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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双盗(完)

    赵恒迅速赶到了连接船头甲板区的第一船舱,随手敲下几块木板横在身前,支起手弩便猎杀了最先闯进来的几名兵士。

    然守卫金沙港的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他们见连接处有人把控,便直接放弃强攻,留了队人稳住情况之后,赵恒便听到了战舰上方铁钩敲击的声响。

    “喂!小心点,他们要从舷窗进攻!”这样的声音赵恒再熟悉不过了,通过铁钩固定绳索,进攻人员由上方蹬碎舷窗入内,里外夹攻,如果没有合适的应对手段,很容易就会陷入十死无生的境地。

    “不用了,我找到了。”武狂三的声音传了回来,赵恒是无条件选择相信武狂三的,他没有等武狂三的下一句话,而是直接站到了离他最近的一扇舷窗旁边。

    “砰!”得一声,呼延部落的人开始了攻坚,赵恒趁着身前兵士立足未稳,一记手肘顶在他后脑勺上就把他敲晕了过去,他完全没给别人反应时间,就连装备也留在了原地,身上只带了一把匕首,从破碎的舷窗跃入大海之中,不见了踪迹。

    “轰!”

    战舰突然间解体,散落在海港内几百艘救生艇上到处可见残肢断臂,大多是被船身上的定向炸药波及的,这时候,所有人都未曾注意,数十条黑色的引线燃着橘黄色的火焰,慢慢朝着金沙港的各处机要所在移动。

    “轰!”

    ...

    这次行动,几乎没有幸存下来的呼延部落人马,甚至整座金沙港都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漂荡在海中,最终沉入了海底。

    没人知道金沙港在那天夜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才刚刚到金帐挨了一顿批的曲目长歌和伯颜汗又被莫名其妙批了一顿,这使他们十分的郁闷,而他们的怀疑对象理所当然地锁定在了战舰之上与他们面对面交过手的两名男性。

    金帐......

    呼延部落的家主,未来的辽王,呼延义,正阴沉着脸坐在桌案前,他的对面,是曲目长歌与伯颜汗。

    “你们说得这两个人,除了形貌特征,武功高强外,真的没有什么信息了吗。”呼延义道。

    “在我看来,也够了。”伯颜汗的脸皮一向很厚,即使这个晚上挨了上司两顿批他也面不改色,“从面貌可知他们乃是宋人,就没必要浪费人手在咱们境内搜捕了,从武功高低来说,需要加强提防,这两人的出现会对我呼延部落造成一定的威胁。”

    “行吧,曲目,你呢?”

    “哼!”曲目长歌双手抱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你啊....你们两个乃是我呼延义的得力干将,批你们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呼延义站起身,走到一旁伸了个懒腰,“兵马的筹备还需要多久。”

    “我们必须再次恢复以战养战的政策。”曲目长歌倒也不记仇,呼延义肯解释几句,她的气也就消了,便看她指着桌案上的北原地形图道,“布局已经差不多了,可先从这里,这里,这里,补充人手,招募兵将,旋即立马开辟东部,北部,西北三处战线。

    第二,秘密重建金沙港,取重兵把守,必要时候能会同各部起到处处开花的效果,预计能在十年之内,将北原统一。”

    “伯颜汗,你说呢?”呼延义问道。

    “我完全同意,十年的时间也放得很松了,必要时候我会领一票人马再给大宋一份压力,会同之前奇袭琉璃台,使大宋陷入绝对的被动,不敢与我等轻易开战。

    待统一了各部落,便可以迅速夺取宋人在我北原设立的各大军事重镇,曲目说得没错,以战养战,等到宋人美梦将醒,迎接他们的就是一个崭新的北原帝国。”

    “很好。”呼延义转过身,“不过说起琉璃台,你们当真一无所获吗。”

    “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伯颜汗与曲目长歌对视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手掌大小,被火焰烧灼过的羊皮,“宋皇城的完整布防图,以及宜阳关外这处名为广元集的,军事重镇。”

    ......

    赵恒活了下来,他及时跳入了海中,使得巨大吨量的爆炸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只是他事后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才得以重返大宋的领土,而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武狂三。

    他一直打听着武狂三的行踪,顺便关注着广元集的动向,他想着如果能阻止广元集的这场会战,能不能改变徐静学的命运,只要他没去过鹰巢,从来没和自己成为朋友,他也许就不会死了。

    八年后......

    李会山坐在办公桌前,双眼从钟旭云进门开始就跟盯着什么似的盯着他的眼睛:“从八年前你建立鹰巢开始,我的内卫,逐渐成为了外面号称专门对付自己人,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存在,甚至有人把我们和三国时的宦官,权臣相提并论,钟旭云,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也想不通,我和你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能使你对我等做到如厮地步。”

    “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李会山。”钟旭云再向前走了几步,“你是个人物,让我花了八年时间才将你彻底击败,同样的,你也必须得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许鸿声就要比你会做人得多,所以我暂时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的位子,会有人接替,当然是个比许鸿声还蠢的人,他甚至并不受制于我,因为我只需要一个不会惹事,并且随时能用来背锅的存在罢了。”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李会山咬着牙齿,他的手已经去摸向办公桌侧边的暗格,那里藏着一把钢刀,数十年来他从未动用过这最后的底牌。

    “别急,我担心你吓到,所以做了些铺垫。”钟旭云取下了他那象征着鹰巢总教头的铁制面具,随即用一把小刀往自己的脸上划了一下,匕首很是锋利,留下了一道伤口,却并未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