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生意
实验室中，大部分人围着五名新晋的元素士，而加贝尔和薇妮风笛两位法师，则在角落里和自己的门徒进行谈话。
“约纳斯，你也决定走元素士这条路？导师还是希望你能尝试建立里世界，毕竟你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
薇妮风笛看着腼腆的少年，面上露出了些许犹豫。她自己先前的遭遇，让她对此有些心悸，因此上并不希望自己学生也和她一样。
“嗯，是的导师。我想快一点增加自己的实力，这样才不会拖别人后腿。毕竟现在是在战时。。。”
约纳斯抓了抓头，他脸上雀斑好像少了一点，但又多了几颗痘痘，似乎刚过去的战事让他有点上火。
“导师你放心，我还是会继续学习，争取建立里世界，绝不会就此荒废的！”
他信誓坦坦地承诺道。
“那好吧！不过加持符的使用，会对重构法术咒文造成一定影响，对里世界的建立会有些阻碍。。。唉，算了，你自己明白就好。。。”
在他们旁边，加贝尔对山姆问道：“你想好了？”
身材中等、棕色头发的山姆平静的点了点头：“是的导师。你也知道，我没阿肯那么高的天赋，想要成为正式法师恐怕还要三四年。。。我想早一点拥有足够的实力，至少能够自保吧。。。”
加贝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阿肯比起来，已经跟了他三年多的山姆就显得相差了很多。
一般情况下，山姆这样的天赋，算是中等偏上了。
可惜现在不是一般情况，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的确不大保险。
另一边厢，陆奇坐在三剑客面前，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
“其实，我觉得你们没必要那么急的，毕竟现在的配方勉强可以说是1.0版本，以后肯定会继续改进的。。。加持符就更不用说了，连四、五环都还没完成。你们不是顺了很多法器么，先用那些顶着呗。。。最多我费些功夫给你们弄一些攻击法器。。。”
“你弄得出火球术？”
“额，火球术有点难，帮你们在弩箭上刻点火箭术、冰箭术、硫酸术什么地倒是可以。到时候你们激发之后赶紧发射出去，应该是不会伤到自己。。。”
路易斯和汤姆、胡波相视一眼，都有些意动。
其实他们对于元素士的稳定性还是有些小担心的，只是看到别人一个个实力飞涨，就剩下自己几个垫底的，感觉像在拖后腿一样，难免有些自卑惭愧罢了。
这些日子来，他们‘隐身-打闷棍-搜身’的技能愈发的精湛。就连在热火朝天的战场上，也给他们找到不少的机会浑水摸鱼。
他们敲了好几个神术师、骑士的闷棍，把他们身上来历不明的法器给顺了过来，其中还包括好几件用不了的神术灵器，都贡献给了陆奇作为研究之用。
陆奇对他们的劝导，其实是基于自己对‘人造魔法师’这个议题的理解。
在他看来，现阶段的元素士技术肯定还算不上成熟，至少加持符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现在进行‘元素士化’的好处，无外乎增加魔力、瞬发三环魔法两样。
增加魔力他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因为他变不出魔晶石来，但是可以通过法术咒文精简来大幅度降低魔力消耗；而瞬发魔法则可以用法器来替代。
所以如果用大幅度精简的咒文来制作法器，是不是就可以在一定层度上，做到以上两样？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攻击性法器。
如果他可以制作出一把能发射火球术的法器。。。比如一把‘火球枪’，那一切就迎刃而解。
到时候一人一把火球枪，开一枪一发火球。
遇事不决发火球，一发不行来两发，两发不行来五发。。。
前世记忆中某些火球神教的论点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可他到现在都没开始认真研究这方面的课题，这是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缺乏一个稳定的环境。
从他来到黑堡开始，就一直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黑堡高层，或者说七星盟议会，和魔法协会之间的微妙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有个预感，议会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和协会反目成仇。
而现在双方是盟友关系，他要是真的搞出来什么好东西，黑堡高层要求共享，他给还是不给？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拿出来，好让大家更好的抵御晨曦军，对不？
就好像天路计划的副产品——所谓的狂战士，很明显对魔法协会是弊大于利，却不得不应黑堡要求，继续扩大‘生产’。
他现在脑子里其实有一大堆的想法，但是都停留在脑子里。
实在是因为，一想到还有某个居心不良的圆脸法师躲在一边，不知在搞什么阴谋，他就没什么动力。
连他锁在房间抽屉里的戒指都能被人搜走，他要是在实验室里搞什么研究，还不是分分钟被‘共享’了去？
这会不会变成资敌？
在某个被陆奇惦记的圆脸法师书房里，哈蒙和提亚礼正一脸认真地听着导师的指示。
