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折：一石二鸟的谋划
画眉硬着头皮出了府，兜兜转转寻了几个地方都没找着杜方庆，想想只剩了城北别院了。
她快哭出来了，那个地方已成了她的噩梦，她实在是不敢去。
可若是不去，她便没法子跟姑娘交差，姑娘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咬了咬牙，画眉走上前去，强笑着向上次那个守门的大汉行礼：“哥哥好，可否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是三奶奶的丫鬟求见。”
那守门的大汉看了她一眼，进去了，好半天才回来，让她进去。
画眉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低眉顺眼地：“给姑爷请安。”
杜方庆一手搂着一个女人，均是一丝不挂，不堪入目，画眉觉着恶心得紧。
“怎么？你家奶奶可是想爷了？还是说，是你想爷了？”杜方庆轻佻道。
“奶奶希望姑爷能回去接她，从此便好好过日子。”画眉抑制不住的恐惧。
她没什么别的心思，求个安稳便好了，什么大富大贵，她都没有奢望过。
但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毁了她的清白，连带着毁了她的一生……
杜方庆满意她的表现，她怕他，而他喜欢有人怕他。因此他让那两个女人退下去，居高临下地站着：“过来伺候爷，若是让爷舒服了，便让你当个姨娘。”
画眉摇头：“婢子不敢。”
杜方庆不耐烦了，朝她走过去，刚要碰到画眉便被一黑衣人踢倒了，那黑衣人身型曼妙，显然是位女子。
那黑衣女子还趁机用力踹了他那处，杜方庆痛得哇哇大叫。
让你再继续祸害小娘子！
护院们闻声赶来，只发现了捂着下面缩成一团的杜方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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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小巷中。
黑衣女子把画眉放下了，画眉忙给她跪下了：“多谢侠女相救，侠女的恩情，画眉便是做牛做马也无法还清。”
“不必谢我，要谢，便谢我们姑娘罢，若不是我们姑娘见你心事重重，担心你才让我跟着你，你如今便是遭了毒手了。”黑衣女子解下蒙面，赫然就是段温玉的丫鬟似水。
画眉惊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到底三姑娘向来和她们姑娘不对盘，但她如今是自己的恩人了，便道：“那似水妹妹便替我给三姑娘道谢罢。”
似水笑着摇头道：“不用我替了，画眉姐姐自己去道谢岂不更好？”又压低了嗓子，“再说，你这样回去，跟你们奶奶也不好交代，不如叫我们姑娘给你想办法混过去。”
画眉听到这里，便立刻点了头，感激不尽：“多谢妹妹给我指路了。”
似水只笑笑，悄悄将她带回了飞琳苑。
似水简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段温玉耳朵听着，眼睛却时不时望着画眉，盘算着该怎么做。
“画眉多谢姑娘解救之恩。”画眉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头。
段温玉笑眯眯地上前扶起她：“不过举手之劳，画眉姐姐何必放在心上。”
接着她又道：“既然画眉姐姐已经脱险，还是回去告知你奶奶罢，免得她担心。”
画眉咬着唇，一脸纠结。
似水给她使了个眼色，画眉便又跪了下去：“还请姑娘给婢子指条明路，姑娘也知道，我们奶奶是个什么性子，说了要扒我的皮便不会对我客气，姑娘替婢子想想办法罢。”说着又给她磕了几个头。
“哎呀，画眉姐姐，这可使不得，”段温玉嘴上说着，这次却没有去扶她。
“求姑娘救救婢子罢，婢子一家人都指着婢子呢。”画眉哭着道。
段温玉为难道：“办法不是没有，就看画眉姐姐愿不愿意了。”
画眉愣了愣：“姑娘说罢。”
段温玉便说了，末了问道：“画眉姐姐可能接受？往后的事，我也可替你安排一二。”
画眉并未思索太久，便点了头：“全凭姑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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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画眉便被五花大绑起来，由段温玉带头，一行人押着画眉浩浩荡荡地往段温丽院子里去了。
段温玉沉着脸厉声叫门：“段温丽，你给我出来！”
段温丽午睡才刚醒呢，脑子有些懵，听到动静便出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孟嬷嬷推搡着画眉上前：“二姑娘好好问您的丫鬟罢！”
段温丽是一脑子混沌：“画眉？你做什么了？”
