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暗流涌动
丘杰书话音刚落，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刘思宇的身上。今天他和曾茂负责排查住院部的病人，或许会有没有什么发现。
刘思宇被众人期待的目光弄得有些紧张，“我们是去了住院部，昨晚还真的有人发现了异常。根据三楼316病房的病人说，昨晚九点多钟，他看见一辆皇冠车开到胡同里，停在了他的病房正下方。因为是白色的，挺显眼的，所以他的印象比较深刻。这辆皇冠车停住之后，就在不停地抖动。当时他在楼上看了一阵热闹，以为是有什么伤风化的事情发生……”
众人不约而同轻轻咳嗽一下，尤其是丘杰书还在现场，难免都有几分尴尬。
高梁回想了一下住院楼的结构——一楼、二楼都藏在院墙里，只有三楼向下看是正好的，四楼是顶层，都是医生的办公室。“可是我们在现场也看见了，那对男女还是挺规矩的，衣着整齐，并没有行苟且之事的迹象，楼上的人是不是看错了？”
曾茂解释：“楼上的人只是看着车子在动，剩下都是想象的。他并没有咬死这件事，我觉得不是看错了，只是猜错了。”
李永秋眉头轻轻一皱，很快又松开了，眼神闪了闪，还是没有说话。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高梁追问。
“到了晚上十点，住院的医生统一查房，看热闹的病人就没心思再继续往下看。”刘思宇觉得这条线索有用，但是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因此只如实说了排查情况。
高梁听完以后，有些挠头。“这位目击者的猜测其实和案件的事实还很不一样的……这条线索先放一放，还是把我们今天下午找到郝鹏飞父亲的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小麦子，你来说吧！”
黎麦应得痛快，简明扼要地把他们与郝运盛接触的情况向众人交代清楚，满怀期待地希望大家能给些意见。
可是所有人都被这位郝大叔的举动弄懵了，一时陷入了沉默。
高梁看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干脆站起身，“行了，今天才是案发的第一天，立伟和东升还在尸检中心工作，我们也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现在都回家休息，明天早点过来，咱们布置下一步工作。”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已经冲出了一中队办公室，高梁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黎麦左右看了看，“应该是永秋。”
高梁突然意识到李永秋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不过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这起离奇的案件上。
第二天一早，一中队果然是在七点钟的时候就返岗了。
黎麦打了个哈欠，“高师傅，我听了你的话，回家就睡了五个小时，赶忙爬起来上班……”
高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徒弟，不要抱怨了！等着这个案子结束了，我给你放长假！今天早饭我请了，一会儿点肯德基外卖给你吃！”
黎麦满意地笑了。
高梁看到了众人的黑眼圈，有些抱歉地说：“大清早的把各位都叫过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可是这起案件到目前还没有收集到特别有用的线索，我昨晚回去想了想，郝鹏飞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医药代表。我们都知道医药代表是什么样子的……接下来的侦查重点，还得从他的工作出发，跟他一同在车里的女人朋友可能是工作上接触的人。”
陈利明摸了摸下巴，“按照昨天的说法，现在来看有动机杀死郝鹏飞的应该是他的养父郝运盛，可郝运盛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既没有能力找人去改造车辆，也没有体力去割断一个壮年人的脖子，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倒可以排除不少……”
曾茂有些愣头愣脑地说：“如果郝鹏飞和车里的女人真有什么苟且之事，那动机最充分的就是冷医生了……”
他的话在高梁狠厉的眼神里，一点点变得没有声音。
其他人也感受到气氛的尴尬。
陈利明赶忙打圆场：“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冷雪又怎么有办法改装汽车？现在一个最大的问题，那汽车左右车门都打不开，成年人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所以我们得先破解这个作案手法！”
刘思宇也应和：“对对对，按照汽修师傅说法，那辆车经过了大量的改装。可是，既然可以让人一氧化碳中毒窒息而亡，可是为什么还要有割颈、刺胸，最后用那么残忍血腥的手段把人杀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高梁点了点头，“是啊，我们现在还得等立伟的报告，看看通过尸检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书包，拿出一个三明治，慢慢啃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人身上。
他抬头环顾了四周，掏出一盒燕麦牛奶，递给丘杰书，“怎么了？你们想吃早饭吗？食堂已经开了，又是包子，我不喜欢！”
高梁觉得自己非常没面子，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永秋，你怎么才来呢？我不是告诉大家早些过来吗？”
李永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时间还早，我没有迟到。”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把高梁噎在了原地。
他有些生气，可是又不忍心发火，干脆就不再搭茬儿；他转向刘思宇：“今天思宇和曾茂继续搭档，但不在这起案件上，而是去检察院拿回关于龙家兄弟杀人一案的批捕结果，立刻去看守所宣捕。那起案件虽然算是抓到了真凶，但是龙家兄弟的口供还不扎实，而且这哥俩儿还涉及其他更严重的犯罪。我猜，他们两个人现在肯定是天人交战的状态，不知道认下哪个罪名会判的轻一些。你好今天的主要任务先把杀人罪砸瓷实了！”