“你们要记下每一个步骤，和自身的感觉，包括身体的反应、意识上的变化等等。。。特别是服用觉醒配方之后感受到的一切，都要尽量记录下来。”
“如果能够得到部分配方的样品，那就更好。”
“知道了导师。”
在两人离去之后，莫迪又在房里踱起了步。
他头上隐隐有些汗水，脸色在兴奋、紧张和恐惧中来回转换。
距离成功越来越近，他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让他安安稳稳的完成任务就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应该再确定一下元素士的‘成色’比较好。
他必须找机会，再做一个实验。
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开，门口是一名主堡的侍卫。
“阁下，执政官阁下请各位大人到议事大厅。”
“怎么了？”莫迪一愣，晨曦军现在应该在忙着为战死的‘兄弟’送行，应该没力气再搞其他事情了吧？
“是这样的。。。”
侍卫的一番话，让莫迪感到意外。转念一想，却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在另一个房间里。
“你真确定没问题了，会不会太心急了点？”怀古皱着眉头，拿着一份实验记录翻看着。
“你也看到了，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这说明新配方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主意识已经可以长期正常运转了。”
韦弗坐在他对面，手中拿着一杯红酒，一脸轻松地呷了一口。
“可是，按照这种方式，实际上是把主意识和本能意识分割了开来，并没有真正的解决问题啊。。。”
怀古叹息着放下了记录，揉了揉自己眉头。
韦弗的新配方，是人为分割主意识和本能意识，让主意识始终处于显性位置；但是本能意识其实还躲在一旁，就像个延时火球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韦弗也眉头一皱，但随即又松开，他两手摊开道：“那有什么办法？主意识不够强大是个人问题，没办法解决的。但至少可以让我们度过眼前的坎，以后再进行改进也不迟。”
“唉！也只能这样了。”
“当然，我也承认这样确实急了一点。不过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了。”韦弗表情严肃地看着怀古。
“天路计划进行到这里，研究部分已经可以说大致上成功了。虽然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是毫无疑问，已经具备了真正施行的价值。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是和他们摊牌，还是干脆。。。？”
韦弗锐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怀古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他心下暗叹，这位老朋友的想法还是那么激进。
“真那样做了，我们二十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他拿起了另一份文件，递给了韦弗。
“这是我的一些想法。。。”
韦弗翻了几下，拿着文件在手上扬了扬：“每年限量供应两种配方、加持符和符文法器，以此换取魔晶石和一定人数的天赋者。。。你还真把这当成了一门生意？”
“他们是商人，和他们做生意不是很正常吗？”怀古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哎，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生意。如果这门生意事关议会的未来势力版图，甚至整个七星盟的实力，你觉得他们会仍由这种要命的东西掌握在我们手里？”
“那他们总不可能来明抢吧？”
“谁知道呢？或许明的不会，但是暗的呢？他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迫使我们一步步的妥协，直到最后不得不把配方交出来。
比如在交接的时候，用一些天赋不怎么样的来充数，天赋好的自己留着。又或者干脆送来的全都是各个家族的秘法队探子。。。从总部传来的消息都说了，现在整个议会都在收集天赋者，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为我们准备的吧？”
怀古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这没关系，到时侯就让他们拿这些天赋者来换药剂。他们先进行了测试，反而省了我们的麻烦。
至于说探子的问题。。。会被他们收买的，大多数都是天赋不够，实力进展缓慢的。只要人才能够留下来，问题应该不大。
而且，配方在我们手里，最好的加持符也在我们手里，我相信大部分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回轮到韦弗叹气了。
他这位老友真是。。。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一但事关他的‘理想国’就会变得固执起来。
