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折：贺氏终被无情弃
贺氏瞪着小蔷：“你这贱婢！竟然攀咬起我来了！”
贺氏手脚冰凉，气得身子直哆嗦。
小蔷跪到另一边去了，贺氏看上去要杀了她似的，好不怕人。
段温玉适时地站了出来：“是真是假，总该有个证据，到时候便知道夫人是不是被冤枉的了。”她望了眼贺氏，“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为何要攀咬夫人了，毕竟夫人可是她的主子呢。
贺氏又瞪着她，好一个落井下石的贱蹄子！
小蔷从段温玉的话里听出了暗示，忙不迭地对着柳氏磕了几个头：“那毒药有剩下，不过夫人又拿回去了，不在婢子这里，奴婢也是受夫人胁迫，并非自愿做这事，还请老夫人开恩哪。”
贺氏扑过去打她：“你是满嘴喷粪！贱婢！贱婢！”
柳氏忙让人把贺氏拉开，冷冷地：“你还用不着慌，且让人去搜搜你屋子里有没有毒药。”说着便派了人去贺氏院子里。
看她这反应，是没把尾巴藏好了。
段温玉笑了，这事，贺氏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派去的人回来了，为首的嬷嬷一脸得意，禀道：“婢子们也不知夫人用的毒药是个什么模样，只好把这些瓶瓶罐罐全带过来了，还请老夫人过目。”
段温玉仔细地盯着贺氏，她的脸还真的很适合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呢。
一个小丫鬟把一抽屉码得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端到桌上，柳氏青筋暴起：“贺氏，不如你来一个一个的告诉老身，这些都是什么？”
贺氏还想扑上去抢那些东西，却被按住了，动作不了。
方才那大夫又被请了来，挨个儿辨认那些个药物，越辩脸色便越难看，柳氏心里也便有了底：“大夫，还请直言相告，这些是否都是些腌臜东西？”
大夫点了点头：“回老夫人，这些东西里头，既有毒药，也有……媚药。”
柳氏倒抽一口气：“那茶里的毒呢？”
大夫拿了个小瓷瓶出来：“便是这一味毒药了。”
贺氏情急之下，竟装作昏倒的模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柳氏怎么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一盆冷水便浇得她清醒过来了，水淋淋的，分外狼狈。
柳氏指着她骂：“你个毒妇！竟敢弄这样多的腌臜物在身边，你是想害谁呢！还有，你是正房正妻了，还整这些媚药做什么？”
柳氏气得狠了，居然忘记了段温玉还在，直接便说出口了。
于明巧站了出来：“祖母莫要生气，气着自己可不上算。”她又对大夫笑道：“倒是辛苦大夫您跑几趟了，还让您看了笑话，还请您见谅。”
大夫摇头笑了：“少奶奶言重了，我这便告辞，不妨碍您处理家事了。”
于明巧便派人送他走了，柳氏露出满意的神色，尔后又继续骂起贺氏来：“你年纪也不轻了，做事还是这么稀里糊涂，心里一点儿成算也没有么？”
柳氏的语气软了些，贺氏便以为柳氏会放过她，连忙磕头认了错：“母亲，从前是我错了，往后媳妇绝不再犯了，要打要罚全听凭母亲处置。”
柳氏不过是有些累了，冷眼看着她做戏：“你省省力气罢，这事还得等相爷回来再行定夺，依我看，”柳氏冷哼了一声，“你这样的毒妇，还是休了罢了。”
贺氏这回是真的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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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毒妇，青云，你还是休了罢。”柳氏亲自把事情跟段青云说了一遍，“七出之例，她已是犯了两例了。”
善妒和不顺父母。
段青云没有说话，他跟贺氏是有感情的，哪怕她的愚蠢慢慢把他对她的感情消磨了。
柳氏见他这样，知道他舍不得，狠了心道：“如今她犯了这么多错，你也不忍心休弃，当年孟氏做错了什么？你却生生逼死了她。”
段青云抬眼看了柳氏，眼里有着冷厉的光：“母亲这是在指责儿子么？”
柳氏一把年纪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看她，她不禁有些心寒：“你就是这样看母亲的么？”
“儿子不敢。”
纵是如此，柳氏也是一定要说服他的，贺氏这个女人，对他们段家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贺氏给兰姨娘下毒，可有想过你会不会喝她那儿的茶？”柳氏一句话挑明了。
段青云愣了愣，脸色沉下来，贺氏当然没想过，不然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柳氏叹了口气：“我吩咐人给你请了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大碍罢。”
段青云自是应了，大夫替他把了脉，支支吾吾不敢说。
段青云心凉了一截子：“情况可是不妙？”
柳氏也提着一颗心等着，屏退了一干下人。
大夫摇摇头：“相爷中了些毒，这倒好说，因为分量很少，不过……”
段青云和柳氏一齐道：“不过什么？”
大夫满面为难：“这不好说啊……”
段青云更心凉了：“大夫还请直说。”
柳氏接口道：“我们并不怪罪您。”
那大夫便说出口了：“相爷恐怕是无法再有子嗣了……您被下了大量的绝子药……”
段青云一下子就瘫软了，怎么会……
柳氏又痛又气：“一定是贺氏这个毒妇！自己生不了孩子，又不想让相爷同旁人有孩子……”她流了泪，“我段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谁知道她那些瓶瓶罐罐里头有没有绝子药？何况又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动机。
