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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鬼枪寒星如雨落,天下谁敢称霸王?

    枪头猛地前劈,枪尾后摆。

    枪法大开大合,梁晨一口气打完整整六十四式。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刚收势,又听梁德一声吼。

    “接枪!”

    梁晨一愣,只见一杆枪又呼啸着朝自己直直飞了过来。梁晨右手一顿,手上的长枪枪纂击破了地上的青砖,牢牢立在了地上。

    长枪带着劲风朝梁晨飞来,梁晨右手前伸搭在枪身上,握着枪杆,身体随着枪的劲力一转,卸去了枪身力道,将枪牢牢握在手心。

    梁德看着梁晨,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枪一到手,梁晨便感觉到了不同,这柄长枪只有原先的那柄一半重,也要短了一截。枪头一抖,挽出一道道枪花,枪头如寒星点点,角度刁钻。寒光如瑞雪飞舞,梨花纷飘。

    虽然还是六十四路梁家枪法,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若说之前是至刚至阳,那这就是至阴至柔,一招一式都出现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最后一势,朝天一炷香。

    收势。

    “你小子可以啊!老子就是让你试试枪,结果这枪的精髓都让你舞出来了。”

    梁德走上前,从地上把枪抽出,不禁感叹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拿到这枪,就觉得它应该是这么用的!”梁晨提枪仔细看了看,枪头细长,有如鹅颈,三棱枪尖,一个“梁”字刻在上头。

    “不过爷爷,您这是不是串辈分了。您是我老子的老子。”

    梁德没想到这小子突然来这么一句,瞪着牛眼看着梁晨:“找打是不是,要不要比划比划?”

    说完,梁德上下打量了梁晨一遍,似乎在找从什么地方捅比较方便。

    梁晨赶紧讨饶。

    梁德冷哼一声:“你现在手里那杆是你三叔的枪,枪身用的是软钢包木杆,长七尺二寸,重三十六斤。取天罡之数。枪身柔软,枪头锐利。舞动起来灵活迅速、神出鬼没,因此你三叔曾经有一个外号:鬼枪!”

    梁德又掂了掂手里的枪:“这柄枪是你父亲的。通常枪均是空心铁管或白蜡木杆,但你爹这柄枪却是实心,通体都是上好的精铁。长一丈零八寸,重七十二斤,取地煞之数。枪头未开锋,马战无双,战场上起码冲刺,几乎没有人能扛过你爹一枪。刨去所有技巧,以力取胜。所以你爹当年也有一个霸王枪的称呼。白衣军帅霸王枪,何人再敢称霸王。”

    三十六斤?七十二斤?

    梁晨有点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曾经扛五十斤的东西上楼都能喘半天,现在怎么单手提七十多斤的东西都不觉得费劲了。

    正想着,却见梁德猛地一拍额头:“光跟你说枪了。有一件事却忘了问了。”

    说着梁德突然正色,严肃道:“晨儿,你在何处见过这梁家枪?”

    梁晨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啊,我这是第一次看那本枪法。”

    “不可能!”梁德摇了摇头:“前十六势,你分明已经掌握了精髓。后四十八式虽说有些生涩,但也算是有了五分神韵。第一次练,不可能!”

    “晨儿真是第一次练,先前看那枪法时,便将一招一式都牢记于心。前几式比较简单,晨儿已经学了几分。但后几式晨儿只是记了个模样,照猫画虎使出来罢了。”

    梁晨说完,却见梁德怔怔看着自己,那眼神梁晨很熟悉,醉仙楼中那些恩客见了小姐就是这般模样。

    宝贝啊!

    当真是宝贝!

    现在若是有人跟梁德说梁晨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梁德定要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纨绔?

    你见过这种纨绔?

    这分明就是武学天才啊!

    梁德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这些可不能让梁晨这小子知道,练武可不能有半分骄傲自得。

    “啧!我就说嘛!难怪是第一次练,你这枪舞地太难看了。简直有辱我门风。回去还得好好练啊。至软和至刚的枪你都用过了,自己想想该用什么,明日我找人给你造枪!”

    梁晨听完梁德的话,也没有什么沮丧。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清楚。只是个枪法入门,还能成什么样子?

    梁德见梁晨虚心听着,点了点头。接着向梁晨指出了他枪法中的不足之处,梁晨一一牢记于心。

    “晨儿,这各路所谓的功法秘籍,都是喜新不喜旧。世间万物都在变,万不可固步自封。老祖宗的东西只能借鉴,融古通今才是正道。千年前的东西,现在还能直接用的,太少太少……”

    ……

    爷孙俩讨论完,已至深夜,月悬当空。

    梁晨回了院子,他却不知道梁德还在那些牌位前站着,站着。整整一晚上,什么也不说,站在那怔怔看着牌位。

    梁晨站在院子里,回想着梁家那六十四式枪法。

    突然发现好像有点不一样,闭上眼睛唤出系统,再一睁眼,视线右上方出现了一小块进度条。

    果然多了一项。

    “枪法专精(精通)

    熟能生巧(1)练习基本枪法刺十万次进度0/100000”

    十万次,梁晨苦笑了一下,这得到猴年马月去啊!

    猴年马月?

    梁晨好像想起点什么。

    坏了,戌时!边潇还等着呢!

    看了滴壶,算了算时间,已经亥时了!都快要子时了!

    梁晨赶紧到院后解开那匹跟自己穿越有着不解之缘的枣红骏马,翻身上马,直接纵马奔了出去。

    “老爷,少爷出门了!”

    “随他吧!以后,他的出行不用来告诉我了!”

    前来通告的下人站在桥头,听见梁德的回话,不免有些疑惑。

    老爷昨日不还叮嘱少爷的衣食住行都要随时汇报吗,怎么今日?

    不过,老爷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啊……

    梁晨在街上快马加鞭,一路往城南奔去。

    按理说,应该宵禁。

    但哪有不长眼的敢去拦梁晨的马?

    就算到了城门口,都不需要梁晨喊门,守门的远远看见梁晨,早就把门打开了。

    在这大良,你拦太子殿下,下场都比拦梁晨和边潇好几分。

    太子至少还会守一下规矩,免得遭受弹劾。这两位?弹劾?弹劾他们的能从大良排到源国了。

    ……

    “师父,你怎么还不来啊?”

    边潇站在湖边,跺着脚,驱赶着蚊虫。

    看着胳膊上大大小小的红包,边潇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