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主说了算
二十四小时后，经历了多次审问的王图背着机械腿，以手带脚，慢吞吞地挪出第八治安处大楼。
有信号后，王图第一时间查看主管发来的信息。果不其然，除了辱骂，还有一则处罚信息。旷工一天，罚款450，相当于三天工资。
王图这个月的剩余预算只有两百多，扣除处罚，反倒变成负债两百多。别提维修机械腿的钱，如何还上这个月的高利贷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通过偷电解决收支不平衡的问题。
现在，他要出卖记忆小赚一笔。
首先，先回复主管：“老大，我遇上大案了。我正在协助治安处的人办案，就快查出来了，到时候领一块锦旗挂在我们组的办公室里。刚刚从第八治安处出来，正要去人格信息局。时间很紧，没时间说太多，等我好消息。”
然后，王图站在路边，挨个地给七大治安处发了这条信息——
“你好，我是李图，是最近公交谋杀案的唯一幸存者。我是罪犯的唯一目击者。现在出售案件相关记忆，有意者详谈。”
根据之前的考虑，他没有给人格管理局发信息。相比人格管理局，静和区八大治安处起码明面上是平级的，可以互相竞争。
过了不到10秒，一条消息弹了出来：“这里是第五治安处，请问你在哪里？现在处境是否安全？”
王图没有搭理。看重这起案件的警员自然会知道他在哪里。
又过了10秒，好几条信息冲进王图的信息模块。
第一治安处：“第一治安处最有钱！懂我意思吧，已经派出警员。”
第七治安处：“你在说什么？”
第六治安处：“等我……”
他仔仔细细地看完，又有几条新的信息。
第五治安处：“你是遇到危险了吗？怎么不回信息。”
第二治安处：“已帮您转接到第一治安处。有危险……”省略一千字自救操作细则。
第四治安处：“《刑法》、《治安条例》，建议阅读。”
王图望着第八治安处的方向。如果有警车从里面出来，并朝他开来，他就连接人格管理局。
第四十五秒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以两百以上的时速朝王图冲来。
“不会是杀人毁据吧。”
王图心里犯怵。保险起见，他连接了人格管理局，随时将提前写好的小作文发出去。
不到五秒，摩托车喷着蓝色的反推尾焰，精准地停在王图面前。
仅仅只有半米的距离。
“好车！豪车！”
王图连连赞叹，心中则是有些遗憾：可惜没撞到我。
车上的机械人张合了两下嘴巴。
王图也一样表达善意。
“我是第六治安处的萧致。一句话，要不要跟我走。”
王图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上不去。”
萧致二话没说，下车把王图抱上摩托车后座。
“嗯……不用担心，我启动保护罩，你不会掉下去的。”
说话间，摩托车发动，嗖一下子冲上大路。
王图看着摩托车保护罩的淡蓝色荧光，心里情不自禁地算起一个数来：这辆摩托车能买多少个我这样的机械体？
“一处的疯子正在追我们，我要提速啦。”
正说着，摩托车的速度再次飙升。路灯飞快地后退，王图的廉价机械眼已经看到了残影。
“三百时速？”王图问。
“四百五十三。”萧致顿了顿，“还不够，五百，冲！”
王图的视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眼前的车流像鬼魂一样迎面撞来，却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无与伦比的车！
无与伦比的车技！
无与伦比的机械体！
王图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上流社会的飙车党，不禁感到十分的惊奇。在他看来，一旦发生车祸，就是一笔七位数甚至八位数的损失。这种行为相当于网络赌博，输钱买个刺激。
啧……我怎么好像开始期待撞车了！不行，不行，做人不能太离谱。
在王图内心自我批评时，摩托车慢慢降速，拐入一条街道，停在一家高档的机械体店前。
王图想到了什么，问道：“进去做什么呢？”
“你不是腿断了吗。”
“额，太贵了，不适合我。”
“诶——我给钱，修个腿花不了多少。”萧致挥了挥手。
“店里一条机械腿比我这一身都贵了。”
“好吧，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便宜的店。”
王图心里吐槽：最便宜的店我也嫌贵。见状，他脸皮也不要了，开口说道：
