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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曹半仙

    那日秦欢再回到越王府,将世人都想要得到的阴玺递交给越王爷的手上,越王看着那个宝物,迫切的想要使用阴玺的能力,然而事实和秦欢想象的不一样,这阴玺,越王并不能使用。

    “今年真的是太难过了啊,寻舟,唉!”周然长叹一口气,站在扬州上,看着金陵的方向

    “是啊,王爷,江山分半,朝廷削藩,这就落到咱们头上。”

    “好在自家兄弟在边防线上招兵买马,朝廷虽想收我兵权,但无奈扬州是重镇,一时还不敢动我,只能派杨千他们来监视我,寻舟,刘文权最近在哪?”

    李寻舟依靠在城墙上,拿出个纸条:“依韩大哥的情报来看,刘文权,吕玉,都去了边防线上监视唐将军他们,王爷虽在边防线上打造兵器招兵买马,但他们也看得到。”

    “多亏了有无忧几个。”周然抱起酒坛喝了几口。

    天上开始飘落了雪花,火光照耀下的扬州城,被雪花点缀的格外有一种忧郁的氛围,秦欢爬上了城墙,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秦欢抬起头看着漫天飘零的雪花,伸手去触碰,雪花落在手上,慢慢的融化,冰冷虽贯彻进了全身,依旧挡不住秦欢思念故土的脚步。

    异乡人,也会一直思念家乡吗?

    “王爷,还在为无法举起阴玺之事而焦灼吗?”

    秦欢走到周然的跟前,身边还有几个自己未曾谋面的人,想必,也都是周然的亲信。

    周然将手放在秦欢的肩膀上,说道:“义祯,你后悔吗?将天命押在我身上,可我却不是天命,这一切,你后悔吗?”

    “秦欢不曾后悔,若不是王爷抬举,秦欢也不会在扬州顺风顺水,不是天命,我们就一起逆天改命!”

    “对!王爷,不是天命,我们就一起逆天改命!”李寻舟也将手放在秦欢肩上,三人相互依附,看着彼此大笑。

    “对!逆天改命!”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周然拉起一人的手,来到秦欢面前:“义祯,这是荀安,同你一样,也是山东人士。”

    “秦兄,在下荀安,山东泰安府人。”荀安保全说道。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二人同时在异乡听到了亲切的乡音,竟突然抱住了对方。

    “在下秦欢,原济南府人,今日得见兄弟,实乃秦某荣幸!”二人激动地攥住手。

    李寻舟看得发愣,没有经历那种背井离乡的人,是不会懂得这种痛苦的。

    秦欢擦了擦眼泪,从那种心情中平静了下来。

    “王爷,秦欢听说,城南义华山上有个曹半仙?”秦欢将叶林告诉自己的如实说道。

    李寻舟摸索着胡须“玄虚八卦曹半仙曹疑修吗?”

    “曹疑修?历经太祖太祖二世后隐居的曹疑修?现在隐居义华山了?消息可靠吗,我在扬州这么多年,可未曾听过。”周然先一步走下城墙。

    “是秦欢在路上听说的,不过曹半仙的名号,师傅曾经说起过,曹半仙看透了名缰利锁,扬州又是他的故居,只是世人难找罢了,秦欢愿去请曹半仙。”秦欢和李寻舟紧跟着。

    李寻舟搂住秦欢,说道:“确实有江湖传言说曹半仙隐居义华,只是义华山太过险恶,至于那些去找曹半仙的人,估计在路上就成了饿狼猛虎的腹中之物了。”

    “那,义祯,保护好自己,我身边实在没有几个人可以随你前去,风声过大,朝廷会有所察觉。”周然回身攥住他的手。

    秦欢抿嘴一笑“王爷请放心,秦欢会些功夫,又能察言观色,定不负王爷重望,只是,王爷要做好,咱们自己孤军奋战的准备。曹疑修,义祯不一定走下来。”

    辞别了周然,秦欢快步走在回徐府的路上,叶林还一直放在徐府呢,她不想跟王爷他们住在一块儿。雪不知怎么的,下的越来越大了,寒风要穿透秦欢的身体。

    ,连走路秦欢都要发抖。

    “住手!禽兽,我是你姐姐啊,你住手啊!”路过徐玉房间时,秦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徐玉的声音,秦欢快步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自己大惊失色,徐质的大儿子许相邻正准备侵犯徐玉。

    见秦欢进来,许相邻有些许心虚了

    “秦公子,救我!”

    “我,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臭教书的!”不难看得出许相邻喝了点酒。

    许相邻不甘心止步于此,又准备侵犯。秦欢一把将他拉在地下“真当我怕你呢?徐少爷,我是个臭教书先生,徐员外总不是吧?你认为我不是你的对手?”

