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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朱元璋心头一紧,立即把马秀英横抱起来。一边让婢女去请稳婆,一边跑向自己的房间。朱元璋觉得,即便是打仗自己也不会这么紧张。朱标被马秀英的样子吓一跳,一脸苍白地站在房门外,朱元璋马上让仆人把朱标带下去。朱元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在房门外走动。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马秀英生产,但是还是会很紧张。

    三个时辰之后传来孩子的啼哭声,这次马秀英的生产比之前快上许多,朱元璋松了一口气。稳婆笑着对朱元璋说,马秀英生了一个儿子,然后向他道喜。朱元璋走进房间,径直走到床前,握着马秀英的手叫一声“秀英”。马秀英虚弱地笑一下,虽然觉得很累,但是看见朱元璋在身边,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朱元璋叫马秀英好好休息,马秀英嘴角含笑闭上眼睛睡起来。朱元璋帮马秀英捻好被子,转头看向刚出生的儿子,一脸傻笑。马秀英睡到第二天才起来,她温柔地看向身边的儿子。朱标好奇得不得了,伸长脖子看自己的弟弟,憋红着脸说:“弟弟没有标儿好看,也没有标儿聪明。”马秀英见朱标故作正经的样子,扑哧一声笑起来。马秀英支起身子,用手抚摸朱标的头顶,温柔地说:“我们标儿是最聪明的,一定会是一位好哥哥。”

    “教导弟弟的责任,爹娘就交给标儿了。”朱标一听马上挺起胸膛,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朱标说:“标儿会好好照顾弟弟,教他读书、识字。”马秀英称赞朱标能干,朱标的心里面觉得很得意,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朱元璋一进门,就看见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朱元璋坐到马秀英身边,问她觉得怎么样?

    马秀英微微一笑,说:“身子还有一些乏力,好好休息就会没事,你不用担心。”朱标抬头挺胸,对朱元璋说自己会照顾马秀英和孩子。朱元璋用手捏朱标的脸,说:“你娘身子虚,不要让她太累,去玩吧!”朱标乖乖地对马秀英说,自己下午会再来看她。马秀英伸手把朱朱标的衣服拢紧,说:“不要太顽皮,要好好听奶娘的话,身边要多带仆人和婢女知道吗?”

    朱标点了点头,说:“娘放心,标儿会听话。标儿会好好读书,然后去教弟弟。”马秀英的笑容愈发柔和,朱元璋责备地瞥马秀英一眼,慢慢扶着马秀英躺下。朱标见状不再拉着马秀英说话,向朱元璋和马秀英行礼之后,就和奶娘出去。朱元璋笑着对马秀英说,她把朱标教得很好。

    马秀英抿嘴一笑,脸上充满自豪。朱元璋看着床边的孩子,心中一阵柔软。朱元璋握着马秀英的手,深情地说:“秀英,要你为我生养这么多孩子,辛苦你了。”马秀英甜蜜地笑一下,说:“能为相公生儿育女,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朱元璋细心叮嘱:“能够娶到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府中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养好身体最重要。”

    马秀英看了朱元璋一眼,娇嗔地说:“相公,你这个父亲当得不是很称职。昨天标儿吓到了,今天一早就红着眼睛找我,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朱元璋干咳两声,朱元璋觉得昨天确实是忽略朱标。朱元璋轻声安抚,说:“再好好睡一觉,等你睡熟我再走。”马秀英浅笑着闭上眼睛。

    朱元璋马上找朱标,大力夸奖他一番。见到朱标变得活泼起来,朱元璋才放下心来。经过朱元璋和马秀英商议,为孩子取名单子“棣”。朱樉、朱棡也有探望马秀英和朱棣,兄弟二人见自己可以当哥哥,都开心得不得了,整个房间充满欢声笑语。朱樉、朱棡哄朱棣开心,马秀英见他们感情这么好,心里面觉得非常高兴。

