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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连中三元

    眼见女儿态度坚决,幼娘的父亲无奈之下,便将刘明唤到府中,当着女儿的面谈了条件。

    在一起,可以!

    但前提条件,刘明必须中个举人回来,否则一切免谈。

    一听这个条件,幼娘急了:“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刘郎他……”

    虽然她知道刘明文采出众,但中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的是秀才考到白发苍苍仍然还是秀才。

    刘明却自信满满道:“幼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中的。”

    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下来后,幼娘让丫鬟娟儿偷偷给刘明送去了五十两银子。

    刘明不要,娟儿便说:“这是小姐借给你的银子,小姐说,让你以后专心读书,不必再为了油盐柴米而劳碌奔波。”

    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刘明终于还是收了下来。

    之后,埋头苦读。

    待到来年秋试将至,幼娘又让娟儿送去五十两银子作为盘缠,以免路上受苦受累。

    刘明很是感激幼娘的深情,发誓一定要考中举人,回乡娶其为妻。

    结果,还真是考中了。

    消息传了回来,幼娘很是激动,其父也很高兴,说什么要不是他给刘明施加压力,那小子还不一定能考中。

    一大家人跟过节一般,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换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只等着刘明衣锦还乡,也好为二人举办大婚之礼。

    没料,左等右等,刘明却没有回来,信也没来一封。

    时间一长,乡里便开始有了一些流言,都说刘明娶了官家千金为妻,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么说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刘明乃是孤儿,早就没有了亲人,一个人无牵无挂的。

    可幼娘不信。

    在她心里,刘明绝不是那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人。

    没回来,或许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也或是进京去参加会试去了。

    但是,丫鬟却说,真要进京参加会试,那为何不来一封信?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刘明已经变了心。

    包括幼娘的父母。

    但是幼娘依然初心不改,暗地里托人四处打听刘明的消息。

    幼娘的父亲一怒之下,不顾女儿的反对,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

    可万万没有想到,幼娘个性刚烈,就在出嫁前一天在房间里悬梁自尽。

    “后来呢?那个刘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长安忍不住问了一句。

    幼娘长叹了一声:“后来我终于知道,他当时的确出了状况,在回乡时不幸遭遇了一股流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后来被一个采药郎中带回家里治疗。

    郎中有个女儿,每日里精心照料,不顾男女之别,每天帮他擦身子,敷药换药……”

    “所以,他为了报恩,娶了郎中的女儿?”

    幼娘凄楚地笑了笑:“这不能怪他,如若是我,或许也会那么做。

    他当时伤的很重,伤口流脓发臭,也不能动弹,全靠那女子替他清洗伤口,擦身子,敷药。

    整整照料了他两个月,方才勉强下床走路。

    可以说,他的命是那父女二人捡回来的。

    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为了救一个陌生男人,默默地付出了那么多。

    所以……他最终带着她一起回乡……他想和我解释……”

    “可那时候,你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是的,他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下葬,他在灵前哭的死去活来,说对不起我……”

    说到这里时,幼娘悲从心来,不由呜咽出声。

    许长安长叹了一声:“或许,这是你二人注定的命运,今生无缘。”

    幼娘抬起头,幽幽道:“其实,要说一点都不怪他,我自己都不信。

    当他与那个女人一起跪在灵堂时,他们却看不见,我就飘在棺材上空,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可你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原谅……或许原谅了,也或许还是有些怨念。

    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像一个烟花女子般,见着各种各样的书生。”

    “或许,你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执念放不下。

    你不甘心,你重复着生前的事,资助一些有才华的书生。”

    “或许吧……毕竟,我的死还是因为他。只是,我早已不恨他。”

    “我知道,如果你心存怨念的话,也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女鬼。

    虽说你现在多少有了一些修行,但是,如果你不能彻底放下执念,恐怕这一生很难再有大的成就。”

    “请问公子,怎么样才能彻底放下执念?”

    许长安笑了笑,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放回桌上:“这不就放下了?”

    “啊?这……”

    幼娘一脸惊讶。

    “看似复杂的事,其实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你能拿得起的东西,就能放得下。”

    这句话,令得幼娘陷入了沉思。

    “老话常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没等到他回来,而他,自然也没想到会遇上人生一场生死劫。

    一场生死劫,改变了他的命,也改变了你的命运。

    但姑娘不妨换个角度想一想,或许你们的命并没有发生改变,而是本身就是注定的……”

    次日一早,许长安离开了小院。

    幼娘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幽幽叹息了一声,转头冲着身后的两个丫鬟道:“是时候离开了。”

    话音一落,三人的身形凭空消失。

    等到几个书生兴冲冲前来之际,却怎么也找不到传说中的那幢小院,唯有一片废墟。

    ……

    京城。

    一众考生陆陆续续到来,准备应试。

    乡试,又称秋闱,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试,上榜者称为举人,俗称老爷,雅称孝廉。