画眉只一味哭着，扭扭捏捏不肯说话。
段温玉冷哼一声：“还是我来告诉你罢，这丫鬟今日鬼鬼祟祟地想要出府，叫人疑心，我便盘问了她几句，不想从她身上掉下来一支我的金簪……”
段温玉从画竹手里接过金簪，举到段温丽眼前，吓得段温丽往后退了一步。
段温玉上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二姐可还有印象？这便是当年我‘偷’二姐的那一支呢。”
段温丽脸色尴尬，如今她是要算账了？打画眉的脸，也就是打她的脸，无论如何，她的气势不能输给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陷害她的？画眉平日里最是老实，怎会偷你簪子！”
段温玉又是一声冷哼：“二姐这最老实不过的丫头自己都承认了，二姐在这儿又替她狡辩什么？”
段温丽狠狠地瞪了画眉一眼，这不中用的东西！
转脸又瞪着段温玉，依旧嘴硬：“我如何知道你们是不是对她屈打成招！”
段温玉笑了：“当时崔嬷嬷可是亲眼看见的，簪子一到我手上，画眉便认了罪，二姐莫不是怀疑崔嬷嬷是被我收买了？”
这崔嬷嬷便是崔管家的老伴，为人最是刚正，很受府里人尊敬。
崔嬷嬷一脸不悦：“二姑娘说话可要注意着些。”
段温玉但笑不语，要崔嬷嬷站她这边有何难？崔嬷嬷的确是亲眼见着的。
当场捉赃的戏码是刚刚上演的，段温丽哪里会知道？段温玉故意避开了时间，段温丽这个脑子，能注意到才怪。
段温丽一见势头不对，立刻便道：“就是如此，画眉也是我的人，理应由我来教训，妹妹回去罢。”她甚至抬了抬下巴。
段温玉冷冷笑道：“我可信不过二姐，既是偷了我的东西，便该由我来处置，我到二姐这儿来，不过是知会你一声罢了。”
段温玉转了身，喝道：“来人去把牙婆子找来，本姑娘要把这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发卖了，看看还有谁敢犯事！”
如此段温丽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段温玉得意。
牙婆子很快把画眉带出去了，当然，这也是段温玉的安排，一辆马车会送画眉去上次那处城郊北的别庄，她的家人当然也会一同过去，免得段温丽找他们撒气。
段温玉松了口气，这一次，既救了人，积了德，又打击了段温丽，也算是一石二鸟了。
而段温丽果真找了人去画眉原来的家里，发现他们都不见了，才反应过来中了段温玉的计，虽是后悔得不行，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她快哭出来了，那个地方已成了她的噩梦，她实在是不敢去。
可若是不去，她便没法子跟姑娘交差，姑娘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咬了咬牙，画眉走上前去，强笑着向上次那个守门的大汉行礼：“哥哥好，可否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是三奶奶的丫鬟求见。”
那守门的大汉看了她一眼，进去了，好半天才回来，让她进去。
画眉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低眉顺眼地：“给姑爷请安。”
杜方庆一手搂着一个女人，均是一丝不挂，不堪入目，画眉觉着恶心得紧。
“怎么？你家奶奶可是想爷了？还是说，是你想爷了？”杜方庆轻佻道。
“奶奶希望姑爷能回去接她，从此便好好过日子。”画眉抑制不住的恐惧。
她没什么别的心思，求个安稳便好了，什么大富大贵，她都没有奢望过。
但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毁了她的清白，连带着毁了她的一生……
杜方庆满意她的表现，她怕他，而他喜欢有人怕他。因此他让那两个女人退下去，居高临下地站着：“过来伺候爷，若是让爷舒服了，便让你当个姨娘。”
画眉摇头：“婢子不敢。”
杜方庆不耐烦了，朝她走过去，刚要碰到画眉便被一黑衣人踢倒了，那黑衣人身型曼妙，显然是位女子。
那黑衣女子还趁机用力踹了他那处，杜方庆痛得哇哇大叫。
让你再继续祸害小娘子！
护院们闻声赶来，只发现了捂着下面缩成一团的杜方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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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小巷中。
黑衣女子把画眉放下了，画眉忙给她跪下了：“多谢侠女相救，侠女的恩情，画眉便是做牛做马也无法还清。”
“不必谢我，要谢，便谢我们姑娘罢，若不是我们姑娘见你心事重重，担心你才让我跟着你，你如今便是遭了毒手了。”黑衣女子解下蒙面，赫然就是段温玉的丫鬟似水。
画眉惊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到底三姑娘向来和她们姑娘不对盘，但她如今是自己的恩人了，便道：“那似水妹妹便替我给三姑娘道谢罢。”
