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场梦
黎笠听着CD机中播放出的音乐，整晚都没摘下过耳机，听着听着他眼睛渐渐睁不开了，感觉周围一片漆黑。黎笠挥舞着双手，想要拨开挡在面前的迷雾，划拉了几下，黑色真的亮了起来，视野中的颜色慢慢变成了灰白色，透出来来往往的身影。
一个小个子学生夹在人群中经过，黎笠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人，他赶紧揉眼睛，人已经走过去，但黎笠清晰的认出了他头上那顶帽子，正是黎笠前几天在操场上丢失的黑白格子帽。
黎笠此刻站在西小校园中，对此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黎笠明年升小学一年级，现在正在西小读学前班，是学二班的一名学生。
他现在很生气，刚才的小个子捡走别人帽子竟然不交给老师，还敢拿出来自己戴。黎笠一路在他后面跟着，又观察了两次，确认八成是自己丢失的帽子后，黎笠在厕所门口堵住了那小子。
“帽子哪来的！？”黎笠伸手拦住小个子的去路，小个子眼神飘忽，“我爸给我买的。”黎笠冷笑一声逼近一步，“是吗？你爸给你买的？”小个子急于摆脱黎笠的纠缠，一直想往前走。“是啊，我爸昨天才给我新买的。”
黎笠听后更加生气了，看来这是早有预案啊，鬼话连篇，连被帽子主人发现后的谎言都提前准备好了。黎笠一把揪住小个子的衣领，二话不说将他头上的帽子扯下来，帽子正中间的五角星不见了，黎笠的帽子本来是有一颗灰色五角星的，这也正是他一开始观察多次没能立刻下结论的疑点所在。
黎笠将帽子拿在手中转一圈，这顶帽子他已经戴过很久，边上的布都磨的起毛了。“昨天新买的是吧，那怎么这么旧！？”黎笠一下子调高了声调，手上的帽子几乎要捂在小个子脸上。小个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显然是谎话还没编到这儿。“就是昨天买的嘛。”他满脸委屈，声音里几乎拖着哭腔。
黎笠还有杀手锏，他把帽子往上一翻，调了个个倒扣过来，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扯掉半边的商标，这是黎笠之前不小心弄坏的，算是他帽子的独特记号。黎笠把商标指给小个子，“看清楚了，商标掉下来一半，这是我的记号！”
小个子面对铁证还想狡辩，“你的帽子有五角星，我的又没有。”他不说这句还好，一听这句话黎笠更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手就给了小个子一记耳光。黎笠看着帽子正面留下的黑洞，肯定是这小子捡回去既想戴又怕被人认出来，就把五角星给扣了，自己好好的帽子被糟蹋成现在这样，他能不生气吗。
小个子捂着红扑扑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黎笠吼道：“还敢说五角星，没让你赔就不错了！”
“滚！”
黎笠骂跑了小个子，将帽子往头上一扣，这才一踮一踮去上厕所。其实如果小个子开始就老老实实承认的话，黎笠不会为难他，黎笠最恨那种干了错事被抓现行还不承认，还要撒谎狡辩的人。
黎笠从厕所出来走回教室，一路上他心情不错，没想到帽子失而复得。可走着走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换了，刚才是早上，现在是下午，黎笠也没戴帽子，前面不远处学三班的一个同学正被两个没见过的外校学生推搡。
还没到上课时间，西小学生仍在陆陆续续进校门，那两个外校的肯定是跟着人群混进来的。三班那人黎笠认识，看他在自己学校里被外人欺负，这怎么行！？黎笠马上跑进三班喊：“操场上有人欺负你们班同学！”黎笠喊完又跑回二班，“在的人都出来，有外校的来找茬！”
等黎笠再次回到操场上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将外校学生团团围住，学前班三个班的人大都互相认识，有很多孩子和黎笠一样，都是从小就住在附近街道，大家一起玩到大，又一起上学。现在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出来帮忙，外校的两个学生被分隔包围，西小十几个人分成两拨，一拨一个圆圈手拉手围住一个人，里边的人左冲右突，却无路可逃。
外校学生害怕了，开始求饶。最后大家商议的结果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他们走，敢来西小闹事儿就得付出代价，让外人知道西小的厉害。
“走可以，我们这里每人踢你一脚，踢完你就能走。”一位同学笑嘻嘻的说道。被困住的两人知道由不得他们说同意不同意，眼前没谁是来和他们商量条件的。一阵尘土飞扬后，两个外校学生满身脚印，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西小。
西小的同学们勾肩搭背，看着那两人狼狈不堪的背影哈哈大笑，黎笠隐隐约约在这群人里面发现了时勒，浩磊，敖登，志良，上山，白康，“小光头”的身影，等他想要凑近前去仔细看看他们的脸时，他们的面孔都渐渐模糊了，黎笠怎么也看不清。
等黎笠又能看清模样时，他已经置身民小。今天是小学一年级入学报到的日子，黎笠站在校园中四处张望，民小的一切对于他而言既新鲜又陌生，母亲在一个小小的窗口前排队，留他四处游荡。
黎笠没有在西小继续读小学，而他学前班的好朋友们大部分都留在了西小，现在已经是西小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黎笠坐在民小一年级一班的教室中，望着几乎是学二班两倍人数的新同学们，他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小学生们很快就熟络起来，打成一片。
“哎哎，问你呢，这几天没来上课跑哪去了？”黎笠还沉浸在一一班喧闹的环境中，耳朵里却一直传来问话的声响。
黎笠一转头，面前等着他答话的小姜，小丁，小夏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黎笠完全不记得自己以前和他们同班，而且是四年。黎笠从五年级开始才和这几个人玩在一处，他现在身处民小五一班，今天是他从华小又转学回来的第一天。
