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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归渊

    魏璃回到水泽乡,来到归渊学府,找到殊谦。魏璃想请求殊谦能继续教授其法术,就像幼时一般。殊谦说:“好好好,既然你能想明白,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你且落座便是。”魏璃作揖谢过殊谦。

    魏璃从最基本的术法开始学起,因为曾学过一次,故其学来悟性很高,教一次便能学会,殊谦对其也表示认同。有一日魏璃学完回到宗祠,浅醴来宗祠找魏璃,对魏璃说:“水泽乡可不养闲人,虽然你已学于归渊,但是该干的活你逃不了,从今日起,你昼可学,夜需与我们一同纺纱织布。”魏璃知道寄人篱下就要受人之制,故没有反对。从此以后魏璃白日苦修,夜里与浅醴婉柔纺纱织布。偶有困顿之时,也会把熟睡之中的雁暮叫起来一齐纺纱,雁暮经常为了偷懒,跑到北尘府中。魏璃将晓抱出幽冥地莲,将其放在左肩上,晓离开幽冥地莲,也苏醒过来。自此晓一直陪着魏璃,终日不离。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魏璃法力渐渐增长,已能使用最基本的术法。因为离开了幽冥地莲,晓也在逐渐长大。而这水泽乡也因为有河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原本枯黄的树长出了翠叶,纵使狂风大作,吹不出一粒细沙。

    在紫琼阁里,羽帝正在与左卿商议怎么把噬影尊解决掉,羽帝问左卿可否知晓这噬影尊是何来历,左卿表示不知道。因为当时元影尊为了防止六族之一继位帝尊出现偏袒,故选了噬影,其不属于六族之一。正当这时,右卿快步来到羽帝面前跪倒在地说:“微臣有罪,望羽帝知罪。”羽帝问:“卿何罪只有,卿今日为何如此?”右卿说:“昨日微臣见犬子在修习术法,本为其欣慰,但臣看了其所看之书,上面刻有雾影殿的图腾,才知此书出自雾影殿。犬子不学无术,擅自修习禁书,故来请罪。”羽帝看了看左卿问:“卿怎么看?”左卿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右卿说:“此乃禁书,里面皆是邪术恶法,其中书文道义祸乱少幼,应尽早除之。”羽帝问:“你可知此书从何而来?”右卿说:“我询问小儿得知,此书是来自赤羽族边境一个边远小乡水泽乡的归渊学府。”羽帝一脸疑惑:“归渊学府?”右卿说:“臣私下打听到,这归渊学府全出自于雾影殿。其有殊谦打理。”羽帝大怒:“大胆,本王已下令,严禁任何雾影殿之物进入赤羽族境内,大胆水泽乡,竟敢违逆本王。甚者竟然还办起了学府,若不严惩,怎可向族人交代。即刻令锦御带领羽卫前去拆学府,擒殊谦。”

    在水泽乡,魏璃如同往日一般,在专心致志地修行,不同的是,今日浅醴也进入学府一同修习,殊谦叫醒浅醴:“汝等岂可在学府高卧酣睡。”浅醴不以为然,认为学之毫无用处。殊谦一脸愤怒地说道:“你纵然因机缘巧合得到这股力量,但试问你能否掌握它,能否控制它。它真正为你所用吗?我今日所讲心法,虽不算上乘,但对你控制这股力量终归是有益的”浅醴一脸疑惑问:“师尊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一寻常女子,什么力量,掌握什么,控制什么。”殊谦摇摇头,背过手走掉。魏璃看到也不甚明白。

    就在殊谦授道之时,几个羽卫破门而入,他们用锁链将殊谦绑住,驱散学府所有人。魏璃上前去与其搏,欲救出师尊,但因为修行尚浅,未能与之相敌,只能眼睁睁看着羽卫抓走殊谦。羽卫去往宗祠将北尘一同擒走。

    羽卫走后,魏璃与浅醴、雁暮、婉柳商讨如何救出师尊。魏璃在宗祠内走来走去,十分焦急。再看浅醴,谈定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魏璃对雁暮说:“今晚我们就上紫琼阁,不管如何,一定要救出师尊。”魏璃带着雁暮傍晚时分前往紫琼阁,留下浅醴与婉柳在宗祠内。婉柳问:“北尘也被抓走了,我们不与他们一同去救人吗?”浅醴说:“为什么要去,他们要去送死,你也要陪着去吗?再说了,那殊谦法力那么高,用得着你们去救吗?”

