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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小青

    恩佐在收拾着她的房间,我坐在她们合租房的大厅百无聊赖的等着。忽然见一个女生走出屋子,在我身前坐了下来,正是上次见到在客厅里吹头发的女生。“你好,我叫小青。”女生朝我伸出了手来。

    其实并没有和她握手的意思,但是别人已经礼貌的伸出了手,我也只得伸出手意思了一下:“你好,我是恩佐的男朋友。”没有说出我的名字,而是强调了我的身份。

    “嗯,我知道。听恩佐说,你是个作家?”小青笑嘻嘻的问着话。

    “作家谈不上,就是胡乱写点东西罢了。”我尽可能礼貌着回答,将身子朝她所在的反方向移了一点。

    谁料她竟凑了过来:“您可太谦虚了,我从小就喜欢看小说,喜欢看文学类的东西。可以加个微信吗?”小青将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赫然便是她的二维码。

    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庆幸的想着,于是扫了一下微信,一边说道:“叫我老九就行了,倒也不用您这个尊称,我实在是受不起。”“好的,九哥。”小青笑着说。

    微信名就是小青,想来跟我的九头幺鸡一样都不是真名。头像是个我不知道出自哪里的卡通女生形象,背景是一片绿绿的草原,正跟小青相配。点开朋友圈,赫然便是一首陪着楼阁图片的诗句。来自李煜的一首词作《浪淘沙令》: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下面又是几首诗词,有李煜的,也有李商隐的。而后是几张非常妩媚的自拍。最后便是一行仅三天可见。这就到头了。

    “你喜欢古诗?”我不禁有些诧异。这个年代喜欢古诗的人恐怕很少了。“嗯,是的,尤其是喜欢李煜的。他的那种哀婉凄绝,就像是一场哀愁的梦境,也像是月里广寒宫,凄冷而又仙气。让人读了便不知不觉中随着他的诗词身入那一片独具滋味的意境之中,不禁使人欲罢不能,随他的诗句共鸣,不能自已。我的语言匮乏,可能不是说的清楚,反正读他的词就会有这样一种共情感。”

    “不,你说的已经很好了。其实我也很喜欢他的词。实不相瞒,本来我也是打算用李煜的词来当我小说的卷首诗的。不过我后来觉得有些不好,就改成了自己写的一首。”“哦?可以说来听听吗?”“好吧。苍茫云海间,孤叶一扁舟。人世间酸甜苦辣,尽随水东流。一忆昭华老,岁月复悠悠。看淡那春夏秋冬,无边杯中愁。”看着她那一脸崇拜的样子,其实我现在也是分不清那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但当时,我却天真的以为,真的是我的卷首诗感动了她。

    将我的小说连接发给了她,她就回到了屋子里去。因为恩佐此时已经收拾好了她要拿走的第一波东西。房租尚未到期,也不急着一次性的搬走所有的东西,即便如此,还是慢慢的四个行李箱。三个是恩佐自己的行李箱,一个是我的行李箱也倒空了,过来支援一下。却是想不通女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但这不是我应该想的事情。我该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几个笨重的行李箱一个一个搬下楼。不要以为恩佐就是闲着的了,一些轻便的包和几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瓶瓶罐罐的小物件在一个个袋子里也被一趟趟的搬下楼来。

    我车的后备箱肯定是不够装的,后排虽然不大,但是在不坐人的情况下,还是被装的满满当当的。将东西搬到了我的房里,恩佐便开始忙忙碌碌的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衣服,一个个的往衣柜里放去。一时间,衣柜装满,却还有许多衣服未能装入。我搬了四个箱子上楼,已经很是劳累了,于是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瞧着二郎腿,看着恩佐忙忙碌碌。

    无聊时打开手机,里面除了几个群消息,便是小青发过来的微信:九哥,你开的是宝马8系吗?一百多万?

