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灰衣盗
接下来的两天里，姜小荷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着实莽了一把，每晚入睡前，都过度使用灵力，来刺激头痛晕厥，那滋味，生不如死。但结果却令人上瘾，灵力数值飞速上涨，洞箫乐声的杀伤效果也是蹭蹭飞跃。
礼拜天如期到来，炎黄星法定休息日，天上掉陨石都不能阻挡。
姜小荷吃过早食，便一个人出发了。
按照往常惯例，都是武爷爷架着双马豪车，送到中环的新干线车站，搭车到南外环，再坐公交到码头。但这两天的生不如死换来的灵力飞涨，导致姜小荷很有些膨胀了，执意一个人，驾驶个人低空飞行器去接货。
顺着主街，超低空飞行了几分钟，就遇到了内环东城门关卡，几乎没有停顿，城门巡卫就验证完了姜小荷的身份信息，直接放行。
出了城门，就到了中环，再次升空到八百米，提速朝南外环飞去。
几十上百层的高楼大厦，密布中环，三百米到八百米的低空区域，各种飞行器顺着固定线路飞行。有豪华些的个人飞行器，也有简洁宽大的公共飞行器。速度飞快的都是有人驾驶，在六百米上空飚速。充当公交车和出租车的公共飞行器，基本都是无人驾驶模式，中速在四百米以下滑行。
四百到六百米的中间空域，则是城市新干线的飞行区域。三条反重力空中无轨新干线，从中环延伸而出。
这里是炎黄星典型的科级文明街区，集中了全府的公共资源，教育、医疗、文化、商业、办公、休闲娱乐，遍布整个中环。能在这一区居住下来的，也都是中高产阶层、社会精英、行业翘楚们。
这里的繁华绚丽，和内环的古朴安静，形成了两个世界。
又疾速飞行了半个小时，下面的街区布局突变，由高楼林立变成了杂乱无章。三四十层的高楼和三五层的矮楼互相交错，一片片拥挤在一起，形成的街道狭小无序。
但多了许多青山绿水，星星点点的点缀期间。
除了杂乱无章外，没任何破败陈旧的感觉。
这里就是外环，和中环之间没有高大厚重的城墙隔开。
从中环延伸出来的反重力空中无轨新干线，像一条条主动脉，延伸至外环每一个角落，同时也是外环唯一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更多的公共交通在地面，在街道上。
印着各种广告的大公交车，使用的是碳纳米管装氢能电池，充电十小时，续航三十天。
色彩斑斓的小出租车，使用的是更加小型轻便的钛酸锂便携电池，遍布街头的电池充电站，随时更换。
还有海量在街头穿梭的气电能耗私家车，速度虽慢，但胜在能耗便宜，性价比超高。
最后就是在地下几十米深处，还有人货双用的磁悬浮单轨地铁，绕城穿行，这也是外环区域独有的大型交通工具。
这里的六百米以上低空区域，罕见飞行器穿梭，姜小荷将速度提到了极限，顺着贯穿南外环的宜江朝下游飞去，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宜都码头的上空，找了个停车场顺利降落。
这里属于彝陵府南外环的延伸区域，是府内唯一的内河码头，客货并存。
从这里再下游十公里，就出了宜江，进了东炎帝国最大的东西向内河东江，和北面一千公里外的另一条东西向内河炎河，共同缔造了东炎帝国名字的由来。
出门前武爷爷告知，托人带来的材料，体积不大，一个手提箱，专人坐客船从东江入海口的直隶松城，一路护送而来，在客运停靠点登岸。
来到码头，询问后得知，还有半小时靠岸，于是闲逛了起来。
码头东面在下游处，是货运装卸点，上下货船的都是大型吊装机器，安静且井然有序。西面上游处是客船停靠点，上下的游客较多，相对喧闹不少。更有一个规范的商品批发市场，紧挨码头。
姜小荷只来过一次这个批发市场，很有兴致的四处逛着，偶尔买点小玩意。来到市场一角，这里有一家手工艺品店面，小玩意很多，材质不说了，但真心漂亮，于是就停下来准备挑选几样。
不远处传来喧哗声，姜小荷抬头看去，好几个行人都驻足扭头朝江边指指点点，有兴奋，还有些许惊慌。好奇下，姜小荷也凑了上去，顺着视线看过去，立即就惊呆了。
