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公测一开，献祭队友
烛光摇曳，红酒佳人。
小提琴舒缓的曲调缥缈，两支高脚杯轻轻碰撞一下。
方岩微微抿了一口红酒，入口佳醇，酒香萦鼻。
法式餐厅一套流程下来长达两个多小时，按照开胃菜、冷菜和汤、热菜、甜点四道工序上菜，每道菜之间相隔至少二十分钟，让方岩这种习惯吃外卖快餐的人浑身不得劲。
当然，更不得劲的还来源于对面的王医生。
王医生名为王美睿，或许是性格缘故，又或许是平常不怎么和男人闲聊，要么不开口，开口必聊精神病相关的常识，什么暴躁症、多重人格疾患、应激障碍症，听得方岩头都大了。
方岩又不好意思打断王医生的侃侃而谈，整顿饭下来都是绷紧着脸，不时地附和点头，装作听懂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过煎熬的晚餐。
王美睿看向方岩的眸光柔和了些许，或许是觉得找到一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方岩探手进入裤袋，都准备掏出车钥匙跑路。
“方岩，现在才八点多钟，不如我们下去上下九路逛一逛，顺便看看电影，怎么样？”王美瑞手臂挽着斜挎包，笑盈盈地看着方岩。
尽管她在笑，依然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方岩目光有些恍惚，放下手里头的车钥匙。
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和人家吃过饭就跑路，有些太失礼，更何况，和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一流的妹子逛街，自己貌似也没啥吃亏，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作为羊城三大传统繁荣商业中心之一，上下九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受到互联网的冲击，现在许多年轻人更加喜欢网上购物，不愿意大老远地跑来老城区逛街，没有庞大的客流量，商家无法支付高昂店铺租金，曾经许多有名气的商家都接二连三地选择关门或者搬迁。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有许多外地游客慕名而来，勉强支撑起这条古老步行街的行面。
稍微熟络后，王美睿熟门熟路地带着方岩到处闲逛。
女人逛起街来，有着出奇旺盛的精力，几乎不会感到疲惫，服装店，美食店，珠宝店，大大小小的商店来了个遍，方岩虚着咸鱼眼，左右手提着大包小包，大汗打小汗，累得像条狗。
或许唯一值得方岩庆幸的是，这些都不用他买单。
王美睿手上同样提着各种包包，脸上却不见丝毫疲色。
她回头看了眼方岩，见他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美眸中带着一丝歉意，道：“抱歉抱歉，说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没想到一逛街起来，我就差点忘记了。现在，我们先把东西都放到我车后备箱吧。”
对于王医生的提议，方岩自然举双脚赞成。
车停靠在附近，两人花了大概十来分钟走过去，一一将东西放入后备箱。
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方岩活动僵硬的脖子，抬头的瞬间，目光一瞥空中的月亮，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
只是，月亮不是印象中的昏黄或是银白，而是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死灰色，向着人间投影下灰霾的月光。
现实中的月亮，竟然和游戏世界中的月亮，一模一样！
不寒而栗！
王美睿从后面走来，见他站在原地发呆，问道：“方岩，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岩收回目光视线，一脸讪笑。
王美睿也没有多问，和方岩并肩而行，朝着最近的电影院走去。
得亏9月1日就是开学时间，今晚电影院没有多少学生，空座还有不少，方岩二人买了个连座票，等了一会后，持票排队，进入观影厅。
大屏幕上，电影徐徐展开故事情节。
方岩目光游离，一颗心早已飘在远方，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
现实，游戏，到底有什么联系？
思绪就像是一头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长达近两个小时的电影徐徐落幕，方岩在身边王美睿轻声呼唤下才回过神来。
“怎么，抗战电影不符合你的口味？我见你好像看得都快睡着了。”王美睿道。
“不，电影还是挺有意思的。”见王美睿目光狐疑，方岩有些歉意，道：“或许是我今天太累了吧。”
王美睿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莞尔一笑。
“看来，你平时睡得蛮早的。现在刚过凌晨零点，平时这个时候，我还在整理病人的资料。”
王医生都这么给面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方岩自然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平时我十点多就睡了，因为要赶在第二天一早码字。”
王美睿善解人意地颔首，表示理解。
二人并肩走出观影厅，准备离开电影院，却发现大门口堵着一群人，都是刚才从观影厅出来的观众。
“怎么回事？”
“过去看看？”
方岩二人很快达成共识，快步走上前头。
人很多，声音嘈杂，不过方岩通过筛选无用信息，倒是明白了他们为何都聚集在这里不出去。
因为，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方岩从人群中挤上前排，通过玻璃大门往外看去，一片灰蒙蒙的迷雾笼罩在大街小巷，迷雾非常粘稠，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人生地不熟的观众而言，确实很糟糕。
“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而且还是在凌晨零点这个时候？”
这个念头刚起，方岩虎躯一震。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算是9月1日，到了全球克苏鲁OL正式公测的时候！
人群当中，有人似乎不耐烦了，这是一个戴着球帽的小哥，身边牵着时髦女郎，嘴里嚷嚷着：“不就是一点点雾嘛，今天谁也别想挡着我去开房！”
众人大囧。
他身边时髦女郎也翻了个白眼。
球帽小哥无视周遭异样的眼光，牵着女朋友推开玻璃门，一头扎入翻滚的浓雾当中。
不少人蠢蠢欲动，准备效仿。
可没过多长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浓雾中传来。
“啊——”
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那位时髦女郎跌跌撞撞地从迷雾中跑出，不时惊恐地回头望去。
小提琴舒缓的曲调缥缈，两支高脚杯轻轻碰撞一下。
