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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此生,有你足够

    李夫人早已拉着张婵坐在一旁,嘘寒问暖起来。

    辛小妹走到李弘跟前,拧了下李弘的胳膊。

    李弘负痛之下,怒目而视。

    “你搞什么鬼!”辛小妹低声逼问。

    “我能有什么鬼!”李弘翻了个白眼。

    “你个无利不起早的小贼,该不会是想着齐人之福,明着认干妹妹,实际上想着娶小老-婆?”辛小妹恶狠狠的逼问。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李弘深深的看了辛小妹一眼,压低声音说:“此生,有你足够。”

    “滚!”辛小妹狠狠地踩在李弘的脚上。

    李弘剧痛之下,一张脸都扭曲的变了形。

    “弘儿!”李夫人满脸埋怨的看了看李弘。

    “滚出去!”李之荣更是干脆,直接将孽障往外轰。

    主要是李之荣刚才忽然旁听到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很叫他抓狂,于是就恨不得将孽障拍死算了。

    刚才,李夫人拉着张婵,唠着家常,几句话就把张婵的家世盘问了出来。

    李之荣坐在一旁,虽然故意板着脸,但一双耳朵,却都一字不漏的听个清清楚楚。

    当李之荣一听张婵的家族,在开封一地也是书香门第的时候,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在李之荣看来,张婵张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世有身世,而且一眼看去,就属于那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哪像辛小妹那么没教养。

    因此,李之荣觉得,张婵实在是李弘的良配。

    结果,这孽障偏偏搞出什么幺蛾子,生生的把良配搞成了干妹妹,孽障是眼瞎还是心瞎啊!

    李弘眼看老爷子要抓狂,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相比李家后院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中都城里,宫中御前,则是死一般的沉寂。

    金主完颜亮死死的盯着完颜褎的奏章。

    据完颜褎奏章所言,乌林答氏抱恙在身,不能远行,因此完颜褎自愿修缮南京开封府,将乌林答氏置于宫中,等皇上南征之日,巡幸开封府之时,再来品鉴乌林答氏不迟。

    同时,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完颜褎又搜罗到一名叫张婵的绝色女子,交给魏公公,带回中都。

    按说,完颜褎的姿态,已经摆的很低了。

    但据完颜褎所云,李家小贼竟然买通了魏公公,故意设局陷害,先是奸污了张婵,随后魏公公故意登门问罪。

    接下来,李家小贼为杀人灭口,又勾结锄奸盟的奸贼,将魏公公刺杀。

    在随之而来的第二封奏章里,完颜褎又汇报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如今,张婵全家老小,尽被李家小贼索要,定居于李家作坊内。

    完颜亮望着完颜褎接连送来的两封奏章,表情快速变幻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裕、张仲轲则是老老实实侍立于侧。

    许久,完颜亮才开口问道:“两位卿家以为如何?”

    张仲轲沉吟片刻,徐徐的说:“臣以为,葛王的话,虽有推卸责任之嫌疑,但李弘这个人,确实不能不防。”

    “说说看。”完颜亮盯着张仲轲问。

    “李弘区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无凭无据,又如何能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壮大如斯?

    臣以为,李弘不过是一个马前卒而已。

    李弘身后,必有推手。”

    “爱卿怀疑李弘乃是锄奸盟的人?”

    张仲轲摇了摇头说:“不像。锄奸盟如果有这等人才,早已成为我大金的心腹大患了,岂能如今这样半死不活的存在?”

    “爱卿的意思是......”完颜亮盯着张仲轲。

    “臣怀疑,李弘乃是赵宋的人。”张仲轲沉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如何验证?”完颜亮问。

    “此事关键,乃是张婵一人。可下旨令李弘即刻将张婵一家老小送来京城。

    如果,李弘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必然遵旨而行。

    如果,李弘做贼心虚的话,定然百般推却。”

    完颜亮点了点头:“此计可行。”

    顿了顿,完颜亮又沉吟着说:“只不过,葛王的奏章,也未可全信啊。

    李弘所做所说,无不致力于女真人、汉人一家亲。

    这与朕的宗旨,简直是不谋而合。

    葛王虽为宗室,朕也不能偏听偏信。

    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寒了那些诚心归顺的汉人们的心?”

    说完,完颜亮望着张仲轲。

    张仲轲道:“臣以为,那张婵如果进京,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届时,如果李弘真是清白的话,我等大加褒奖李弘便是了。”

    完颜亮的目光落在萧裕身上:“爱卿以为如何?”

    萧裕沉声说道:“皇上如果对葛王的忠心还有疑虑的话,可下旨令葛王即刻将那乌林答氏送来中都。”

    “哦?”完颜亮瞳孔里异彩一闪而逝,随即沉吟着说:“可是,据葛王所言,乌林答氏如今可是抱恙在身,不宜远行啊。”

    “皇上!”萧裕微笑着说:“葛王夫妇如果真的赤胆忠心的话,那区区数千里路途,又算的了什么?”

    “善!”完颜亮点了点头。

    “皇上......”张仲轲欲言又止。

    完颜亮抬了抬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张仲轲暗暗叹了口气。

    两人退了出来,萧裕正待离开,张仲轲却已叫住萧裕。

    “萧兄,你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老夫能有什么用意?”

    “萧兄!”张仲轲满脸郑重:“自皇上承掌大统以来,宗室之中,可是人人自危。

    葛王,在宗室中颇具人望。

    夺人妻子,本来就非人主所为。

    皇上如果对葛王威逼过甚,万一葛王情急之下,起了一些别的心思,届时,我大金国势必局势动荡。

    如此,岂不是误了南征大事!”

    萧裕笑了笑说:“张大人既然担心误了南征大事,为何不拼死苦谏?”

    张仲轲沉默不语。

    萧裕叹了口气说:“老夫又何尝不知道个中危险。只不过,你我跟随皇上多年,皇上的性情如何,你我可都清楚。

    此事,如果不顺着皇上的心意来,那么且不说葛王如何,你我这身家性命,可就要都保不住喽。”

    “可是葛王那里......”张仲轲不放心的问。

    萧裕笑了笑说:“张大人尽管放心,事情,绝不会如你想的那么糟糕,葛王,也绝不会谋反的。

    当然,如果张大人想要万全之策的话,可以给葛王草书一封,派人送去。

    想当年,葛王与张大人也算是颇有些交情。

    张大人苦心劝谏,葛王必定能听进去一二。

    到时候,有张大人的书信做台阶,葛王凡事必然三思而行,绝不会乱来的。”

    张仲轲一怔,问:“萧兄如此笃定?”

    “老夫又岂会骗你!”萧裕哈哈笑着说。

    张仲轲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好,那我即刻回府,给葛王写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