不远处的江面护堤上，一个灰衣中年男子，正踉踉跄跄的一路奔跑，眼看就越过了高堤，似乎要跳进江里去。
“我去！自杀么？”
姜小荷嘀咕着，眼见灰衣男子真的一跃而起，朝江水跳去，看戏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呼，突然一个黑衣人影出现，一个纵身就跨上高堤，跟着又是一个跳跃，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越过同样临空下落的灰衣人，挡在其前，一声暴喝传来。
“给老子滚回去！”
“砰……”一声闷响，眼见就要落入水里的灰衣人，被后面赶来的黑衣人一记窝心脚，给硬生生踹回了高堤上。
一起看戏的人群里，传来小声惊呼，“黑衣人？这是府衙里的巡查官呀，这是抓恶匪来的吧？”
姜小荷此刻，惊讶的连手里的物品袋都掉地上去了。黑衣人隶属府衙巡查局，最低都是合域境修为，专管全府的重大恶性事件，属于半军事化保密单位，别说普通人了，姜小荷自己，都很少有机会亲眼看到。
就更别提这种当面撞见的现场办案了。
而这个黑衣人，其实姜小荷还认识，彝陵府巡查局副巡查长郑开山，修灵系，合域境后阶位的高手。通俗来说，就是能同时徒手吊打上百个先天境圆满阶的高人。
以现在姜小荷的硕大膨胀心态来对比，他依然不得不承认，对上郑开山，他连闭上眼等死的时间都没有。
就刚才那帅到妒火攻心的窝心脚，自己就根本没看清楚细节。
不过，姜小荷依然断定，被踹回高堤的灰衣人，肯定没当场呕血挂掉，就凭先前那霸气的临江一跃，就比自己要厉害那么三五层高楼。
果然，高堤上，被一脚踹回来的灰衣人，打了几个滚，哪怕腿软的都差点站不起来了，依然横跳到几米开外，刚好避开了落下来的黑衣人郑开山。
“灰鼠，交出东西，利索点跟老子回去蹲水狱，老子保你被律法制裁前，都能活蹦乱跳的。”
“东西给你，你放我走。”
“嘿嘿……”郑开山呲牙笑出声来，“你若是血兔那娘们儿，老子说不定还真的放你一次。”
叫灰鼠的灰衣中年男人喘了几口气，抹去嘴角的血迹，惨笑道：“那老娘们儿……不提也罢！”摆了摆手，勉强提起的一丝气势彻底松散，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来，叹气道：“郑巡长，东西可以给你，我也可以跟你回去，但你得说话算数，保我能活到被处死那天。”
说话间，轻轻将手里的木盒扔到郑开山面前的地上，不等郑开山弯腰去捡，砰的一声便炸开了，腾起一大团烟雾。
然而，郑开山并没有跳开躲避，反而迎着烟雾踏前半步，躬身，低头，屈膝，一气呵成，刚好避开一道飞速划过的细小银光。这道银光从郑开山之前站的位置处，绕了个圈，返回到灰鼠的手里。从轨迹看，倘若郑开山在木盒爆炸的同一时间，没有踏前半步避开的话，就是准确的划过他的脖子了。
郑开山眯着眼，盯住了灰鼠，“知道你是修灵系的术士，早防着你呢。”看了眼灰鼠左手里握着的一只银色飞剑，又道：“这就是你在汉州府夏家盗得，一路被追杀到此的东西吧？”
“没错！”灰鼠坦然承认了，貌似无意间扫了一眼郑开山的头部位置，“修灵系合域境初段，低你两个小段位。真要拼命，也不见得我就没有机会。”
“那咱们就手脚见真章。”郑开山不再啰嗦，双臂护胸，一声低喝，全身灵力激荡，本就屈膝蓄势良久的身体，突然绷起，一个虎跃近到灰鼠身前，右拳一个摆尾，带着呼啸之音，砸向灰鼠的太阳穴。
灰鼠原本可以放松的身体，瞬间就蓄势紧绷，头部侧偏，避开拳风，以左脚为轴心，身体顺势旋转，左手微扬，右腿划个半圈，横扫郑开山的左腹。郑开山左臂下垂格挡，接住了灰鼠的一记鞭腿，右脚上踢，直取灰鼠的后脑勺。
灰鼠低头躬身，全身缩为一团，支撑身体的左腿也临空后踢，格挡背后上踢的一只脚，借力使力，整个人向左横移，期望能拉开和郑开山的贴身搏斗。
却见郑开山猛然伸长右臂，一把扣住了灰鼠还未收回的左脚，同时左腿屈膝上顶，结结实实的顶在了灰鼠的左大腿外侧，咔嚓一声轻响，将灰鼠的左腿骨撞断了。
郑开山一招见效，正要右臂发力，将灰鼠整个人狠狠掼在地上，却忽然松开了灰鼠的左脚，全身疾速朝右侧窜出几步，再次避开一道银光。