段青云一听，马上就要去贺氏院里去找她：“我要杀了她！”
大夫一见这阵仗，赶快便离开了，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柳氏被段青云吓着了，赶忙拦着他：“你糊涂了？是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好么？你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段青云无力地坐下了：“那便休了她罢。”
柳氏叹息道：“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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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当真要休了妾身？”贺氏惊得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拿着这封休书，回你贺家去罢，我不想再见着你！”段青云亲自给她把休书递了过去。
贺氏不接：“妾身做错了什么，老爷竟然要休了妾身？”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段青云瞧着她那张脸，只觉得痛恨：“你做错了什么？你哪儿都做错了！残害我的子嗣，我原以为你只是蠢而已，没想到你还如此歹毒！”
说着，段青云将休书丢给她，便往外走去，贺氏满面泪水地拖住他：“不要啊老爷，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啊！”
段青云甩开她，贺氏摔倒在地上，段青云恶狠狠地说道：“这些话，你留着跟你贺家的人去说罢！”
他离开了，只剩下贺氏一人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段青云弃她之意分外坚决，贺氏无法，只得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回了贺家。
她终于输给了她。
段温玉很满意这个结果，闲闲地又在院子里剪起花枝来，段温群忽然闯了进来，大骂段温玉：“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逼走了阿娘，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你们都是贱女人！”
都是谁教他的？
段温玉眯了眯眼：“似水，把七少爷带出去。”
似水便把段温群架了出去，并且锁上了院门。
“今日这事，不要让祖母知道了。”段温玉冷冷地扔了剪子，进屋去了。
贺氏手脚冰凉，气得身子直哆嗦。
小蔷跪到另一边去了，贺氏看上去要杀了她似的，好不怕人。
段温玉适时地站了出来：“是真是假，总该有个证据，到时候便知道夫人是不是被冤枉的了。”她望了眼贺氏，“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为何要攀咬夫人了，毕竟夫人可是她的主子呢。
贺氏又瞪着她，好一个落井下石的贱蹄子！
小蔷从段温玉的话里听出了暗示，忙不迭地对着柳氏磕了几个头：“那毒药有剩下，不过夫人又拿回去了，不在婢子这里，奴婢也是受夫人胁迫，并非自愿做这事，还请老夫人开恩哪。”
贺氏扑过去打她：“你是满嘴喷粪！贱婢！贱婢！”
柳氏忙让人把贺氏拉开，冷冷地：“你还用不着慌，且让人去搜搜你屋子里有没有毒药。”说着便派了人去贺氏院子里。
看她这反应，是没把尾巴藏好了。
段温玉笑了，这事，贺氏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派去的人回来了，为首的嬷嬷一脸得意，禀道：“婢子们也不知夫人用的毒药是个什么模样，只好把这些瓶瓶罐罐全带过来了，还请老夫人过目。”
段温玉仔细地盯着贺氏，她的脸还真的很适合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呢。
一个小丫鬟把一抽屉码得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端到桌上，柳氏青筋暴起：“贺氏，不如你来一个一个的告诉老身，这些都是什么？”
贺氏还想扑上去抢那些东西，却被按住了，动作不了。
方才那大夫又被请了来，挨个儿辨认那些个药物，越辩脸色便越难看，柳氏心里也便有了底：“大夫，还请直言相告，这些是否都是些腌臜东西？”
大夫点了点头：“回老夫人，这些东西里头，既有毒药，也有……媚药。”
柳氏倒抽一口气：“那茶里的毒呢？”
大夫拿了个小瓷瓶出来：“便是这一味毒药了。”
贺氏情急之下，竟装作昏倒的模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柳氏怎么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一盆冷水便浇得她清醒过来了，水淋淋的，分外狼狈。
柳氏指着她骂：“你个毒妇！竟敢弄这样多的腌臜物在身边，你是想害谁呢！还有，你是正房正妻了，还整这些媚药做什么？”
柳氏气得狠了，居然忘记了段温玉还在，直接便说出口了。
于明巧站了出来：“祖母莫要生气，气着自己可不上算。”她又对大夫笑道：“倒是辛苦大夫您跑几趟了，还让您看了笑话，还请您见谅。”
大夫摇头笑了：“少奶奶言重了，我这便告辞，不妨碍您处理家事了。”
于明巧便派人送他走了，柳氏露出满意的神色，尔后又继续骂起贺氏来：“你年纪也不轻了，做事还是这么稀里糊涂，心里一点儿成算也没有么？”
