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姜丫丫
“噗呲”。...
“水龙”正中白曦和后背。
“完了完了，要死要死……”
……
“水龙”打在背上之后，瞬间消失，白曦和不但没死，而且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哪个顽皮的小子给他泼了一盆洗脚水，只觉后背冰沁。
“芽儿哦！是哪个狗畜……”
白曦和彻底扭转身形，话还没骂完，只见站在对面的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高的那人举着火把。
他看的清楚，矮的那人是个女子，全身裹着厚厚的貂皮，貂皮下的身材看不太清楚。只不过貂皮帽里露出一张肤白如玉、娇嫩欲滴的脸。
“啊？不是干尸……”
貂皮女子看上去也就约摸十七八岁，说话的口音听上去和凛冬城内的百姓有些许差异，但是差异具体在哪，白曦和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那双疑惑的大眼眸子里泛起波光点点，好像有一丝歉意。
身旁那个披着熊皮的高个身影往前走了两步，拿火把往前又探了探，说道：“嗨，小兄弟，恕我女儿冒失了，没伤着你吧？”
高个子是个瘦削的老头，火把的光斜照向他脸上的褶子，竟拉出了几道阴影，说话的声音也甚是和蔼。
本想说“没事”，但心念一转，白曦和脱口而出：“啊呀呀呀……疼死我了，这这这这得回凛冬药坊买个七斤八斤的金疮药可能才治得好啊！这金疮药可不便宜……啊啊啊，疼！”
白曦和一脸狰狞，狰狞之余还偷偷瞥了两人几眼，说着就便要倒下。这戏演得倒挺逼真，不过在这荒无人烟的乡野间碰瓷儿可能也无它了。
“啊？没事吧大哥……我这是刚开眼不久，才研习的【水龙波】啊，才一阶……怎么会……”
貂皮女子说着便要哭了出来，她从未想过自己刚刚习得的水龙波竟有如此威力，闯下如此滔天大祸。
这大大的出乎了白曦和的意料。
自己的盘缠全部被凛冬问道时那个天杀的地下赌庄掌柜给虏了去，本就想着简简单单骗个碎银几两，方便日后赶往天阁，但这女子竟如此质朴，搞的他一时竟不知所措。
“额……”
白曦和终究还是没倒下去。
“我看这样吧，姑娘，你这也是无心之举，对吧？”
“嗯嗯！”
“那……那就带我回你们村住一晚，找找你们的丹药什么的，看能不能给我治了，咳咳……”
白曦和说罢还作态咳嗽了两声，演技不可谓不拙劣、做作，也有可能是被后背的“那盆水”给他弄感冒了。
他转念觉得如果今晚和白榆有个屋睡，总强过这一天天餐风露宿的，倒也挺好。
“这好办，小兄弟，你跟我们走，带你回咱村。”
高个老头说罢，便侧身让出位置示意白曦和过来。
“那好啊！不过，我还有个妹妹，得跟我一起走。”
“好说，小事儿。”
凛冬城东南方向的群山之中确实有不少村落，甚至在某些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还遗留着先民的部落。
这里的人以打猎为生，苦中求生，世代如此。
此地极寒，凶兽不断，几年前又开始闹干尸，整得人心惶惶，不少村落都已经消失了，一部分人去了凛冬，一部分人去了犬戎，也有一部分人去了天阁碰运气。
不过去了这些城市的村民，大部分觅得的活儿都是卑贱的，男的成为矿工、铁匠铺的苦力，女的为奴为婢，还有些进了勾栏为娼。
在凛冬这种军事重镇还好。白灵曜治下，凛冬没有娱乐行业，别说勾栏了，连茶坊都没有。其人对待迁来的村民也是以礼相待，从不苛扣所得，以至于近几年来凛冬城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朴实面孔。
白榆的睡眠质量可谓极高，白曦和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一路抱着她，跟着两人来到了山脚下的几间寒烟小院，这便是他们的村了。
土屋里狭窄简陋，土墙土炕，烟囱下有一堆柴火升起，倒也让白曦和觉得一阵温暖惬意。
“你们今晚就睡我的房间吧。”
白曦和把榆榆轻轻放在炕上，盖上被子，问道：“那你睡哪里啊？”
“我睡我爹房间的地上就行。”
貂皮女子一脸天真和善、不染风尘世俗的样子。
“刚才那老头是你爹啊？”
白曦和口无遮拦惯了，“老头”两个字一出来，收都收不住。
女子没有生气，似乎并没有听出“老头”二字所带的贬义，喃喃道：“父亲已经年过花甲，确实有点年纪了……他是我们姜家村的村长。”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姜丫丫。”
姜丫丫又是一脸歉意。
“哦哦，姜丫丫？听起来像吃的……”
“真的吗？什么吃的？”
“这都没激怒她，这姑娘是圣女吗？”白曦和暗自不解。