正是郑开山飞身贴近时，灰鼠左手微扬发出去的银色飞剑，无声无息的滑到远处，在灰鼠的灵力暗中控制下，悄摸摸地背后偷袭回来，直取郑开山的左侧肋下。
礼拜天如期到来，炎黄星法定休息日，天上掉陨石都不能阻挡。
姜小荷吃过早食，便一个人出发了。
按照往常惯例，都是武爷爷架着双马豪车，送到中环的新干线车站，搭车到南外环，再坐公交到码头。但这两天的生不如死换来的灵力飞涨，导致姜小荷很有些膨胀了，执意一个人，驾驶个人低空飞行器去接货。
顺着主街，超低空飞行了几分钟，就遇到了内环东城门关卡，几乎没有停顿，城门巡卫就验证完了姜小荷的身份信息，直接放行。
出了城门，就到了中环，再次升空到八百米，提速朝南外环飞去。
几十上百层的高楼大厦，密布中环，三百米到八百米的低空区域，各种飞行器顺着固定线路飞行。有豪华些的个人飞行器，也有简洁宽大的公共飞行器。速度飞快的都是有人驾驶，在六百米上空飚速。充当公交车和出租车的公共飞行器，基本都是无人驾驶模式，中速在四百米以下滑行。
四百到六百米的中间空域，则是城市新干线的飞行区域。三条反重力空中无轨新干线，从中环延伸而出。
这里是炎黄星典型的科级文明街区，集中了全府的公共资源，教育、医疗、文化、商业、办公、休闲娱乐，遍布整个中环。能在这一区居住下来的，也都是中高产阶层、社会精英、行业翘楚们。
这里的繁华绚丽，和内环的古朴安静，形成了两个世界。
又疾速飞行了半个小时，下面的街区布局突变，由高楼林立变成了杂乱无章。三四十层的高楼和三五层的矮楼互相交错，一片片拥挤在一起，形成的街道狭小无序。
但多了许多青山绿水，星星点点的点缀期间。
除了杂乱无章外，没任何破败陈旧的感觉。
这里就是外环，和中环之间没有高大厚重的城墙隔开。
从中环延伸出来的反重力空中无轨新干线，像一条条主动脉，延伸至外环每一个角落，同时也是外环唯一在空中飞行的交通工具。更多的公共交通在地面，在街道上。
印着各种广告的大公交车，使用的是碳纳米管装氢能电池，充电十小时，续航三十天。
色彩斑斓的小出租车，使用的是更加小型轻便的钛酸锂便携电池，遍布街头的电池充电站，随时更换。
还有海量在街头穿梭的气电能耗私家车，速度虽慢，但胜在能耗便宜，性价比超高。
最后就是在地下几十米深处，还有人货双用的磁悬浮单轨地铁，绕城穿行，这也是外环区域独有的大型交通工具。
这里的六百米以上低空区域，罕见飞行器穿梭，姜小荷将速度提到了极限，顺着贯穿南外环的宜江朝下游飞去，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宜都码头的上空，找了个停车场顺利降落。
这里属于彝陵府南外环的延伸区域，是府内唯一的内河码头，客货并存。
从这里再下游十公里，就出了宜江，进了东炎帝国最大的东西向内河东江，和北面一千公里外的另一条东西向内河炎河，共同缔造了东炎帝国名字的由来。
出门前武爷爷告知，托人带来的材料，体积不大，一个手提箱，专人坐客船从东江入海口的直隶松城，一路护送而来，在客运停靠点登岸。
来到码头，询问后得知，还有半小时靠岸，于是闲逛了起来。
码头东面在下游处，是货运装卸点，上下货船的都是大型吊装机器，安静且井然有序。西面上游处是客船停靠点，上下的游客较多，相对喧闹不少。更有一个规范的商品批发市场，紧挨码头。
姜小荷只来过一次这个批发市场，很有兴致的四处逛着，偶尔买点小玩意。来到市场一角，这里有一家手工艺品店面，小玩意很多，材质不说了，但真心漂亮，于是就停下来准备挑选几样。
不远处传来喧哗声，姜小荷抬头看去，好几个行人都驻足扭头朝江边指指点点，有兴奋，还有些许惊慌。好奇下，姜小荷也凑了上去，顺着视线看过去，立即就惊呆了。
不远处的江面护堤上，一个灰衣中年男子，正踉踉跄跄的一路奔跑，眼看就越过了高堤，似乎要跳进江里去。
“我去！自杀么？”
姜小荷嘀咕着，眼见灰衣男子真的一跃而起，朝江水跳去，看戏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呼，突然一个黑衣人影出现，一个纵身就跨上高堤，跟着又是一个跳跃，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越过同样临空下落的灰衣人，挡在其前，一声暴喝传来。
