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女一人
“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毕竟太不合理、太惊人了……”
叶枫背后被冷汗浸湿，面色不变，望着女孩眨了眨眼。
付妍念也眨了眨眼，两人对视一会儿，付妍念白了一眼叶枫，笑道：“小哥还不把酒接过去？”
这女孩突然省起一事：“对了！我应该把酒温一温，险些怠慢客人。”
付妍念兴致勃勃，端着酒碗便去烧火。叶枫轻咳一声，道：“付姑娘，在下不会饮酒……”
“骗人！”
付妍念咯咯笑道：“先前你抱我时我便闻到你身上一股酒味，一定是在城中喝醉了才出来的。还有，不要叫我付姑娘，叫我阿念！”
“真的。”
叶枫老老实实：“我从不喝酒，那酒味估计是在城中染的，你知道的，桐城到处都是酒香……”
付妍念瞪着他。叶枫不甘示弱，也回瞪她，不过还是有些心虚，目光慢慢下移。
付妍念不再坚持，笑道：“好啦，饮酒对身体不好，我信你便是。”
她将碗里的酒倒进火炉，火苗“欻”地一下冒得极高，燎到了女孩的发梢，不过她并没有反应。
叶枫心里微动，踮着脚尖慢慢接近付妍念，突然嗅到一种香味。这股香味甜丝丝的，让人心里痒痒的，像是从这女孩身上传来。
“小哥，你还说你不喝酒！”
付妍念突然转身，看到叶枫就在身边，有些惊讶，调笑道：“你也觉得这酒很香吧？我是女孩子，不能喝酒，但是又爱酿酒，每次想尝尝时就会这样。”
女孩深深吸气，随后缓缓呼出，笑道：“真的很香！不过我还有一坛酒，差几天才酿好，不妨你暂住几日，酿好后我们一起品鉴！”
叶枫无奈，算了算时间，只好答应。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清晨，付妍念早早起床，敲响叶枫房门，兴奋道：“小哥，快来！你随我一起开坛吧！”
房门打开，叶枫神采奕奕，笑道：“正要去喊你。阿念，这次我便陪你喝一杯酒，不过你要装作不知，然后再多劝我几次，主动求酒这件事，怪叫人害臊的……”
付妍念抿唇轻笑。
付妍念酿的酒在地窖中存放，只不过两人均起得太早，还没到开坛的时间。二人又眼巴巴等到晌午，终于开坛。坛中蒸汽升腾，酒香熏得两人脸颊红扑扑的。这时付妍念瞥见叶枫红脸，不由玩心大起，悄悄蘸了些酒液就往他脸上抹。
叶枫没想到会被偷袭，低头看了看阿念，只见这姑娘双眼亮晶晶的，眼波如水，满是笑意，心头不免一颤，偷偷也蘸了些酒液，借口她头发散了，全抹在阿念头上。
付妍念终于意识到不对，笑骂着踩了叶枫一脚。
两人收起酒坛回到屋内。临近傍晚，屋内没有光亮，付妍念点起蜡烛，叶枫这才发现女孩居然换了一袭淡黄色的长裙，发梢湿润，有种晶莹的美。
付妍念装满一壶酒，款款来到叶枫身边，为他斟上一杯，又回到自己座位，为自己也斟上一杯。
“阿念，你不劝劝我吗？”
付妍念微笑，问道：“小哥，陪我喝一回酒吗？”
“没有诚意。”
付妍念终于憋不住，娇笑着举起酒杯，眼眸流转，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哥，不许动！”
叶枫一动不动。女孩起身走到叶枫身旁，粉唇轻启，抿了一口酒，将酒慢慢含在嘴里，忽然吻上叶枫。
叶枫只觉女孩的唇上全是酒香，酒液转移到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咽下。女孩起身，盯着他的眼睛看，忽然笑道：“小哥的脸上有股酒香呢！”
叶枫不解其意，摸了摸自己的脸，凑到鼻间闻了闻，突然反应过来，只见这女孩趴在自己怀中，娇软无力。
“糟了，我也不谙世事……”
