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梦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浅黄色雪纺连衣裙、身材微胖的女子走进来，林洛倾顿觉浓重的鬼气迎面而来，放下手里的筷子。程毓和莫柔在后面叫住她，她停下脚步。
“郦护士好！”莫柔向她打招呼。
“同学是你啊，你肚子还好吧！上周过来的时候，脸都白了，吓死我了。”她轻轻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
“好了，下次不乱吃动西了，谢谢郦护士的那晚的照顾。”
“应该的。你们这些住校的孩子没爸妈在身边，遇上个生病也没个人照顾。”
“要谢谢的。”
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进进出出间有不少人碰到她们。“那我先过去了，中午要值班。”
“好。”
林洛倾从莫柔口里得知，她是医务室这学期新来的护士。林洛倾摔跤那天刚好是她家里有事，所以她才没有碰到着温柔的郦护士。林洛倾可以肯定她身上的鬼气就是来自下午红衣女子身上的。为什么她们会接触？若只是路过不会留下这么浓的气息。
晚上，她出了校门正准备去往斑马线方向走去，身后一股力推来，她脚下一个失力，眼看着要摔倒，小七一个飞起用爪子拽住她的衣服，借着它的力她稳住了身子。
小七今天难得把实体扔在家里，结果碰上自家主子被人为难。
一个长头发女生嬉笑地开口道：“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林学姐吗？”
“是啊，不好意思哦，天太黑没......看见。小静不是故意的，学姐应该不会和我们几个小姑娘计较吧！”说着脚下一个不稳朝她倒去，手里的没有上盖子的葡萄汁也顺势要泼出去，林洛倾迅速往旁边一闪。
小姑娘？她们顶多差两岁，凭什么自己要因为是前辈而任由她们为难。
溅起来的紫色的果汁先在空气中静止了几秒，而后全数落在一旁的两个女生脸上。她们尖叫几声后赶紧从校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而倒地的女生被果汁泼了一身，喊道：“学姐，你干嘛呢！”
“干嘛？笑话，要我站着被你泼还是被你推？”然后又说，“道歉。”
“嗯？”刚起身的女生诧异又好笑地看着林洛倾。
林洛倾：“呵呵，你撞了我，当然要给我道歉。难不成我要给你赔罪不成？”
“道什么歉，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撞你了。”
“两只都都看到了。”加上脚边的猫就是四只眼，加上刚刚压着两只鬼出去的鬼差就是10只。路过的鬼差碰见林洛倾差点被果汁浇头，朝这边挥了下手里的锁魂链。离开前，他对着林洛倾点了点头，唤了声，“小殿下”自行离去了。
“我们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下午在大庭广众和江淮学长卿卿我我，真是不要脸。像学姐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庭，小小年纪又乱勾搭男人的女生，凭什么要我们尊重。”一旁的额短发带着美瞳的女生双手交叉道。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洛倾。
林洛倾这才明白事情起因，原来又是一例蓝颜祸水。她这是多冤枉啊。果然不能离公众男友太近，是非分分秒秒找上门。不过，说话就说话，干嘛扯上她家里人，家人是她的底线。还有，你一个小女孩拿这什么眼神打量她了？嫌弃？
林洛倾火气腾腾腾地上来了，正要挽起袖子动手。小七一个跃起，把那个短发女生给踹了出去。她撞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三人齐齐倒地呻吟呼痛。
“你！”其中一个女生指着林洛倾。
“我在你们前面，看清楚了！”她白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她们慢悠悠起身，狐疑地四周扫了一圈。
她突然转手搓了搓手臂对她们森然道：“晚上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不干净的东西净喜欢在学校附近溜达，传言大多数学校是建在坟地上。这鬼啊，最喜欢闹腾的孩子。”
要是时间充足，她不介意给她们完完整整讲几个鬼故事。
三个女生本受了惊吓，听完林洛倾的话，又往四周张望了几下。不远处忽然惊起一群麻雀，呼啦啦地飞去。
林洛倾离开后，几个女生手挽手走在人行道上，身后的地上，血色的脚印渐渐显现出来，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有人一步一步往前踩，无声亦无形。在几处没打到灯光的地方，墙上显现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长发飘扬，裙摆亦如是。
第二天，昨晚欺负林洛倾的三个女生夜里发高烧送进了医院。最近，C大一中附近的几所中学发生了多起学生高烧不退，引起了当地卫生局的重视。
林洛倾谈起此事，便说起了前几日想要欺负自己的几个小学妹要因高烧也暂时休了课。
林止听到有人欺负自家女儿，呵呵一笑，以他的经验，对方应该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不用说小七在身边，林洛倾是肯定不会让人乖乖欺负的。
