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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徐仪华来到大厅看到徐达,就哽咽着叫一声“爹”。徐达见到徐仪华,就一脸激动地站起来。徐仪华跑向徐达,抱着徐达哭着说:“爹,不孝女儿回来了。”徐达紧紧抱着徐仪华,热泪盈眶起来。抱了一会儿之后,徐达就放开徐仪华。徐达看徐仪华脸色红润,浑身散发着光彩,就知道她在北平生活得很好。徐达开心地说:“仪华,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在北平生活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看到这么幸福,我相信你娘在天之灵也会很安慰。”

    说起谢静茹,徐仪华再度哭起来,徐达把徐仪华拥进怀里。等心情平复过来之后,徐仪华就退出徐达的怀抱。徐仪华问徐达,这些年生活得好不好?徐达微微一笑,说:“经过我和皇上一番努力之后,大明的国力变得强盛起来,百姓也安居乐业。如今需要处理的事务,也没有再像以前这么多,倒是清闲不少。我就种一些花草、练武、看书,或者到外面走走来打发时间。”

    徐仪华说:“爹,这次女儿和王爷回来,短期之内都不会离开,这样女儿就可以好好陪你。”徐达握着徐仪华的手,在她的手背轻拍几下,开心地笑起来。跟徐仪华短暂相聚之后,徐达就走到朱棣面前向他行礼,朱棣双手把徐达扶起来。朱棣笑着说:“岳父大人,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徐达听见朱棣这样说,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说使不得。徐仪华走到徐达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说:“爹,王爷他叫你一声岳父大人,就是表示他尊重你,你不要想太多。”徐达有些责怪地说:“仪华,纵然王爷对你再好,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这是规矩。”其实徐达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忧,纵然如今朱棣对徐仪华宠爱有加,但是花无百日红。

    一旦失了这份宠爱,那些错处就会被拿出来说。朱棣把徐仪华搂进怀里,说:“岳父大人,我是真心喜欢仪华,此生我都会敬重她、爱护她。我不管别人如何,但是在我这里我的身边就只有仪华一个,我也不会纳侧妃。你是仪华的爹,自然当得起我这一声称呼。”朱棣的这番话掷地有声,徐达愣愣地看着朱棣,他没想到居然会这样说。

    徐仪华的耳朵红起来,她觉得当着徐达的面与朱棣这么亲密,实在是很难为情。徐达看了很久,脸上缓缓露出笑意。徐仪华把朱高炽拉到徐达面前,让朱高炽叫徐达外公,朱高炽甜甜地叫一声“外公”。朱高炽的这一声,把徐达的心给融化了。徐达把朱高炽抱起来逗他玩,朱高炽开心得哈哈大笑。

    晚膳的时候,四个人坐在一起。朱高炽时不时插科打诨,整顿饭充满欢声笑语。朱棣对徐仪华说,想看看她成长的地方,于是徐仪华就带朱棣四处走走。徐达正在花园里面,朱棣和徐仪华上前打招呼。朱棣说:“岳父大人不愧是大明的第一战将,一招一式都充满劲道。”面对朱棣的称赞,徐达仍然是平常心。

    徐达问:“王爷,有一件事情我思量很久,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只是之前你与仪华成婚之后,就直接去北平,到了今天才有机会。”朱棣徐达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于是徐达就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徐仪华一脸惊讶,本来她是想先行离开,岂料朱棣和徐达会当着她的面谈论起皇位的事情。

    徐仪华知道,朱棣和徐达是信赖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毫无保留。徐仪华看向朱棣,朱棣对她说无碍。朱棣微微一笑,说:“岳父大人,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并不打算争皇位。”听见朱棣这样说,徐达颇为惊讶。徐达不解地问:“王爷,你真的没有想过要做皇帝?你就甘愿屈之人下?”

