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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折:他的不理智

    “世子爷,齐王殿下请您去神机营校场。”

    谢珩心生疑惑,他从未与这位齐王殿下有过私下里的交情,为何邀他?

    “知道了。”

    去便去罢,他与他既无旧怨,又无新仇,也没什么去不得的。

    但宋安岭一见到谢珩,便迎面给了谢珩一拳。

    谢珩脑袋都懵了,后退两步,怒道。:“王爷这是何意?”

    宋安岭用另一拳来回答他。

    谢珩堪堪躲过这一招,亦是恼了,道:“王爷无理取闹在先,便怪不得我了。”

    两个人便打起来了。

    校场的众人皆是傻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忙上去劝住了。

    宋安岭冷冷地扫了一眼谢珩:“离她远点。”

    谢珩瞳孔微缩:“这句话,王爷可没有资格说。”

    “你好自为之。”

    宋安岭转身离开了,他就是故意的,一招一式都往谢珩脸上打,让他那张讨嫌的脸开花。

    虽然谢珩也让他挂了些彩......

    不多时,齐王殿下和野猴子打了一架的消息便在京城里传开了,谁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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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之后,段温朗兄妹俩便去了寿延堂,柳氏自是无比欢喜的,拉着他们说了好些话。

    “哥哥有多久的假期?”段温玉想起来,便问道。

    “约莫是半个月罢。”段温朗想了一想。

    柳氏叹了口气:“太少了,朗哥儿不能留在京都么?”

    段温玉虽然也是不舍,却明白这是哥哥自己选择的路,哥哥想走,谁也留不得、劝不住,因此她没有接话。

    “祖母,温朗不是不想陪伴您同阿玉,但温朗已经入了军营,是个士兵,理应忠君卫国。”

    段温玉静静地凝视着段温朗,这是她的哥哥,从前脸上的那种文弱书生气,早就不见了,一脸刚毅。

    这是她的哥哥。

    “是啊,卫国,也保家。”段温玉笑道。

    柳氏笑了,正要说些什么,段青云遣了人请段温朗过去。

    柳氏拍了拍段温朗的肩膀,道:“去罢,左右是你父亲。”

    段温朗十分不愿意见到段青云,但他不想让柳氏忧心,好歹还是去了。

    显而易见,这父子俩是不能好好说话的。

    “见过相爷。”段温朗只拱了拱手,粗声粗气地道。

    “我是你父亲!”段青云怒喝道,“你这是为子不孝!”

    段温朗冷笑道:“父既不慈,子又何孝?”

    段青云闻言,抄起书桌上的羊脂玉镇纸便扔过去,段温朗没有抵挡,镇纸砸破了他的额角,鲜血流了下来。

    段青云有些呆怔。

    “多谢相爷关心。”说罢,段温朗便冷着脸出去了。

    段温朗并未回寿延堂,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唤了简城替他简单处理伤口。

    “别让姑娘知道今天的事。”段温朗吩咐道。

    段青云好面子,不会叫人把他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的事给漏出去的。

    段温朗这些年虽说是在军营里,但该有的心眼一个也没有少。

    但段温玉还是知道了,似水盯着呢。

    听完以后,段温玉许久没有言语,眼里的光一跳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相爷年纪大了,有这些个儿女也便够了。笑书,你去告诉笑闻罢。”

    笑书领命下去了。

    夜里,笑闻便轻悄悄地回来了:“姑娘,药已经下好了。”

    给段青云的绝子药。

    段温玉点了头,问道:“贺氏还是那么安分?”安分二字,咬得格外的重。

    段青云解了贺氏的禁足。

    笑闻摇头:“差点忘了知会姑娘,贺氏有动作了,她打算后日把贺家人请过来,给大公子接风。”

    这是打哥哥的主意了?他们与贺家只有仇雠,没有亲故,哪儿轮得着他们给哥哥接风了。

    真是司马昭之心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罢。”段温玉轻声吩咐道,“一有动静便回来,也辛苦你了。”

    笑闻笑着摇头:“姑娘言重了,婢子知道的。”

    笑闻离开了,段温玉顺手拣了本书来看,是《诗经》。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段温玉把书合上,原来贺氏打这个主意,想把贺家女塞给哥哥?年龄合适的,也就贺欣冉一人罢了。

    她?

    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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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段温玉特意等着段温朗一起去给柳氏请安,她盯着段温朗额上的伤口,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昨夜不小心,磕了一下。”段温朗笑笑,文过饰非。

    “呵呵,妹妹倒是不知道,哥哥马虎成这样呢。”段温玉似笑非笑。

    “你都知道了?”段温朗显得有些紧张。

    “哥哥的脾气,我难道不知道?当年哥哥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在这狼窝里,跟着孟家人离开,去军营里,如今又怎么可能同他服软?”

    段温朗站住了:“阿玉,你在怪我。”

    “哥哥应该带我一起离开的。”段温玉脚步不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是我不好……”段温朗跟上来了。

    “哥哥放清醒些,如今说这个也没有用了,阿玉只想要哥哥答应一件事。”

    “你说罢。”

    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段温玉一脸凝重,道:“阿玉不会要求哥哥留下来的。边疆那样艰险,阿玉只要哥哥活着,尽力保全自己,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哥哥能做到么?”

    “一定。”段温朗认真道。

    段温玉压抑着泪意,回了他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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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温玉怎么也没想到,宋安岭会再次光顾她的闺房。

    “齐王殿下是眼神不好么?”段温玉冷静地披衣坐起,仰视着宋安岭。

    宋安岭居然点了头,从袖口处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帮我上药。”

    段温玉瞪大了眼睛:“殿下?”

    宋安岭指了指自己的脸,有几块淤青,是谢珩打的:“这儿。”

    段温玉拧着眉毛把小瓶子还给他:“殿下大可以自己上药。”

    宋安岭不接:“我要你来。”他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肌肤相触。

    段温玉羞得面红耳赤的,终于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殿下喝酒了?”

    宋安岭不耐烦地点了头,又指着自己脸上的伤:“上药。”

    他居然直接坐在了她的床上:“上药。”

    段温玉算是怕了他,答应给他涂药。

    她小心翼翼地涂抹他的伤口,出乎意料,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战士,他的皮肤并不粗糙……

    宋安岭乖巧地闭着眼睛,不再像是个杀神,而是个孩子。

    段温玉暗暗着恼,她在想些什么?

    好在涂过药膏后,宋安岭便离开了。

    段温玉闭上眼睛,安心地睡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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