念头甫一升起，女孩又一下吻来。叶枫心头乱乱的，有点不知所措。
“小哥再陪我几天吧？”
唇分，付妍念眨眨眼睛，笑道：“你总是不急，人家还有好多东西要给你看……”
叶枫不由自主应下。
又几日，付妍念约叶枫出门看花，这里已经看不见桐城，二人并没有走出多远，房子后面就是花圃。花圃里全是菊花，阿念赤着脚闯了进去，攀起一朵菊花嘿嘿地傻笑。
“再留几天吧……”
阿念做了两个花圈，小的那个套在自己头上，稍大的一个套在叶枫头上。
叶枫连声应下，渐渐觉得狩猎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回去路过羊圈，恍惚间叶枫发现里面似乎少了一只小羊。
一年很快过去，又到了秋天，叶枫主动约付妍念出来赏花，女孩欣然答应，两人手牵手漫步。不过叶枫发现女孩的手似乎变大了一些。
又过去了五六年，叶枫陪着女孩看了很多书，终于向女孩吐露心声，女孩很是高兴，却不答应同房，两人不欢而散。
又过了十余年，叶枫早已成了中年人，付妍念也长高了不少，不过依然年轻。期间二人已经同房，付妍念拉着叶枫出门，两人躺在花圃中，有露珠从花瓣滑落，滴在女孩脸上。
“野有龄草，零露漙兮！有女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叶枫心有所感，长声笑道。
阿念心里感动，倒在他怀里呢喃：“叶郎……”
叶枫哈哈大笑，搂着阿念回屋。路过羊圈，叶枫瞥了一眼，羊圈里一只小羊瑟瑟发抖。
又二十余年，叶枫已显老态，常常忿怒。付妍念依然年轻，有时被叶枫呵斥也不还嘴，只是默默去地窖舀一壶酒，为叶枫满上。
又五六年，叶枫大病一场，付妍念去桐城求医，不过并没有寻到药师，悻悻而归。叶枫奄奄一息，牵住阿念的手，叹道：“有你一人，适我愿兮！”溘然长逝。
付妍念并不悲伤，将叶枫尸身放在花圃中已挖好的大坑中，自己走到一旁，也径自躺下。
一日花圃中异光闪现，两朵菊花变得极大，从花蕊中滚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正是叶枫和付妍念。
“我这是……”
叶枫惊疑不定。付妍念并不答话，靠在叶枫怀中，脉脉注视叶枫双眼，问道：“叶郎，再见我，欢喜否？”
“欢喜，欢喜……”
这一世叶枫连真源也没有修出，只过了五十年便大病一场死去。
付妍念继续将自己与叶枫埋在一起，很快秋天到了，两人再次复生。
又一世，付妍念将羊圈毁掉，也做了一个花圃，两人常常躺在这里，付妍念也渐渐会做饭了，很是美味。
又一世，天空降下神雷，剑阁覆灭，只逃出来几个老人。叶枫无意间撞见一人，那人奄奄一息，面孔依稀认识，正是陈士道陈师兄。
又一世，妖界大举入侵，为首一只妖狐生九尾，胸前有几缕紫毛，遇见叶枫，大为震怒，不过被付妍念引到不知何处。叶枫自打见了妖狐，羞愧万分，没多久便苍老无比。
此时突然气机牵动，所有画面如水般漾动，慢慢显露出一条巨大的黑色触手，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很快触手露出全貌，竟然有数万条之多！
而触手末端相互纠缠，收束在一起，显出一只魔怪的大口来，外围一圈利齿，利齿上便是一个木板屋，叶枫正站在火炉旁边，恍若未觉！
画面再次覆盖，叶枫白发苍苍躺在床上，付妍念在一旁乖乖服侍。这一世叶枫也很快死去，付妍念不辞劳苦，继续用花圃将两人复生。
这一世，两朵菊花依旧变大，有一朵提前开放，叶枫自花蕊中站起，缓缓走下，敲了敲另一朵菊花，叹道：“阿念，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菊花微微颤动，阿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点疑惑：“叶郎，你在说什么？”