    朱棣微微一笑,说:“大哥自从被封为太子之后,就尽心尽力辅助父皇,而且对朝廷和百姓都颇有建树。大哥比更加适合成为一国之君,我只想做一个贤王,与大哥一起好好治理大明。”徐达静静看着朱棣,他能够感觉到朱棣地真诚。徐达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王爷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我也相信王爷必定会好好辅助太子殿下。”

    朱棣和徐仪华带着朱高炽进宫,拜见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马秀英把徐仪华扶起来,说:“仪华,谢谢你这些年在棣儿身边,把他照顾得这么好。”徐仪华不好意思地说:“母后,你不要这样是说,儿臣只是尽好妻子的本分。”马秀英轻拍徐仪华的手背,说:“一定是因为老天爷看到我们尽心尽力为百姓,故送了仪华这么好的媳妇给我们。”明太祖朱元璋赞成地点了点头,徐仪华更加不好意思。

    徐仪华让朱高炽向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行礼,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把朱高炽抱进怀里,两人都是一副有孙万事足的样子。朱高炽用手摸着明太祖朱元璋龙袍上面的图案,一边看一边抿着嘴巴,似乎在研究什么。明太祖朱元璋见朱高炽看得这么认真,恨不得把龙袍脱下来给朱高炽摸。

    过了一会儿之后,朱高炽就盯着马秀英头上的步摇。马秀英把头上的步摇拿下来,放到朱高炽的手里。朱高炽晃了几下手里的步摇,然后就拿着不放。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看着朱高炽,觉得即便是之前做了父母,也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看到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这么喜欢朱高炽,朱棣和徐仪华的心里面觉得很开心。

    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在宫女手里拿了两个红包给朱高炽,朱高炽并没有拿着,而是望向朱棣和徐仪华。徐仪华说:“高炽,这是皇祖父和皇祖母的心意,快快拿着。”听到徐仪华这样说,朱高炽就把两个红包拿着。看到徐仪华把朱高炽教养得这么好,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心里面觉得很欣慰。

    开始的时候,朱高炽还是比较拘谨。后来看到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一脸和蔼,就渐渐放开来。朱高炽在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怀里各种撒娇,哄得两人眉开眼笑。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秀英,特意为朱棣、徐仪华和朱高炽安排宴席,席间充满欢声笑语。明太祖朱元璋看到朱棣比之前更加成熟、稳重,心里面觉得非常开心。第二天,朱棣和徐仪华带着朱高炽前去东宫探望朱标。

    朱棣和徐仪华向朱标行礼,朱标把两人扶起来。朱标微微一笑,说:“我一直都很想见一下四弟妹,只可惜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徐仪华略表歉意地说:“与王爷成亲之后,都没探望大哥,是我有失礼数。”朱棣说:“大哥这样说只是开开玩笑,你不必放在心上。”徐仪华继续说:“虽然大哥不介意,但是终归是我做得不妥当。”

    朱标看向徐仪华旁边的朱高炽,朱高炽抢先对朱标叫一声“大伯父”,昂首挺胸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朱棣笑开了脸,他觉得朱高炽实在是惹人疼爱。自己不过是在朱高炽面前多提朱标几次,没想到朱高炽这就记住了。朱标大步上前,把朱高炽抱起来,就与朱棣、徐仪华一起进去。

    朱高炽听不懂他们三人之间的对话,黑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时不时伸出手抚摸朱标身上的衣服,朱高炽觉得自己很喜欢朱标。朱高炽眨几下眼睛,歪着头想了一会,问:“大伯父,你真的是无所不知吗?”朱标楞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朱高炽继续说:“父王说他会的东西,都是大伯父你教的。”

    朱棣骄傲地说:“我确实没有说错,如若当时不是跟在大哥身边学习处理国事,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做,而且大哥也教了我很多书本以外的知识。”徐仪华说:“在北平的这些年,王爷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大哥。其实王爷也想早点回来探望大哥,只是之前没有做出成绩。王爷希望好好治理北平,这样才会不辱大哥的教导。”朱标用手大力拍朱棣的肩膀几下。

    朱标微微一笑,说:“高炽,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必定会对你倾囊相授。”朱高炽咯咯笑起来,扬起胖乎乎的双手。徐仪华与朱棣对视一眼,笑了一下说:“有大哥的教导,高炽将来必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朱标宴请朱棣、徐仪华和朱高炽,因为有朱高炽在,整个气氛都非常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