    许相邻退后了两步,显然,他还是害怕徐质的淫威的,随后半爬着滚了出去。

    “小姐没事吧。”秦欢尽量侧过头去,这徐玉,真不是平常人可以忍耐她的美色,可谓罗敷也,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秦欢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见她透漏出的玉肩。

    “又,又有劳恩公了。”徐玉半抽泣着,拿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举手之劳。”秦欢快速回过头去,若不是叶林曾看透徐玉的心,若不是后来遇见了徐兰悠,秦欢还真想让她以身相许。

    “恩公,等等,能陪我一会吗?”徐玉拉住了他的衣袖。

    秦欢不自觉的看到她的胸口。似乎是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逃脱,秦欢礼貌的点了点头“徐公子也是见色起义?”

    “对!就是他,他支开了丫头,若不是恩公来得早,恐怕小女子就难守玉洁之身了。”徐玉委屈的说。

    “我待会去找员外说就好了,莫要哭了,莫哭伤了眼睛。”

    “若是世人都像恩公这般就好了!”徐玉拿起手绢擦起眼泪。

    “我只是如常人一般。”秦欢突然想起要去义华山找曹半仙。

    “我还有些事情,就先不陪小姐了。”

    秦欢却发现根本抽不出胳膊,正被她紧紧的抱住:“恩公就不肯,把给姐姐的心,分我一半吗?

    秦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玉竟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徐玉还在哭着,衣服也依旧凌乱,这种时候,不赶快走,如果有人进来,徐玉有不承认是自己救的她,那自己可插翅难逃了。

    “小姐何出此言?”

    或许是她伪装的太强烈,又或者她那颗患得患失的心在此

    刻又破碎了,只有秦欢在的时候才能找到些温暖的感觉,可之后这种感觉就会不复存在。只有那么一瞬间。

    “恕我直言,小姐,秦欢的心里,装的不是儿女情长。”

    “那姐姐呢?”

    秦欢背过身去:“兰悠,我一视同仁,还请小姐不要多想了,秦欢的心里,装着的是天下,装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而不是富丽堂皇的荣华富贵,也不是这种四处漂流的日子。”

    秦欢半带着笑:“今日秦欢真的有要事要办,是关乎越王爷的要事,还望小姐多多体谅,改日,我再来陪你。”门轻轻的被关上,只剩下屋内徐玉的啜泣声,黑暗中,秦欢并没有发现徐兰悠在门口的树旁,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秦欢回到屋内,关上门坐在床上。“怎么了我的小少爷?”叶林凑后面搂住秦欢。

    “我说,你能别一天一个称呼吗,还有,别在我不在的时候就变成人啊。”秦欢想将她的手拿下。

    “让我抱抱你吧。”叶林撒娇似的趴在秦欢的耳边。秦欢无奈的推开她,谁让她是一条蛇呢?

    “等会和我去义华山上去找曹半仙。”

    “什么时候去不行啊,非得大半夜的走,外面还下了雪。”叶林不解道。

    “夜晚监视王爷的那群人会放松警惕,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王爷又举不起你,我们的兵力又不足,事到如今只能去找曹半仙试试看了。”秦欢说道。

    静悄悄的从徐府翻出去,大门已经关了,二人在雪地里走了好久,雪渐渐的变小了,终于到了义华山的山脚处。

    “我说秦欢,还要多远的路啊,累死老娘我了。”

    “这才走了多少路啊,我的姑奶奶,您累就变回去趴我脖子上。”秦欢不屑的说道。

    “还不是一年前被那个多管闲事的无眉道士给打伤了,要我是一只玄妖,修炼个几百年,定能把他给吃了,谁让我只是一只可怜的灵妖呢。”叶林反驳道。

    秦欢挥了挥手中的火把:“行嘞,咱就快点走吧。”

    “还不如窝在家里舒服呢。”

    忽的吹起一阵阴风将火把吹灭,细雪和落叶使秦欢睁不开眼睛。

    “谁!”秦欢敏锐的听到树林中有人在穿梭。他慢慢的拿下放在背上的弓箭,摆出一副战斗状态。

    叶林慌张的看着秦欢:“哪里有人?我这个状态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我感觉到有妖气!”

    “唰”的一声,一支矢飞的射来,秦欢赶紧扑到叶林,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箭矢的频率越来越快,秦欢抱着她在雪地里来回的翻滚,叶林没办法,变成蛇爬到了树上去。

    “秦欢!这是一只玄妖,你我说不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打佯攻,叶林,你找机会打。”

    秦欢咬了咬牙,身上不知被箭矢还是枯枝给擦伤了,雪还在不停的飘着,但月光穿透了云层,借着这仅存的光亮,秦欢发现了那射箭的玄妖,竟到挂在树上!秦欢搭起箭朝他射去,两人一箭接一箭的对射着,但那只玄妖的速度远在秦欢之上,秦欢一箭也没有射中,肩膀上已经中了一箭。背篓里的箭矢也所剩无几,脸上又被擦过一支,鲜血已经开始渗透衣服。

