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折：两面三刀莫皇后
段温玉轻轻把手抽出来了，笑脸不变：“郡主同娘娘弄出平妃这档子事，陛下可知晓？齐王殿下可知晓？”
连莫皇后的笑脸都僵住了，干巴巴地说道：“本宫是想先问问你的意见，若你点了头，才好去禀了陛下。”
段温玉点点头，这次是看着惠安：“那殿下呢？若是殿下肯了，臣女自是没有话说的，若是殿下不肯，臣女也没有办法，毕竟臣女总不能强逼着殿下娶他不愿娶的女人罢？一切全看殿下的意思。”
她们不是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么？她又不是做不来。
“你！”
惠安端不住了，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像是要扑上来咬死段温玉。
莫皇后转身安抚惠安：“好了，惠安你陪了本宫这样久了，该是累了，去偏殿歇歇罢，本宫有些话想单独同段姑娘说。”
惠安只好下去了。
“还请娘娘赐教。”段温玉望着莫皇后，如同个虔诚的信徒一般。
莫皇后脸色一沉：“段姑娘如此轻狂，真是不配做小七的正妃！”
段温玉低了眸子：“娘娘做事如此公允，倒真是国母风范。”
“公允”二字，自然咬得极重。
“放肆！本宫脾气好，不代表旁人可以对本宫不敬。”莫皇后上前，居然打了段温玉一个耳光。
段温玉抿了抿唇，从莫皇后脸上看到了快感，她心下一寒，莫皇后可真是护短得厉害。
她捂了脸，平静道：“多谢娘娘赐教。”
莫皇后又是一脸痛心，语重心长：“你也不要怪本宫打了你，本宫是为你好，若以后你还不知悔改，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你呢？大夏的皇后娘娘？你贤惠了半辈子，忍让了半辈子，你得到了什么呢？无非是一个空洞的贤淑名声，和日以继夜的孤灯相伴，日复一日的寂寞……
当然段温玉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她挨了一耳光，如今是出奇的理智，方才她冲动了。
“与其在这儿逼臣女答应这样没头没脑的事，娘娘不如想办法让殿下爱上郡主罢。”她的态度表得已经十分明确了。
她没法儿不怪莫皇后，到底她确确实实给了她一巴掌，还说是为了她好，一会儿踩她一会儿又捧她，把她当猴儿耍，谁受得了这样？
“娘娘是国母。”段温玉加重了语气。
有那么多要紧的事要打理，她偏偏在这儿替她的侄女膈应她。
莫皇后也觉得了不应该，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有了脾气，破坏了她一贯的形象。
她压住心底的惊慌，重拾她温和的笑容，试图挽救：“本宫是急了，倒是对你不住了，时候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膳罢？”
段温玉不好去拂她面子，再用冷话激她，没的落个把柄，便婉拒了：“娘娘盛情本也难却，不过家中祖母尚等着臣女家去，实在是无法……”
段温玉脸上的笑意只多不少。
莫皇后也不是真心想留她，只口头说说而已，再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放了段温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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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段温玉并没告诉柳氏莫皇后打了她，徒增她的担心，左右打得不重，看不出来。
不过宋安岭倒是知道了，下午借口送西北来的干果过来，顺便求见段温玉。
柳氏了然地笑笑，把段温玉唤来了。
“臣女给殿下请安。”
段温玉朝他屈了屈膝，还不知他为何而来，西凉奸细一案还没有查出呢。
“莫皇后方才跟我说你脾性不好，不会是我的贤内助。”宋安岭挑了眉。
“哦？那殿下怎么想呢？”段温玉笑着说道。
莫皇后既是他的母后，又是他的姨母，他唤她莫皇后？
“将来同我共度一生的是你，这是我很久以前便认定的事，她有什么资格置喙？”宋安岭竖着眉毛，“她今日还打了你。”
段温玉摇头：“并不痛，到底她是你姨母……”
宋安岭神情冷冷地：“我还小的时候，她常常背着母妃骂我，也打过我，在母妃面前，她又是个好姐姐，这样的姨母，不要也罢。”