柳氏的语气软了些，贺氏便以为柳氏会放过她，连忙磕头认了错：“母亲，从前是我错了，往后媳妇绝不再犯了，要打要罚全听凭母亲处置。”
柳氏不过是有些累了，冷眼看着她做戏：“你省省力气罢，这事还得等相爷回来再行定夺，依我看，”柳氏冷哼了一声，“你这样的毒妇，还是休了罢了。”
贺氏这回是真的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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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毒妇，青云，你还是休了罢。”柳氏亲自把事情跟段青云说了一遍，“七出之例，她已是犯了两例了。”
善妒和不顺父母。
段青云没有说话，他跟贺氏是有感情的，哪怕她的愚蠢慢慢把他对她的感情消磨了。
柳氏见他这样，知道他舍不得，狠了心道：“如今她犯了这么多错，你也不忍心休弃，当年孟氏做错了什么？你却生生逼死了她。”
段青云抬眼看了柳氏，眼里有着冷厉的光：“母亲这是在指责儿子么？”
柳氏一把年纪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看她，她不禁有些心寒：“你就是这样看母亲的么？”
“儿子不敢。”
纵是如此，柳氏也是一定要说服他的，贺氏这个女人，对他们段家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贺氏给兰姨娘下毒，可有想过你会不会喝她那儿的茶？”柳氏一句话挑明了。
段青云愣了愣，脸色沉下来，贺氏当然没想过，不然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柳氏叹了口气：“我吩咐人给你请了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大碍罢。”
段青云自是应了，大夫替他把了脉，支支吾吾不敢说。
段青云心凉了一截子：“情况可是不妙？”
柳氏也提着一颗心等着，屏退了一干下人。
大夫摇摇头：“相爷中了些毒，这倒好说，因为分量很少，不过……”
段青云和柳氏一齐道：“不过什么？”
大夫满面为难：“这不好说啊……”
段青云更心凉了：“大夫还请直说。”
柳氏接口道：“我们并不怪罪您。”
那大夫便说出口了：“相爷恐怕是无法再有子嗣了……您被下了大量的绝子药……”
段青云一下子就瘫软了，怎么会……
柳氏又痛又气：“一定是贺氏这个毒妇！自己生不了孩子，又不想让相爷同旁人有孩子……”她流了泪，“我段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谁知道她那些瓶瓶罐罐里头有没有绝子药？何况又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动机。
段青云一听，马上就要去贺氏院里去找她：“我要杀了她！”
大夫一见这阵仗，赶快便离开了，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柳氏被段青云吓着了，赶忙拦着他：“你糊涂了？是要闹得人尽皆知才好么？你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段青云无力地坐下了：“那便休了她罢。”
柳氏叹息道：“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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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当真要休了妾身？”贺氏惊得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拿着这封休书，回你贺家去罢，我不想再见着你！”段青云亲自给她把休书递了过去。
贺氏不接：“妾身做错了什么，老爷竟然要休了妾身？”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段青云瞧着她那张脸，只觉得痛恨：“你做错了什么？你哪儿都做错了！残害我的子嗣，我原以为你只是蠢而已，没想到你还如此歹毒！”
说着，段青云将休书丢给她，便往外走去，贺氏满面泪水地拖住他：“不要啊老爷，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啊！”
段青云甩开她，贺氏摔倒在地上，段青云恶狠狠地说道：“这些话，你留着跟你贺家的人去说罢！”
他离开了，只剩下贺氏一人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段青云弃她之意分外坚决，贺氏无法，只得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回了贺家。
她终于输给了她。
段温玉很满意这个结果，闲闲地又在院子里剪起花枝来，段温群忽然闯了进来，大骂段温玉：“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逼走了阿娘，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你们都是贱女人！”
都是谁教他的？
段温玉眯了眯眼：“似水，把七少爷带出去。”
似水便把段温群架了出去，并且锁上了院门。
“今日这事，不要让祖母知道了。”段温玉冷冷地扔了剪子，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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