    我笑了笑,回复道:差不多,m8,两百多万

    那边回了我一个大拇指和一个笑脸,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我也没多想,将手机放下,将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走进卧室,看着还在思考衣服放在哪里的恩佐,我从背后抱住了她:“你衣服怎么这么多?把衣服放进来房间,我都没地方待了。”“怎么了?嫌我衣服多?”恩佐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道,还顺嘴在我的脸上香了一口。“怎么敢嫌你呢?我是在想,你一天换一件给我看,我得看多长时间才能看完。”

    “谁说要给你看了?美得你。”恩佐一贯是嘴硬的作风。于是我一发力,将她按在了床上。“别,衣服该褶了。”耳边立马传来了恩佐的一声惊呼。衣服褶不褶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衣服。我恶狠狠的想着,然后把那一堆衣服推在一边。白天的疯狂时刻总归是让人激情万分的,尤其是陷入了热恋中的情侣。

    原计划是在这恩佐好不容易休息的一天去看个电影吃个西餐的,可是恩佐实在是太多东西要收拾了,还加上我们时不时的一些情趣运动,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于是,原来计划中的看电影被取消了,出去吃大餐也改成了点外卖,那种汉堡鸡肉卷的双人餐套餐。

    “跟我约会会不会很无趣啊?”我问着怀里的恩佐。“不会啊,我觉得还挺好的。”恩佐停在了我的胸膛上,仰起头看着我说,然后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怎么?你觉得无趣了?”满满的求生欲袭来,我连忙说:“我肯定觉得很美好啊,我这不是怕你无趣无聊嘛。”恩佐忽然坐起身来,看着我的脸,也看着我眼镜后面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这就是真实世界的爱情,真实世界的谈恋爱,比不上你写的小说浪漫,但是你小说里的那种浪漫又是几个人能做到的呢?是给人很浪漫,很向往的感觉,但是不真实,太不真实了。”我揉揉头,抿起了嘴唇:“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生活就是很接地气的,不可能每天都过成小说,过成童话,文学终究只是文学,不是现实。”

    “是啊”恩佐慵懒的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是我还是想尽可能的给你写小小的浪漫。”我突然从沙发的缝隙里掏出来了一条项链,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怎么样,喜欢吗?”我给恩佐带上了项链,是一条简单的月亮图形的镶着碎钻的项链。“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恩佐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口。很美妙的一个吻,我悻悻的说:“我刚才看见你那些衣服里好像有套泳装,要不要换上来我看看?”于是沙发上的枕头成了凶器,我被按住一顿暴击。“救命啊,谋杀亲夫了。”我只能声音不大的喊道。这种房中趣事肯定不敢太大声,叫邻居听见了可能影响不好的,谁知道邻居家有没有未成年呢。

    第二天,我在咖啡店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写着小说。对面忽然坐下来了一个身影。我抬头去看,竟然是小青。“你怎么来了?”我有点纳闷的问。回头看了看,恩佐同样是一副质问加疑惑的表情。“我看了一下你的小说,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我没想到小青竟然这么说。但是她下一句话我就想到了:“你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你问我问题,不应该是你请我喝咖啡吗?”我没有犹豫,直接问了过去。蓉儿已经来到了小青身旁:“请问美女想要点点什么?是喝点咖啡还是吃点小吃?”看我的美式咖啡见底了,小青说道:“一杯美式,一杯卡布,谢谢。”收了钱,蓉儿便去到了吧台。我回过头去,看见蓉儿在和恩佐说着些什么。不用猜,我也知道大概的内容。于是,我赶紧给恩佐发了一条微信:没什么,看了我的小说,想问我些事情。

    “你想问什么?”我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了你小说的前一段,感觉这个主角很不讨喜啊,你不觉得他很像渣男吗?而且,有点太好面子,太好大喜功了。”小青问道。听她这么问,我知道至少她是看了我的小说的。于是我反问道:“你觉得生活中有完美的人吗?”小青摇了摇头。“那就对了,既然生活中没有完美的人,小说里也不应该有完美的人啊。生活中不存在,小说里也不应该存在,太完美了,人设就单一了,人物也就平面化了。一个人既有优点,又有缺点,这样这个人才立体。而且前期却是有很多缺点,可是后期这个人是在逐渐进步的,逐渐改善的啊。前期就完美了,那还要游历干嘛呢,就不用进步了啊。”

    “可是这是小说啊,现在的小说角色不都是很完美的吗?”小青疑惑不解。“是吗?关羽被誉为武圣,都是圣人了,可他照样太傲气,太自大,大意失荆州是他的失败吧?宋江是水浒传男一号吧,可那么多人骂他腹黑,为了赚秦明落草,害死秦明一家,为了一个许诺将扈三娘嫁给王英。孙悟空一开始顽劣成性,还大闹天宫,再到后期才慢慢成佛的。林黛玉很美丽吧,可是她性格多疑敏感,与大家格格不入,还有些小家子气吧?可就是这样的缺点,恰恰使人物立体了吧?四大名著的角色都可以有缺点,为什么我的角色不能有缺点呢?”

