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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意志的共鸣

    黑色油泥将朗里克尔之枪阻隔半秒,老鼠兽人瞬间将山羊伥转移到广播塔内的椅子上。不过虞泽本来就没有抱着能打中的心思。他与朗里克尔之枪一同向前狂奔而去。

    壁虎兽人傀儡在老鼠兽人发动异能的同时用指上利爪割断绳索。豪可深倒悬的尸体朝下,从两百四十米高空极速坠落。

    虞泽与朗里克尔之枪一同跃下高塔。壁虎兽人傀儡发动黏附异能,让粉裤子傀儡和灰夹克傀儡借此能够滑行于覆盖黑油的玻璃墙面之上追击虞泽。

    灰夹克傀儡的袖口挥出一道道空气障壁,阻拦在虞泽的前方。

    “啧。”虞泽用手握起朗里克尔之枪。挥舞着贯穿,让其犹如玻璃般破碎。每次轰击,都让虞泽较于豪可深下坠尸身更慢一刹那。

    空气屏障的碎片四散,又在重力的牵引下于虞泽一同下落。

    无形的音波攻击从粉裤子傀儡的口中发射,蕴藏其中的能量如重锤将自下方将虞泽向上打去。

    “右下。”莫思宁蝶简要的提醒,让虞泽迅速将枪尖朝音波的方向一刺。互相轰击的能量让四周的空气卷成狂风。虞泽对抗着旋转的气流,握住朗里克尔的枪杆,悬停在了离地一百多米的半空中。

    壁虎兽人傀儡一拍掌,发动异能。让粉裤子傀儡与灰夹克傀儡死死黏在墙面之上,不至于被狂风吹落。

    老鼠兽人傀儡因为战斗的距离超过它的异能施展范围,但主要是山羊伥想保一手他。所以没有被派下袭击虞泽,只是双手朝后背去,站立在广播塔内的阴影处。

    自虞泽跃下后,山羊伥就操纵了老鼠兽人傀儡的异能回路。将自己再度转移到悬窗前,摇头说道:“可惜了我的打火机。”他本是打算操纵着红头女人傀儡用浮游火,但那具傀儡却被虞泽给破坏掉了。害他只能用打火机做个勉强的替代。

    一指拨开了不锈钢制的滚轮,火焰被固定在燃气口,随着主人的抛掷而下坠。打火机上的金羊骷髅脸在黑夜中被电光照亮,那与火交融的金色闪烁就像是死亡的讯号。

    原先安分黏附在墙面上的黑色油脂兴奋的靠近,裹住微弱的火光。油泥从内部开始膨胀。就如同包裹岩浆的熔岩泡,四围是发灰的浊黑,中间则亮的通红。

    “上方。”莫思宁蝶再次提醒。

    但虞泽还有余力应付吗?

    左手抓紧朗里克尔之枪,虞泽在气浪中腾空转身,将右手对准了自上方坠下的足能填入五十人的硕大油球。能量炮发射。将熔岩般的油球微微推开,但是,尚不足以阻挡其坠落的势头。

    就山羊伥的黑色油泥裹着火焰下坠,就像是烧的火红的铁球。那铁球在靠近,在虞泽的眼瞳内变得越发巨大,甚至逐渐遮蔽了夜空。

    “人嘛。”广播塔上方的乌云电闪雷鸣。那忽显的亮光照亮山羊伥覆盖满白毛的羊脸。那衰老的面容,浊黑的眼睛和从头骨突起的尖角。仿如恶魔。“家人也好,权钱也罢。都是有执念的。”

    “若是无执念,那世间于他,他于世间,不过是无根之野萍。生死又有何妨,自是不可能站在我山羊伥面前。而只要有所执,就能被我山羊伥影响与掌控。所以虞泽,你死的不算冤屈。”

    山羊伥正了正自己有些褶皱的高档黑西服。那混入了钻石粉的高档山羊绒面料,在闪电的强光下却也不失其发暗的温润光泽。那是在人心处撒上的阴影化为了魔鬼的披风。也是一种罪恶的引诱,轻笑的从眼睛钻入,盘踞在任何犹疑者的脑海中。

    走马灯闪烁在虞泽的脑海。

    ‘科尔!科尔前辈!’十二岁的虞泽,豪可深,兔无眠他们混杂在孩子们中间,看着在天台边缘站立的科尔。心中焦急,但不敢发出一声。

    因为员工和副院长都在盯着他们。试图从中揪出科尔的同伴。员工们睁大的眼睛明确的告诉着虞泽,虽然处理死者有些麻烦,但他们现在已不介意再多出几个人和科尔一样坠楼而死,或者是关入紧闭室内因意外饿死,病死。

    教养院的员工把孩子们带到高楼,带到科尔面前,除了找同谋者,还有警告威胁的意思。

    他们知道,科尔的死状和纵使死亡也毫无意义这点会极大的打击那些在暗处的孩子反抗者。会增加犹疑,能增加恐惧。然后让他们分崩离析。

    现在,虞泽所在的小团体,只要一个人的异心,一句软弱的告密,一个惶恐的举措就能让团体分崩离析,让之前做的一切白费。

    虞泽知道,他不能在这死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拳头不敢攒紧,不能表示出愤怒。脸上也不要喜悦,那太过反常。一定要空洞的眼神,看向昏黄的天空。看啊,太阳高悬在空中。遥远的燃烧着。

    科尔前辈与教养院的交涉是失败的。

    他绝望的哭嚎着,他不想死。但透过眼泪,悲伤的看着孩子们。也是看着孩子堆里的虞泽他们。他的绝望也冷了下来。

    像是看开了一切,他说“你们要长大啊,要赚钱,要好好吃饭,要记住他们的脸,要记住是谁打了你们,最重要的是要...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然后,科尔张开双臂,如无翼之鸟般坠下了高楼。在地面上扭曲成一幅丑陋的图画。

    孩童们惊慌着。员工们的眼神厌烦且为之后要清理尸体与血迹的无奈。院长和副院长的嘴角处勾起了冷笑。而科尔,他死在了十五岁。但他明年就能从这个肮脏的教养院离开了。

    科尔,被遗忘了。不被提起了。这或许就是亡者的宿命吧。

    时间流过,豪可深突然和虞泽说道:“今天是科尔的忌日呢。你说,他多傻啊。做了这么多也没人为他献上一个花圈。

    虞泽正在地上翻找着能吃的草根作为零嘴,他嚼着一根,是酸涩又有些回甘的汁液。“没办法的事不是。院长他们还活着呢。还有,你想挨揍吗?快把话收回去。”

    豪可深没有把话收回去。他只是说,“我死后,虞泽要帮我收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