷一样回不来。

    他伸出胳膊抱住老师,哭得可怜兮兮的,“丁老师,您别走,我会好好学习的。”

    小孩子嘛,情绪容易传染,连最懂事的小雅也哭起来。

    听着学生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好好学习,舅老爷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一刻,他是林淮的舅老爷丁老师,也是昔日的夫子。

    好说歹说才把孩子们劝走,看着他们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舅老爷低头偷偷擦眼泪。

    此情此景,曾发生在夫子身上。

    他告诉林淮和宋谨言,当年的夫子因为学生得罪乡绅,乡亲们和学生想了许多办法。

    但心胸狭窄的乡绅明面上收下他们求情送来的东西,背地里却安排手下将夫子捆起来扔到老槐树下。

    夫子是被活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