    小青想了想,又问道:“可是你也不能把主角设计成渣男啊?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他了。”我笑着问她:“你是一个正常人,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的人是个妖怪,你害不害怕?”“那肯定会害怕啊。”“这就对了,你不能双标啊,你都能害怕,那张生为什么不能害怕呢?”“可是,可是?”我打断了小青,继续问道:“当一个男生接近你,你发现他不是人类,是个妖怪,或者在现在体系中是个吸血鬼,随时可能伤害你,你还会和他作男女朋友吗?”思考了一下,小青说:“可是无支祁也不会伤害他啊。”

    “你这么回避了上面的问题,那就是不会了对吧。再说无支祁会不会伤害张生,你怎么知道呢?你是站在上帝视角上,和无支祁的视角上看待的这个问题。可是张生并没有上帝视角,也并没有无支祁视角啊。他只有他自己的视角,他只是发现了这是个妖精,而这个妖精会不会伤害他,他并不知道,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他害怕,想要逃走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这是人之常情啊,更何况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人类,还不是修行之士,可以这么说,他是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的。”

    见小青沉默了,于是我又问道:“那你觉得把你和一只狼关到一起,你会害怕吗?”小青肯定的回答:“那肯定会害怕啊。”“对啊,对于张生来说,那时候的无支祁就跟对你来说的这匹狼是一样的啊。”小青沉默了,咖啡也上来了。我呷了一口咖啡,微笑着说:“多谢你的咖啡。”为什么是呷,而不是喝呢,其实只是单纯的因为刚上来的咖啡太烫了。

    小青将糖包撕开,把黄糖倒在了卡布里,然后用咖啡匙一搅,咖啡上拉花的叶子图案便消失不见了。恩佐一般都是喜欢拉千层心的花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却是拉了个叶子的花型。“谢谢你给我的讲解。”小青一边搅拌一边说着。“我再坐一会,喝完咖啡再走可以吗?”“当然可以了。”我很大方的说道。

    “你喜欢油画吗?”我看着正在画油画的蒋米舜问她。“不喜欢啊。”小青摇了摇头。“我不懂油画。”她也看了看窗外小院里正在画作的蒋米舜。不怪小青不喜欢,蒋米舜正在画的是一组人体骨骼图,换句话来说就是骷髅。不过跟普通的骷髅不同,这是三个形态各异,动作不一的骷髅。但,还是骷髅。

    这时候杰米洛拉风的座驾开到了咖啡店的门口。小青的眼神瞬间就被这帅气的座驾吸引了。一来是那匹战马的图标人人皆知,二来是那个耀眼的颜色实在是过于拉风。看着杰米洛和苏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笑着说:“这是咖啡馆里的乐队成员,你可以多坐一会,听听他们唱歌。”“可以吗?”小青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用不用换个座位?”我笑了:“那倒不用。”开玩笑,还需要跟恩佐解释什么吗?在外面,面子最重要,回去了以后再该跪键盘跪键盘,该跪榴莲跪榴莲吧。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嗯,一点没错。

    乐队人员凑齐,唱的第一首就是我写的那首《格》。苏雅忧伤的语调一时间让整个咖啡屋里的人都静了下来。有一桌的两个女生竟然强忍泪意,险些落下泪来。有一桌的顾客是一男一女,那个男子约有五十多岁,一个硕大的啤酒肚。听过后,站起身来道:“你们这个简直要命,让我想起来我过世的娘了。唉,你们这乐器不给力啊,应该换个二胡才得劲。”一屋子人本来已经很伤感了,听他这么一说,竟猝不及防乐出来声来。不是不尊重,只是忍不住。

    刘梦德走到我这桌:“九哥,你看你,能不能写点高兴的歌啊,你这都快给人唱哭了。”“这歌是你写的?”小青瞪大了眼睛。我没有回小青的话,而是笑着说:“我又不是就这一首歌,你们还首别的歌唱呗。”“别的歌更糟,你那个《那一夜》,上次正好一哥们失恋了,听了以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得我们都过去劝他,我请他喝了八杯鸡尾酒,没要钱,你这个太费酒了,还都是我自己买单。”刘梦德发着牢骚。