十几年前，当地黑社会因一个案件与林止起了冲突，本是一场鸿门宴，半场酒喝下来，对方便和林止称兄道弟起来，最后不仅完美结案，林止还多了一个老大哥。后来又喝了几场酒，这位黑帮大哥十分羡慕林止家的虎崽崽，身手灵活，胆大，见了他没丝毫畏惧，瞬间就嫌弃家里的三只猫崽崽，见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只差没瑟瑟发抖。
这位老大哥教育林洛倾的方式和林止一模一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至于原话就有那么一丢丢粗，但是话糙理不糙。
听林洛倾叙述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昊的电话，让白昊去查查高烧不退的学生有没有欺凌他人的行为。
发烧的是学生，而且多为中学生，报复？想到沈娟，林洛倾似乎猜到了什么。
“欺凌报复。”林止缓缓吐出。这下也就有解释了。
第二天的午会上，白昊报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果真，这些学生近期多多少少有些欺凌同学的行为，有因为偶像与人争执，有因为嫉妒，有因为消遣时间……
昨天中午，C大二中的一个女生醒了，林止便带着白昊去了医院。出了电梯，刚上走廊，两个医生跑着路过他们进了一个病房。林止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女生的病房，由于醒来后女孩精神有些恍惚，医院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门是开着的，医生刚收起手里的针筒。
林止刚想敲敲门表示他们来了，其中一个医生看见他们，对他们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林止收回手，放轻脚步示意门外等候，随即就退出了房间。
出门前，林止不忘瞥了一眼病床后的病人的姓名条：郑蕊。
郑蕊打了镇定剂后，慢慢安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在她母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两个医生出来，林止和白昊赶紧上前出示自己的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两个人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林止和她的主治医师聊起了她的病情，白昊做下笔记。
昨天中午醒来后，她的身体检查并没有大碍，人虚弱了些，情绪不是很稳定，一直在喊“我错了”“不敢了”之类的话。整个人还处于惊恐之中，时不时警惕地看四周。
林止回病房查看情况，进了门才发现病房内，一些黑色的小颗粒浮动在空气中，随着空气流动不断减少。林止手指粗碰它们，随即化作一丝黑气消散，他摘了一粒，指腹碾了几下，放在鼻尖嗅。
果真是幻化出的结界。
林止知道这女孩已经没事了，原本附在她身上的煞气已经在消散。
林止带着白昊拿到入院学生的名单，分开去查看了其他几个学生的情况。去四楼秦青的病房，未进就听见里面有人喊：“医生，我女儿醒了！”窗前的铃声响个不停，很快就有护士小跑着过来了。
林止进去，秦卿就抱着被子蜷曲这身子反复说着：“不要打我，对不起。”谁打她，她又对不起谁？
看这个情况，今天他们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两个人在医院门口会合就回了刑侦大队。
林止和白昊都是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对于安抚孩子的这类事不是很在行，即使大家都啐他“枉为人父，哄孩子都不会！”
他很骄傲地告诉他们，自家女儿是别人家眼中的女儿，不用哄，特省心。于是，问话的事就落在了几个女孩的身上，几个大佬爷们就在一旁帮忙做做笔录。
目前，发烧昏迷的学生一共是十四人，成功醒过来的是六人。几个人梦里不是经历了被欺凌，就是欺凌他人或者旁观欺凌。
“被欺凌，交换角色，体验被欺凌的滋味从而反省过去的行为。欺凌他人，目睹自己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向绝望，而害怕恐惧，从无感他人痛苦到发现自己的残忍，放大后果刺激施暴者。旁观？多数人应该是本不想欺凌他们，但是害怕被校霸欺负而被迫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旁观无视也算是一种过错，如同见死不救，同是罪过，佛家因果里也有这一说法。杨修云因为良心发现，梦中抡起棍子砸向正在施暴的人，拉着被施暴者在离开的路上闯开梦境。”林洛倾边吃边说。
林止接过洛熠递过来的汤，喝了几勺子后对林洛倾说：“也就是剩下的几个人要醒过来就要自己醒悟，是否能出梦境要靠他们自己了？”
“应该是这样，但是若是这煞气的主人没了，也可以出梦境，这和降头师下降头一样，若是下降头的人出事了，他所下的降头也就失效了。这个梦不过是想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而已。”
“看来这人是把自己当作惩恶扬善的大侠了。”
林止和林洛倾坐在客厅里吃水果，洛熠在厨房忙着洗碗，靠近阳台的节能的小灯突然泡爆了，滋滋两声响就暗了，“上个月刚换的，真不经用。”林止嘴里塞了块香瓜，边嚼边说。
林洛倾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知道了，这煞气是哪里来的，“对了老爸，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姚心媛。”
