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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明太祖朱元璋再次把徐达扶起来,说:“有你在朕的身边,朕何愁大业不成?”随即豪情万丈地说:“只要有朕一日,朕决不允许外族人侵略大明,对大明百姓肆意凌虐。”徐达为自己与明太祖朱元璋倒酒,再与明太祖朱元璋喝干。

    明太祖朱元璋说:“虽然我们已经把蒙古鞑子赶出中原,但是他们仍然对大明死心不息,所以我们必须要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徐达说:“皇上,这件事情就交给臣去办,臣一定会让蒙古的残余势力彻底瓦解。”明太祖朱元璋对徐达的军事才能很放心,知道他一定会帮助自己实现这个梦想。

    明太祖朱元璋问:“徐达,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静茹谢再兴死了?”徐达整个人愣了一下,说:“臣还没有想好,怎么样跟静茹说。”明太祖朱元璋觉得,无论怎么样谢静茹都应该知道真相。徐达答应明太祖朱元璋,过两天就会跟谢静茹说。在徐达想着怎么样向谢静茹开口的时候,谢静茹已经通过其它途径知道。

    谢再兴的死,对谢静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谢静茹问徐达,谢再兴是不是真的死了?徐达吸了一口气,跟谢静茹说谢再兴确实是死了。徐达为了不让谢静茹恨明太祖朱元璋,就告诉她谢再兴是被其他将领杀死。听完徐达说的话之后,谢静茹死如心灰回到房间。之后的几天,谢静茹情绪变得很低落,有时候脾气会变得很暴躁。每天谢静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除了徐达之外谁都不能接近她。

    徐达为了不想让徐仪华、徐允恭吓坏,就把他们交给奶娘照顾。还特地吩咐奶娘,暂时不要让他们见谢静茹。每天谢静茹不想吃东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这些天徐达都陪在谢静茹身边,谢静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心里面就是转不过来。谢静茹不想说话、不想睡觉、不想吃东西,只想这样躺着。

    闭着眼睛心里面放空,强迫自己不去想谢再兴的死。谢静茹知道,徐达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守着自己。虽然徐达什么都没说,但是谢静茹能够看明白徐达眼睛里面的担忧和疼惜。谢静茹觉得很纠结,恨不得把自己敲晕。终于谢静茹把自己折腾出病来,半夜的时候全身发热,就好像煮熟的虾一样,浑身通红。

    徐达第一时间去请大夫,一番折腾之后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谢静茹退热,人也迷迷糊糊睡着。徐达坐在床边握着谢静茹的手,一遍遍用布巾擦拭额头上面的虚汗。本来应该睡着的谢静茹,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轻颤的睫毛还是告诉徐达,她是清醒的。谢静茹闭着眼睛搂着徐达的脖子,把自己整张脸埋进徐达的颈窝。过了很久之后,谢静茹闷闷地说:“相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徐达感觉到颈窝里面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心里面骤然一紧紧紧抱着谢静茹,轻声安慰说:“静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徐达用手抚摸谢静茹的头部,继续安慰说:“静茹,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徐达吸一下鼻子,闷闷地说一声“嗯”,徐达像哄小孩子一样哄谢静茹。

    徐达担心谢静茹的身体,哄着她喝下一整碗粥之后,就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安心睡着。徐达看到谢静茹回到以前的样子,觉得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石。谢静茹为了让徐达安心,一直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等徐达离开之后,谢静茹的情绪就会变得很低落,经常都会以泪洗面。谢静茹一直都很自责,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态度强硬的话,谢再兴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跟明太祖朱元璋闹僵,就不会一气之下投奔张士诚,结果被自己曾经的同袍杀死。

    谢静茹越想越伤心,到最后嚎啕大哭。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都很关心谢静茹,知道谢静茹没事之后,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才放心。马秀英对徐达说:“徐达,静茹的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一直都是与谢再兴相依为命,所以他们父女二人的感情很好。虽然后来因为你的关系他们父女闹翻,但是在静茹的心目中,谢再兴仍然是很重要。”