“太麻烦了，给钱就行，我自个回厂里修。”
“你要多少。”
王图报上心中的价码：“一万。”
“那我现在转给你，你确认一下转账申请，诶……你的人格身份有问题。”
王图点点头，“我不能进行私人转账。”
“那你等我一会，我进店里给你转账。”
“好的。”
过了没一会，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车上走下一位高大英俊的仿生人，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坐在摩托车上的王图，笑道：
“李图是吧，萧致给你多少钱？”
“你是……”
“我是一处的疯子。”
王图有点无语，还有人自称疯子的。
“疯子是我的姓名，不是外号。姓疯名子，我取的。”
疯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豪的模样。
王图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废话般地自我介绍一下：“你好，疯子，我是李图。”
“萧致这个穷鬼给你多少，我再加五万！”
五万！不，六万！王图只是估算一下六万块钱能干嘛，运算核心差点过载。
嗯，两万五的运算核心算不了六万块钱的上流。
王图心里吐槽一下，说道：“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转账了没有。”
“他在店里转……”
疯子直接打断王图的话：“没转账就是没交易。我……咦，没法转账，你犯事了？”
王图点点头，“我是失信人。”
这时，一则消息传入王图的信息模块中。
“交易提醒，尊敬的李先生：您人格身份绑定的信用卡最新交易信息。”
“+10000.00。”
“哈哈哈，疯子，你来晚啦！”
萧致从店里走出来，大声地嘲笑道。
“没事儿，我在人格信息局里等你们。”
说罢，疯子骑上摩托车，扬尘而去。
萧致摸了摸胸口，沉吟道：“他想白嫖。这样的话，我们不去静和区信息局了。”
王图：“？”
萧致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我们去静平区信息局。”
好家伙！这治安处都是些什么奇葩。
王图还能说什么呢？金主说啥就是啥呗。
有信号后，王图第一时间查看主管发来的信息。果不其然，除了辱骂，还有一则处罚信息。旷工一天，罚款450，相当于三天工资。
王图这个月的剩余预算只有两百多，扣除处罚，反倒变成负债两百多。别提维修机械腿的钱，如何还上这个月的高利贷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通过偷电解决收支不平衡的问题。
现在，他要出卖记忆小赚一笔。
首先，先回复主管：“老大，我遇上大案了。我正在协助治安处的人办案，就快查出来了，到时候领一块锦旗挂在我们组的办公室里。刚刚从第八治安处出来，正要去人格信息局。时间很紧，没时间说太多，等我好消息。”
然后，王图站在路边，挨个地给七大治安处发了这条信息——
“你好，我是李图，是最近公交谋杀案的唯一幸存者。我是罪犯的唯一目击者。现在出售案件相关记忆，有意者详谈。”
根据之前的考虑，他没有给人格管理局发信息。相比人格管理局，静和区八大治安处起码明面上是平级的，可以互相竞争。
过了不到10秒，一条消息弹了出来：“这里是第五治安处，请问你在哪里？现在处境是否安全？”
王图没有搭理。看重这起案件的警员自然会知道他在哪里。
又过了10秒，好几条信息冲进王图的信息模块。
第一治安处：“第一治安处最有钱！懂我意思吧，已经派出警员。”
第七治安处：“你在说什么？”
第六治安处：“等我……”
他仔仔细细地看完，又有几条新的信息。
第五治安处：“你是遇到危险了吗？怎么不回信息。”
第二治安处：“已帮您转接到第一治安处。有危险……”省略一千字自救操作细则。
第四治安处：“《刑法》、《治安条例》，建议阅读。”
王图望着第八治安处的方向。如果有警车从里面出来，并朝他开来，他就连接人格管理局。
第四十五秒的时候，一辆摩托车以两百以上的时速朝王图冲来。
“不会是杀人毁据吧。”
王图心里犯怵。保险起见，他连接了人格管理局，随时将提前写好的小作文发出去。
不到五秒，摩托车喷着蓝色的反推尾焰，精准地停在王图面前。
仅仅只有半米的距离。
“好车！豪车！”
王图连连赞叹，心中则是有些遗憾：可惜没撞到我。
车上的机械人张合了两下嘴巴。
王图也一样表达善意。
“我是第六治安处的萧致。一句话，要不要跟我走。”