方岩微微抿了一口红酒，入口佳醇，酒香萦鼻。
法式餐厅一套流程下来长达两个多小时，按照开胃菜、冷菜和汤、热菜、甜点四道工序上菜，每道菜之间相隔至少二十分钟，让方岩这种习惯吃外卖快餐的人浑身不得劲。
当然，更不得劲的还来源于对面的王医生。
王医生名为王美睿，或许是性格缘故，又或许是平常不怎么和男人闲聊，要么不开口，开口必聊精神病相关的常识，什么暴躁症、多重人格疾患、应激障碍症，听得方岩头都大了。
方岩又不好意思打断王医生的侃侃而谈，整顿饭下来都是绷紧着脸，不时地附和点头，装作听懂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过煎熬的晚餐。
王美睿看向方岩的眸光柔和了些许，或许是觉得找到一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方岩探手进入裤袋，都准备掏出车钥匙跑路。
“方岩，现在才八点多钟，不如我们下去上下九路逛一逛，顺便看看电影，怎么样？”王美瑞手臂挽着斜挎包，笑盈盈地看着方岩。
尽管她在笑，依然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方岩目光有些恍惚，放下手里头的车钥匙。
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和人家吃过饭就跑路，有些太失礼，更何况，和一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一流的妹子逛街，自己貌似也没啥吃亏，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作为羊城三大传统繁荣商业中心之一，上下九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受到互联网的冲击，现在许多年轻人更加喜欢网上购物，不愿意大老远地跑来老城区逛街，没有庞大的客流量，商家无法支付高昂店铺租金，曾经许多有名气的商家都接二连三地选择关门或者搬迁。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有许多外地游客慕名而来，勉强支撑起这条古老步行街的行面。
稍微熟络后，王美睿熟门熟路地带着方岩到处闲逛。
女人逛起街来，有着出奇旺盛的精力，几乎不会感到疲惫，服装店，美食店，珠宝店，大大小小的商店来了个遍，方岩虚着咸鱼眼，左右手提着大包小包，大汗打小汗，累得像条狗。
或许唯一值得方岩庆幸的是，这些都不用他买单。
王美睿手上同样提着各种包包，脸上却不见丝毫疲色。
她回头看了眼方岩，见他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美眸中带着一丝歉意，道：“抱歉抱歉，说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没想到一逛街起来，我就差点忘记了。现在，我们先把东西都放到我车后备箱吧。”
对于王医生的提议，方岩自然举双脚赞成。
车停靠在附近，两人花了大概十来分钟走过去，一一将东西放入后备箱。
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方岩活动僵硬的脖子，抬头的瞬间，目光一瞥空中的月亮，瞳孔微微收缩了下。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
只是，月亮不是印象中的昏黄或是银白，而是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死灰色，向着人间投影下灰霾的月光。
现实中的月亮，竟然和游戏世界中的月亮，一模一样！
不寒而栗！
王美睿从后面走来，见他站在原地发呆，问道：“方岩，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岩收回目光视线，一脸讪笑。
王美睿也没有多问，和方岩并肩而行，朝着最近的电影院走去。
得亏9月1日就是开学时间，今晚电影院没有多少学生，空座还有不少，方岩二人买了个连座票，等了一会后，持票排队，进入观影厅。
大屏幕上，电影徐徐展开故事情节。
方岩目光游离，一颗心早已飘在远方，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
现实，游戏，到底有什么联系？
思绪就像是一头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长达近两个小时的电影徐徐落幕，方岩在身边王美睿轻声呼唤下才回过神来。
“怎么，抗战电影不符合你的口味？我见你好像看得都快睡着了。”王美睿道。
“不，电影还是挺有意思的。”见王美睿目光狐疑，方岩有些歉意，道：“或许是我今天太累了吧。”
王美睿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莞尔一笑。
“看来，你平时睡得蛮早的。现在刚过凌晨零点，平时这个时候，我还在整理病人的资料。”
王医生都这么给面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方岩自然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平时我十点多就睡了，因为要赶在第二天一早码字。”
王美睿善解人意地颔首，表示理解。
二人并肩走出观影厅，准备离开电影院，却发现大门口堵着一群人，都是刚才从观影厅出来的观众。
“怎么回事？”
“过去看看？”
方岩二人很快达成共识，快步走上前头。
人很多，声音嘈杂，不过方岩通过筛选无用信息，倒是明白了他们为何都聚集在这里不出去。
因为，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方岩从人群中挤上前排，通过玻璃大门往外看去，一片灰蒙蒙的迷雾笼罩在大街小巷，迷雾非常粘稠，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人生地不熟的观众而言，确实很糟糕。
“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而且还是在凌晨零点这个时候？”
这个念头刚起，方岩虎躯一震。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算是9月1日，到了全球克苏鲁OL正式公测的时候！
人群当中，有人似乎不耐烦了，这是一个戴着球帽的小哥，身边牵着时髦女郎，嘴里嚷嚷着：“不就是一点点雾嘛，今天谁也别想挡着我去开房！”
众人大囧。
他身边时髦女郎也翻了个白眼。
球帽小哥无视周遭异样的眼光，牵着女朋友推开玻璃门，一头扎入翻滚的浓雾当中。
不少人蠢蠢欲动，准备效仿。
可没过多长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浓雾中传来。
“啊——”
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那位时髦女郎跌跌撞撞地从迷雾中跑出，不时惊恐地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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