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樊绪也是在苦难中挣扎爬行的人，今天的钟晓念让他有些心酸。好在他还有妈妈陪在他的身边，而看到钟晓念家的样子，他才体会到真正的孤独是以这种荒凉的形式呈现的。心酸之余更多的是无奈，他们都是社会的底层人，能给与对方的帮助太有限了。
这天之后，钟晓念每次下班的时候，他都看到樊绪在她回家的路上遛弯。而钟晓念也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遛弯。两个人在路上聊了很多，也对彼此更加地了解了。
“钟晓念，你家人怎么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
“其实，我是他们抱养的孩子，他们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那他们是一点也不管你么？”
“他们一直都给我钱的。”
她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自己只要让自己开心就好了，不用去紧张别人的情绪。”
“钟晓念，要不我做你哥哥吧？”
“樊绪，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么？”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想他们，总是给我妈打电话。”她沉了一下说：“我妈接到我的电话超过两分钟，她那边就没声音了，我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我。”“可能真的很忙吧，带孩子责任比较重。”
“嗯嗯，带孩子确实会比较忙。”樊绪回。
“你没事儿，去我家串门呗，我妈自己在家也挺闷的。她上次看到你，就一直夸你。”
“小伙砸，让我帮你陪妈妈？”
“那我家还有很多书呢，你多看看书，开学以后，你的成绩肯定又上升一大截。”
“不怕我超过你？”
“那应该还有一定距离呢吧？”
“好了，谢谢你的好意，等我打完工，会去你家单独谢一下你妈妈的。”
除夕这天，大家络绎不绝地来商店买各种吃的、喝的、走亲戚用的礼盒之类的，钟晓念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下班以后她也买了两份食材，一份留着自己，想着也给自己做些像样的年夜饭，另一份她打算送给樊绪。
“樊绪，这些东西你拿回家吧。”
“不要，我家里都已经买好了。”
“那可以用来招待客人呀！”
樊绪刚要开口，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他妈妈打给他的：
“绪绪，你问问晓念要不要来我们家吃个年夜饭？”她说：“多个人多一份热闹。”
樊绪开心地说：“妈妈，我问一下她啊。”
钟晓念正在低头等着樊绪讲电话，忽然听到樊绪说要问问她，她就开始疯狂摇头。
樊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直接开口问她：
“我妈想邀请你去我家吃年夜饭，你去不？”
钟晓念不说话，挤眉弄眼地摆着手。樊绪说：
“我妈要自己和你说，她怕我无法清晰地表达她迫切邀请你的心情。”
钟晓念接过电话，礼貌地问了一声：“厉阿姨好。”
“晓念，来阿姨家吃年夜饭吧？我们家只有樊绪我们母子俩，你来了肯定热闹。”
“阿姨，我就不去了，实在太打扰您了。”
“不打扰啊，来吧？来吧？姑娘？”
“嗯。”
樊绪看着钟晓念在妈妈面前瘪下去的样子，真的是有被爽到。心里：“哈哈哈哈……”
他笑着说：“女侠被强制邀请了？还答应了？”
“人总归要吃饭的嘛，去哪吃都一样。”说完之后，她扑哧笑了出来：“我是不是人见人爱？”
“你是狗见了必须凑上去闻一闻。”
“这大过年的，就不和讨厌的人一般见识了。”
来到了樊绪的家里，樊妈妈看到他们手里拿着钟晓念买的东西就说：
“晓念，下次来家里不能拿东西啊，阿姨喜欢你，你人来，阿姨就高兴。”
“好的，厉阿姨。”
钟晓念帮着厉娟打下手，厉娟眉开眼笑地炒着菜。看着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樊绪坐不住了，说：“你们两个出去聊天吧，我自己炒就可以了。”
樊妈妈更加开心了，她好想和钟晓念嘚瑟一下自己买的那些二手书，她能感觉到钟晓念也是个爱学习、喜欢思考的人。
吃过年夜饭以后，三个人又坐在沙发上，看着老旧电视里的春晚，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节目内容。
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们还得来一场“石头、剪刀、布”的较量，好不热闹。
樊妈妈说：“我好圆满，有儿有女的。”
樊绪说：“妈妈，我希望您一直都要像今天这么开心。”
“谢谢阿姨，让我的新年这么热闹，新的一年祝阿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看完了春晚，时间太晚了，钟晓念就和樊绪的妈妈住在了一起，临睡之前，厉娟给他俩一人一个红包，里面装着压岁钱，也说了对两人的期许和祝福。此时的钟晓念是真的绷不住了，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
这一晚是钟晓念在这个寒假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梦里她去到了一座繁花似锦的城堡里。