“啊，啊，没什么，今晚这样吧，你和我妹妹睡炕上，我睡地上就行……别误会啊，我不脱衣服。”
“那怎么行，我爹教过我待客之道，万万不可，何况你还有伤在身呢。”
姜丫丫终于还是提高了一点声音。
“嗨！没事没事，这点小伤，不至于，不至于……”
“那好吧！”
还没等白曦和反应过来，姜丫丫已经脱下了貂皮大衣，全身仅剩一件白色连体贴身便衣，躺在白榆旁边，被子也没盖，只是轻轻拉了一个小角搭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
就这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
白曦和一双大眼一下都没眨，楞在原地，眼前这位女子的这一系列连贯的操作令他目瞪口呆。
本来想着这么质朴的姜丫丫不可能答应自己“睡在一间屋里”的这个建议，也就是随口那么再坚持了一下，结果她不但立马答应了，还直接脱掉外衣，简直闻所未闻，始料未及！
更令白曦和瞠目结舌的是，姜丫丫的身材竟如此完美，清晰的下颚线，纤长的脖颈，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侧面像窗外层峦的雪山……
此等女子就算放在天阁城的天香楼，那也是一等一的绝世美人儿！
“呸，什么狗屁天香楼！”
“嘿！我说，这女孩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勾引吗？万一我是个坏人怎么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这干柴烈火的……等等，我不是坏人吗？……哎……”
白曦和猛地摇头，打散联翩浮想，但也无能为力，困意一下全部消失，就这么挣扎着，不知到了几时才睡着。
……
“五哥！五哥！”
“别吵……”
“五哥！五哥！起床啦！”
白榆不断地摇晃着白曦和的身体，虽万般不情愿，但也不得不醒。
看着妹妹咿咿呀呀的样子，白曦和还是勉力压抑住了自己的起床气，但这眼袋就像被谁用黑墨涂了两笔似的。
“你……有点……皮……”
缓缓地睁开眼睛，白曦和隐约瞥见姜丫丫正在用针线缝补着什么东西。
“好了，白公子，我帮你和榆榆改了下衣裳，应该会合身。”
说着便递了过来。
“姜姐姐手可巧了，我让她教我做衣服呢！”
“看样子你们俩已经熟知彼此了啊，又是姜姐姐又是榆榆的。”
白曦和撇了撇嘴，寻思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睡得沉。
此时，村长姜老伯走了进来，一脸肃穆。
白曦和这才彻底清醒，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慌忙解释道：“村长大人，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姜老伯更是一脸茫然：“嗯？做什么？”
“我看您老人家有点严肃啊……”
“没，我这是给你送丹药来的……不过嘛，确实有一事，昨晚姜平出去巡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已经落入干尸之手了，说不定已然是具干尸了！造孽啊！”
关于干尸的事情，白曦和近几年时常听父母和大哥白松说起。
“不是说已经将尸潮打退回南方群山之中了吗？”
白曦和急忙关切地问道。
“这里正是你们凛冬人口中的南方群山呐！”
白曦和恍然大悟：“说的是呢！”
浑不觉自己早已不在凛冬城中，已然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任性纨绔的白家五少。
“所以，你们昨晚是去寻干尸的？”
“正是，我们村近些年老是被干尸侵扰，本来有二十几户人家，这些年来，走的走，逃的逃，当下只剩五户了……”
姜丫丫看着自己的父亲面容憔悴，便上前抚慰。姜老伯微微点头表示收到，继续说道：“我们姜家村的修者拢共也就两个，另一个去你们凛冬军营了，现在除了我稍微有一战之力之外，别无他人。”
“爹，您忘了我吗？我开眼了呀……”
“你那点微末道行，自保都难，更何况干尸惧火不惧水，话说昨晚你都不应该去！”
“可是我把白公子都打受伤了呀！我很厉害的。”
听到这里，白榆一脸茫然，问道：“真的吗？五哥？”
白曦和进退两难，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便顺口打了个哈哈：“嘿嘿，确有此事，确有此事……出其不意，出其不意……”
“五哥你不是会用火的法术吗？咱们帮帮他们好不好，姜姐姐人那么好……”
白榆说着便跑到白曦和身前，抓着他的袖口使劲摇摆，就差说出那句“求求了”。