黎笠还没来得及回答，转瞬他就坐在了六一班的教室中，一群看似懂得实则不明就里的小学生们在讨论着各自的去向。
一个小个子学生夹在人群中经过，黎笠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人，他赶紧揉眼睛，人已经走过去，但黎笠清晰的认出了他头上那顶帽子，正是黎笠前几天在操场上丢失的黑白格子帽。
黎笠此刻站在西小校园中，对此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黎笠明年升小学一年级，现在正在西小读学前班，是学二班的一名学生。
他现在很生气，刚才的小个子捡走别人帽子竟然不交给老师，还敢拿出来自己戴。黎笠一路在他后面跟着，又观察了两次，确认八成是自己丢失的帽子后，黎笠在厕所门口堵住了那小子。
“帽子哪来的！？”黎笠伸手拦住小个子的去路，小个子眼神飘忽，“我爸给我买的。”黎笠冷笑一声逼近一步，“是吗？你爸给你买的？”小个子急于摆脱黎笠的纠缠，一直想往前走。“是啊，我爸昨天才给我新买的。”
黎笠听后更加生气了，看来这是早有预案啊，鬼话连篇，连被帽子主人发现后的谎言都提前准备好了。黎笠一把揪住小个子的衣领，二话不说将他头上的帽子扯下来，帽子正中间的五角星不见了，黎笠的帽子本来是有一颗灰色五角星的，这也正是他一开始观察多次没能立刻下结论的疑点所在。
黎笠将帽子拿在手中转一圈，这顶帽子他已经戴过很久，边上的布都磨的起毛了。“昨天新买的是吧，那怎么这么旧！？”黎笠一下子调高了声调，手上的帽子几乎要捂在小个子脸上。小个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显然是谎话还没编到这儿。“就是昨天买的嘛。”他满脸委屈，声音里几乎拖着哭腔。
黎笠还有杀手锏，他把帽子往上一翻，调了个个倒扣过来，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扯掉半边的商标，这是黎笠之前不小心弄坏的，算是他帽子的独特记号。黎笠把商标指给小个子，“看清楚了，商标掉下来一半，这是我的记号！”
小个子面对铁证还想狡辩，“你的帽子有五角星，我的又没有。”他不说这句还好，一听这句话黎笠更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手就给了小个子一记耳光。黎笠看着帽子正面留下的黑洞，肯定是这小子捡回去既想戴又怕被人认出来，就把五角星给扣了，自己好好的帽子被糟蹋成现在这样，他能不生气吗。
小个子捂着红扑扑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黎笠吼道：“还敢说五角星，没让你赔就不错了！”
“滚！”
黎笠骂跑了小个子，将帽子往头上一扣，这才一踮一踮去上厕所。其实如果小个子开始就老老实实承认的话，黎笠不会为难他，黎笠最恨那种干了错事被抓现行还不承认，还要撒谎狡辩的人。
黎笠从厕所出来走回教室，一路上他心情不错，没想到帽子失而复得。可走着走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换了，刚才是早上，现在是下午，黎笠也没戴帽子，前面不远处学三班的一个同学正被两个没见过的外校学生推搡。
还没到上课时间，西小学生仍在陆陆续续进校门，那两个外校的肯定是跟着人群混进来的。三班那人黎笠认识，看他在自己学校里被外人欺负，这怎么行！？黎笠马上跑进三班喊：“操场上有人欺负你们班同学！”黎笠喊完又跑回二班，“在的人都出来，有外校的来找茬！”
等黎笠再次回到操场上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将外校学生团团围住，学前班三个班的人大都互相认识，有很多孩子和黎笠一样，都是从小就住在附近街道，大家一起玩到大，又一起上学。现在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出来帮忙，外校的两个学生被分隔包围，西小十几个人分成两拨，一拨一个圆圈手拉手围住一个人，里边的人左冲右突，却无路可逃。
外校学生害怕了，开始求饶。最后大家商议的结果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他们走，敢来西小闹事儿就得付出代价，让外人知道西小的厉害。
“走可以，我们这里每人踢你一脚，踢完你就能走。”一位同学笑嘻嘻的说道。被困住的两人知道由不得他们说同意不同意，眼前没谁是来和他们商量条件的。一阵尘土飞扬后，两个外校学生满身脚印，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西小。
西小的同学们勾肩搭背，看着那两人狼狈不堪的背影哈哈大笑，黎笠隐隐约约在这群人里面发现了时勒，浩磊，敖登，志良，上山，白康，“小光头”的身影，等他想要凑近前去仔细看看他们的脸时，他们的面孔都渐渐模糊了，黎笠怎么也看不清。
等黎笠又能看清模样时，他已经置身民小。今天是小学一年级入学报到的日子，黎笠站在校园中四处张望，民小的一切对于他而言既新鲜又陌生，母亲在一个小小的窗口前排队，留他四处游荡。
黎笠没有在西小继续读小学，而他学前班的好朋友们大部分都留在了西小，现在已经是西小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黎笠坐在民小一年级一班的教室中，望着几乎是学二班两倍人数的新同学们，他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小学生们很快就熟络起来，打成一片。
“哎哎，问你呢，这几天没来上课跑哪去了？”黎笠还沉浸在一一班喧闹的环境中，耳朵里却一直传来问话的声响。
黎笠一转头，面前等着他答话的小姜，小丁，小夏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黎笠完全不记得自己以前和他们同班，而且是四年。黎笠从五年级开始才和这几个人玩在一处，他现在身处民小五一班，今天是他从华小又转学回来的第一天。
黎笠还没来得及回答，转瞬他就坐在了六一班的教室中，一群看似懂得实则不明就里的小学生们在讨论着各自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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