似水笑着摇头道：“不用我替了，画眉姐姐自己去道谢岂不更好？”又压低了嗓子，“再说，你这样回去，跟你们奶奶也不好交代，不如叫我们姑娘给你想办法混过去。”
画眉听到这里，便立刻点了头，感激不尽：“多谢妹妹给我指路了。”
似水只笑笑，悄悄将她带回了飞琳苑。
似水简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段温玉耳朵听着，眼睛却时不时望着画眉，盘算着该怎么做。
“画眉多谢姑娘解救之恩。”画眉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头。
段温玉笑眯眯地上前扶起她：“不过举手之劳，画眉姐姐何必放在心上。”
接着她又道：“既然画眉姐姐已经脱险，还是回去告知你奶奶罢，免得她担心。”
画眉咬着唇，一脸纠结。
似水给她使了个眼色，画眉便又跪了下去：“还请姑娘给婢子指条明路，姑娘也知道，我们奶奶是个什么性子，说了要扒我的皮便不会对我客气，姑娘替婢子想想办法罢。”说着又给她磕了几个头。
“哎呀，画眉姐姐，这可使不得，”段温玉嘴上说着，这次却没有去扶她。
“求姑娘救救婢子罢，婢子一家人都指着婢子呢。”画眉哭着道。
段温玉为难道：“办法不是没有，就看画眉姐姐愿不愿意了。”
画眉愣了愣：“姑娘说罢。”
段温玉便说了，末了问道：“画眉姐姐可能接受？往后的事，我也可替你安排一二。”
画眉并未思索太久，便点了头：“全凭姑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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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画眉便被五花大绑起来，由段温玉带头，一行人押着画眉浩浩荡荡地往段温丽院子里去了。
段温玉沉着脸厉声叫门：“段温丽，你给我出来！”
段温丽午睡才刚醒呢，脑子有些懵，听到动静便出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孟嬷嬷推搡着画眉上前：“二姑娘好好问您的丫鬟罢！”
段温丽是一脑子混沌：“画眉？你做什么了？”
画眉只一味哭着，扭扭捏捏不肯说话。
段温玉冷哼一声：“还是我来告诉你罢，这丫鬟今日鬼鬼祟祟地想要出府，叫人疑心，我便盘问了她几句，不想从她身上掉下来一支我的金簪……”
段温玉从画竹手里接过金簪，举到段温丽眼前，吓得段温丽往后退了一步。
段温玉上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二姐可还有印象？这便是当年我‘偷’二姐的那一支呢。”
段温丽脸色尴尬，如今她是要算账了？打画眉的脸，也就是打她的脸，无论如何，她的气势不能输给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陷害她的？画眉平日里最是老实，怎会偷你簪子！”
段温玉又是一声冷哼：“二姐这最老实不过的丫头自己都承认了，二姐在这儿又替她狡辩什么？”
段温丽狠狠地瞪了画眉一眼，这不中用的东西！
转脸又瞪着段温玉，依旧嘴硬：“我如何知道你们是不是对她屈打成招！”
段温玉笑了：“当时崔嬷嬷可是亲眼看见的，簪子一到我手上，画眉便认了罪，二姐莫不是怀疑崔嬷嬷是被我收买了？”
这崔嬷嬷便是崔管家的老伴，为人最是刚正，很受府里人尊敬。
崔嬷嬷一脸不悦：“二姑娘说话可要注意着些。”
段温玉但笑不语，要崔嬷嬷站她这边有何难？崔嬷嬷的确是亲眼见着的。
当场捉赃的戏码是刚刚上演的，段温丽哪里会知道？段温玉故意避开了时间，段温丽这个脑子，能注意到才怪。
段温丽一见势头不对，立刻便道：“就是如此，画眉也是我的人，理应由我来教训，妹妹回去罢。”她甚至抬了抬下巴。
段温玉冷冷笑道：“我可信不过二姐，既是偷了我的东西，便该由我来处置，我到二姐这儿来，不过是知会你一声罢了。”
段温玉转了身，喝道：“来人去把牙婆子找来，本姑娘要把这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发卖了，看看还有谁敢犯事！”
如此段温丽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段温玉得意。
牙婆子很快把画眉带出去了，当然，这也是段温玉的安排，一辆马车会送画眉去上次那处城郊北的别庄，她的家人当然也会一同过去，免得段温丽找他们撒气。
段温玉松了口气，这一次，既救了人，积了德，又打击了段温丽，也算是一石二鸟了。
而段温丽果真找了人去画眉原来的家里，发现他们都不见了，才反应过来中了段温玉的计，虽是后悔得不行，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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