    “如今静茹知道谢再兴被人杀死,她一定会很伤心。这段时间你多陪陪静茹,希望过段时间她会振作起来。”徐达点了点头,说:“请皇后娘娘放心,臣一定会好好陪着静茹。无论发生什么事,臣都会在她身边。”马秀英说:“其实对于静茹来说她是幸福的,因为在此生能够认识你,与你结为夫妻,育有两个孩子。即便与谢再兴闹翻,本宫相信她一定不会后悔。”

    徐达对马秀英说,自己也不后悔与谢静茹结为夫妻,因为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幸福的。本来谢静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情绪持续低落,身体每况愈下。徐达担心不已,向明太祖朱元璋请求请太医为谢静茹诊治。太医对徐达说,谢静茹这是心病。药物无法根治她的病情,要她自己愿意走出来才行。

    在这个时候徐达才知道,原来谢再兴的死对谢静茹的打击这么大,导致她到现在都无法释怀。徐达整日开解谢静茹,只可惜徐达的话她听不进去,依然是我行我素。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也帮忙劝解谢静茹,但是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眼看着谢静茹的身体越来越差,徐达对此非常着急。

    明太祖朱元璋再次命太医给谢静茹诊治,太医对徐达说谢静茹已经病入膏肓,叫徐达准备后事,徐达听了之后晴天霹雳。徐达无精打采地回到府邸,回到房间之后发现满桌都是菜,谢静茹走到徐达面前。今天的谢静茹打扮得异常漂亮,徐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谢静茹娇羞地笑一下,就拉着徐达的手走下。

    徐达有些责怪地说:“怎么自己动起手来?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这些叫厨子来做就行。”谢静茹微微一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做饭给你说了,今天我想动手。”谢静茹为徐达布菜,看着他吃得这么香,谢静茹的心里面觉得很高兴。徐达的心情很沉重,他知道谢静茹是回光返照。徐达压下想要流下来的眼泪,若无其事地吃着。吃完之后,谢静茹就拉着徐达的手到花园散步,一边走一边说着悄悄话。

    一会儿之后,两人就回到房间。徐达扶着谢静茹躺到软塌上面,谢静茹握着徐达的手,说:“相公,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都很担心我,真是很对不起。”徐达温柔地说:“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担心你是应该的。”谢静茹眼泛泪光地看着徐达。谢静茹哽咽地说:“相公,谢谢你这么多年以来都这么爱着我、宠着我,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和一双乖巧、懂事的儿女。”

    徐达用手抚摸谢静茹的脸,深情地说:“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是孤身一人,直到遇见你让我从此不再孤单。没有你我就不会有这个家,也不会有一双让我骄傲、自豪的儿女。静茹,我真的很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一切。”徐达说完之后,谢静茹已经感动得哭起来,徐达把她拥进怀里。

    谢静茹哭着说:“相公,我曾经以为我可以陪着你一辈子,但是……对不起,我要抛下你和两个孩子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谢静茹哭得更加伤心。徐达放开谢静茹,用手为她擦眼泪。徐达说:“静茹,我和两个孩子都明白,所以我们都不会怪你。我和两个孩子都会好好的,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们。”谢静茹微微一笑,说:“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谢静茹想再见徐仪华和徐允恭一面,于是徐达就把他们叫来。谢静茹温柔地说:“仪华,弟弟还小。你是姐姐,凡是多让弟弟一下。你爹公务繁忙,很多时候都会无暇顾及。你要听话,要多照顾弟弟,这样才可以减轻你爹的负担。”徐仪华懂事地说:“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听话,也会好好照顾弟弟。”谢静茹用手抚摸徐仪华的头部。

    谢静茹对徐允恭说:“允恭,你也要听话,要与姐姐相亲相爱,知道吗?”徐允恭点了点头。谢静茹抱着两个孩子,迟迟不肯放开。一会儿之后,就让两个孩子离开。谢静茹觉得累想睡觉,徐达叫谢静茹好好睡一觉,自己在她身边陪着。谢静茹握着徐达的手,再深深看他一眼,然后就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