    几日后,水泽乡里传出三日后将在归渊学府对北尘和殊谦处以极刑,同时拆除归渊学府。

    清早,村民便在宗祠内集议如何去救北尘里正。浅醴站出来:“北尘不在,我就是一乡之长,你们不能去,你们这么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就是去送命,我不能让你们去。”村民指责浅醴忘恩负义,忘了曾经北尘的救命之恩说:“当年你从紫琼阁逃出,若不是北尘村长救你,你早已被羽卫杀了。”浅醴说:“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倘若北尘在这,想想他会让你们去吗?”

    在雾影殿内,左护法从魔眼中看到殊谦被抓走。左护法站不住了:“这羽帝简直胆大妄为,竟敢抓殊谦师尊,帝尊,臣请三千影卫,踏平紫琼阁,救出师尊。”噬影尊看后让其坐下,噬影尊说:“护法为何勃然大怒,这殊谦与护法有什么关系吗?”左护法说:“臣也曾经师出其门下,受其教。今日见师尊入狱,定然心中愤怒。倘若帝尊你的师尊被人所擒,想必也会跟我感同身受。”噬影尊笑笑说:“本尊没有过师尊。”右护法站了出来:“你师尊不还活着吗,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眼下六族对雾影殿统治早已不满,都想取而代之,倘若贸然就出影卫去打赤羽族,就给其他族找到讨伐的借口。”噬影尊望着魔眼说:“站的位置越高,就越要小心,越是动弹不得,倘若一步差池,便会堕入万丈深渊。我们还是好好看着,倘若确实万不得已,本尊自会出手。”左护法便不再多言。

    魏璃找到关押殊谦的牢狱,在一处悬崖之上,这悬崖,高耸至天,魏璃稍微有一点点法力,借藤蔓艰难攀爬至狱中,躲过羽卫。在快要到达殊谦牢房时,被羽卫发现,幸雁暮及时赶到,打晕了羽卫。雁暮一剑砍断了锁住殊谦的锁链。魏璃想要带走殊谦,但殊谦却不愿逃走。魏璃对殊谦说:“师尊,这是为何。”殊谦答:“你能来救师尊,师尊甚是感动。”魏璃说:“那师尊咱们赶紧走吧。”殊谦说:“我出去我能去哪,终日东躲XZ,苟且偷生,千万桃李如何看我,他们的师尊是苟且偷生之辈。”魏璃说:“苟且偷生有何不可,终归能保全一命”殊谦说:“有些东西重于生命,很多东西你未曾经历,你不能明白。”殊谦布下法阵,召出一阵风,卷起魏璃和雁暮,将魏璃和雁暮送出了牢房。

    回到水泽乡,瘫倒在地,他为不能救出师尊而自责,浅醴和婉柳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他。

    行刑之日,在归渊学府里面,殊谦被绑于正中,北尘被绑在一旁,要等给殊谦行刑完在对北尘行刑。赤羽族的极刑就是用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将其诛杀。

    殊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似乎就区区四十九道天雷对他不过是挠痒罢了。水泽乡一众村民跪在归渊府外,求羽帝能网开一面放过北尘。雾影殿内,噬影尊早已布下阵法,随时准备救殊谦。