这天之后，钟晓念每次下班的时候，他都看到樊绪在她回家的路上遛弯。而钟晓念也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遛弯。两个人在路上聊了很多，也对彼此更加地了解了。
“钟晓念，你家人怎么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
“其实，我是他们抱养的孩子，他们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那他们是一点也不管你么？”
“他们一直都给我钱的。”
她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自己只要让自己开心就好了，不用去紧张别人的情绪。”
“钟晓念，要不我做你哥哥吧？”
“樊绪，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么？”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想他们，总是给我妈打电话。”她沉了一下说：“我妈接到我的电话超过两分钟，她那边就没声音了，我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我。”“可能真的很忙吧，带孩子责任比较重。”
“嗯嗯，带孩子确实会比较忙。”樊绪回。
“你没事儿，去我家串门呗，我妈自己在家也挺闷的。她上次看到你，就一直夸你。”
“小伙砸，让我帮你陪妈妈？”
“那我家还有很多书呢，你多看看书，开学以后，你的成绩肯定又上升一大截。”
“不怕我超过你？”
“那应该还有一定距离呢吧？”
“好了，谢谢你的好意，等我打完工，会去你家单独谢一下你妈妈的。”
除夕这天，大家络绎不绝地来商店买各种吃的、喝的、走亲戚用的礼盒之类的，钟晓念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下班以后她也买了两份食材，一份留着自己，想着也给自己做些像样的年夜饭，另一份她打算送给樊绪。
“樊绪，这些东西你拿回家吧。”
“不要，我家里都已经买好了。”
“那可以用来招待客人呀！”
樊绪刚要开口，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他妈妈打给他的：
“绪绪，你问问晓念要不要来我们家吃个年夜饭？”她说：“多个人多一份热闹。”
樊绪开心地说：“妈妈，我问一下她啊。”
钟晓念正在低头等着樊绪讲电话，忽然听到樊绪说要问问她，她就开始疯狂摇头。
樊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直接开口问她：
“我妈想邀请你去我家吃年夜饭，你去不？”
钟晓念不说话，挤眉弄眼地摆着手。樊绪说：
“我妈要自己和你说，她怕我无法清晰地表达她迫切邀请你的心情。”
钟晓念接过电话，礼貌地问了一声：“厉阿姨好。”
“晓念，来阿姨家吃年夜饭吧？我们家只有樊绪我们母子俩，你来了肯定热闹。”
“阿姨，我就不去了，实在太打扰您了。”
“不打扰啊，来吧？来吧？姑娘？”
“嗯。”
樊绪看着钟晓念在妈妈面前瘪下去的样子，真的是有被爽到。心里：“哈哈哈哈……”
他笑着说：“女侠被强制邀请了？还答应了？”
“人总归要吃饭的嘛，去哪吃都一样。”说完之后，她扑哧笑了出来：“我是不是人见人爱？”
“你是狗见了必须凑上去闻一闻。”
“这大过年的，就不和讨厌的人一般见识了。”
来到了樊绪的家里，樊妈妈看到他们手里拿着钟晓念买的东西就说：
“晓念，下次来家里不能拿东西啊，阿姨喜欢你，你人来，阿姨就高兴。”
“好的，厉阿姨。”
钟晓念帮着厉娟打下手，厉娟眉开眼笑地炒着菜。看着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樊绪坐不住了，说：“你们两个出去聊天吧，我自己炒就可以了。”
樊妈妈更加开心了，她好想和钟晓念嘚瑟一下自己买的那些二手书，她能感觉到钟晓念也是个爱学习、喜欢思考的人。
吃过年夜饭以后，三个人又坐在沙发上，看着老旧电视里的春晚，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节目内容。
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们还得来一场“石头、剪刀、布”的较量，好不热闹。
樊妈妈说：“我好圆满，有儿有女的。”
樊绪说：“妈妈，我希望您一直都要像今天这么开心。”
“谢谢阿姨，让我的新年这么热闹，新的一年祝阿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看完了春晚，时间太晚了，钟晓念就和樊绪的妈妈住在了一起，临睡之前，厉娟给他俩一人一个红包，里面装着压岁钱，也说了对两人的期许和祝福。此时的钟晓念是真的绷不住了，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
这一晚是钟晓念在这个寒假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梦里她去到了一座繁花似锦的城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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