没救了。
“约纳斯，你也决定走元素士这条路？导师还是希望你能尝试建立里世界，毕竟你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
薇妮风笛看着腼腆的少年，面上露出了些许犹豫。她自己先前的遭遇，让她对此有些心悸，因此上并不希望自己学生也和她一样。
“嗯，是的导师。我想快一点增加自己的实力，这样才不会拖别人后腿。毕竟现在是在战时。。。”
约纳斯抓了抓头，他脸上雀斑好像少了一点，但又多了几颗痘痘，似乎刚过去的战事让他有点上火。
“导师你放心，我还是会继续学习，争取建立里世界，绝不会就此荒废的！”
他信誓坦坦地承诺道。
“那好吧！不过加持符的使用，会对重构法术咒文造成一定影响，对里世界的建立会有些阻碍。。。唉，算了，你自己明白就好。。。”
在他们旁边，加贝尔对山姆问道：“你想好了？”
身材中等、棕色头发的山姆平静的点了点头：“是的导师。你也知道，我没阿肯那么高的天赋，想要成为正式法师恐怕还要三四年。。。我想早一点拥有足够的实力，至少能够自保吧。。。”
加贝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阿肯比起来，已经跟了他三年多的山姆就显得相差了很多。
一般情况下，山姆这样的天赋，算是中等偏上了。
可惜现在不是一般情况，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的确不大保险。
另一边厢，陆奇坐在三剑客面前，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
“其实，我觉得你们没必要那么急的，毕竟现在的配方勉强可以说是1.0版本，以后肯定会继续改进的。。。加持符就更不用说了，连四、五环都还没完成。你们不是顺了很多法器么，先用那些顶着呗。。。最多我费些功夫给你们弄一些攻击法器。。。”
“你弄得出火球术？”
“额，火球术有点难，帮你们在弩箭上刻点火箭术、冰箭术、硫酸术什么地倒是可以。到时候你们激发之后赶紧发射出去，应该是不会伤到自己。。。”
路易斯和汤姆、胡波相视一眼，都有些意动。
其实他们对于元素士的稳定性还是有些小担心的，只是看到别人一个个实力飞涨，就剩下自己几个垫底的，感觉像在拖后腿一样，难免有些自卑惭愧罢了。
这些日子来，他们‘隐身-打闷棍-搜身’的技能愈发的精湛。就连在热火朝天的战场上，也给他们找到不少的机会浑水摸鱼。
他们敲了好几个神术师、骑士的闷棍，把他们身上来历不明的法器给顺了过来，其中还包括好几件用不了的神术灵器，都贡献给了陆奇作为研究之用。
陆奇对他们的劝导，其实是基于自己对‘人造魔法师’这个议题的理解。
在他看来，现阶段的元素士技术肯定还算不上成熟，至少加持符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现在进行‘元素士化’的好处，无外乎增加魔力、瞬发三环魔法两样。
增加魔力他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因为他变不出魔晶石来，但是可以通过法术咒文精简来大幅度降低魔力消耗；而瞬发魔法则可以用法器来替代。
所以如果用大幅度精简的咒文来制作法器，是不是就可以在一定层度上，做到以上两样？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攻击性法器。
如果他可以制作出一把能发射火球术的法器。。。比如一把‘火球枪’，那一切就迎刃而解。
到时候一人一把火球枪，开一枪一发火球。
遇事不决发火球，一发不行来两发，两发不行来五发。。。
前世记忆中某些火球神教的论点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可他到现在都没开始认真研究这方面的课题，这是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缺乏一个稳定的环境。
从他来到黑堡开始，就一直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黑堡高层，或者说七星盟议会，和魔法协会之间的微妙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有个预感，议会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和协会反目成仇。
而现在双方是盟友关系，他要是真的搞出来什么好东西，黑堡高层要求共享，他给还是不给？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拿出来，好让大家更好的抵御晨曦军，对不？
就好像天路计划的副产品——所谓的狂战士，很明显对魔法协会是弊大于利，却不得不应黑堡要求，继续扩大‘生产’。
他现在脑子里其实有一大堆的想法，但是都停留在脑子里。
实在是因为，一想到还有某个居心不良的圆脸法师躲在一边，不知在搞什么阴谋，他就没什么动力。
连他锁在房间抽屉里的戒指都能被人搜走，他要是在实验室里搞什么研究，还不是分分钟被‘共享’了去？
这会不会变成资敌？
在某个被陆奇惦记的圆脸法师书房里，哈蒙和提亚礼正一脸认真地听着导师的指示。
“你们要记下每一个步骤，和自身的感觉，包括身体的反应、意识上的变化等等。。。特别是服用觉醒配方之后感受到的一切，都要尽量记录下来。”
“如果能够得到部分配方的样品，那就更好。”
“知道了导师。”
