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懂不懂魔女的含金量啊
突然，701间发出清脆的开锁声，随即房门敞开，一位身裹白色浴袍的高挑女子从门后走出来，她正歪着脑袋，用带有小黄鸭图案的毛巾擦拭着还有些潮湿的头发。
刚才从水蒸气弥漫的浴室里走出来，她水润的脸颊，性感的肩头和圆润的膝盖还抹着浅浅的红晕，明明是相当御姐的形姿，却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显得一种纯真的气质。
不过，门前的景象大概是出乎她的预料的。她脸上治愈的的笑容慢慢转为疑惑，视线在搜寻四周没有发现‘姑姑’的身影后，她不自然地紧了紧浴巾，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你们是谁啊？”
看着眼前清纯明媚的女子，百离慌忙挣开我抚在她金色秀发上的手，与我拉开一段距离，红脸看着地上的小熊地毯。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向眼前有些紧张的女子说道“你好，我叫苟富贵，请问这里是吴忘我的家吗？”
听到我的话，眼前的女子先是露出有些好笑的样子，然后又好似想起什么，眼含疑惑和试探地看着我，“这里没有叫吴忘我的人哦。”
即便是听到这个回答我也没有放弃，继续问到“请问您知道这间房之前住户的事吗？”
“之前？”似乎是不太理解我说的话，她稍微思考和回忆了一会后，才用略含抱歉的语气向我们说到“抱歉，我也是三年前才住到这里的，之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姑姑说过这里算是她家的老宅，之前应该再没有住户了才对...不过，等姑姑回来之后我会再向姑姑问问的，请问先生你们要找的人是叫吴忘我对吧？”
“啊，是的！那就谢谢您了。”答谢之后我和百离有些失望地准备离开，其实对话到这里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不过还是有些连自己都不愿正视的奢望，真是不干脆！
“啊，如果方便的话，能够留下您或者那个姐姐的皮肤或者毛发样本吗？”但是，就在我们快消失在楼梯拐角时，耳边传来了这样的询问。
我下意识地看向楼梯尽头701房间的门口，那里是刚才那道声音唯一的源头。
她还站在门口，脸上略有些苦闷的表情，却仍然让人觉得美丽。由于是仰视的视角，她原本就高挑的身姿越发引人注目，尤其是那双雪白而纤长的美腿，将她刚才有些违和的纯真气质冲淡了许多。
然而，让她的身姿从现实中超越的却是她的眼睛。刚才在面对面谈话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她的瞳仁其实是黑红色的。现在明明是处在更远的距离，却在仰视的视角里发觉了这一事实。现在的她近身毫无疑问弥漫着玩赏人类种的气氛，慵懒休憩在黑色瞳仁上的粘稠红色仿佛在优雅地流淌，那种触感绝不能用温暖来形容。
不禁让人想到‘女王’的她，正露出有些破坏气质的苦闷表情，苦恼地向我们解释道“呃，有这些材料的话，从姑姑那得到答案之后就可以很快告诉你们了...因为我的手环坏掉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系你们。”说着她举起右手臂，微微摇晃示意。
她光洁的手臂上什么也没有，但我大概理解她说的‘手环’应该就是我进城时门卫向我发放的东西。
就在我想说点什么之前，一直沉默着的百离却抢先开口了“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下次有机会我们还会过来拜访的，就不麻烦您了。”说完点头示意，不等她回答，就拉起我的手向下走去。
走过楼梯拐角的前一刻，我在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环绕在她身侧的气质还是那般冷漠，但我依旧感受得到她被气质所覆盖的情绪。
她用左手捏住右胳膊，手指微有些用力，在洁白的大臂上勒出浅浅的肉痕，左手臂横在胸前，似乎是将自己和外界隔绝，看着她有些哀伤和后悔，掺杂些孤独的复杂眼神，不知怎么想的，我向她挥了挥手，只是我们很快就走过拐角，不知道她看到没有。
在我们走后，她呆呆地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半晌，突然露出有些羞涩的，如同小女孩一般的笑容，向着空无一人的楼梯拐角微微挥手，用有些稚嫩的语气小声说到
“再见...”
...