    一转眼就到了朱棣的百日宴,马秀英的气色非常红润,显然是调理得很好。朱元璋拥着马秀英和朱棣前去大厅,这一天朱元璋的府邸热闹非凡,不少宾客前来。朱元璋和马秀英一进入大厅,就被恭贺的声音包围。这一天两人忙得很晚,直到深夜才休息。时光飞逝朱棣已经四岁,马秀英与朱标、朱棣在花园里面玩,朱标向朱元璋行礼,朱棣软软地叫朱元璋一声,并且向朱元璋张开双手。

    朱元璋把朱棣抱起来,问他有没有听马秀英的话?朱标对朱元璋说,朱棣一直都很乖。朱元璋用手捏一下朱棣的鼻子,然后就把他放在地上。朱棣走到朱标身边,拉着他的手。朱元璋看到他们兄友弟恭,心里面觉得很欣慰。马秀英微笑着说:“你们到一边去玩吧!标儿要好好照顾棣儿。”

    朱标点了点头,就拉着朱棣离开。朱元璋请刘基做朱棣的老师,朱棣的聪明比朱标有过之而无不及,勤奋也比朱标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基非常喜欢朱棣,把自己所学全部倾囊相授给朱棣。

    时间一天天过去,谢静茹觉得自己嗜睡起来,胃口好像比之前大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谢静茹觉得最近几天自己的心情特别好,脸上绽放着笑容,由内而外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谢静茹斜靠在软塌上面,嘴上挂着浅浅笑意,看着手上的书。徐达走进大厅坐到软塌上面,温柔地说:“点心铺子新出一种红豆泥包咸蛋黄的点心,我特地买来给你尝尝。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就多买一些。”

    谢静茹拿起其中一块点心放入口中,觉得非常好吃,然后就继续吃。徐达见谢静茹吃得这么香,就开心地笑起来。一天下午,谢静茹晕倒在地上,婢女即刻去请大夫。徐达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回府。大夫告诉徐达,谢静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徐达握着谢静茹的手一味傻笑,知道自己要父亲,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兴。

    自从谢静茹怀孕之后,徐达就尽可能早回府陪伴谢静茹。徐达神秘兮兮对谢静茹说,自己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谢静茹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面,问徐达要去哪里?徐达说去到就知道。谢静茹表示不想去,徐达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说:“静茹,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要抱着你去了。”谢静茹没想到徐达会这么无赖,只好跟徐达一起去。

    徐达让人备好马车,带着谢静茹去到一家茶楼。徐达拉着谢静茹的手走进去,里面已经客满。徐达对谢静茹说,自己已经留好隔间。谢静茹发现,这家茶楼的装饰不一样。谢静茹觉得这家茶楼很干净,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精巧的白瓷瓶,里面插着一束鲜花,让环境更加雅致,墙壁挂满字画。

    一会儿之后,谢静茹就听见外面响起锣鼓声,原来这家茶楼会定期举行戏曲表演。谢静茹很快就被吸引,听见楼下叫好的吆喝声,心情随之飞扬起来。徐达让人备好小菜,然后又在街上逛一圈,直到傍晚才回去。尽管谢静茹有些疲惫,精神状态却很好。虽然谢静茹吐得厉害,但是她却不乱发脾气。看见谢静茹这样,徐达心里面觉得很心疼。

    徐达问谢静茹难不难受,目光之中透着些许担忧。谢静茹摇了摇头,勉强提起精神,微微一笑说:“我没事,很多人怀第一胎都会是这样,你不用过于担心。”徐达心头生出一股怜惜之情,用手抚摸谢静茹的脸。徐达带谢静茹外出走走,谢静茹懒洋洋提不起精神,上了马车之后就蜷缩成一团。徐达觉得好笑,就把谢静茹拥进怀里。谢静茹抬头看着徐达,发现他比以前更加俊朗,唇边始终噙着一抹笑意。

    随着马车摇晃,谢静茹很快就睡去。见谢静茹睡得香甜,徐达也泛起阵阵困意。找了一个靠垫闭目养神,听着谢静茹的呼吸声。一个月之后,谢静茹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每次见到谢静茹的肚子,想着里面是自己和谢静茹的孩子,心里面就会特别开心。马秀英特地安排一名奶娘给谢静茹,徐达和谢静茹对此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