“我是真的很爱你，阿念，我们朝夕相处了两百多年啊……”
阿念的声音很是欢快：“我知道，叶郎！我只是发愁，没法给你诞下子嗣……”
叶枫打断她的话，认认真真道：“这两百年间，我们一起看了很多书，很多文章都有菊花的影子，我知道的，你最爱菊花，对吗？”
这次阿念的声音并没有立刻传出来，里面的女孩迟疑了一会儿，笑道：“叶郎还是很关照人家，人家不光是爱菊，还很爱叶郎呢！”
叶枫转身，身后的菊花花苞突然咯吱一声响，他恍若未觉，淡淡道：“付妍念，就是傅延年，菊花入药后便是这个名字。而阴威则是菊花的别名，所谓阴威娘娘，其实就是菊花花神，或者说是妖，菊花花妖。”
花苞悄悄裂开一条缝，阿念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惊喜：“我也是刚发现呢，叶郎！原来阴威娘娘的名字这么有讲究，和我爹娘当年为我取名一样花了心思呢！”
叶枫静静听完，仍不回头，道：“其实这个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我还有更多的线索，比如我剑阁来执行任务的师兄共有六人，而你羊圈中一共有五只小羊，加上我们初遇时你说丢失的那一只，刚好六只。”
“这可能只是巧合。还有其它线索，比如执行任务的地点在南面离宗五百里，折算一下便是桐城南郊一百里，而阴威娘娘也住在南郊。我们住的地方看不见桐城，恐怕已有一百里之遥。”
花苞里突然多了很多声音，如同一群魔头在窃窃私语。叶枫淡淡道：“阴威娘娘作为桐城的守护神，她的住所旁边出现妖邪，她怎能不除？我们住所和这两位挨得如此之近，为何至今都没被影响？”
阿念的声音传来，笑道：“叶郎，你多虑了。阴威娘娘守护我家，没有余力铲除妖邪，不过妖邪也被她镇压，所以我们不受任何影响。”
叶枫背后被冷汗浸湿，面色不变，望着女孩眨了眨眼。
付妍念也眨了眨眼，两人对视一会儿，付妍念白了一眼叶枫，笑道：“小哥还不把酒接过去？”
这女孩突然省起一事：“对了！我应该把酒温一温，险些怠慢客人。”
付妍念兴致勃勃，端着酒碗便去烧火。叶枫轻咳一声，道：“付姑娘，在下不会饮酒……”
“骗人！”
付妍念咯咯笑道：“先前你抱我时我便闻到你身上一股酒味，一定是在城中喝醉了才出来的。还有，不要叫我付姑娘，叫我阿念！”
“真的。”
叶枫老老实实：“我从不喝酒，那酒味估计是在城中染的，你知道的，桐城到处都是酒香……”
付妍念瞪着他。叶枫不甘示弱，也回瞪她，不过还是有些心虚，目光慢慢下移。
付妍念不再坚持，笑道：“好啦，饮酒对身体不好，我信你便是。”
她将碗里的酒倒进火炉，火苗“欻”地一下冒得极高，燎到了女孩的发梢，不过她并没有反应。
叶枫心里微动，踮着脚尖慢慢接近付妍念，突然嗅到一种香味。这股香味甜丝丝的，让人心里痒痒的，像是从这女孩身上传来。
“小哥，你还说你不喝酒！”
付妍念突然转身，看到叶枫就在身边，有些惊讶，调笑道：“你也觉得这酒很香吧？我是女孩子，不能喝酒，但是又爱酿酒，每次想尝尝时就会这样。”
女孩深深吸气，随后缓缓呼出，笑道：“真的很香！不过我还有一坛酒，差几天才酿好，不妨你暂住几日，酿好后我们一起品鉴！”
叶枫无奈，算了算时间，只好答应。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清晨，付妍念早早起床，敲响叶枫房门，兴奋道：“小哥，快来！你随我一起开坛吧！”
房门打开，叶枫神采奕奕，笑道：“正要去喊你。阿念，这次我便陪你喝一杯酒，不过你要装作不知，然后再多劝我几次，主动求酒这件事，怪叫人害臊的……”
