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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折:突然的病倒

    “姑娘,银子拿过来了。”

    似水把一个小匣子放在段温玉面前。

    看来多是银票了。

    “嗯,你做得很好,先下去罢。”段温玉的笑容很是璀璨。

    “真的不用婢子再做什么了么?”似水问道,她不太擅长跟画竹如意她们相处,若是段温玉叫她闲着,不要她做什么,她便显得有些局促。

    段温玉暗暗瞧在眼里。

    “唔......你大概不会做针线活罢?”段温玉撑着头,道。

    “不会......婢子手里只拿过刀剑。”似水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那你跟着画竹她们一道做针线罢,她们可以教你,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大夏又不比北戎,会女工对你总是好的。”段温玉笑着说道。

    画竹上前来挽住似水的手臂,笑着接茬:“正是呢,大家平时都是一起耍、一道做事,也没有关系的。”

    “是。”似水眼睛有些泛红。

    她们给了她此前很少拥有的温情。

    段温玉温和地望着她们退出去,把小匣子打开,果不其然,大部分都是银票,上面铺了一层银锞子,数目也算可观了。

    段温玉仔细地清点了一遍,段温丽果然没敢少她的。

    她凝眉把银锞子分了,装进了小荷包里,正好孟嬷嬷进来了,段温玉便冲她笑道:“嬷嬷快来,替我把这些荷包分给大家好不好?”

    又压低了嗓子:“剩下这些便也都交给嬷嬷了。”

    “姑娘哪儿来的这么多银票?”孟嬷嬷吓了一跳。

    “段温丽送的。”段温玉笑道。

    “好。”孟嬷嬷知道这其中有原因,但姑娘既然不告诉她,她也不可能去问。

    孟嬷嬷把匣子收好,把那些小荷包分给了飞琳苑的各个丫头仆妇:“这是姑娘说拿给大家玩的,就不必特地去谢了。”

    “多谢姑娘,多谢嬷嬷。”

    众人都喜笑颜开。

    受这种气氛的影响,似水也跟着一起笑了。

    段温玉把玩着一匹玉如意,认真地想着怎么把白湾约出来聚聚,这么久都不曾见过她了。

    可是白夫人那么严厉......还真是不容易啊。

    段温玉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任何名目,只好放弃了。

    沐浴之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早上起来,段温玉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办法动弹或是开口说话。

    孟嬷嬷走进来叫她:“姑娘今天又赖着不起!”

    孟嬷嬷没有听见段温玉回答,心下一紧,疾步上前,发现段温玉的脸通红,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画竹!快去找笑语来!姑娘病了!”嬷嬷扭头朝外面喊道。

    笑语很快进来了,给段温玉把了脉,孟嬷嬷自去端了冰水进来,说道:“我先给姑娘降温罢。”

    笑语便道:“那婢子下去配药了。”

    孟嬷嬷让她快些去,拧了毛巾贴到段温玉额上,反反复复,换了几盆冰水。

    药终于煎好了。

    孟嬷嬷让画竹托着段温玉的头,她好给段温玉喂药,一小勺一小勺,段温玉机械而艰难地咽下苦涩的汤药。

    一碗药喂了将近两刻钟。

    药一喝完,段温玉又昏睡过去了,再醒过来过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孟嬷嬷守着她,憔悴得像是也大病了一场,定是守了很长时间。

    “嬷嬷。”

    段温玉把手伸向她,孟嬷嬷连忙握住了,答应道:“姑娘好了?”

    “嗯。”段温玉点了点头,虽然乏力,但这副身体终于又听她的话了。

    “我叫人告诉老夫人去,她一夜都没合眼,终于可以放心了。”

    “嬷嬷也去休息罢,温玉知道嬷嬷也一夜没睡。”段温玉只能轻言慢语,她实在没什么力气。

    “好,昨日要不是姑娘的烧退了,我都要怀疑笑语的医术了。”孟嬷嬷说笑着出去了。

    段温玉闭上眼睛。

    等等,这说不定是个机会。

    待她的病完全好了,也该是赏菊最好时令了,趁这个机会,应该可以见到白湾了。

    段温玉将养了七八日,直到孟嬷嬷觉得她好全了之后才开始正常地活动。

    段温玉央求着柳氏陪她去园子里转了一圈,笑吟吟地说道:“今年的菊花开得真好,跟祖母似的。”

    柳氏笑着拧了一把段温玉的脸,啐道:“你又皮痒痒不是!打趣起我来了?”

    “祖母总是不信温玉的真心话!”段温玉揉揉脸,假嗔道。

    “信你这个小皮猴!”柳氏瞪她一眼,“说罢,你又有什么什么鬼主意了?”

    段温玉钻到她怀里:“祖母太聪明了。”

    柳氏无奈道:“快说罢,祖母一定应你。”

    “温玉想着,最近没什么大事,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热闹热闹,办场赏菊宴,只请几家亲近的夫人来,祖母看怎么样?”段温玉坐正了道。

    “你是想你那几个小姐妹了罢?”柳氏一语道破她的心思,段温玉才不管尴不尴尬,巴巴地望着柳氏:“那祖母是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都依你便是。”

    柳氏年纪大了,也喜欢这些花朵一般的小姑娘们围在身边,哪怕就是看看,自己也觉得自己还不算老。

    正巧宫里赐下许多蟹,反正段青云不爱吃,便全部拿给她们去摆弄了。

    赏菊宴上,白湾终于跟在白夫人身后过来了。

    询问过白夫人后,白湾才过去同段温玉她们一桌。

    陆景凝忍不住问她:“白姐姐,你怎么也不反抗一下?”

    白湾慢条斯理地吃着蟹,斜了陆景凝一眼,道:“我又不像你们,可以撒娇!”

    她突然变得很低落:“我第一次看见阿娘哭,说我爹养那么多小妾气她,哥哥也不成器,只知道花天酒地,她只能盼着我争口气……”

    她们都沉默了,谁也没有心思再吃东西,只有白湾低头还在吃着。

    段温玉看见了她的眼泪,揪心的难受,她迅速地移开了视线,让她有机会把它抹去。

    还是孟晚照转移了话题:“我平日里没事做,自己琢磨着也侍弄了几盆菊花,改天你们也该来瞧瞧,也是不差的。”

    “是么?”

    大家又说说笑笑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伤疤永远都是伤疤,它会褪色淡掉,但那儿永远会留下个迹子,透明的疼痛。

    ------题外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