段温玉有些心疼他，莫皇后这样会演戏，就是告诉旁人，旁人都不会相信。
“若是她执意插手我们之间的事，那我们也不必同她客气。”段温玉目露寒光，既然莫皇后待她的殿下并不好，她便不用顾忌什么了。
不过段温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陷得太深，便问了宋安岭：“对了，殿下对惠安……”
她醋意上来了。
“你想些什么呢？”宋安岭无奈地看着她，“你几时见我搭理她了？”
“万一她真的做了殿下的平妃……”段温玉不禁有些委屈，“殿下往后三妻四妾，我该怎么办？”
光是想想，就已经很让她烦郁了。
宋安岭仔细想了想，慎重道：“我从未想过要三妻四妾，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若你不放心，我这便给你起个誓。”
说着他便发了誓：“若我宋安岭负了阿玉，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段温玉又是感动又是想笑，殿下说出这样俗气的誓言，有些滑稽呢。
段温玉轻轻笑着：“殿下要是真负了我，不待天公降罚，我一定会先报复殿下的。”
“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宋安岭低眸笑了，他的阿玉还真是恶毒得叫他喜欢。
“你可想教训教训莫皇后？”宋安岭又提了起来，她给了阿玉一耳光，他还没忘。
段温玉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她是长辈，怎么说我们都占不着理。”
一个“孝”字压头，不忍不行，一个坏名声对她、对宋安岭都没有好处。
“那先给她记一笔，往后再算罢。”宋安岭道。
“嗯。”段温玉本来还想问问西凉奸细一案可有进展，却被打断了——柳氏进来了，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说了这样久，怎的还没完？”
段温玉的脸颊有些发红，的确，他们待的太久了，无怪柳氏不放心了。
“本王这便告辞了。”
宋安岭对着柳氏作了一揖，柳氏也受了这一礼。
宋安岭走后，柳氏看着段温玉，轻轻道：“玉姐儿，好好珍惜齐王殿下，他是个好的。”
段温玉羞红着脸，点了头。
连莫皇后的笑脸都僵住了，干巴巴地说道：“本宫是想先问问你的意见，若你点了头，才好去禀了陛下。”
段温玉点点头，这次是看着惠安：“那殿下呢？若是殿下肯了，臣女自是没有话说的，若是殿下不肯，臣女也没有办法，毕竟臣女总不能强逼着殿下娶他不愿娶的女人罢？一切全看殿下的意思。”
她们不是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么？她又不是做不来。
“你！”
惠安端不住了，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像是要扑上来咬死段温玉。
莫皇后转身安抚惠安：“好了，惠安你陪了本宫这样久了，该是累了，去偏殿歇歇罢，本宫有些话想单独同段姑娘说。”
惠安只好下去了。
“还请娘娘赐教。”段温玉望着莫皇后，如同个虔诚的信徒一般。
莫皇后脸色一沉：“段姑娘如此轻狂，真是不配做小七的正妃！”
段温玉低了眸子：“娘娘做事如此公允，倒真是国母风范。”
“公允”二字，自然咬得极重。
“放肆！本宫脾气好，不代表旁人可以对本宫不敬。”莫皇后上前，居然打了段温玉一个耳光。
段温玉抿了抿唇，从莫皇后脸上看到了快感，她心下一寒，莫皇后可真是护短得厉害。
她捂了脸，平静道：“多谢娘娘赐教。”
莫皇后又是一脸痛心，语重心长：“你也不要怪本宫打了你，本宫是为你好，若以后你还不知悔改，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你呢？大夏的皇后娘娘？你贤惠了半辈子，忍让了半辈子，你得到了什么呢？无非是一个空洞的贤淑名声，和日以继夜的孤灯相伴，日复一日的寂寞……
当然段温玉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她挨了一耳光，如今是出奇的理智，方才她冲动了。
“与其在这儿逼臣女答应这样没头没脑的事，娘娘不如想办法让殿下爱上郡主罢。”她的态度表得已经十分明确了。
她没法儿不怪莫皇后，到底她确确实实给了她一巴掌，还说是为了她好，一会儿踩她一会儿又捧她，把她当猴儿耍，谁受得了这样？
“娘娘是国母。”段温玉加重了语气。
有那么多要紧的事要打理，她偏偏在这儿替她的侄女膈应她。
