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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沈最

    沈最,也就是木槿以为的沈老板,此刻已经坐在了赶往皇城的马车上。那马车从外面看着不过是最普通的蓝帷马车,但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景象,白玉雕饰,镶金嵌宝,不尽奢华。

    沈最慢慢摇着一把青色文人画折扇,想着方才沈六带来的他父亲的话:速回。

    速回?难道是皇城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可是他安插在各处的人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相信那些人的能力和忠诚,既然没有消息,那想必就不是皇城异动。

    等回到了丞相府,沈追确定了,这确实不是什么朝堂大事,但也够让人烦恼了。

    沈相像是刚下朝堂,还穿着深紫的朝服,他身形高大,模样和沈追相似,却更加成熟,且此时还沉着脸,看着十分威严。

    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管家,管家微微躬身,走到沈最面前将前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

    却原来前些日子丞相夫人沈林氏办了个赏花会,邀请了皇城贵女来参加,那禁军严统领的嫡女严灵也在其中。

    丞相夫人和众人一块赏花,在春赏园内忙的不亦乐乎,倒是没顾得上这么一个两个的贵女子行踪,谁料竟让严灵摸到了沈最的卧房,被沈最院里的沈嬷嬷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解了外袍,后面还想干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其心昭昭若揭。

    被发现后,严灵慌忙整好衣袍,解释说是走错了路,但春赏园离沈最的卧房有好几里路,丞相府又大,且里面的布置错综复杂,她怎就那般顺利那般巧地走错走到了丞相府嫡子的卧房内?

    沈最了解了情况后,看着面前眉眼沉沉的父亲,笑道:“父亲是因为这个才召儿子回来?”

    沈相说是或不是,只道:“你且说说严统领为何坐不住了。”

    他没说严灵为何这样做,而是直接问严统领的用意,可见他已然确定严灵所为确是严统领授意。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想,严统领乃当朝太子的亲舅舅,太子顾煜乃皇上的嫡长子,可惜先皇后去得早,他如今的倚仗便只有外祖父一家了,但外祖父一家中到这一代便就只有他舅舅严统领还算得上是能人。

    他占据储位,却又没有强有力的倚仗,特别是如今皇后和五皇子、贵妃和三皇子两股势力在暗中窥伺,他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沈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却换来了沈相的一个摇头,“看来你的那帮人是待得太过安稳了,该是时候给他们些刺激了。”

    沈最一愣,就听父亲继续道:“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刑部尚书放出话来,要给他的嫡孙女择良婿,但你知晓他私下放出了什么消息吗?”

    刑部尚书乃贵妃的父亲。

    不用父亲明说,沈最知晓了,想来是最近贵妃那方有些小动作,因此三方大势力都要有所动作了。只他父亲虽为朝堂丞相,位高权重,但却向来明智地不参与这些皇子争斗,也是因此皇上才能暂时容下他们沈家一步步发展壮大,因为沈相想来知道自己不能越过的那条边界。

    如今看来,却是这些人忍不住想拉他下水了。

    沈最向父亲拱手,“儿子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管理那些人,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尸位素餐。”

    “不要扯开话题,”沈相如何看不穿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当写直言道:“我是说,你也已经十有八年岁了,是时候娶个妻子了,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心思。”

    “父亲,还请再容儿子游学一段时间吧。”

    沈最感到内心深处深深的无奈,他的婚姻,因为丞相一家的不亲王的政策,并不会被强行要求娶个皇族贵女,但同样的,他的婚姻也并不自由。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木槿在他面前说要立女户的样子,还有一年多前满脸自信地说能让小食轩成为一个招牌的样子。

    他想,一个和奶奶生活的小姑娘,怎么就能那般肆意,和自由?

    沈相看着这个素来让自己骄傲的儿子,叹了口气,“也罢,那这件事情,你便自己去处理吧。”

    “记住,局势未明之前,不要站队。”

    “是,父亲。”

    沈最在丞相府中很是待了几天,可把沈林氏给高兴坏了,每天必要亲自去府里膳房内顾着儿子的吃食,让沈最每次用膳时都不得不不将他娘的那份心意吃得一干二净。

    沈相和沈林氏算是青梅竹马,二人相爱,而又正好门当户对,他们的结合就像是最美好的爱情故事那般完美。因此就算皇城中的达官贵人多是妻妾成群,美眷无数,但丞相应是没有纳过妾。二人一共育有二女一子,沈最作为唯一的儿子又是老幺,自然是受尽宠爱。

    所幸沈相不是个惯儿子的,因此沈最倒是没有长成个纨绔子弟,还把他爹的那些个心机手段学了个五六成。但是那些奢靡的生活习惯倒是不少,什么都得是最好的。小食轩便是他六年前觉得好玩便跑到澜安镇上开的,生意不温不火,他也不甚在意。

    也是直到木槿的出现,他才开始关注起这个他早已经忘在脑后的小食肆,所幸木槿也没让他失望,还真是让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可做。

    几日后他入宫参加了一场诗会,里头俱是年轻的皇室子弟或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嗣,这样的诗会,说有趣也有趣,说无趣也无趣。无趣的是表面的一派和气,有趣的是话语种的勾心斗角。

    不过沈最倒是真在这其中发现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那个素来待在冷宫的七殿下,竟然也在诗会上。

    他记得这七殿下不是在冷板凳上坐了十年了,难道是皇上突然又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了?

    虽然那个小皇子一脸平静地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但他的出席本身就足够隐忍瞩目了,在场的皇子们和一些利益既得者还是时不时要不着痕迹地羞辱他一番。

    沈最开始并没有过多这七殿下,担当他发现这七殿下竟然每次都能不着痕迹地将那些话堵回去地时候,他开始有些感兴趣了。

    一个不过十岁还被一直被忽视的小孩,竟然就能够做到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滴水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