王图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上不去。”
萧致二话没说，下车把王图抱上摩托车后座。
“嗯……不用担心，我启动保护罩，你不会掉下去的。”
说话间，摩托车发动，嗖一下子冲上大路。
王图看着摩托车保护罩的淡蓝色荧光，心里情不自禁地算起一个数来：这辆摩托车能买多少个我这样的机械体？
“一处的疯子正在追我们，我要提速啦。”
正说着，摩托车的速度再次飙升。路灯飞快地后退，王图的廉价机械眼已经看到了残影。
“三百时速？”王图问。
“四百五十三。”萧致顿了顿，“还不够，五百，冲！”
王图的视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眼前的车流像鬼魂一样迎面撞来，却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无与伦比的车！
无与伦比的车技！
无与伦比的机械体！
王图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上流社会的飙车党，不禁感到十分的惊奇。在他看来，一旦发生车祸，就是一笔七位数甚至八位数的损失。这种行为相当于网络赌博，输钱买个刺激。
啧……我怎么好像开始期待撞车了！不行，不行，做人不能太离谱。
在王图内心自我批评时，摩托车慢慢降速，拐入一条街道，停在一家高档的机械体店前。
王图想到了什么，问道：“进去做什么呢？”
“你不是腿断了吗。”
“额，太贵了，不适合我。”
“诶——我给钱，修个腿花不了多少。”萧致挥了挥手。
“店里一条机械腿比我这一身都贵了。”
“好吧，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便宜的店。”
王图心里吐槽：最便宜的店我也嫌贵。见状，他脸皮也不要了，开口说道：
“太麻烦了，给钱就行，我自个回厂里修。”
“你要多少。”
王图报上心中的价码：“一万。”
“那我现在转给你，你确认一下转账申请，诶……你的人格身份有问题。”
王图点点头，“我不能进行私人转账。”
“那你等我一会，我进店里给你转账。”
“好的。”
过了没一会，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车上走下一位高大英俊的仿生人，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坐在摩托车上的王图，笑道：
“李图是吧，萧致给你多少钱？”
“你是……”
“我是一处的疯子。”
王图有点无语，还有人自称疯子的。
“疯子是我的姓名，不是外号。姓疯名子，我取的。”
疯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豪的模样。
王图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废话般地自我介绍一下：“你好，疯子，我是李图。”
“萧致这个穷鬼给你多少，我再加五万！”
五万！不，六万！王图只是估算一下六万块钱能干嘛，运算核心差点过载。
嗯，两万五的运算核心算不了六万块钱的上流。
王图心里吐槽一下，说道：“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转账了没有。”
“他在店里转……”
疯子直接打断王图的话：“没转账就是没交易。我……咦，没法转账，你犯事了？”
王图点点头，“我是失信人。”
这时，一则消息传入王图的信息模块中。
“交易提醒，尊敬的李先生：您人格身份绑定的信用卡最新交易信息。”
“+10000.00。”
“哈哈哈，疯子，你来晚啦！”
萧致从店里走出来，大声地嘲笑道。
“没事儿，我在人格信息局里等你们。”
说罢，疯子骑上摩托车，扬尘而去。
萧致摸了摸胸口，沉吟道：“他想白嫖。这样的话，我们不去静和区信息局了。”
王图：“？”
萧致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我们去静平区信息局。”
好家伙！这治安处都是些什么奇葩。
王图还能说什么呢？金主说啥就是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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