    “《紫丁香》不错啊,爱情歌曲。”我推荐说。“拉倒吧你”,不能把你的快乐建在我的痛苦之上吧。刘梦德撇撇嘴,回到了架子鼓前。下一首果然不是紫丁香,而是错过。“这都是你写的?”小青问道。“嗯,我也觉得我写的都太悲情了,我觉得可以写一首激情点的。”我说。

    “现场写吗?”小青问。“对啊。”我指了指笔记本电脑:“我就写词,谱曲是那个个子矮矮的负责。”我不客气的介绍着齐洪涛。第三首唱的是《灰鸟》,更悲情了。就在唱灰鸟的时候,我的一首新作就在小青面前写完了。

    近海是油矿

    远海是鱼塘

    游轮驰骋在海上

    赚钱的旗帜在飘扬

    海里生来海里长

    捞起的都是金凤凰

    小鱼小鱼莫躲藏

    看我大船横冲直撞

    快看前方的斜阳

    一条鲸鱼放光芒

    鱼叉马上插身上

    把你鲸鱼遍体伤

    我要把鲸鱼来歌唱

    出海赚钱心迷茫

    带着鲸鱼回故乡

    卖上价钱永难忘

    龙和鲸鱼好兄弟

    龙儿哭的好心碎

    鲸鱼为了掩护龙

    引开渔船再不回

    龙和鲸鱼好兄弟

    一起喝酒一起醉

    鲸鱼为了掩护龙

    引开渔船再不回

    东方是神话

    西方是夜叉

    龙如此伟大

    都想解剖他

    将世间苍茫幻化

    科研组不惧风吹雨打

    解剖外星人的艺术家

    来看看那海里龙的迷人秀发

    我有我的方法和计划

    将一头大鲸鱼赶出浪花

    凭借我的惊天才华

    一幅鲸鱼解剖图瞬间记下

    鲸鱼的图完美刻画

    这是我论文最好的升华

    勇往直前浪迹天涯

    更多稀奇物种成就我的荣华

    龙和鲸鱼好兄弟

    龙儿哭的好心碎

    鲸鱼为了掩护龙

    引开专家再不回

    龙和鲸鱼好兄弟

    一起喝酒一起醉

    鲸鱼为了掩护龙

    引开专家再不回

    鲸鱼的数量有很多

    龙却只有共九条

    鲸鱼一天一天少

    龙却只有共九条

    鲸鱼没了鲨鱼上

    不能叫人发现龙

    鲨鱼没了海豚上

    不能叫人发现龙

    海豚的数量有很多

    龙却只有共九条

    海豚一天一天少

    龙却只有共九条

    海豚没了海豹上

    不能叫人发现龙

    海豹没了海狗上

    不能叫人发现龙

    海狗的数量有很多

    龙却只有共九条

    海狗一天一天少

    龙却只有共九条

    海狗没了乌贼上

    不能叫人发现龙

    乌贼没了螃蟹上

    不能叫人发现龙

    龙和鲸鱼好兄弟

    一起喝酒一起醉

    鲸鱼为了掩护龙

    引开人类再不回

    当我把新作《龙和鲸鱼》拿到齐洪涛眼前的时候,齐洪涛促狭的说了一句:“果然啊,在美女面前就能激发你的创作欲望。”“少说屁话,这是个摇滚歌曲。”齐洪涛看过了歌曲,眼睛一亮:“这歌有高度啊,升华了。不过这不还是悲情的吗?”一阵无语后,我只能这么说:“可能我也就只会写些这种歌吧。”

    齐洪涛将新歌词拿给刘梦德看,然后煽风点火:“我觉得是没喝酒,九哥写不出开心的歌来。”“别别别,喝了酒,我可能写的就是神经病歌曲了。”我连忙堵住了齐洪涛的嘴。“我也觉得,恩佐,你让不让你男朋友喝酒啊?”刘梦德问向恩佐。“他喝不喝酒的,我可管不了。”恩佐撇撇嘴道。“行啊,地位可以啊。”然后我就看见恩佐足足摆了六排子弹杯,然后盐边,青柠角,龙舌兰。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行了行了,你想喝死我啊?”我连忙去制止她。恩佐白了我一眼:“那桌客人点的,你少自恋了。”吓得我冷汗四溢。然后就听刘梦德说:“这个好,给九哥六打直饮龙舌兰,他就能写出来高兴的了。”

