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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姐弟二人,危!

    虞月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让虞月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虞月想到了红灯笼里爆开的红烟,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手指动了动,感觉到手里东西的轮廓,虞月叹了一口气,哆哆嗦嗦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栗子,艰难而又缓慢的剥开,把坚硬冰冷的栗子塞进了嘴里。

    胃部的灼烧感稍微被这一颗栗子压了些许,虞月紧接着再吃了两颗,然后就吃不进去了,太干了。

    虞月摸了摸肚子,胃被饿得这样疼,估计昏迷至少一天了,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却只有枯燥的车轮滚动声。

    虞月轻轻动了动手指,然后抬手试探着摩挲,这似乎是一个箱子。

    虞月皱了皱眉,箱子?她想到了那个装满布匹的箱子,当时虞阳把箱子翻到底,里面却只有布匹,也许这个箱子另有蹊跷?

    虞月揉了揉肚子,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双手后撑,把鼻子往箱子边缘处凑。

    这个箱子很矮,虞月的身子只能微微仰起,这使得撑住身体的手在发抖。

    虞月轻轻沿着缝隙嗅了嗅,终于在头顶右手边的边缘缝隙处闻到了香料的味道。

    虞月眼睛眯了眯,又仔细闻了闻,有股薰衣草的味道,虞月收回手,躺平,已经确定,这应该就是那辆镖车。

    虞阳当时为了检查镖车上麻袋里的东西,曾经把麻袋划破,里面装的就是香料,虞月虽然不能辨别是什么香料,但还是闻到了类似于现代薰衣草的味道。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虞月揉了揉手腕,觉得箱子里的空气并不特别闷,估计有留透气的孔,不然她早就被闷死了。

    虞月等体力稍微恢复一点,又开始用手指在箱子里摩挲,摩挲完箱子靠近头的前半部分,虞月并没有收获。

    虞月叹了一口气,就这一会,她已经出了一身汗,但由于天气很冷,箱子里甚至结了一层薄冰,虞月身上的汗反倒让虞月打了好几个冷颤。

    因为箱子很矮,虞月没办法做起用手去摩挲箱子靠她脚的那一部分,于是虞月无奈,只能轻手轻脚得把鞋子踢掉,然后两脚并用,把袜子也给搓下来。

    虞月深吸一口气,用脚趾代替手指去摩挲箱子四周。

    功夫不负有心人,虞月终于在脚快要被冻得彻底失去知觉时,终于在靠近右脚的箱子底部,发现了一小排密密麻麻的小孔。

    虞月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这么小,这能干个啥啊!

    …………………………………

    虞府。

    沈氏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青的儿子,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疼。

    “夫人别担心,家主已经动身前往妖都了,小姐……会没事的,公子这边,贺兰公子不是说有办法嘛……公子和小姐都会没事的。”

    一旁沈氏的陪嫁丫鬟看着沈氏通红的眼眶,忍不住安慰。

    沈氏抿着嘴,只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成功把女儿带回来。看了看小儿子毫无生气的脸,沈氏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等贺兰叙进来的时候,沈氏这才擦了擦眼泪,客客气气地给贺兰叙让座。

    贺兰叙给虞阳把了脉,轻轻松了一口气:“夫人放心,虞小公子,暂时没事,我已经派人去家中取寒夜莲了。”

    沈氏面勉强笑了笑,状似不经意间问:“听说阳阳是与公子的侍卫一起被下了毒……不知公子的那位侍卫,如何了?”

    贺兰叙温和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变化,声音依旧温柔:“死了。”

    沈氏抿了抿嘴,恐惧顿时到达了巅峰,她听说那个侍卫的修为还高于小儿子,如今那个侍卫都……那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也?!

    贺兰叙灰白色的眼睛扫过沈氏惊惧悲伤的脸,顿了顿,才道:“虞小公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是因为他曾经在中毒前,一次性服下了大量各种各样的解毒丹,而他中剧毒之时,他服下过的那些解毒丹刚好起了些作用。”

    沈氏听此,才微微松了口气,眼泪又不受控地落了下来。

    贺兰叙笑了笑,灰白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虞阳:“虞小公子,在下肯定能救,夫人打算给在下什么样的报酬。”

    沈氏眼皮抖了抖,强装镇定:“公子若能救我儿的性命……虞家所有的资产与矿脉,我可做主,双手奉上。”

    贺兰叙轻笑一声,声音依旧温和,但说出的话,却让沈氏不由自主的发抖。

    “夫人,你当知道,再下不缺钱。”

