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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祖师来了

    “可是掌门?”神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道。

    “何事,只管说便是。”吴琸道。

    此事实在是骇人听闻,并且有着辱没先贤的意味,故而那名外门长老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咬咬牙,那名外门长老抱拳开口道,“回掌门,楚珏带来的那名少年来到吴越剑派之后,不知为何眼中有神光流转,此外最为惊世骇俗的是那名小小孩童言道自己是祖师齐境转世。”

    抱拳咬牙的外门长老说到这里时神色有些犹豫,以及一丝令人费解的无奈。

    若是寻常弟子说出这话时免不了要挨一顿打骂,可是那名小小孩童说出这句话时神色笃定和自信。

    这名外门长老说出这句话时,说出一大段的故事。

    除了齐境自身的故事之外还有着干将莫邪的故事,齐境祖师的故事被这名自称是从未来到过吴越剑派的孩童说出来倒是寻常普通。

    毕竟是千年前吴越剑派威名最为鼎盛之时的掌门,被誉为人间再无第二剑的剑仙齐境的故事自然是广为天下人知。

    至少吴越剑派的弟子差不多能够将祖师齐境的故事倒背如流说出口。

    可是干将莫邪的故事,还是两个版本的故事,据说只有掌门能够得知,那名孩童自信对着这名外门长老道:“只需要一问你们掌门就能知晓我所言非虚。”

    这名外门长老将楚珏带来的这名孩童所说出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吴琸思索了一会,一挥手,一股磅礴气运涌动。

    那名自称为是吴越剑派祖师,号称人间再无第二剑的齐境瞬息出现。

    那名孩童淡然望向山巅诸多高手,他环顾一圈之后,看见剑灵陈越,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望见陈越身旁的叶笑棠之时,小小孩童有些目瞪口呆,“剑仙!”

    “想不到人间竟然还有你这种人物。”

    那名孩童笑着问道,语气成熟不似是小小孩童,倒是像极了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笑嘻嘻道:“为何不愿飞升,反倒是不愿意成就剑仙。”

    叶笑棠并没有将眼前这名小小孩童真正当成是稚子孩童,他笑眯眯道:“你真是前朝剑客齐境转世。”

    小小孩童拍着胸脯道,“货真价实。”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是齐境?先慢慢听我说一个故事。”

    山巅之上,小小孩童缓缓诉说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

    干将是楚国最有名的铁匠,他打造的剑锋利无比。楚王知道了,就命令干将为他铸宝剑。

    干将花了三年工夫,终于铸炼出一对宝剑。这是他一生中铸得最好的剑。可是干将明白楚王的脾气,要是他得到了世上罕见的宝剑,一定会把铸剑的人杀掉,免得将来再铸出更好的剑来。

    这时,干将的妻子莫邪快生孩子了,这使干将更加愁眉苦脸。到京城交剑的日子到了,干将对莫邪说:“我这一去肯定回不来了。我留下了一把剑,埋在南山上的大松树底下。等孩子长大了,让他替我报仇。告诉他:‘出房看南山,松树长在石上,剑在它的背面。’“干将带着宝剑去见楚王,干将看见楚王献上宝剑,并对楚王说:“天下有此剑一对,一雄一雌,这是雌剑,雄剑不会交出。”

    楚王拿到雌剑就杀死了干将。干将、莫邪是干将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

    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

    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

    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吴王。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

    在干将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

    故事说完,有些口干舌燥的小小孩童竟然作出一个极为不敬的动作,他朝着吴琸招招手,轻声道:“后生,还不给祖宗倒茶。”

    其余众人不知晓这个故事的意义,可是身为吴越剑派的掌门,吴琸岂能不知晓其中的真正意味。

    这个杜撰的像模像样的故事是连同紫鸣和青和两柄剑一同传承下来的,而这是吴越剑派历代掌门才能知晓的故事。

    因为‘紫鸣’和‘青和’两柄只能是传承给掌门。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故事连同这两柄剑的传承是千年前,掌门齐境留下来的。

    眼前这个小小的孩童能够说出祖师齐境的故事丝毫不足为奇,真正叫人稀奇的是这个孩童是怎么知晓干将莫邪的故事的。

    吴琸神情忽然一骇,他正色朝着孩童行过一礼,“拜见祖师!”

    在小小孩童身旁有一柄飞剑虚影环绕,正是千年前未曾埋葬在剑冢秘境的齐境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