    于是在一群人的威逼利诱下,我只好努力的写一首快乐的歌,像极了上学时候的命题作文。

    这里的世界没有泥土

    她只有遍地色彩斑斓的珊瑚

    这里是一个神秘的国度

    她只有一片欢乐的净土

    人鱼公主泡泡轻吐

    她只是吐呀吐呀吐吐不断欢声笑语

    人鱼公主不亦乐乎

    她只是玩呀玩呀玩玩不断美丽彩珠

    人鱼公主谁主沉浮

    她只是飞呀飞呀飞飞不断吞云吐雾

    人鱼公主欢乐目睹

    她只是看呀看呀看看不断海上明月出

    这里的世界没有房奴

    她只有随处可以安居的自由

    这里是一个神秘的国度

    她只有一片欢乐的脚步

    人鱼公主泡泡轻吐

    她只是吐呀吐呀吐吐不断欢声笑语

    人鱼公主不亦乐乎

    她只是玩呀玩呀玩玩不断美丽彩珠

    人鱼公主谁主沉浮

    她只是飞呀飞呀飞飞不断吞云吐雾

    人鱼公主欢乐目睹

    她只是看呀看呀看看不断海上明月出

    怎么说呢,这是一首我自己看了之后都羞愧不已,觉得这不是我写的那种。苏雅唱出了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就跑到了屋外“哇哇”的吐了起来,也不知是听歌听恶心的,还是龙舌兰喝的。可是,我明明就一杯龙舌兰都没喝。

    唱了几首歌后,就开始大家欢聚一堂的喝酒干杯时刻。我因写了这么一首歌而郁闷不已,转头间却看见小青和杰米洛在角落的一桌说着什么笑话,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而后一起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我连忙追了出去,朝他们喊着:“喂,你这是酒驾。”回应我的只有那巨大的轰鸣声和一阵呛鼻的扬尘。

    当晚二人共度晚餐。杰米洛抚摸着小青的腰说:“你知道吗,我有女朋友的。”“是你们的主唱吗?”小青忽而吻了过去。一番调情过后,杰米洛才继续说道:“是啊,你知道就好。”“我不在乎。”小青仰着头,又来了一个激吻。“你不喜欢这样吗?”小青问道。“求之不得。”杰米洛一个邪魅的笑。

    小青很想问一句,你会和你女朋友分手,和我在一起吗?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问出口。虽然小青很想听从他嘴里说出一个答案,但她清楚的知道,真正的答案却是与她想听到的那个截然相反的。这样也挺好的,小青自己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们自宾馆出来之后,杰米洛就带着小青去逛了一趟商场。买的东西很多,大多数是一些名牌包和名牌化妆品。你们若是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肯定是看了小青的朋友圈了。出了晒一些包和化妆品的照片,还有大量她自己的自拍,和杰米洛座驾的自拍,以及一个视频。视频里说的是这是我的新男友,然后配上一个两人亲吻的画面。朋友圈里不禁多了这些,还有一些和音乐,油画相关的图片和分享。小青分享了大量拉斐尔的油画图片,这是我没想到的。而文学的部分则隐藏在了三天之前。

    我给杰米洛发了条微信:你这样做好吗?苏雅知道吗?

    很快杰米洛就给我回了一条:我们是爱情里自由的小鸟,可以跟随灵魂的指引随意的翱翔。她同意我可以有多个女朋友,我也同意她可以有多个男朋友,一起都是公平的。

    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

    恩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睡眼朦胧的问我:“怎么了?”“没什么,世界很奇特,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认识这个社会了。”然后顺带问了恩佐一句:“你打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恩佐突然坐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向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我又说了一遍:“我说,你打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恩佐突然扑在了我怀里,竟哭出了声来:“我听你的。”

    我捏着她滑嫩的脸蛋说:“等我写完第二部小说的,卖钱了以后,我们就买个新房结婚,好不?”“嗯。”恩佐轻嗯了一声,将头埋在了我的胸膛上“呜呜”的哭出了声来。

    “你怎么了?”我连忙问。“没事,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