“呼...”直到离开小区一段距离，百离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大大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在我的感受里，身体迅速地软化，直到需要依靠我的胳膊才能维持站立的地步。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安慰地向她问话“没事吧，感觉你有些疲劳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想到百离反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金色的瞳仁里还有一丝紧张和淡淡的生气。
“当然累啦，没想到城市里竟然也会有魔女在，简直吓死个人。”
“魔女？”我有些疑惑地问到。
“是啊，魔女。就像故事里说的那种，几乎掌握所有魔术技术的隐世群体，尤其以植物魔术、使役魔术和诅咒魔术闻名。”
“呃...那你为什么说刚才遇到的那个人是魔女呢？”
“因为她在临走之前说的话。她说过需要借助我们的头发和皮肤来联系我们吧，通过触媒来施展的魔术统称为‘媒介法’，这倒是比较常见的魔术啦。”百离稍微停顿，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继续说到“不过，一般的通讯魔术只需要收集目标的‘素质’，或者说少量魔力就可以施行，只有魔女这个群体才固执于用皮毛之类的‘肉质媒’来联系。”
百离又深呼吸一次，看着我们刚才离开的方向，似乎心有余悸地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单纯地遇到一个‘神秘侧’的人我倒是不会怕啦，可是，现代魔女可是集群居住和行动的。”
嗯？我当时的故事里描述的魔女可是一个个性格怪僻离群索居的家伙哦。
似乎是理解到我疑惑表情中的含义，百离微微摇头，继续说道“古魔女们确实有离群索居的习惯，但是在经历过三次‘猎巫运动’后，在一位杰出魔女的带领下，魔女们完成了世俗化和社会化的改革，基本相当于在人类社会的躯壳内，事实性地建立了魔女社会甚至是魔女王国。”
“而现在除了个别的古魔女仍然习惯独来独往外，绝大部分魔女的生活方式，甚至比普通的人类都倾向于集体行动。换言之，在外界遇到一个魔女，基本上就意味着遇到了一群魔女，而偶然在住房内发现了魔女生活的痕迹，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一片区域全都是魔女...”
“假设那个人确实是魔女的话，那么我们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区，里面的每一栋居民楼，每一个楼层，每一间屋子，就都密密麻麻地住满了魔女，而且魔女基本是帮亲不帮理的家伙，要是刚才那个女人想把我们留下来，基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想想所有房间里都突然冲出魔女，手里挥舞着各种各样的魔具，嘴里发出乱七八糟的叫声和尖笑，和千奇百怪的使魔一齐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那可真是噩梦。”
“简单而言，魔女就像是覆盖天空的乌鸦和在草原上狂奔的鬣狗一般的存在，吗？”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百离先是点了点头，稍后又红着脸微微摇头“倒也不是这么夸张啦，大部分魔女也能像正常人类一样交流，只是...只是我和几个魔女关系不太好，但我说的话基本没错哦？”
“嗯，魔女的事我了解了。”我笑着摸摸百离的脑袋，心里却是想到了那位在701间遇到的女子。
和百离的判断不同，当我想起她那特异的眼瞳，倒并不觉得她会是魔女，反而更像是另外一种奇幻生物...