    沈氏肩膀颤了颤,牙关咬得死紧。

    “寒夜莲世间罕有,我贺兰家也仅有三朵。就连在下,也是放弃了半半家财,这才换得拿走一朵寒夜莲的许可。”

    “夫人,我要的,是夫人娘家,与虞家的支持。”

    沈氏咬着牙摇了摇头:“我一个外嫁女,决定不了家族……”

    “夫人可是沈家独女。以沈老爷子对您的疼爱,我相信您可以做到。”

    贺兰叙温柔地打断了沈氏的推脱,他灰白色眼睛至始至终没有从虞阳身上移开。

    沈氏脸色苍白,咬牙看着病床上的儿子,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贺兰叙也没有说话,气氛僵持不下。

    贺兰叙肩膀上的黄毛鹦鹉时不时啾啾两声,引得贺兰叙又点了点它的脑袋。

    “我…我不能保证成功,但我…会试一试…”

    最终,作为母亲的沈氏败下阵来,她轻轻握住儿子的手,目光中有泪光闪烁。

    贺兰叙微微歪头看向了沈氏,声音温柔随和:“夫人,您事成之后,我便给虞小公子解毒。”

    沈氏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可她却始终不敢对这个要求有任何怨言。

    “我…我会传书回去……”

    “夫人,在下已派人备好了马车,夫人可以启程了。虞小公子,我会照看。”

    ………………………………

    就在虞月快被渴死的时候,她听到了逐渐嘈杂的人声。

    虞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又冷又渴,已经发起了高烧。

    她怀疑这些人声,是自己的幻觉,但很快,她便发现不是这样的。

    “要用传送阵,你的货物得额外交钱。”

    “哎呦,老夫晓得。”

    虞月听到了车主的声音,很苍老,格外的嘶哑难听。

    “行,前往妖都的传送阵去那边排队。”

    “好嘞,好嘞。”

    紧接着,车子又动了起来。

    虞月振奋起来,这里有很多人,这个人把她藏得这么严实,想必是不想有人发现。

    虞月又用脚蹭了蹭通风用的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孔,这孔太小了,估计只有液体才能从那里通过。

    虞月咬着手指,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缓解发烧带来的头痛。

    可惜了,她没尿,不然用尿也行啊。

    虞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现在脑子不太正常。

    又想了一会,车子又停了下来,虞月猛地一拍脑袋,笨啊!自己难道不能大喊求救吗!

    于是虞月张开嘴巴就叫了起来:“……………”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虞月一愣,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声音,虞月又嗷了两嗓子,还是发不出声音。

    虞月细细想来,自从她醒后,为了不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她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

    虞月想到这里也慌了,于是拼了命去拍箱子,箱子被她拍得砰砰砰作响,可惜外面的人像聋了一样,根本听不到。

    其实虞月看不到,她所在的暗箱外面,覆盖着薄薄一层接近透明的薄膜,这层膜,彻底隔绝了里面的声响与震动。

    虞月绝望地听着外面的车主和守关人交谈完毕,然后车子又咕噜噜往前走。

    虞月拍得手都麻了,人也几近昏厥,忽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去妖都。”

    声音冷冷清清的却在这个时候让虞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是薛允的声音。

    虞月深呼吸几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疯狂用脚后跟去摩擦那一排密密麻麻的透气孔。

    脚后跟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可虞月还觉得不够,几乎把浑身的力气用压在了脚后跟上。

    箱子也因此轻轻颤动。

    佝偻老人皱了皱眉,好在他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在箱子外面缠上了虫膜,彻底隔绝了箱子里面的声音和震动传出来让人起疑。

    不过,这个丫头真闹腾。老人舔了舔后槽牙,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进,十人。”

    薛允听到前面的守关叫,便拿着号往前走。

    老人因为带着镖车,走得比较慢,很快,排在八号的薛允就走到了老人身后。

    嘀嗒

    嘀嗒

    老人对血液的味道比人类要敏感得多,因此在察觉到血腥味的时候,便猛地低头看向了车子下面。

    血。

    是血。

    一滴滴血液传过他的虫膜,滴落在青石砖那薄薄的雪层上。鲜红的,灼热的,如同鲜艳夺人眼球的梅花。

    老人立即停下了脚步,一脚踩在了地上的血珠上。

    薛允察觉到前面人的突然站停,本想越过老人向前,却因为老人的镖车堵住了前面狭窄的通道而不得不跟着停了下来。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珠穿过虫膜,落到老人的鞋面上。

    薛允体内血脉的力量运转间,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