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故人西辞（九）
“一同收拾吧。”诸葛青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然当然，师傅您歇着。”
两人合作，棋盘很快就空了，可诸葛青落子如雨，转眼间棋盘上又出现了一副棋局。
“这一手，你做得很对，男儿身在世间，当断则断，优柔寡断者往往成不了大事。”诸葛青的话语很有艺术，让赵恒感觉他既是在教自己下棋，又是在教自己为人处事的道理，“然而你的棋力终究差了一手，这不算你的错。”
诸葛青抬起手捏出几枚黑子，放在了赵恒并未选择落子的几个位置，就连赵恒都惊到了，同样的步数只是改变了方位，原本尚能连成一体的白子转瞬之间就被切成了三段，可谓支离破碎首尾不得相顾。
“解决问题往往有很多种办法，想不出来的顶多算是蠢笨，想得出一种的算是聪明，把所有的可能穷举并取其最优的为智者，而真正无为，自暴自弃之人，却认为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办法。”诸葛青道，“你可明白？”
“明白了。”赵恒深深认同这个道理，没有处理不好的问题，只有不愿意处理的人，思考，坚持，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诸葛青看着眼前的赵恒，他的思绪又飘回了从前。
......
“你还是要走吗！？”孔凌雪拉住了诸葛青的衣角。
“必须要走。”
“哪怕不要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是不回来。”诸葛青面露了为难之色，他本想对孔凌雪言明，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他的一位友人，这辈子唯一的朋友遭人陷害，亡命天涯，身无半点武功，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差抓到，只能是一个死。
“你走了，就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孔凌雪瘫坐在了原地，“诸葛青！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了！”
诸葛青还是离开了，尽管他到现在依旧很后悔，他应该留下，安抚好自己的妻子，清清楚楚地说明缘由再去救他的朋友。
可时光，不能倒流。
诸葛青花了两个月时间找到了他的朋友——一具不堪入目的尸体，待葬了他之后返回家中，孔凌雪早已经离开了，什么也没带走。
诸葛青找遍了整个蜀地，一无所获，万念俱灰的他只得上青城山，过着出家般得生活，一边收留教导着弟子，一边寄希望于能从这些弟子口中得知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关于孔凌雪的音讯。
......
“天，亮了。”诸葛青暂搁棋子，踱步到窗边，将几扇大窗支了起来，光线透过屋子，立马使居室里明亮了起来。
“已经是辰时了吗，真是不知不觉。”赵恒也看了眼窗外。
“赵恒，人生重来的滋味，如何？”
“什么？！”赵恒愣了一会儿，看诸葛青的眼神都变了。
“没什么，你该好好休息了。”诸葛青转过身，以赵恒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绕到了他的背后，“记住，你的本心。”
“啪！”
赵恒的后颈被狠狠地击中，当场失去了意识，诸葛青扛起赵恒的身体来到了居室外头，翻过山坡来到了后山，钟旭云并不在那里，想必是时间尚早。
诸葛青毫不留情地将赵恒扔进了瀑布里头，昏迷的赵恒被瀑布的水花一冲，随即跌落悬崖，再不知所踪。
......
“不好了！不好了！”
“大家快起来！峨眉派的人来攻山了！”
“全体集合！准备应战！”
......
身为峨眉掌教，她当然知道青城山所谓的结界不过是障眼法与阵法的结合罢了，进入山前的道路错综复杂，再利用雾霭阻挠视线，的确无人再能接近青城山，可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就可以走出一条正确的道路，顺势而为将整座大阵破坏。
这个过程，掌教和剑卫互相配合，只用了一个时辰，随后，峨眉派与许鸿声、李会山兵分三路，鱼贯入青城山中，驻守山门的十几名青城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乱刀砍杀。
这场偷袭着实打了青城派一个措手不及，但青城派的整体战斗力还是摆在那里，待联军杀到山腰处时，诸葛青和钟旭云已然带着人在等他们了。
“二位统领，老朽与你等无冤无仇，如此做法，所谓何意？”
“没什么，这座山看上去很不错，杀！”许鸿声也懒得跟诸葛青废话，他知道这老头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用除武力以外的其他方式解决问题。
“诸葛青交给我，你去对付钟旭云，用天机剑。”
“是，掌教！”剑卫将天机剑的布包接下，没错，这把剑并没有剑鞘，通体由白色剑柄，剑身和金色的镶边装饰组成，看上去既古朴又有着其独特的魅力。
钟旭云看出了剑卫的想法，主动踏出一步，飞临剑卫的正上方，既然要打，就不能在人堆里开战，这是双方都得达成的共识。
诸葛青与掌教也换了一处，正当此时，两派人马齐声大喝，全面作战正式打响，漫天的火矢点燃了青城派的楼房，分明烈日当空，可半座青城山都笼罩在了火光的红幕之下，宛如落日晚霞。
“为什么，我青城与你峨眉相距几百里，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必须要将我等剿灭。”这是诸葛青一直想问的问题，自从峨眉派成立以来，大大小小一共找过青城派数百次麻烦了，好像两家生来就是仇人一样。
“你可还记得这张脸。”掌教取下了兜帽，向前走了两步，诸葛青大惊，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孔凌雪，样貌与当年几乎没有改变，只是她也老了，当年的青丝化作了现日的华发。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诸葛青笑了，“你还没死，你还没死就好。”
“我没死，老东西，可你得死了！”孔凌雪抽出了腰际软剑朝诸葛青袭杀而来，诸葛青还是面带笑容，任由软剑斜刺入了自己的腹部，鲜血喷溅而出。
“当然当然，师傅您歇着。”
两人合作，棋盘很快就空了，可诸葛青落子如雨，转眼间棋盘上又出现了一副棋局。
“这一手，你做得很对，男儿身在世间，当断则断，优柔寡断者往往成不了大事。”诸葛青的话语很有艺术，让赵恒感觉他既是在教自己下棋，又是在教自己为人处事的道理，“然而你的棋力终究差了一手，这不算你的错。”
诸葛青抬起手捏出几枚黑子，放在了赵恒并未选择落子的几个位置，就连赵恒都惊到了，同样的步数只是改变了方位，原本尚能连成一体的白子转瞬之间就被切成了三段，可谓支离破碎首尾不得相顾。
“解决问题往往有很多种办法，想不出来的顶多算是蠢笨，想得出一种的算是聪明，把所有的可能穷举并取其最优的为智者，而真正无为，自暴自弃之人，却认为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办法。”诸葛青道，“你可明白？”
“明白了。”赵恒深深认同这个道理，没有处理不好的问题，只有不愿意处理的人，思考，坚持，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诸葛青看着眼前的赵恒，他的思绪又飘回了从前。
......