白曦和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别再说了。
姜老伯霎时一脸震惊，额头上皱起的纹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小兄弟，当真如此？你既然会用火，那消灭干尸对你来说可是易如反掌啊，我们姜家村方圆几百里都找不到红瞳火系修者，天阁的支援也迟迟不到……哎……”
姜老伯全身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倒在地，幸好姜丫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算我求求你了，恩公，帮帮我们姜家村吧！干尸不除，咱们这里永无安宁啊……”
白曦和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村长！”
白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来，眼前这三人齐齐发出哀求的眼神，白曦和后知后觉，竟然和这三个人站在了对立面，感觉自己如果此时再不答应下来，就有点不配为人了。
“好吧，好吧，我试试，我试试……”
白曦和无奈的点点头。
干尸打不打得过暂且不说，光就凭“干尸”这两个字听着就挺瘆人的。本想着蹭一晚好觉，没想到这觉也没睡好，还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
“老爹的任务怎么办？还要去天阁呢……”
“哎，反正老子现在都是将死之人了，这十八年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就当临死前积点德，到了阎王那里也便有个好说法，得个安宁。”
“这姜丫丫深不可测，嘻嘻，多待几天也挺好。”
白曦和宽慰自己的方式倒也挺有效率，几个念头就把自己说服了。
“五哥你好帅！”
“谢谢白公子……”
而姜老伯更是一脸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但我有个要求，让姜丫丫和我一起，不然我怎么回来都不知道。村长你留在这里保护我方白榆。”
“水龙”正中白曦和后背。
“完了完了，要死要死……”
……
“水龙”打在背上之后，瞬间消失，白曦和不但没死，而且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哪个顽皮的小子给他泼了一盆洗脚水，只觉后背冰沁。
“芽儿哦！是哪个狗畜……”
白曦和彻底扭转身形，话还没骂完，只见站在对面的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高的那人举着火把。
他看的清楚，矮的那人是个女子，全身裹着厚厚的貂皮，貂皮下的身材看不太清楚。只不过貂皮帽里露出一张肤白如玉、娇嫩欲滴的脸。
“啊？不是干尸……”
貂皮女子看上去也就约摸十七八岁，说话的口音听上去和凛冬城内的百姓有些许差异，但是差异具体在哪，白曦和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那双疑惑的大眼眸子里泛起波光点点，好像有一丝歉意。
身旁那个披着熊皮的高个身影往前走了两步，拿火把往前又探了探，说道：“嗨，小兄弟，恕我女儿冒失了，没伤着你吧？”
高个子是个瘦削的老头，火把的光斜照向他脸上的褶子，竟拉出了几道阴影，说话的声音也甚是和蔼。
本想说“没事”，但心念一转，白曦和脱口而出：“啊呀呀呀……疼死我了，这这这这得回凛冬药坊买个七斤八斤的金疮药可能才治得好啊！这金疮药可不便宜……啊啊啊，疼！”
白曦和一脸狰狞，狰狞之余还偷偷瞥了两人几眼，说着就便要倒下。这戏演得倒挺逼真，不过在这荒无人烟的乡野间碰瓷儿可能也无它了。
“啊？没事吧大哥……我这是刚开眼不久，才研习的【水龙波】啊，才一阶……怎么会……”
貂皮女子说着便要哭了出来，她从未想过自己刚刚习得的水龙波竟有如此威力，闯下如此滔天大祸。
这大大的出乎了白曦和的意料。
自己的盘缠全部被凛冬问道时那个天杀的地下赌庄掌柜给虏了去，本就想着简简单单骗个碎银几两，方便日后赶往天阁，但这女子竟如此质朴，搞的他一时竟不知所措。
“额……”
白曦和终究还是没倒下去。
“我看这样吧，姑娘，你这也是无心之举，对吧？”
“嗯嗯！”
“那……那就带我回你们村住一晚，找找你们的丹药什么的，看能不能给我治了，咳咳……”
白曦和说罢还作态咳嗽了两声，演技不可谓不拙劣、做作，也有可能是被后背的“那盆水”给他弄感冒了。