在两人离去之后，莫迪又在房里踱起了步。
他头上隐隐有些汗水，脸色在兴奋、紧张和恐惧中来回转换。
距离成功越来越近，他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让他安安稳稳的完成任务就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应该再确定一下元素士的‘成色’比较好。
他必须找机会，再做一个实验。
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开，门口是一名主堡的侍卫。
“阁下，执政官阁下请各位大人到议事大厅。”
“怎么了？”莫迪一愣，晨曦军现在应该在忙着为战死的‘兄弟’送行，应该没力气再搞其他事情了吧？
“是这样的。。。”
侍卫的一番话，让莫迪感到意外。转念一想，却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在另一个房间里。
“你真确定没问题了，会不会太心急了点？”怀古皱着眉头，拿着一份实验记录翻看着。
“你也看到了，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这说明新配方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主意识已经可以长期正常运转了。”
韦弗坐在他对面，手中拿着一杯红酒，一脸轻松地呷了一口。
“可是，按照这种方式，实际上是把主意识和本能意识分割了开来，并没有真正的解决问题啊。。。”
怀古叹息着放下了记录，揉了揉自己眉头。
韦弗的新配方，是人为分割主意识和本能意识，让主意识始终处于显性位置；但是本能意识其实还躲在一旁，就像个延时火球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韦弗也眉头一皱，但随即又松开，他两手摊开道：“那有什么办法？主意识不够强大是个人问题，没办法解决的。但至少可以让我们度过眼前的坎，以后再进行改进也不迟。”
“唉！也只能这样了。”
“当然，我也承认这样确实急了一点。不过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了。”韦弗表情严肃地看着怀古。
“天路计划进行到这里，研究部分已经可以说大致上成功了。虽然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是毫无疑问，已经具备了真正施行的价值。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是和他们摊牌，还是干脆。。。？”
韦弗锐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怀古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他心下暗叹，这位老朋友的想法还是那么激进。
“真那样做了，我们二十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他拿起了另一份文件，递给了韦弗。
“这是我的一些想法。。。”
韦弗翻了几下，拿着文件在手上扬了扬：“每年限量供应两种配方、加持符和符文法器，以此换取魔晶石和一定人数的天赋者。。。你还真把这当成了一门生意？”
“他们是商人，和他们做生意不是很正常吗？”怀古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哎，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生意。如果这门生意事关议会的未来势力版图，甚至整个七星盟的实力，你觉得他们会仍由这种要命的东西掌握在我们手里？”
“那他们总不可能来明抢吧？”
“谁知道呢？或许明的不会，但是暗的呢？他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迫使我们一步步的妥协，直到最后不得不把配方交出来。
比如在交接的时候，用一些天赋不怎么样的来充数，天赋好的自己留着。又或者干脆送来的全都是各个家族的秘法队探子。。。从总部传来的消息都说了，现在整个议会都在收集天赋者，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为我们准备的吧？”
怀古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这没关系，到时侯就让他们拿这些天赋者来换药剂。他们先进行了测试，反而省了我们的麻烦。
至于说探子的问题。。。会被他们收买的，大多数都是天赋不够，实力进展缓慢的。只要人才能够留下来，问题应该不大。
而且，配方在我们手里，最好的加持符也在我们手里，我相信大部分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回轮到韦弗叹气了。
他这位老友真是。。。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一但事关他的‘理想国’就会变得固执起来。
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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