刘思宇愣了一下，不知道高梁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个话题上。他的性格一向很好，不会质疑任何事，“放心吧，等一会儿检察院上班了，我们就过去！”
刘思宇被众人期待的目光弄得有些紧张，“我们是去了住院部，昨晚还真的有人发现了异常。根据三楼316病房的病人说，昨晚九点多钟，他看见一辆皇冠车开到胡同里，停在了他的病房正下方。因为是白色的，挺显眼的，所以他的印象比较深刻。这辆皇冠车停住之后，就在不停地抖动。当时他在楼上看了一阵热闹，以为是有什么伤风化的事情发生……”
众人不约而同轻轻咳嗽一下，尤其是丘杰书还在现场，难免都有几分尴尬。
高梁回想了一下住院楼的结构——一楼、二楼都藏在院墙里，只有三楼向下看是正好的，四楼是顶层，都是医生的办公室。“可是我们在现场也看见了，那对男女还是挺规矩的，衣着整齐，并没有行苟且之事的迹象，楼上的人是不是看错了？”
曾茂解释：“楼上的人只是看着车子在动，剩下都是想象的。他并没有咬死这件事，我觉得不是看错了，只是猜错了。”
李永秋眉头轻轻一皱，很快又松开了，眼神闪了闪，还是没有说话。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高梁追问。
“到了晚上十点，住院的医生统一查房，看热闹的病人就没心思再继续往下看。”刘思宇觉得这条线索有用，但是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因此只如实说了排查情况。
高梁听完以后，有些挠头。“这位目击者的猜测其实和案件的事实还很不一样的……这条线索先放一放，还是把我们今天下午找到郝鹏飞父亲的情况跟大家通报一下！小麦子，你来说吧！”
黎麦应得痛快，简明扼要地把他们与郝运盛接触的情况向众人交代清楚，满怀期待地希望大家能给些意见。
可是所有人都被这位郝大叔的举动弄懵了，一时陷入了沉默。
高梁看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干脆站起身，“行了，今天才是案发的第一天，立伟和东升还在尸检中心工作，我们也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现在都回家休息，明天早点过来，咱们布置下一步工作。”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已经冲出了一中队办公室，高梁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黎麦左右看了看，“应该是永秋。”
高梁突然意识到李永秋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不过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这起离奇的案件上。
第二天一早，一中队果然是在七点钟的时候就返岗了。
黎麦打了个哈欠，“高师傅，我听了你的话，回家就睡了五个小时，赶忙爬起来上班……”
高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徒弟，不要抱怨了！等着这个案子结束了，我给你放长假！今天早饭我请了，一会儿点肯德基外卖给你吃！”
黎麦满意地笑了。
高梁看到了众人的黑眼圈，有些抱歉地说：“大清早的把各位都叫过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可是这起案件到目前还没有收集到特别有用的线索，我昨晚回去想了想，郝鹏飞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医药代表。我们都知道医药代表是什么样子的……接下来的侦查重点，还得从他的工作出发，跟他一同在车里的女人朋友可能是工作上接触的人。”
陈利明摸了摸下巴，“按照昨天的说法，现在来看有动机杀死郝鹏飞的应该是他的养父郝运盛，可郝运盛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既没有能力找人去改造车辆，也没有体力去割断一个壮年人的脖子，所以我觉得他的嫌疑倒可以排除不少……”
曾茂有些愣头愣脑地说：“如果郝鹏飞和车里的女人真有什么苟且之事，那动机最充分的就是冷医生了……”
他的话在高梁狠厉的眼神里，一点点变得没有声音。
其他人也感受到气氛的尴尬。
陈利明赶忙打圆场：“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冷雪又怎么有办法改装汽车？现在一个最大的问题，那汽车左右车门都打不开，成年人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所以我们得先破解这个作案手法！”
刘思宇也应和：“对对对，按照汽修师傅说法，那辆车经过了大量的改装。可是，既然可以让人一氧化碳中毒窒息而亡，可是为什么还要有割颈、刺胸，最后用那么残忍血腥的手段把人杀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高梁点了点头，“是啊，我们现在还得等立伟的报告，看看通过尸检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书包，拿出一个三明治，慢慢啃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人身上。
他抬头环顾了四周，掏出一盒燕麦牛奶，递给丘杰书，“怎么了？你们想吃早饭吗？食堂已经开了，又是包子，我不喜欢！”
高梁觉得自己非常没面子，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永秋，你怎么才来呢？我不是告诉大家早些过来吗？”
李永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时间还早，我没有迟到。”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把高梁噎在了原地。
他有些生气，可是又不忍心发火，干脆就不再搭茬儿；他转向刘思宇：“今天思宇和曾茂继续搭档，但不在这起案件上，而是去检察院拿回关于龙家兄弟杀人一案的批捕结果，立刻去看守所宣捕。那起案件虽然算是抓到了真凶，但是龙家兄弟的口供还不扎实，而且这哥俩儿还涉及其他更严重的犯罪。我猜，他们两个人现在肯定是天人交战的状态，不知道认下哪个罪名会判的轻一些。你好今天的主要任务先把杀人罪砸瓷实了！”
刘思宇愣了一下，不知道高梁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个话题上。他的性格一向很好，不会质疑任何事，“放心吧，等一会儿检察院上班了，我们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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