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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5)

    默默和我的生活还是很不一样的,和我想的那么简单不一样。至少,现在爸爸看我的眼神有点变化了,不仅仅是那么宠溺的看闺女的眼神。眼神里还有些别的东西,解读不出来。

    默默的哥哥继续维持着高冷的姿态,我表示,默默的家里,还是妈妈最可亲可爱,和我妈一样。

    这么一说,有点想念妈妈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想换成别人的人生,但是真的进来了以后,还是不适应啊。

    毕竟,这是别人的人生,我还是习惯不来。

    沉默的回家,路上几乎没有啥交流。默默爸爸的眼神给我的感觉有点毛。

    到了家,我背着书包就往自己房间跑去。默默妈妈喊着先吃饭,我含糊了一句去换身衣服。

    之后的几天,默默的妈妈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能在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但是,默默的爸爸和哥哥就不一样了。不过还好,默默的哥哥比较喜欢现在的妹妹,而不是之前那个总是找他麻烦的小姑娘。虽然,如今我还是经常抱着书本去不停地问题。是的,虽然我曾经学过一遍的内容,可我不会的还是不会。

    倒是默默的爸爸,发现不对劲也没有和妈妈以及哥哥说。只是自己暗自去做了一些安排。安排了些什么,我作为小孩子向来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天,默默的父亲对我特别的好。后来回忆了一下,前段时间自己没少受了伤。可把默默妈妈心疼坏了。

    学校里,无非还是上课和作业。后来学校里有欢庆校典,老师让我出一个器乐类的节目,我给推脱了。默默房间里的钢琴几乎成了摆设。我一个从未学过钢琴的人,实在是不敢揭开这层纱布。默默哥哥有一次劝我弹弹琴,不要把琴放的失了音。我也只有笑笑。趁着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地练了练琴,发现我只能放弃……没有音准的我,玩不来钢琴这么高级的东西。而且,我没有身体记忆。这个词还是从默默哥哥的书里看来的,说是有些人的身体会自己带有一些记忆,比如音乐家,比如运动员。可惜,默默大概之前也不是很喜欢音乐,她的身体里没有所谓的身体记忆。我也只能把器乐啥的表演推掉。反而,我喜欢绘画啥的,可以一施拳脚了。

    时间是不等人的,我在默默的家里生活的如鱼得水。默默的父母恩爱,父亲严格要求孩子们但不会对孩子们很严厉,母亲则是包容孩子的一切,还有一个逐渐的护妹心切的哥哥。我作为默默的这十年,非常的幸福。

    直到,有个我以前名字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那应该是默默吧。但是,她没有说自己是默默,她说自己是可芊。

    这十年,我从未去打听过自己的以往,一开始是觉得既然我是默默了,那应该没有另外一个这样的了。久了,就以为自己就是默默了。之后,也没有听说谁家孩子醒来说自己不是自己的。慢慢的,我就习惯了作为默默生活着。

    如今,默默来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不过,她叫自己,可芊。

    我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可芊,她说,我听着。

    她向我抱怨,家里有个严厉的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爸爸,有个喜欢冷暴力的妈妈,生活有多么的不如意。房子都是小小的,自己至今还在客厅里睡觉,家里如今都没有个餐桌,书没有书柜,都是塞在床底下。不敢买新衣服,都是收罗亲戚们的衣服穿穿,一年也只有在过新年的时候才会意思意思买件新衣服……生活向她展示了残酷的一面。

    这些,作为默默,我都不知道。有几年的假期,默默的父母甚至带着默默和哥哥一起出国度假,甚至,默默的爸爸在国外买下了几处房产,一说是投资,还有的就是去度假的时候可以不用住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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