“好。”她女儿办事方面还是挺牢靠的，不会无缘无故央着他做无用功，当然，他认为这点随他。
“还有我们学校的郦护士。”
“郦护士好！”莫柔向她打招呼。
“同学是你啊，你肚子还好吧！上周过来的时候，脸都白了，吓死我了。”她轻轻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
“好了，下次不乱吃动西了，谢谢郦护士的那晚的照顾。”
“应该的。你们这些住校的孩子没爸妈在身边，遇上个生病也没个人照顾。”
“要谢谢的。”
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进进出出间有不少人碰到她们。“那我先过去了，中午要值班。”
“好。”
林洛倾从莫柔口里得知，她是医务室这学期新来的护士。林洛倾摔跤那天刚好是她家里有事，所以她才没有碰到着温柔的郦护士。林洛倾可以肯定她身上的鬼气就是来自下午红衣女子身上的。为什么她们会接触？若只是路过不会留下这么浓的气息。
晚上，她出了校门正准备去往斑马线方向走去，身后一股力推来，她脚下一个失力，眼看着要摔倒，小七一个飞起用爪子拽住她的衣服，借着它的力她稳住了身子。
小七今天难得把实体扔在家里，结果碰上自家主子被人为难。
一个长头发女生嬉笑地开口道：“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林学姐吗？”
“是啊，不好意思哦，天太黑没......看见。小静不是故意的，学姐应该不会和我们几个小姑娘计较吧！”说着脚下一个不稳朝她倒去，手里的没有上盖子的葡萄汁也顺势要泼出去，林洛倾迅速往旁边一闪。
小姑娘？她们顶多差两岁，凭什么自己要因为是前辈而任由她们为难。
溅起来的紫色的果汁先在空气中静止了几秒，而后全数落在一旁的两个女生脸上。她们尖叫几声后赶紧从校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而倒地的女生被果汁泼了一身，喊道：“学姐，你干嘛呢！”
“干嘛？笑话，要我站着被你泼还是被你推？”然后又说，“道歉。”
“嗯？”刚起身的女生诧异又好笑地看着林洛倾。
林洛倾：“呵呵，你撞了我，当然要给我道歉。难不成我要给你赔罪不成？”
“道什么歉，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撞你了。”
“两只都都看到了。”加上脚边的猫就是四只眼，加上刚刚压着两只鬼出去的鬼差就是10只。路过的鬼差碰见林洛倾差点被果汁浇头，朝这边挥了下手里的锁魂链。离开前，他对着林洛倾点了点头，唤了声，“小殿下”自行离去了。
“我们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下午在大庭广众和江淮学长卿卿我我，真是不要脸。像学姐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庭，小小年纪又乱勾搭男人的女生，凭什么要我们尊重。”一旁的额短发带着美瞳的女生双手交叉道。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洛倾。
林洛倾这才明白事情起因，原来又是一例蓝颜祸水。她这是多冤枉啊。果然不能离公众男友太近，是非分分秒秒找上门。不过，说话就说话，干嘛扯上她家里人，家人是她的底线。还有，你一个小女孩拿这什么眼神打量她了？嫌弃？
林洛倾火气腾腾腾地上来了，正要挽起袖子动手。小七一个跃起，把那个短发女生给踹了出去。她撞在另外两个人身上，三人齐齐倒地呻吟呼痛。
“你！”其中一个女生指着林洛倾。
“我在你们前面，看清楚了！”她白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她们慢悠悠起身，狐疑地四周扫了一圈。
她突然转手搓了搓手臂对她们森然道：“晚上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不干净的东西净喜欢在学校附近溜达，传言大多数学校是建在坟地上。这鬼啊，最喜欢闹腾的孩子。”
要是时间充足，她不介意给她们完完整整讲几个鬼故事。
三个女生本受了惊吓，听完林洛倾的话，又往四周张望了几下。不远处忽然惊起一群麻雀，呼啦啦地飞去。
林洛倾离开后，几个女生手挽手走在人行道上，身后的地上，血色的脚印渐渐显现出来，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有人一步一步往前踩，无声亦无形。在几处没打到灯光的地方，墙上显现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长发飘扬，裙摆亦如是。
第二天，昨晚欺负林洛倾的三个女生夜里发高烧送进了医院。最近，C大一中附近的几所中学发生了多起学生高烧不退，引起了当地卫生局的重视。
林洛倾谈起此事，便说起了前几日想要欺负自己的几个小学妹要因高烧也暂时休了课。
林止听到有人欺负自家女儿，呵呵一笑，以他的经验，对方应该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不用说小七在身边，林洛倾是肯定不会让人乖乖欺负的。
十几年前，当地黑社会因一个案件与林止起了冲突，本是一场鸿门宴，半场酒喝下来，对方便和林止称兄道弟起来，最后不仅完美结案，林止还多了一个老大哥。后来又喝了几场酒，这位黑帮大哥十分羡慕林止家的虎崽崽，身手灵活，胆大，见了他没丝毫畏惧，瞬间就嫌弃家里的三只猫崽崽，见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只差没瑟瑟发抖。