    行刑开始,顿时天昏地暗,层层黑雾笼罩在归渊学府上方。狂风大作,吹动苍天大树沙沙作响。一道天雷击下,就在快要击中殊谦之时,魏璃突然飞至殊谦上方,天雷不偏不倚正好击中魏璃。殊谦对魏璃说:“糊涂,你这又是何苦。”魏璃说:“师尊,你不是说很多事我没经历过,我不明白吗,那师尊也没经历我所经历的,当然也不会明白。”浅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接着一道一道天雷不停地击中魏璃,魏璃的全身各处已血肉模糊口中鲜血狂吐不止,这已经行了四十八道天雷。作为行刑官的锦御没有阻拦魏璃,因为他知道这前面的四十八道只不过是折磨,这最后一道才是真正的极刑,这最后一道天雷一下,就会将魏璃与殊谦一同化为灰烬。

    上空的黑雾已经蓄势已久,就等锦御一声令下。锦御一声令下“行刑”这最后一道天雷从黑雾中冲出,径直朝着殊谦劈去,但就在这时,魏璃头顶出现了一个法阵,法阵上的图形是一个张开双翼的三头巨龙,这个法阵吸走了这最后一道天雷。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尤其是锦御,大叫了一声:“这是!这是!孤影尊!这怎么可能。”魏璃倒在地上,浅醴上前抱起,殊谦丝毫没有惊讶,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似的。雾影殿内,噬影尊从魔眼里看到了孤影尊的图腾法阵,噬影尊和左右护法更为震惊,噬影尊抱着魔眼大叫:“这怎么可能!”突然,魔眼被一团黑雾笼罩,什么也看不到。

    在归渊府里,锦御想要张开双翼飞走,却被阵法里飞出的一道雷电击中,双翼羽毛全被烧焦,掉落在地。水泽乡村民围了上来,对着锦御就是一顿揍。锦御还不停地喊:“别打脸,别打脸。”婉柳立即上前解开北尘的绳子,雁暮去解开殊谦的锁链。

    殊谦示意婉柳、雁暮和北尘离开。北尘明白意思,便带着雁暮和婉柳离开。在归渊学府内,只留下殊谦、浅醴还有受伤晕过去的魏璃。殊谦告诉浅醴:“这力量越来越大了,你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反而会被这股力量吞噬。”浅醴说:“笑话,我已掌控其千年,这股力量如何,想必我比你清楚。”殊谦神情开始有些紧张:“这股力量怎么来的,你不会不清楚。这股力量一旦爆发,试问你能控制住吗?”浅醴问:“你有什么办法?”殊谦指着魏璃说:“他!他现在身上法力全无,我可用秘术将你与他心灵相通,感同身受,你便可将法力分出其一与他分担,让他给你分担一部分法力。”说着便布下法阵,浅醴将法力分出一份给魏璃。

    在雾影殿内,噬影尊与左右护法还在议事。左护法说:“帝尊莫不是怕了?”噬影尊一把掐住左护法脖子:“怕,本尊会怕。又未曾比试过,孰强孰弱还未定,护法哪里能说出这话。”右护法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点忧虑是没错的,魏璃的事可以放放了,现在该想想怎么对付孤影尊了。”噬影尊放下左护法,坐了回去,噬影尊脸上始终能看出一丝焦虑。

    在紫琼阁,羽帝还在与左右卿商讨如何打败噬影尊。这时锦御拖着被烧焦的翅膀来到紫琼阁,羽帝看到,狂笑不止。左右卿亦狂笑不止。羽帝还嘲讽:“锦卿,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吃烤肉把自己烤了尝鲜吗?”锦御说:“笑吧,笑吧!等着哪天孤影尊杀进紫琼阁不知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羽帝一听这话,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连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锦御说:“你们可知我这双翼是拜谁所赐?”羽帝问:“难道是?”锦御说:“大王猜对了,就是孤影尊。”羽帝马上变得焦虑不安,左右卿看到后一脸不解,忙问羽帝怎么了。羽帝告诉左右卿:“这孤影尊是上古一统天下的开元帝尊,其有毁天灭地的通天修为。据说在上古时,有一次会盟,那次参加会盟的人都惨遭杀害,无一幸免,从那以后,孤影尊就横空出世,以后那次会盟也就被称为一次浩劫。凡事反抗他的精灵妖兽无一不灰飞烟灭。天下众生无一能敌,没想到今日又重现于世。”左卿告诉羽帝说:“大王莫急,想必那孤影尊第一件事定然是去找噬影尊交出帝尊位,暂且不会来找赤羽族麻烦。”羽帝说:“但愿如此就好,现在该噬影尊着急了。”

