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子决裂
转眼间就到了高考放榜的时间。
估分填志愿的时候，齐越虽然按部就班地填了志愿，但他心里清楚，根本不可能上得了那些学校。
等到录取结果出来的时候，除了王子锋和孔北提前知道情况，其他的人都震惊了。
齐越竟然没有考上大学？
不，应该说他以总分356分的成绩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
这简直成为了学校最大的新闻，甚至比谁谁考上了清华北大更加劲爆。
对于老师们惋惜的叹气和同学们深感疑虑的关心，齐越都是淡然一笑。
他的心里甚至有一些得意。
哎，齐越不免感慨，自己这叛逆期来得也太晚了一些。不过，总好过没有叛逆过。
虽然对外面的看法不以为然，齐越真正难以面对的是自己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工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齐越感受到巨大精神压力。
齐越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坐在餐桌边上，旁边放着一个茶壶，里面的茶水已经淡了，看来他等了很久。
母亲坐在沙发上，正在叠衣服，时不时地轻轻叹气。
“爸，妈，我回来了。”齐越像往常一样跟父母打招呼。
母亲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齐越多身边，拉着齐越的手问道：“齐越，你实话告诉妈，是不是志愿填错了？”
“妈，你们都知道了？”齐越有些诧异。
“你们老师下午就打电话来了。”母亲看着齐越，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妈，老师说得没错，我没考上，让你们失望了。”齐越有些愧疚地说道。
母亲放开齐越多手，跑到沙发坐下，小声地抽泣着。
“妈，你别哭了，就算不上大学，我也可以挣钱养家，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齐越安慰道。
但是齐越的话在父亲齐德龙听来简直就是挑衅。
“你还有脸说！”齐德龙厉声喝道：“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的话你不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完了。”
“爸，考不上大学的是我，丢你什么脸了？”齐越反驳道，重生之后，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如果什么事情都是按照父亲设定的路走，只会让自己变得没有主见，越来越窝囊。
“都这样了，你还犟嘴？”齐德龙一拍桌子，气得直哆嗦，在他的印象里，齐越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叛逆？
“爸，不是我犟嘴，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齐越理解父亲的感受，此时他更不可能告诉齐德龙事情的真相。
真相重要吗？齐越心想，就让真相永远地埋在心里吧。
但齐德龙现在已经是急火攻心，根本听不进齐越的话。
“混账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就是这样报答父母的吗？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齐德龙火气越来越大。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齐越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齐越的母亲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劝解：“考试不理想，孩子心里肯定比我们更难受，你就少说两句吧。”
“都是你惯的好东西！”齐德隆非但不听劝，反而将气撒在了齐越的母亲身上。
齐越的母亲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有还嘴，只是小声啜泣。
齐越看不得母亲为自己伤心受委屈：“爸，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别连着妈一块骂，她做错什么了？”
齐德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就要过来揍齐越：“兔崽子，今天老子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齐！”
齐越看着父亲气势汹汹的样子，反而冷静了。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他都愿意承受。
如果今天他真的被打死，那也是命中注定，丝毫不会影响他的选择。
齐越目光坚定地看着齐德隆，丝毫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砰！”
擀面杖并没有打到齐越的身上，在关键时候，母亲一下子扑在了齐越的身上，结结实实地替齐越挨了这一棍子。
“妈！”齐越看着背过气的母亲，大声喊着。
齐德龙一下子也懵了，他原本只是想吓唬齐越，哪知道齐越根本没有躲闪。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齐德龙手里还握着那根擀面杖，脸上的怒气似乎还没有散去。
齐越将母亲扶到沙发上靠着，用手掌安抚着她的后背，帮助顺气。过了好大一会，她才睁开眼睛，缓了过来。
“妈，你没事吧？”
母亲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齐越的母亲话还没说，就干咳了两声，齐德龙这一棍子下手太重了，差点将她打晕过去。
“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齐越说着端了一杯水给母亲喝。
喝了一口热水之后，母亲终于感觉好多了，此时她将目光转向齐德龙，轻声说道：“你别难为孩子了，这都是命。”
齐德龙看着自己的老婆躺在沙发上，心中感觉非常愧疚，但是一想到齐越这么不争气，他的心情又变得暴躁起来。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齐德龙硬生生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安慰了。
“妈，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已经长大了。我直到自己在做什么，也直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来的。”齐越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庞，心疼地说道。
“就你现在这样子，以后不饿死就不错了。下个月给我乖乖地去补习班复读，我警告你，不要给我动什么歪心思！”齐德龙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齐越将母亲放在沙发上靠好，站起身来看着齐德龙，一字一顿地说道：“爸，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去上大学，更不会去复读。但是你放心，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活出个人样来。我希望你和妈能够支持我的决定。”
齐德龙气得用手指着齐越的鼻子，又指了指齐越的母亲，愤怒地说道：“你都听见了吧，他这是要造反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齐越见父亲正在起头上，一时也很难说通他们，这件事只能慢慢证明给他们看。
“爸，我们都冷静下吧，这几天我先去同学家住几天……”齐越说完看了一眼母亲，回到了房间。
房间外面，齐德龙愤怒的骂声不绝于耳。
齐越心里清楚，齐德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想要化解父子之间的隔阂，恐怕需要很久。