这位老大哥教育林洛倾的方式和林止一模一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至于原话就有那么一丢丢粗，但是话糙理不糙。
听林洛倾叙述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昊的电话，让白昊去查查高烧不退的学生有没有欺凌他人的行为。
发烧的是学生，而且多为中学生，报复？想到沈娟，林洛倾似乎猜到了什么。
“欺凌报复。”林止缓缓吐出。这下也就有解释了。
第二天的午会上，白昊报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果真，这些学生近期多多少少有些欺凌同学的行为，有因为偶像与人争执，有因为嫉妒，有因为消遣时间……
昨天中午，C大二中的一个女生醒了，林止便带着白昊去了医院。出了电梯，刚上走廊，两个医生跑着路过他们进了一个病房。林止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女生的病房，由于醒来后女孩精神有些恍惚，医院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门是开着的，医生刚收起手里的针筒。
林止刚想敲敲门表示他们来了，其中一个医生看见他们，对他们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林止收回手，放轻脚步示意门外等候，随即就退出了房间。
出门前，林止不忘瞥了一眼病床后的病人的姓名条：郑蕊。
郑蕊打了镇定剂后，慢慢安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在她母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两个医生出来，林止和白昊赶紧上前出示自己的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两个人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林止和她的主治医师聊起了她的病情，白昊做下笔记。
昨天中午醒来后，她的身体检查并没有大碍，人虚弱了些，情绪不是很稳定，一直在喊“我错了”“不敢了”之类的话。整个人还处于惊恐之中，时不时警惕地看四周。
林止回病房查看情况，进了门才发现病房内，一些黑色的小颗粒浮动在空气中，随着空气流动不断减少。林止手指粗碰它们，随即化作一丝黑气消散，他摘了一粒，指腹碾了几下，放在鼻尖嗅。
果真是幻化出的结界。
林止知道这女孩已经没事了，原本附在她身上的煞气已经在消散。
林止带着白昊拿到入院学生的名单，分开去查看了其他几个学生的情况。去四楼秦青的病房，未进就听见里面有人喊：“医生，我女儿醒了！”窗前的铃声响个不停，很快就有护士小跑着过来了。
林止进去，秦卿就抱着被子蜷曲这身子反复说着：“不要打我，对不起。”谁打她，她又对不起谁？
看这个情况，今天他们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两个人在医院门口会合就回了刑侦大队。
林止和白昊都是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对于安抚孩子的这类事不是很在行，即使大家都啐他“枉为人父，哄孩子都不会！”
他很骄傲地告诉他们，自家女儿是别人家眼中的女儿，不用哄，特省心。于是，问话的事就落在了几个女孩的身上，几个大佬爷们就在一旁帮忙做做笔录。
目前，发烧昏迷的学生一共是十四人，成功醒过来的是六人。几个人梦里不是经历了被欺凌，就是欺凌他人或者旁观欺凌。
“被欺凌，交换角色，体验被欺凌的滋味从而反省过去的行为。欺凌他人，目睹自己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向绝望，而害怕恐惧，从无感他人痛苦到发现自己的残忍，放大后果刺激施暴者。旁观？多数人应该是本不想欺凌他们，但是害怕被校霸欺负而被迫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旁观无视也算是一种过错，如同见死不救，同是罪过，佛家因果里也有这一说法。杨修云因为良心发现，梦中抡起棍子砸向正在施暴的人，拉着被施暴者在离开的路上闯开梦境。”林洛倾边吃边说。
林止接过洛熠递过来的汤，喝了几勺子后对林洛倾说：“也就是剩下的几个人要醒过来就要自己醒悟，是否能出梦境要靠他们自己了？”
“应该是这样，但是若是这煞气的主人没了，也可以出梦境，这和降头师下降头一样，若是下降头的人出事了，他所下的降头也就失效了。这个梦不过是想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而已。”
“看来这人是把自己当作惩恶扬善的大侠了。”
林止和林洛倾坐在客厅里吃水果，洛熠在厨房忙着洗碗，靠近阳台的节能的小灯突然泡爆了，滋滋两声响就暗了，“上个月刚换的，真不经用。”林止嘴里塞了块香瓜，边嚼边说。
林洛倾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知道了，这煞气是哪里来的，“对了老爸，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姚心媛。”
“好。”她女儿办事方面还是挺牢靠的，不会无缘无故央着他做无用功，当然，他认为这点随他。
“还有我们学校的郦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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