“你还是要走吗！？”孔凌雪拉住了诸葛青的衣角。
“必须要走。”
“哪怕不要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是不回来。”诸葛青面露了为难之色，他本想对孔凌雪言明，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他的一位友人，这辈子唯一的朋友遭人陷害，亡命天涯，身无半点武功，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差抓到，只能是一个死。
“你走了，就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孔凌雪瘫坐在了原地，“诸葛青！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了！”
诸葛青还是离开了，尽管他到现在依旧很后悔，他应该留下，安抚好自己的妻子，清清楚楚地说明缘由再去救他的朋友。
可时光，不能倒流。
诸葛青花了两个月时间找到了他的朋友——一具不堪入目的尸体，待葬了他之后返回家中，孔凌雪早已经离开了，什么也没带走。
诸葛青找遍了整个蜀地，一无所获，万念俱灰的他只得上青城山，过着出家般得生活，一边收留教导着弟子，一边寄希望于能从这些弟子口中得知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关于孔凌雪的音讯。
......
“天，亮了。”诸葛青暂搁棋子，踱步到窗边，将几扇大窗支了起来，光线透过屋子，立马使居室里明亮了起来。
“已经是辰时了吗，真是不知不觉。”赵恒也看了眼窗外。
“赵恒，人生重来的滋味，如何？”
“什么？！”赵恒愣了一会儿，看诸葛青的眼神都变了。
“没什么，你该好好休息了。”诸葛青转过身，以赵恒根本看不清的速度绕到了他的背后，“记住，你的本心。”
“啪！”
赵恒的后颈被狠狠地击中，当场失去了意识，诸葛青扛起赵恒的身体来到了居室外头，翻过山坡来到了后山，钟旭云并不在那里，想必是时间尚早。
诸葛青毫不留情地将赵恒扔进了瀑布里头，昏迷的赵恒被瀑布的水花一冲，随即跌落悬崖，再不知所踪。
......
“不好了！不好了！”
“大家快起来！峨眉派的人来攻山了！”
“全体集合！准备应战！”
......
身为峨眉掌教，她当然知道青城山所谓的结界不过是障眼法与阵法的结合罢了，进入山前的道路错综复杂，再利用雾霭阻挠视线，的确无人再能接近青城山，可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就可以走出一条正确的道路，顺势而为将整座大阵破坏。
这个过程，掌教和剑卫互相配合，只用了一个时辰，随后，峨眉派与许鸿声、李会山兵分三路，鱼贯入青城山中，驻守山门的十几名青城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乱刀砍杀。
这场偷袭着实打了青城派一个措手不及，但青城派的整体战斗力还是摆在那里，待联军杀到山腰处时，诸葛青和钟旭云已然带着人在等他们了。
“二位统领，老朽与你等无冤无仇，如此做法，所谓何意？”
“没什么，这座山看上去很不错，杀！”许鸿声也懒得跟诸葛青废话，他知道这老头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用除武力以外的其他方式解决问题。
“诸葛青交给我，你去对付钟旭云，用天机剑。”
“是，掌教！”剑卫将天机剑的布包接下，没错，这把剑并没有剑鞘，通体由白色剑柄，剑身和金色的镶边装饰组成，看上去既古朴又有着其独特的魅力。
钟旭云看出了剑卫的想法，主动踏出一步，飞临剑卫的正上方，既然要打，就不能在人堆里开战，这是双方都得达成的共识。
诸葛青与掌教也换了一处，正当此时，两派人马齐声大喝，全面作战正式打响，漫天的火矢点燃了青城派的楼房，分明烈日当空，可半座青城山都笼罩在了火光的红幕之下，宛如落日晚霞。
“为什么，我青城与你峨眉相距几百里，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必须要将我等剿灭。”这是诸葛青一直想问的问题，自从峨眉派成立以来，大大小小一共找过青城派数百次麻烦了，好像两家生来就是仇人一样。
“你可还记得这张脸。”掌教取下了兜帽，向前走了两步，诸葛青大惊，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孔凌雪，样貌与当年几乎没有改变，只是她也老了，当年的青丝化作了现日的华发。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诸葛青笑了，“你还没死，你还没死就好。”
“我没死，老东西，可你得死了！”孔凌雪抽出了腰际软剑朝诸葛青袭杀而来，诸葛青还是面带笑容，任由软剑斜刺入了自己的腹部，鲜血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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