他转念觉得如果今晚和白榆有个屋睡，总强过这一天天餐风露宿的，倒也挺好。
“这好办，小兄弟，你跟我们走，带你回咱村。”
高个老头说罢，便侧身让出位置示意白曦和过来。
“那好啊！不过，我还有个妹妹，得跟我一起走。”
“好说，小事儿。”
凛冬城东南方向的群山之中确实有不少村落，甚至在某些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还遗留着先民的部落。
这里的人以打猎为生，苦中求生，世代如此。
此地极寒，凶兽不断，几年前又开始闹干尸，整得人心惶惶，不少村落都已经消失了，一部分人去了凛冬，一部分人去了犬戎，也有一部分人去了天阁碰运气。
不过去了这些城市的村民，大部分觅得的活儿都是卑贱的，男的成为矿工、铁匠铺的苦力，女的为奴为婢，还有些进了勾栏为娼。
在凛冬这种军事重镇还好。白灵曜治下，凛冬没有娱乐行业，别说勾栏了，连茶坊都没有。其人对待迁来的村民也是以礼相待，从不苛扣所得，以至于近几年来凛冬城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朴实面孔。
白榆的睡眠质量可谓极高，白曦和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一路抱着她，跟着两人来到了山脚下的几间寒烟小院，这便是他们的村了。
土屋里狭窄简陋，土墙土炕，烟囱下有一堆柴火升起，倒也让白曦和觉得一阵温暖惬意。
“你们今晚就睡我的房间吧。”
白曦和把榆榆轻轻放在炕上，盖上被子，问道：“那你睡哪里啊？”
“我睡我爹房间的地上就行。”
貂皮女子一脸天真和善、不染风尘世俗的样子。
“刚才那老头是你爹啊？”
白曦和口无遮拦惯了，“老头”两个字一出来，收都收不住。
女子没有生气，似乎并没有听出“老头”二字所带的贬义，喃喃道：“父亲已经年过花甲，确实有点年纪了……他是我们姜家村的村长。”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姜丫丫。”
姜丫丫又是一脸歉意。
“哦哦，姜丫丫？听起来像吃的……”
“真的吗？什么吃的？”
“这都没激怒她，这姑娘是圣女吗？”白曦和暗自不解。
“啊，啊，没什么，今晚这样吧，你和我妹妹睡炕上，我睡地上就行……别误会啊，我不脱衣服。”
“那怎么行，我爹教过我待客之道，万万不可，何况你还有伤在身呢。”
姜丫丫终于还是提高了一点声音。
“嗨！没事没事，这点小伤，不至于，不至于……”
“那好吧！”
还没等白曦和反应过来，姜丫丫已经脱下了貂皮大衣，全身仅剩一件白色连体贴身便衣，躺在白榆旁边，被子也没盖，只是轻轻拉了一个小角搭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
就这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
白曦和一双大眼一下都没眨，楞在原地，眼前这位女子的这一系列连贯的操作令他目瞪口呆。
本来想着这么质朴的姜丫丫不可能答应自己“睡在一间屋里”的这个建议，也就是随口那么再坚持了一下，结果她不但立马答应了，还直接脱掉外衣，简直闻所未闻，始料未及！
更令白曦和瞠目结舌的是，姜丫丫的身材竟如此完美，清晰的下颚线，纤长的脖颈，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侧面像窗外层峦的雪山……
此等女子就算放在天阁城的天香楼，那也是一等一的绝世美人儿！
“呸，什么狗屁天香楼！”
“嘿！我说，这女孩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勾引吗？万一我是个坏人怎么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这干柴烈火的……等等，我不是坏人吗？……哎……”
白曦和猛地摇头，打散联翩浮想，但也无能为力，困意一下全部消失，就这么挣扎着，不知到了几时才睡着。
……
“五哥！五哥！”
“别吵……”
“五哥！五哥！起床啦！”
白榆不断地摇晃着白曦和的身体，虽万般不情愿，但也不得不醒。
看着妹妹咿咿呀呀的样子，白曦和还是勉力压抑住了自己的起床气，但这眼袋就像被谁用黑墨涂了两笔似的。
“你……有点……皮……”
缓缓地睁开眼睛，白曦和隐约瞥见姜丫丫正在用针线缝补着什么东西。
“好了，白公子，我帮你和榆榆改了下衣裳，应该会合身。”
说着便递了过来。
“姜姐姐手可巧了，我让她教我做衣服呢！”
“看样子你们俩已经熟知彼此了啊，又是姜姐姐又是榆榆的。”
白曦和撇了撇嘴，寻思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睡得沉。