估分填志愿的时候，齐越虽然按部就班地填了志愿，但他心里清楚，根本不可能上得了那些学校。
等到录取结果出来的时候，除了王子锋和孔北提前知道情况，其他的人都震惊了。
齐越竟然没有考上大学？
不，应该说他以总分356分的成绩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
这简直成为了学校最大的新闻，甚至比谁谁考上了清华北大更加劲爆。
对于老师们惋惜的叹气和同学们深感疑虑的关心，齐越都是淡然一笑。
他的心里甚至有一些得意。
哎，齐越不免感慨，自己这叛逆期来得也太晚了一些。不过，总好过没有叛逆过。
虽然对外面的看法不以为然，齐越真正难以面对的是自己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工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齐越感受到巨大精神压力。
齐越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坐在餐桌边上，旁边放着一个茶壶，里面的茶水已经淡了，看来他等了很久。
母亲坐在沙发上，正在叠衣服，时不时地轻轻叹气。
“爸，妈，我回来了。”齐越像往常一样跟父母打招呼。
母亲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齐越多身边，拉着齐越的手问道：“齐越，你实话告诉妈，是不是志愿填错了？”
“妈，你们都知道了？”齐越有些诧异。
“你们老师下午就打电话来了。”母亲看着齐越，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妈，老师说得没错，我没考上，让你们失望了。”齐越有些愧疚地说道。
母亲放开齐越多手，跑到沙发坐下，小声地抽泣着。
“妈，你别哭了，就算不上大学，我也可以挣钱养家，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齐越安慰道。
但是齐越的话在父亲齐德龙听来简直就是挑衅。
“你还有脸说！”齐德龙厉声喝道：“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的话你不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完了。”
“爸，考不上大学的是我，丢你什么脸了？”齐越反驳道，重生之后，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如果什么事情都是按照父亲设定的路走，只会让自己变得没有主见，越来越窝囊。
“都这样了，你还犟嘴？”齐德龙一拍桌子，气得直哆嗦，在他的印象里，齐越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叛逆？
“爸，不是我犟嘴，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齐越理解父亲的感受，此时他更不可能告诉齐德龙事情的真相。
真相重要吗？齐越心想，就让真相永远地埋在心里吧。
但齐德龙现在已经是急火攻心，根本听不进齐越的话。
“混账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就是这样报答父母的吗？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齐德龙火气越来越大。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齐越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齐越的母亲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劝解：“考试不理想，孩子心里肯定比我们更难受，你就少说两句吧。”
“都是你惯的好东西！”齐德隆非但不听劝，反而将气撒在了齐越的母亲身上。
齐越的母亲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有还嘴，只是小声啜泣。
齐越看不得母亲为自己伤心受委屈：“爸，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别连着妈一块骂，她做错什么了？”
齐德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就要过来揍齐越：“兔崽子，今天老子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齐！”
齐越看着父亲气势汹汹的样子，反而冷静了。
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他都愿意承受。
如果今天他真的被打死，那也是命中注定，丝毫不会影响他的选择。
齐越目光坚定地看着齐德隆，丝毫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砰！”
擀面杖并没有打到齐越的身上，在关键时候，母亲一下子扑在了齐越的身上，结结实实地替齐越挨了这一棍子。
“妈！”齐越看着背过气的母亲，大声喊着。
齐德龙一下子也懵了，他原本只是想吓唬齐越，哪知道齐越根本没有躲闪。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齐德龙手里还握着那根擀面杖，脸上的怒气似乎还没有散去。
齐越将母亲扶到沙发上靠着，用手掌安抚着她的后背，帮助顺气。过了好大一会，她才睁开眼睛，缓了过来。
“妈，你没事吧？”
母亲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齐越的母亲话还没说，就干咳了两声，齐德龙这一棍子下手太重了，差点将她打晕过去。
“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齐越说着端了一杯水给母亲喝。
喝了一口热水之后，母亲终于感觉好多了，此时她将目光转向齐德龙，轻声说道：“你别难为孩子了，这都是命。”
齐德龙看着自己的老婆躺在沙发上，心中感觉非常愧疚，但是一想到齐越这么不争气，他的心情又变得暴躁起来。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齐德龙硬生生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安慰了。
“妈，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已经长大了。我直到自己在做什么，也直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来的。”齐越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庞，心疼地说道。
“就你现在这样子，以后不饿死就不错了。下个月给我乖乖地去补习班复读，我警告你，不要给我动什么歪心思！”齐德龙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齐越将母亲放在沙发上靠好，站起身来看着齐德龙，一字一顿地说道：“爸，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去上大学，更不会去复读。但是你放心，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活出个人样来。我希望你和妈能够支持我的决定。”
齐德龙气得用手指着齐越的鼻子，又指了指齐越的母亲，愤怒地说道：“你都听见了吧，他这是要造反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齐越见父亲正在起头上，一时也很难说通他们，这件事只能慢慢证明给他们看。
“爸，我们都冷静下吧，这几天我先去同学家住几天……”齐越说完看了一眼母亲，回到了房间。
房间外面，齐德龙愤怒的骂声不绝于耳。
齐越心里清楚，齐德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想要化解父子之间的隔阂，恐怕需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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