    在水泽乡里,在归渊学府里,晕睡许久的魏璃终于醒来,醒来看到浅醴坐在边上,雁暮焦急的表情也有所转变。雁暮和婉柳,北尘都在。魏璃小心坐起,忙问其师尊无恙否,浅醴告诉他其师尊无恙,魏璃感到一丝欣慰。在此时,殊谦也端着汤药进来,浅醴接过汤药小心翼翼地喂魏璃。

    自此浅醴对魏璃态度大有转变,以前对魏璃大吼大叫,现如今细声细语,生怕震其耳。

    这日魏璃如往常一般去归渊学府修习,魏璃刚打算开门,手还没碰到门,门就直接被击飞,差一点砸中正在授道的殊谦,殊谦倒吸一口冷气,小声说:“这力量,就区区一分就这么大。”夜晚,在河畔之上,四下十分寂静,唯能听见河流流淌的声音,殊谦和魏璃坐在岸边。魏璃说:“师尊,我这两天突然感觉我的法力大增,是我以前的法力恢复了吗?”殊谦说:“至于你的法力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但你的法力大增,我深感欣慰。所以……额。这个……那么………”魏璃说:“师尊这是何意?”殊谦说:“现在你的法力修为在我之上,我再教你已然不合适,你以后就不要再来归渊学府了。”魏璃不解问:“为什么,师尊,是我不懂礼数吗?师尊为何赶我。”殊谦说:“这都不是,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为师这里你终归是纸上谈兵,你应该看看这天下。”魏璃说:“师尊这到底是何意?”殊谦说:“为什么总是要问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世间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因果的,没办法问为什么,即便问了,谁又会给你回答。”说罢便离开了。浅醴在树后面看着这一切。

    次日,婉柳便来找到魏璃,说浅醴打算离开水泽乡,北尘正在阻拦。魏璃准备快步走过去,却直接飞了起来,霎时便飞到了浅醴面前。魏璃没来得及想刚刚为什么能飞起来,就直接问浅醴:“你这是做甚,怎么突然说要走?”浅醴说:“腿长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要你管?”北尘看到魏璃,想着魏璃能劝一劝浅醴。浅醴走到门口,转过头问魏璃:“一起走吗?大护法”魏璃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行李叫到:“等等我。”北尘看后一脸惊讶。雁暮和婉柳也拿起行李跟着一齐走出了水泽乡。

    在那日浅醴施法将一部分法力给魏璃,在浅醴施完法以后。殊谦问浅醴:“以后你又作何打算?”浅醴说:“弥补我千年前的罪过,水泽乡现在绿野河清,已经恢复了曾经的生机勃勃的样貌。该去下一个地方了。”殊谦:“你的后悔,你的道歉,你去弥补,那都是你自己得事,你去弥补不一定别人的伤痛就会好,你后悔不代表曾经的罪过没有发生,你做这些种种无法让时光倒流,再说你可知你曾经犯下多少罪过?你怎么弥补?”浅醴说:“我不是修为通天吗,我不是永生不灭吗?怎么弥补不了?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殊谦说:“其实我不是一定要劝你,只是这条赎罪之路太艰难了,你一个人能行吗?”浅醴说:“你这是何意,殊谦指着魏璃说,不如把他带上路,让他给你分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