莫皇后也觉得了不应该，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有了脾气，破坏了她一贯的形象。
她压住心底的惊慌，重拾她温和的笑容，试图挽救：“本宫是急了，倒是对你不住了，时候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膳罢？”
段温玉不好去拂她面子，再用冷话激她，没的落个把柄，便婉拒了：“娘娘盛情本也难却，不过家中祖母尚等着臣女家去，实在是无法……”
段温玉脸上的笑意只多不少。
莫皇后也不是真心想留她，只口头说说而已，再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放了段温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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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段温玉并没告诉柳氏莫皇后打了她，徒增她的担心，左右打得不重，看不出来。
不过宋安岭倒是知道了，下午借口送西北来的干果过来，顺便求见段温玉。
柳氏了然地笑笑，把段温玉唤来了。
“臣女给殿下请安。”
段温玉朝他屈了屈膝，还不知他为何而来，西凉奸细一案还没有查出呢。
“莫皇后方才跟我说你脾性不好，不会是我的贤内助。”宋安岭挑了眉。
“哦？那殿下怎么想呢？”段温玉笑着说道。
莫皇后既是他的母后，又是他的姨母，他唤她莫皇后？
“将来同我共度一生的是你，这是我很久以前便认定的事，她有什么资格置喙？”宋安岭竖着眉毛，“她今日还打了你。”
段温玉摇头：“并不痛，到底她是你姨母……”
宋安岭神情冷冷地：“我还小的时候，她常常背着母妃骂我，也打过我，在母妃面前，她又是个好姐姐，这样的姨母，不要也罢。”
段温玉有些心疼他，莫皇后这样会演戏，就是告诉旁人，旁人都不会相信。
“若是她执意插手我们之间的事，那我们也不必同她客气。”段温玉目露寒光，既然莫皇后待她的殿下并不好，她便不用顾忌什么了。
不过段温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陷得太深，便问了宋安岭：“对了，殿下对惠安……”
她醋意上来了。
“你想些什么呢？”宋安岭无奈地看着她，“你几时见我搭理她了？”
“万一她真的做了殿下的平妃……”段温玉不禁有些委屈，“殿下往后三妻四妾，我该怎么办？”
光是想想，就已经很让她烦郁了。
宋安岭仔细想了想，慎重道：“我从未想过要三妻四妾，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若你不放心，我这便给你起个誓。”
说着他便发了誓：“若我宋安岭负了阿玉，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段温玉又是感动又是想笑，殿下说出这样俗气的誓言，有些滑稽呢。
段温玉轻轻笑着：“殿下要是真负了我，不待天公降罚，我一定会先报复殿下的。”
“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宋安岭低眸笑了，他的阿玉还真是恶毒得叫他喜欢。
“你可想教训教训莫皇后？”宋安岭又提了起来，她给了阿玉一耳光，他还没忘。
段温玉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她是长辈，怎么说我们都占不着理。”
一个“孝”字压头，不忍不行，一个坏名声对她、对宋安岭都没有好处。
“那先给她记一笔，往后再算罢。”宋安岭道。
“嗯。”段温玉本来还想问问西凉奸细一案可有进展，却被打断了——柳氏进来了，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说了这样久，怎的还没完？”
段温玉的脸颊有些发红，的确，他们待的太久了，无怪柳氏不放心了。
“本王这便告辞了。”
宋安岭对着柳氏作了一揖，柳氏也受了这一礼。
宋安岭走后，柳氏看着段温玉，轻轻道：“玉姐儿，好好珍惜齐王殿下，他是个好的。”
段温玉羞红着脸，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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