“还有啊！”百离抓住了我在她秀发上抚摸的手，不过并没有推开，只是按在了她脑袋上？
当我看过去时，却发现她正微微皱起眉头，眼含不满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把真名告诉别人了啊，对魔术师来说那也是施术的触媒啊。”说完，她又自责地补充道“对不起...其实这是我的责任才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提前告诉你...对不起”。
“不，硬要说的话确实是我的错，真名保密应该是神秘侧的常识？你是没想到我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吧，抱歉呐...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哦，一般的魔术对我应该没什么用的”我拍拍小女孩的脑袋以示安慰，她倒是还有些钻牛角尖地自责。
我们又走出一段距离，这时太阳正高悬，气温高低适宜，湿度恰到好处，城市在这样温柔的天气里进入到一天中最繁荣的时候，从人们行走说话时的姿态来看，其实现在的人并不繁忙，在这样悠闲的气氛里反而可以找见一丝过往的影子。
不过，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智能机们，我却只能觉得如在冰冷的河流里穿梭。因为是从人起步，而在后来失去了对人的认同，所以反而能体会到非人之类在人类的繁荣中所感受到的寂寞。
我有些不自然地握住百离的手，然后感觉到百离也用她娇小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于是稍微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我看着百离，百离问我“接下里去哪？”
刚才从水蒸气弥漫的浴室里走出来，她水润的脸颊，性感的肩头和圆润的膝盖还抹着浅浅的红晕，明明是相当御姐的形姿，却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显得一种纯真的气质。
不过，门前的景象大概是出乎她的预料的。她脸上治愈的的笑容慢慢转为疑惑，视线在搜寻四周没有发现‘姑姑’的身影后，她不自然地紧了紧浴巾，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你们是谁啊？”
看着眼前清纯明媚的女子，百离慌忙挣开我抚在她金色秀发上的手，与我拉开一段距离，红脸看着地上的小熊地毯。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向眼前有些紧张的女子说道“你好，我叫苟富贵，请问这里是吴忘我的家吗？”
听到我的话，眼前的女子先是露出有些好笑的样子，然后又好似想起什么，眼含疑惑和试探地看着我，“这里没有叫吴忘我的人哦。”
即便是听到这个回答我也没有放弃，继续问到“请问您知道这间房之前住户的事吗？”
“之前？”似乎是不太理解我说的话，她稍微思考和回忆了一会后，才用略含抱歉的语气向我们说到“抱歉，我也是三年前才住到这里的，之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姑姑说过这里算是她家的老宅，之前应该再没有住户了才对...不过，等姑姑回来之后我会再向姑姑问问的，请问先生你们要找的人是叫吴忘我对吧？”
“啊，是的！那就谢谢您了。”答谢之后我和百离有些失望地准备离开，其实对话到这里我已经得到答案了，不过还是有些连自己都不愿正视的奢望，真是不干脆！
“啊，如果方便的话，能够留下您或者那个姐姐的皮肤或者毛发样本吗？”但是，就在我们快消失在楼梯拐角时，耳边传来了这样的询问。
我下意识地看向楼梯尽头701房间的门口，那里是刚才那道声音唯一的源头。
她还站在门口，脸上略有些苦闷的表情，却仍然让人觉得美丽。由于是仰视的视角，她原本就高挑的身姿越发引人注目，尤其是那双雪白而纤长的美腿，将她刚才有些违和的纯真气质冲淡了许多。
然而，让她的身姿从现实中超越的却是她的眼睛。刚才在面对面谈话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她的瞳仁其实是黑红色的。现在明明是处在更远的距离，却在仰视的视角里发觉了这一事实。现在的她近身毫无疑问弥漫着玩赏人类种的气氛，慵懒休憩在黑色瞳仁上的粘稠红色仿佛在优雅地流淌，那种触感绝不能用温暖来形容。
不禁让人想到‘女王’的她，正露出有些破坏气质的苦闷表情，苦恼地向我们解释道“呃，有这些材料的话，从姑姑那得到答案之后就可以很快告诉你们了...因为我的手环坏掉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系你们。”说着她举起右手臂，微微摇晃示意。
她光洁的手臂上什么也没有，但我大概理解她说的‘手环’应该就是我进城时门卫向我发放的东西。
就在我想说点什么之前，一直沉默着的百离却抢先开口了“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下次有机会我们还会过来拜访的，就不麻烦您了。”说完点头示意，不等她回答，就拉起我的手向下走去。
走过楼梯拐角的前一刻，我在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环绕在她身侧的气质还是那般冷漠，但我依旧感受得到她被气质所覆盖的情绪。
她用左手捏住右胳膊，手指微有些用力，在洁白的大臂上勒出浅浅的肉痕，左手臂横在胸前，似乎是将自己和外界隔绝，看着她有些哀伤和后悔，掺杂些孤独的复杂眼神，不知怎么想的，我向她挥了挥手，只是我们很快就走过拐角，不知道她看到没有。
在我们走后，她呆呆地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半晌，突然露出有些羞涩的，如同小女孩一般的笑容，向着空无一人的楼梯拐角微微挥手，用有些稚嫩的语气小声说到
“再见...”
...
