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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学校的制度

    辅导员的辱骂结束时,一切都会不了了之,或是烟消云散。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师自身会进行如此的不人道行为,而这种被人道却又符合这学校的规章制度,一个宿舍的人都被安排进了早上晨扫的行列中。

    可能这并没有什么,但对一个大学的人来说,却也有些折磨。

    而匪夷所思的是,文子,田园,秋生也在其中,这种连坐制让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田园却更为恼火。

    因为辅导员在他不在宿舍时,把他一万多的电脑连同衣物扔在了地上,甚至还有意挑起他的底线。将自己的约会弄得一塌糊涂,甚至让他错过了令人神往的温柔乡。

    所以从当天晚上开始,就很生气的在内心咒骂着这个辅导员,可能时不时的说上一句,但又随即憋了回去,将烟点了上去。

    可现实已经如此,尽管他按着电话咨询了自己的班主任。可班主任也无能为力,这就好比职位的不对称性。

    辅导员可以无所事事的管理着一个班主任,甚至破坏一个班的任何一人的前尘。但班主任只能限制在学生和辅导员之间,无权过问,还会被两边责怪。

    这样一来,田园的火爆脾气,随着自己的电话一起接通,被联系到自己的家人和同学之间。

    而他却很有情商,不会多做宣泄于宿舍之人的吐槽,转为了对内在的宣泄,但谁也不知道这是一种风暴的诞生。

    而秋生不同,他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在一个宿舍中,伴随着无尽斥责,全都瞄向了辅导员。

    这种发泄也最终传播开来,显得无能狂怒。其他宿舍的人也来看热闹,其中就有一个秋生的好朋友在其中。

    他叫富维,也是上次陪着秋生一起去打工的人。但据他所说上次其实并不愉快,并且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可他看着文子时,却有种诡异的笑容,让人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反驳,却又好似无能为力。

    这让文子很是不快,只能作罢。

    “这个辅导员真的是脑袋有水!”

    秋生则大肆宣泄着情绪,让一个宿舍的人在被上午训斥的同时,徒生了很多不满,也有人随即附和。

    但宿舍长还是较为冷静,并且有所制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生却还是很不满,最终也在惆怅中安静了下了。

    其他宿舍的人,包括秋生的朋友富维也因没了乐趣,准备就此离开。

    然而富维还没离开,新的苦难也随即下来了。

    此次来的宿管却还包含了笑,拿出了写着富维和田园两人的条子。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舍友A接了下来,又看了看两人。

    “天啊!你们这下有的受了。”

    富维看了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只好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而对于这个条子也与学校制度有关,因为一个月有一个总结,是靠着计分所决定的。一旦一人分数过低,或是犯有什么违纪情况,都将有所惩戒。

    而这种惩戒却十分奇特。

    学校是以学生管学生为宗旨开办的,所以学生一旦有了权力,很难说不会变相偏心。久而久之,混的不好的人,反而徒生悲叹。

    而富维就是其中一个,上次他曾因为卫生问题被警告了两次。同时自己也不是一个安稳的人,想找宿管部的部长交流一下,但却是带着空手去的。

    结果问题没有解决,还被宿管部部长盯上了。

    这样男生宿舍都得知了一二,可没想到宿管部部长几次暗箱操作,富维没讨到什么便宜想理会,最终有了这次结果。

    对于这种处罚来说,已经算十分严重了,而对他的处罚比宿舍的几人都要沉重。

    他被罚晨扫一个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而这个过错也算一次教训,狠狠的被印在了几人的脸上,他们都在笑,文子和秋生却默不作声。

    因为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反观田园,却一脸淡定,好像无视发生一样的嘲笑着富维,可自己却也在其中。

    “他还真是悲剧啊。”

    说完自己便接着拿出了电脑,玩起了让人苦恼的游戏,而对于自己摆在床下发霉的衣服显得毫不在意。

    宿舍长则提醒他需要清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整理啥,不想洗,待会扔了就是了。”

    田园这番话让几人都瞋目结舌,大家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会如此有钱,甚至做事匪夷所思。

    可大家其实早知道他会如此,因为从开学来他的衣服就一直摆在筒子里,越积越多。

    但每天都有衣服伴随着季节更替,不停的更换,至始至终每天的光鲜亮丽背后却是这种邋遢之举。

    让人更不知道的,还有他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即使摆在面前却很难让人参悟。匪夷所思的是很多人却喜欢这种无法参悟,最后也就越挨越近,成为了狐朋狗友。

    几人也就这么过了一晚上,但田园的声音依旧没停,让人很是苦恼。

    ……

    ……

    到了早上,几人被闹钟吵醒了。

    他们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也没了折子。

    文子从慵懒的床上,慢慢蹭下了床,换上了床旁的衣服。

    “起床了。”

    宿舍长重申了一遍。

    室友A才昏昏欲睡的床上爬了下来,在栏杆的砰砰砰中,叫醒了其他人。

    而秋生却很不情愿的起来了,因为现在才5点,对于他来说也太过早了。可也没了办法,几人跑到洗漱时,开始了一段简单的交谈。

    宿舍长满嘴白沫,冰冷的洗漱水在口里滚动了起来。

    “咕咕咕,你们快点,待会晨扫完去吃点东西吧。”

    “宿舍长,你说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舍友A看了看宿舍长,擦了一把脸,冰冷的水给他冻了一下。

    舍友B则刚从洗手间出了,说道。

    “得了吧,按现在情况,辅导员要我扫一个星期已经算仁慈了。”

    “也是,田园和富维还有扫一个月了。”

    秋生笑了笑,又用冷水擦了一把脸,将干扁的牙膏挤了又挤。

    “几点了?”

    舍友C裸着上身看向众人。

    “5点20,老子这辈子都没起这么早。”

    舍友B看了看表回答道。

    “得了别废话了,5点半集合,宿管部可不管你早不早,迟到一毫秒都要搞你。”

    昨天最不情愿的秋生,却是现在最积极的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好嘞,田园人了?”

    室友C问道。

    “已经叫文子去叫了,快点。”

    说着擦了擦脸,准备去看看。

    刚出来的文子,则撞了个正着。

    “叫不醒。”

    看到文子摇了摇,宿舍长都没了办法。

    “不再去试试。”

    但结果显而易见,田园没有被叫醒,几人也只好先行离开。

    开始所谓的赎罪。

    但谁都知道,学校仗着制度,白白的少请了清洁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