    那只玄妖跳下树来,移动的频率超出了秦欢的视线。

    “受死吧!”秦欢猛地回过头,那支狰狞的玄妖已经拿起箭矢砍在了自己的后背。秦欢踉跄的向前扑倒,慌乱中回头看见,那只玄妖竟然长着六只胳膊。

    “蜘蛛精吗?”秦欢心想,回头一箭射中了蜘蛛精的胸口。蜘蛛精尖叫一声,但这种程度的伤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那蜘蛛精不知从哪里掏出来六只箭矢朝秦欢冲来。

    在树上寻找时机的叶林,此刻终于能大显身手,她从树上滑落下来,一脚将蜘蛛精踹飞,接着手上缠绕出紫色的法气,迅速的朝着蜘蛛精攻击,那种蜘蛛精见势头不对,变成一只硕大的蜘蛛,朝着叶林喷出蜘蛛网。

    电光火石之间,秦欢甩出自己的刀,档掉了那蜘蛛网。“冥法,忧雷!”叶林蓄力使出杀招,一击贯穿了蜘蛛精的身体,接着迅速移动过去,缠绕在蜘蛛精的脖子上,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处。剧毒开始在他的体内传播,秦欢看准时机,一刀劈开了蜘蛛精的脑袋。蜘蛛精死了,变成了一只枯瘦的死蜘蛛,身旁还有刚刚那把弓。

    秦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的全身,血液一滴一滴的从伤口流出,染红了片片白雪,惨败的伤口出可以看得到漏出的肋骨,秦欢疼痛难忍,晃晃悠悠的站着,叶林随赶紧搂住了秦欢。

    “秦欢!你别吓我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的啊!”而秦欢看着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正趴在床上,叶林坐坐在椅子上酣睡。

    “叶林,叶林,这是哪。”秦欢小声的说。

    “这是我家,她睡着了,在下曹不迟,是我和父亲救了你们。”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扎起高马尾的女子说道。

    “多谢小姐先生救命之恩,他日秦欢定当回报。”秦欢试着做起身来。

    “曹不迟?”秦欢心想“曹半仙的女儿吗?”

    曹不迟赶紧将秦欢摁下“你还是多躺一会吧

    “你醒了?”一个头发斑点白色的老先生走进来。

    叶林也慌张的醒来,尴尬的站着。

    “老先生可是曹半仙曹疑修?”秦欢激动的说。

    “哪里有什么半仙不半仙的,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在下,正是曹疑修。”曹疑修笑了笑,说道:“二位,是来找我的?”

    秦欢满眼欣喜:“果然是半仙!在下秦欢,祖籍山东济南府人士,听闻先生大名,特来请先生出山!”

    曹疑修摇头笑道:“我已隐居二三十载,早已看穿了世俗功名利禄,不再想什么封王封侯,都是些身外之物,官场仕途,都是一片浑浊,后生你没趟这片浑水,不明老夫所想。”

    “半仙不想问为谁而仕吗?”

    “为谁而仕?结果都一样,越王?”曹疑修坐在床边:“我心意已定,莫说了,等伤好了,就下山吧。”

    叶林握住秦欢的手,秦欢一下就看通了曹疑修的想法。

    “您当年半仙随太祖太宗北上平定天下时,不就是抱着保国安民的愿望吗,如近,突厥欺我大周无人,再次南下,夺我大片江山,屠戮我百姓,朝廷昏庸无能,皇上软弱,整日醉生梦死,妄想苟安,大周如将倒之厦,欲焚之棘,天下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大周江山,摇摇欲坠,此刻,越王爷,雄心壮志,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威武兼备,常以慈悲为怀,欲救百姓于水火,扶大厦之将倾。”

    曹疑修谨慎的耸起眉毛:“尔等是想造反吗?”

    “造反?王爷,未曾想过造反,只是朝廷步步紧逼,连率兵抵抗,也成了非分之举,欲想北伐,只有先清君侧,朝廷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时候到了,不得不反,这天下还是周家的天下,何来造反之说?当年太祖有言,日后若有朝中奸臣当道,各地藩王可率兵进京,勤王除奸!”秦欢问道。

    曹疑修摆手道:“话我听多了,我心意已定,不要再讲了。”

    “先生果然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先生了,人老了,心也随着老了,变得自私自利了。先生可知,我自从济南到扬州,一路上看见了什么。我从济南逃出,村子几百口人全被杀了,济南城被屠城三日,血流成河,遍地白骨,一路上到处都是惨痛的哀号,江山分办,北方的百姓并不想做亡国之奴隶啊,秦欢只是一介书生,百无一用,只有一条舌头,若先生不肯下山,在下只有以死相逼了!”秦欢愤然说道,接着猛地起身。

    “坐下!”曹疑修喊道。“老夫,答应你了。”

    父女二人收拾了一会,站在草庐前,曹不迟将一把弓交与秦欢:“此乃念灵弓,是那蜘蛛精集亡灵所炼化,轻如鸿毛,张弓即射,等你开窍后,就能用了,你收下吧。”望着相伴自己多年的茅庐,曹疑修竟有些不舍,感叹道:“不知还能否活着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