付妍念抿唇轻笑。
付妍念酿的酒在地窖中存放，只不过两人均起得太早，还没到开坛的时间。二人又眼巴巴等到晌午，终于开坛。坛中蒸汽升腾，酒香熏得两人脸颊红扑扑的。这时付妍念瞥见叶枫红脸，不由玩心大起，悄悄蘸了些酒液就往他脸上抹。
叶枫没想到会被偷袭，低头看了看阿念，只见这姑娘双眼亮晶晶的，眼波如水，满是笑意，心头不免一颤，偷偷也蘸了些酒液，借口她头发散了，全抹在阿念头上。
付妍念终于意识到不对，笑骂着踩了叶枫一脚。
两人收起酒坛回到屋内。临近傍晚，屋内没有光亮，付妍念点起蜡烛，叶枫这才发现女孩居然换了一袭淡黄色的长裙，发梢湿润，有种晶莹的美。
付妍念装满一壶酒，款款来到叶枫身边，为他斟上一杯，又回到自己座位，为自己也斟上一杯。
“阿念，你不劝劝我吗？”
付妍念微笑，问道：“小哥，陪我喝一回酒吗？”
“没有诚意。”
付妍念终于憋不住，娇笑着举起酒杯，眼眸流转，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哥，不许动！”
叶枫一动不动。女孩起身走到叶枫身旁，粉唇轻启，抿了一口酒，将酒慢慢含在嘴里，忽然吻上叶枫。
叶枫只觉女孩的唇上全是酒香，酒液转移到自己口中，不由自主咽下。女孩起身，盯着他的眼睛看，忽然笑道：“小哥的脸上有股酒香呢！”
叶枫不解其意，摸了摸自己的脸，凑到鼻间闻了闻，突然反应过来，只见这女孩趴在自己怀中，娇软无力。
“糟了，我也不谙世事……”
念头甫一升起，女孩又一下吻来。叶枫心头乱乱的，有点不知所措。
“小哥再陪我几天吧？”
唇分，付妍念眨眨眼睛，笑道：“你总是不急，人家还有好多东西要给你看……”
叶枫不由自主应下。
又几日，付妍念约叶枫出门看花，这里已经看不见桐城，二人并没有走出多远，房子后面就是花圃。花圃里全是菊花，阿念赤着脚闯了进去，攀起一朵菊花嘿嘿地傻笑。
“再留几天吧……”
阿念做了两个花圈，小的那个套在自己头上，稍大的一个套在叶枫头上。
叶枫连声应下，渐渐觉得狩猎赛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回去路过羊圈，恍惚间叶枫发现里面似乎少了一只小羊。
一年很快过去，又到了秋天，叶枫主动约付妍念出来赏花，女孩欣然答应，两人手牵手漫步。不过叶枫发现女孩的手似乎变大了一些。
又过去了五六年，叶枫陪着女孩看了很多书，终于向女孩吐露心声，女孩很是高兴，却不答应同房，两人不欢而散。
又过了十余年，叶枫早已成了中年人，付妍念也长高了不少，不过依然年轻。期间二人已经同房，付妍念拉着叶枫出门，两人躺在花圃中，有露珠从花瓣滑落，滴在女孩脸上。
“野有龄草，零露漙兮！有女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叶枫心有所感，长声笑道。
阿念心里感动，倒在他怀里呢喃：“叶郎……”
叶枫哈哈大笑，搂着阿念回屋。路过羊圈，叶枫瞥了一眼，羊圈里一只小羊瑟瑟发抖。
又二十余年，叶枫已显老态，常常忿怒。付妍念依然年轻，有时被叶枫呵斥也不还嘴，只是默默去地窖舀一壶酒，为叶枫满上。
又五六年，叶枫大病一场，付妍念去桐城求医，不过并没有寻到药师，悻悻而归。叶枫奄奄一息，牵住阿念的手，叹道：“有你一人，适我愿兮！”溘然长逝。
付妍念并不悲伤，将叶枫尸身放在花圃中已挖好的大坑中，自己走到一旁，也径自躺下。
一日花圃中异光闪现，两朵菊花变得极大，从花蕊中滚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正是叶枫和付妍念。
