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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颤抖

    宋立低着头,浑身上下都颤抖着。

    那模样,那姿态,可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啊!

    “可还有证据,或者那厨子说的准确无误。”

    听着县令大人的话语,低着头的人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

    朱梓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看来这案子已经可以结了。”

    “不知县令大人,朱某可以索要精神损失费么?”

    听到精神损失费这几个字,县令大人还是有些愣怔的,这个词汇似乎从未听说过。

    精神损失费,那又是何物?

    “那是何物?”

    “朱某并未做过那样的事,但是此人却污蔑朱某,因此,朱某的精神受到了损害,而且也有过度的惊吓,导致心里慌慌的。”

    朱梓说着说着顿了顿,然后看向了跪着的宋立,

    “朱某想索要赔偿,来填补内心的空缺,应该不为过吧。”

    宋立听到这话,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人,这人明显就是个无赖。

    怎的还能索要赔偿,这未免也太过分,明显就是讹诈。

    “不知宋立怎么看?”

    “不可能,我没钱,我也没有污蔑,我说的都是事实。”

    都已经到这地步,他还在这反驳着,县令大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若是现在认罪,说不定还可从轻发落。

    可现在还死咬着自己从未做错,那要是真的查清楚,可免不了牢狱之苦啊!

    赔偿自然是不能少的,毕竟这事都已经闹到公堂之上,若是没有这赔偿,他的脸面也没法子往这搁。

    “那小白脸,你来说说,你是如何在我家客栈住了一月有余。”

    那小白脸书生听了这话,缓缓的抬起头来。

    看着那苍白的脸色,朱梓的眉毛挑了挑。

    此时还跪在这儿,腿有点麻,想要站起来,可这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县太爷的眼神,顿时就感觉弱了起来。

    “小白脸儿。”

    朱梓这调侃的语气传了出来,县令大人听了有些不满意。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朱梓顿时闭上了嘴巴,不在吭声,但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落在那书生身上。

    “李书生,你来说。”

    “是,是,是宋老板,他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说要是来这里作证,就,就给我点股份,让我每年吃分红。”

    县令大人拿着板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连那些看热闹的都安静了下来,一句话也不坑了。

    尤其是那厨子,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大胡子男人。

    “大人,我说的没错,就是他,他出钱收买我们。”

    宋立低着头,看样子真的是怕了,连胡子都是在颤抖着。

    朱梓不吭声,只是默默的听着,但是在旁边的吉普就有点激动了。

    “大人,您看就是这样,我家掌柜的从来不会做亏心事,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家客栈,还有我家长贵的一片清白啊!”

    一边听着,朱梓用手指捅了捅吉普,吉普感受到以后回过头。

    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莫要再说了。”

    听到这话后,吉普这才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低着头。

    “宋立,你可还有狡辩言论。”

    “没有,在下冤枉,大人在下冤枉啊,在下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这一定是他们串通好来污蔑在下的,大人,您一定要证明小人的清白啊!”

    都已经到这时候,他还在这里喊冤。

    接着,就又有人站了出来,是后面看热闹的。

    兴许是看了太久,总算是忍不住。

    “大人,在下是江南糕点铺的老板,前阵子,也闹到了这公堂之上,不知大人是否记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来,但是背是直挺挺的。

    那县令大人若有所思,接着,他点了下头,说道。

    “本县令记得有此事,只是这时间过的已久,或许记得不太清晰,你是那位刘掌柜,对么?”

    那江南糕点铺的老板点了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正是小人,只是前阵子有人告发在下的店铺多收银子,而且手脚还不干净,总是偷客人的钱,可小人从未做过如此之事,但是到这公堂之上,有一堆人为那人作证。

    小人也是百口莫辩,最后也是认下了这罪,随后便入了狱,关了差不多二月有余,这才被放了出来。

    您瞧着,在下这刚出来没几天,又发生了这等意外,这可当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在下一直都碌碌无为,从不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乡里邻里都晓得的,小的那糕点铺,是那方圆十里最便宜的一家,客人特多,每个客人都说香糯可口,也有很多回头客。

    大人,只是后来就发生了那事,等我出狱之后,这才知晓我那糕点铺做糕点的人,已经被宋家大酒楼给挖走了,还成了顶级糕点师,现在我家铺子也关门了,我家娘们也跑了。

    我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啥也没了,家破人亡,而且还有了案底,想要再娶,那怎么可能,我前阵子想再租个小铺子,继续卖糕点之类的,和那些人好像是受了指示似的。

    根本就不愿意租给在下,我也是四处碰了壁,这才到码头去搬泥沙,您瞧瞧我这背都快直不起来了都。

    我现在学的那手艺,全都传授给了那做糕点小厨子,现在她去了大酒楼,直接不管我了,就算我再开,估计也不会再有人来买账。”

    他一连串的说了许多,县令大爷听了后,摸了摸自个的胡子。

    他若有所思,视线又落在了跪着的宋立身上。

    这想来也是挺巧合的,这几年来,手脚不干净,强买强卖,这种案子多的是。

    但无一例外,那些被告的商家,里面的厨子啊,手工人啊,全都被宋家大酒楼给收走了。

    这要是巧合,那可就怪了。

    “大人,我现在一个人带着个小孩,都快过不下去了,大人一定要门察秋毫,给在下一个清白啊,现在街里邻里的人,见到在下后,都是唾弃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