此时，村长姜老伯走了进来，一脸肃穆。
白曦和这才彻底清醒，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慌忙解释道：“村长大人，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姜老伯更是一脸茫然：“嗯？做什么？”
“我看您老人家有点严肃啊……”
“没，我这是给你送丹药来的……不过嘛，确实有一事，昨晚姜平出去巡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已经落入干尸之手了，说不定已然是具干尸了！造孽啊！”
关于干尸的事情，白曦和近几年时常听父母和大哥白松说起。
“不是说已经将尸潮打退回南方群山之中了吗？”
白曦和急忙关切地问道。
“这里正是你们凛冬人口中的南方群山呐！”
白曦和恍然大悟：“说的是呢！”
浑不觉自己早已不在凛冬城中，已然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任性纨绔的白家五少。
“所以，你们昨晚是去寻干尸的？”
“正是，我们村近些年老是被干尸侵扰，本来有二十几户人家，这些年来，走的走，逃的逃，当下只剩五户了……”
姜丫丫看着自己的父亲面容憔悴，便上前抚慰。姜老伯微微点头表示收到，继续说道：“我们姜家村的修者拢共也就两个，另一个去你们凛冬军营了，现在除了我稍微有一战之力之外，别无他人。”
“爹，您忘了我吗？我开眼了呀……”
“你那点微末道行，自保都难，更何况干尸惧火不惧水，话说昨晚你都不应该去！”
“可是我把白公子都打受伤了呀！我很厉害的。”
听到这里，白榆一脸茫然，问道：“真的吗？五哥？”
白曦和进退两难，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便顺口打了个哈哈：“嘿嘿，确有此事，确有此事……出其不意，出其不意……”
“五哥你不是会用火的法术吗？咱们帮帮他们好不好，姜姐姐人那么好……”
白榆说着便跑到白曦和身前，抓着他的袖口使劲摇摆，就差说出那句“求求了”。
白曦和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别再说了。
姜老伯霎时一脸震惊，额头上皱起的纹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小兄弟，当真如此？你既然会用火，那消灭干尸对你来说可是易如反掌啊，我们姜家村方圆几百里都找不到红瞳火系修者，天阁的支援也迟迟不到……哎……”
姜老伯全身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倒在地，幸好姜丫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算我求求你了，恩公，帮帮我们姜家村吧！干尸不除，咱们这里永无安宁啊……”
白曦和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村长！”
白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来，眼前这三人齐齐发出哀求的眼神，白曦和后知后觉，竟然和这三个人站在了对立面，感觉自己如果此时再不答应下来，就有点不配为人了。
“好吧，好吧，我试试，我试试……”
白曦和无奈的点点头。
干尸打不打得过暂且不说，光就凭“干尸”这两个字听着就挺瘆人的。本想着蹭一晚好觉，没想到这觉也没睡好，还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
“老爹的任务怎么办？还要去天阁呢……”
“哎，反正老子现在都是将死之人了，这十八年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就当临死前积点德，到了阎王那里也便有个好说法，得个安宁。”
“这姜丫丫深不可测，嘻嘻，多待几天也挺好。”
白曦和宽慰自己的方式倒也挺有效率，几个念头就把自己说服了。
“五哥你好帅！”
“谢谢白公子……”
而姜老伯更是一脸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但我有个要求，让姜丫丫和我一起，不然我怎么回来都不知道。村长你留在这里保护我方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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