“给老子滚回去！”
“砰……”一声闷响，眼见就要落入水里的灰衣人，被后面赶来的黑衣人一记窝心脚，给硬生生踹回了高堤上。
一起看戏的人群里，传来小声惊呼，“黑衣人？这是府衙里的巡查官呀，这是抓恶匪来的吧？”
姜小荷此刻，惊讶的连手里的物品袋都掉地上去了。黑衣人隶属府衙巡查局，最低都是合域境修为，专管全府的重大恶性事件，属于半军事化保密单位，别说普通人了，姜小荷自己，都很少有机会亲眼看到。
就更别提这种当面撞见的现场办案了。
而这个黑衣人，其实姜小荷还认识，彝陵府巡查局副巡查长郑开山，修灵系，合域境后阶位的高手。通俗来说，就是能同时徒手吊打上百个先天境圆满阶的高人。
以现在姜小荷的硕大膨胀心态来对比，他依然不得不承认，对上郑开山，他连闭上眼等死的时间都没有。
就刚才那帅到妒火攻心的窝心脚，自己就根本没看清楚细节。
不过，姜小荷依然断定，被踹回高堤的灰衣人，肯定没当场呕血挂掉，就凭先前那霸气的临江一跃，就比自己要厉害那么三五层高楼。
果然，高堤上，被一脚踹回来的灰衣人，打了几个滚，哪怕腿软的都差点站不起来了，依然横跳到几米开外，刚好避开了落下来的黑衣人郑开山。
“灰鼠，交出东西，利索点跟老子回去蹲水狱，老子保你被律法制裁前，都能活蹦乱跳的。”
“东西给你，你放我走。”
“嘿嘿……”郑开山呲牙笑出声来，“你若是血兔那娘们儿，老子说不定还真的放你一次。”
叫灰鼠的灰衣中年男人喘了几口气，抹去嘴角的血迹，惨笑道：“那老娘们儿……不提也罢！”摆了摆手，勉强提起的一丝气势彻底松散，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来，叹气道：“郑巡长，东西可以给你，我也可以跟你回去，但你得说话算数，保我能活到被处死那天。”
说话间，轻轻将手里的木盒扔到郑开山面前的地上，不等郑开山弯腰去捡，砰的一声便炸开了，腾起一大团烟雾。
然而，郑开山并没有跳开躲避，反而迎着烟雾踏前半步，躬身，低头，屈膝，一气呵成，刚好避开一道飞速划过的细小银光。这道银光从郑开山之前站的位置处，绕了个圈，返回到灰鼠的手里。从轨迹看，倘若郑开山在木盒爆炸的同一时间，没有踏前半步避开的话，就是准确的划过他的脖子了。
郑开山眯着眼，盯住了灰鼠，“知道你是修灵系的术士，早防着你呢。”看了眼灰鼠左手里握着的一只银色飞剑，又道：“这就是你在汉州府夏家盗得，一路被追杀到此的东西吧？”
“没错！”灰鼠坦然承认了，貌似无意间扫了一眼郑开山的头部位置，“修灵系合域境初段，低你两个小段位。真要拼命，也不见得我就没有机会。”
“那咱们就手脚见真章。”郑开山不再啰嗦，双臂护胸，一声低喝，全身灵力激荡，本就屈膝蓄势良久的身体，突然绷起，一个虎跃近到灰鼠身前，右拳一个摆尾，带着呼啸之音，砸向灰鼠的太阳穴。
灰鼠原本可以放松的身体，瞬间就蓄势紧绷，头部侧偏，避开拳风，以左脚为轴心，身体顺势旋转，左手微扬，右腿划个半圈，横扫郑开山的左腹。郑开山左臂下垂格挡，接住了灰鼠的一记鞭腿，右脚上踢，直取灰鼠的后脑勺。
灰鼠低头躬身，全身缩为一团，支撑身体的左腿也临空后踢，格挡背后上踢的一只脚，借力使力，整个人向左横移，期望能拉开和郑开山的贴身搏斗。
却见郑开山猛然伸长右臂，一把扣住了灰鼠还未收回的左脚，同时左腿屈膝上顶，结结实实的顶在了灰鼠的左大腿外侧，咔嚓一声轻响，将灰鼠的左腿骨撞断了。
郑开山一招见效，正要右臂发力，将灰鼠整个人狠狠掼在地上，却忽然松开了灰鼠的左脚，全身疾速朝右侧窜出几步，再次避开一道银光。
正是郑开山飞身贴近时，灰鼠左手微扬发出去的银色飞剑，无声无息的滑到远处，在灰鼠的灵力暗中控制下，悄摸摸地背后偷袭回来，直取郑开山的左侧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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