“呼...”直到离开小区一段距离，百离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大大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在我的感受里，身体迅速地软化，直到需要依靠我的胳膊才能维持站立的地步。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安慰地向她问话“没事吧，感觉你有些疲劳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想到百离反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金色的瞳仁里还有一丝紧张和淡淡的生气。
“当然累啦，没想到城市里竟然也会有魔女在，简直吓死个人。”
“魔女？”我有些疑惑地问到。
“是啊，魔女。就像故事里说的那种，几乎掌握所有魔术技术的隐世群体，尤其以植物魔术、使役魔术和诅咒魔术闻名。”
“呃...那你为什么说刚才遇到的那个人是魔女呢？”
“因为她在临走之前说的话。她说过需要借助我们的头发和皮肤来联系我们吧，通过触媒来施展的魔术统称为‘媒介法’，这倒是比较常见的魔术啦。”百离稍微停顿，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继续说到“不过，一般的通讯魔术只需要收集目标的‘素质’，或者说少量魔力就可以施行，只有魔女这个群体才固执于用皮毛之类的‘肉质媒’来联系。”
百离又深呼吸一次，看着我们刚才离开的方向，似乎心有余悸地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单纯地遇到一个‘神秘侧’的人我倒是不会怕啦，可是，现代魔女可是集群居住和行动的。”
嗯？我当时的故事里描述的魔女可是一个个性格怪僻离群索居的家伙哦。
似乎是理解到我疑惑表情中的含义，百离微微摇头，继续说道“古魔女们确实有离群索居的习惯，但是在经历过三次‘猎巫运动’后，在一位杰出魔女的带领下，魔女们完成了世俗化和社会化的改革，基本相当于在人类社会的躯壳内，事实性地建立了魔女社会甚至是魔女王国。”
“而现在除了个别的古魔女仍然习惯独来独往外，绝大部分魔女的生活方式，甚至比普通的人类都倾向于集体行动。换言之，在外界遇到一个魔女，基本上就意味着遇到了一群魔女，而偶然在住房内发现了魔女生活的痕迹，基本上就意味着这一片区域全都是魔女...”
“假设那个人确实是魔女的话，那么我们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区，里面的每一栋居民楼，每一个楼层，每一间屋子，就都密密麻麻地住满了魔女，而且魔女基本是帮亲不帮理的家伙，要是刚才那个女人想把我们留下来，基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想想所有房间里都突然冲出魔女，手里挥舞着各种各样的魔具，嘴里发出乱七八糟的叫声和尖笑，和千奇百怪的使魔一齐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那可真是噩梦。”
“简单而言，魔女就像是覆盖天空的乌鸦和在草原上狂奔的鬣狗一般的存在，吗？”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百离先是点了点头，稍后又红着脸微微摇头“倒也不是这么夸张啦，大部分魔女也能像正常人类一样交流，只是...只是我和几个魔女关系不太好，但我说的话基本没错哦？”
“嗯，魔女的事我了解了。”我笑着摸摸百离的脑袋，心里却是想到了那位在701间遇到的女子。
和百离的判断不同，当我想起她那特异的眼瞳，倒并不觉得她会是魔女，反而更像是另外一种奇幻生物...
“还有啊！”百离抓住了我在她秀发上抚摸的手，不过并没有推开，只是按在了她脑袋上？
当我看过去时，却发现她正微微皱起眉头，眼含不满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把真名告诉别人了啊，对魔术师来说那也是施术的触媒啊。”说完，她又自责地补充道“对不起...其实这是我的责任才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提前告诉你...对不起”。
“不，硬要说的话确实是我的错，真名保密应该是神秘侧的常识？你是没想到我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吧，抱歉呐...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哦，一般的魔术对我应该没什么用的”我拍拍小女孩的脑袋以示安慰，她倒是还有些钻牛角尖地自责。
我们又走出一段距离，这时太阳正高悬，气温高低适宜，湿度恰到好处，城市在这样温柔的天气里进入到一天中最繁荣的时候，从人们行走说话时的姿态来看，其实现在的人并不繁忙，在这样悠闲的气氛里反而可以找见一丝过往的影子。
不过，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智能机们，我却只能觉得如在冰冷的河流里穿梭。因为是从人起步，而在后来失去了对人的认同，所以反而能体会到非人之类在人类的繁荣中所感受到的寂寞。
我有些不自然地握住百离的手，然后感觉到百离也用她娇小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于是稍微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我看着百离，百离问我“接下里去哪？”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