“我这是……”
叶枫惊疑不定。付妍念并不答话，靠在叶枫怀中，脉脉注视叶枫双眼，问道：“叶郎，再见我，欢喜否？”
“欢喜，欢喜……”
这一世叶枫连真源也没有修出，只过了五十年便大病一场死去。
付妍念继续将自己与叶枫埋在一起，很快秋天到了，两人再次复生。
又一世，付妍念将羊圈毁掉，也做了一个花圃，两人常常躺在这里，付妍念也渐渐会做饭了，很是美味。
又一世，天空降下神雷，剑阁覆灭，只逃出来几个老人。叶枫无意间撞见一人，那人奄奄一息，面孔依稀认识，正是陈士道陈师兄。
又一世，妖界大举入侵，为首一只妖狐生九尾，胸前有几缕紫毛，遇见叶枫，大为震怒，不过被付妍念引到不知何处。叶枫自打见了妖狐，羞愧万分，没多久便苍老无比。
此时突然气机牵动，所有画面如水般漾动，慢慢显露出一条巨大的黑色触手，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很快触手露出全貌，竟然有数万条之多！
而触手末端相互纠缠，收束在一起，显出一只魔怪的大口来，外围一圈利齿，利齿上便是一个木板屋，叶枫正站在火炉旁边，恍若未觉！
画面再次覆盖，叶枫白发苍苍躺在床上，付妍念在一旁乖乖服侍。这一世叶枫也很快死去，付妍念不辞劳苦，继续用花圃将两人复生。
这一世，两朵菊花依旧变大，有一朵提前开放，叶枫自花蕊中站起，缓缓走下，敲了敲另一朵菊花，叹道：“阿念，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菊花微微颤动，阿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点疑惑：“叶郎，你在说什么？”
“我是真的很爱你，阿念，我们朝夕相处了两百多年啊……”
阿念的声音很是欢快：“我知道，叶郎！我只是发愁，没法给你诞下子嗣……”
叶枫打断她的话，认认真真道：“这两百年间，我们一起看了很多书，很多文章都有菊花的影子，我知道的，你最爱菊花，对吗？”
这次阿念的声音并没有立刻传出来，里面的女孩迟疑了一会儿，笑道：“叶郎还是很关照人家，人家不光是爱菊，还很爱叶郎呢！”
叶枫转身，身后的菊花花苞突然咯吱一声响，他恍若未觉，淡淡道：“付妍念，就是傅延年，菊花入药后便是这个名字。而阴威则是菊花的别名，所谓阴威娘娘，其实就是菊花花神，或者说是妖，菊花花妖。”
花苞悄悄裂开一条缝，阿念的声音传来，显得有些惊喜：“我也是刚发现呢，叶郎！原来阴威娘娘的名字这么有讲究，和我爹娘当年为我取名一样花了心思呢！”
叶枫静静听完，仍不回头，道：“其实这个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我还有更多的线索，比如我剑阁来执行任务的师兄共有六人，而你羊圈中一共有五只小羊，加上我们初遇时你说丢失的那一只，刚好六只。”
“这可能只是巧合。还有其它线索，比如执行任务的地点在南面离宗五百里，折算一下便是桐城南郊一百里，而阴威娘娘也住在南郊。我们住的地方看不见桐城，恐怕已有一百里之遥。”
花苞里突然多了很多声音，如同一群魔头在窃窃私语。叶枫淡淡道：“阴威娘娘作为桐城的守护神，她的住所旁边出现妖邪，她怎能不除？我们住所和这两位挨得如此之近，为何至今都没被影响？”
阿念的声音传来，笑道：“叶郎，你多虑了。阴威娘娘守护我家，没有余力铲除妖邪，不过妖邪也被她镇压，所以我们不受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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