    虽说秀才也是功名,但也仅仅只是入门,地位没有明显的提升,也很难改变家境。

    但中了举就不一样了,正式踏入了士族,享受朝廷俸?,相当于有了官身,有关系的甚至还能成为朝廷命官。

    就算回到乡里,那也是举人老爷,多的是人上门投靠。

    这是缘于朝廷的福利,举人名下可挂靠几十户人家,这几十人家可免赋税、免徭役等等。

    总之,自古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

    江南距离京城近,故而江南的考生大多都到京城赴考。

    如果有幸中了举,可以继续留在京城等待来年三月的会试。

    不久后,乡试正式开始。

    照例,考试分为三场,第一场考四书五经、第二场考诏、判、表、诰,第三场策论。

    对于绝大多多数考生来说,第一场和第二场相对轻松,特别是一些文采过人的,更是不在话下。

    难就难在第三场的策论。

    很多天下闻名的大才子之所以在科举场上屡屡失利,就是因为策论。

    策论,考的是一个考生对天下大事,对政局的理解、判断……简单来说,就是从官员的角度出发,如何协助朝廷治理天下之类的内容。

    这些可就不能照本宣科了。

    毕竟,朝廷开科举,不是为了挑才子,而是官员储备。

    因此,对于策论相当重视。

    三场连考九天,之后等了大约半个来月,终于放榜。

    许长安不慌不忙随着人潮一起走到榜单前。

    抬头一看,果然!

    而且排在最显眼的位置,第一名。

    乡试第一名,称为解元,比如许长安前世大名鼎鼎的唐伯虎,便是乡试解元,故而也有人称他为唐解元。

    正好,旁边也有个钱塘考生,他认识许长安,于是当即拱手道贺:“恭喜许兄,贺喜许兄高中解元!”

    “恭喜许解元!”

    一时间,认识不认识的也纷纷拱手道贺。

    “同喜同喜!”

    许长安微笑着拱手回应。

    同一时间,家中,白素贞眉头一动,掐指一算,不由一脸欣喜:“相公高中了。”

    小青也很激动,尖叫了一声:“相公中状元了?”

    白素贞瞪了瞪眼:“什么相公?”

    小青振振有词:“不是姐姐你说的么?”

    白素贞懒的与这疯丫头计较,解释道:“高中不一定指中状元,只要考中了举人都可以叫高中。”

    “举人是什么呀?多大的官?”

    小青对于人世间了解的太少,倒也不是故意装湖涂。

    “举人是一个功名,朝廷开科举,先从童生开始……”

    白素贞开始给小青细细讲解。

    听完之后,小青还是很高兴:“公子能考中举人也是很了不起了……”

    不过,对于许长安来说,既然已经参加科举了,自然要争取做到最好。

    放榜之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且这时候,京城里的权贵也开始闻风而动,有的想替自家女儿觅个佳婿,有的想提前拉拢一些有潜力的考生。

    许长安作为今科解元,自然成了最抢人的人物。

    不过,令一众人失望的是,许长安却不像别的考生那样成天忙于结交,就像消失了一般,谁也寻不到他的人。

    一直等到会试开始方才出现。

    这一次会试,许长安再创辉煌,会试成绩又得第一名。

    乡试第一称为解元,会试第一则称为会元。

    消息传回钱塘,顿时引起了一片轰动。

    当天,钱塘县一众大小官员纷纷登门道贺,还有不少乡绅、名流也带着礼物登门,堆得屋子里都快放不下了。

    毕竟,这是难得的巴结机会。

    白素贞与小青虽然忙着应酬,但却精神百倍,倒不是为了什么礼物,她俩根本不稀罕银子。

    会试放榜不久后,终于进入了科举的最后一个环节:殿试。

    其实,殿试只是钦点一个名次,按惯例,只要通过了会试基本上就不会被淘汰,待殿试排名之后,便会赐予功名,也就是进士。

    一般来说,中了进士皆有做官的机会,一般七品起步。

    此次参加殿试共有四百余人。

    殿试名次分为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

    二甲数量若干,赐进士出身,二甲第一名称传胪。

    最后便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总之,一二三甲统称进士。

    而这一次,许长安又一次一骑绝尘,被钦点为状元。

    一时间,名扬天下。

    如果只是高中状元,倒也不至于如此轰动,关键是,许长安这一次乃是乡试、会试、殿试皆为第一。

    通常,这样的情况被称为连中三元:解元、会元、状元。

    自古以来,连中三元者并不多。

    喜报又一次传回钱塘县,这下子更是不得了,官府、乡绅、百姓纷纷涌到白府道贺,也或是看热闹、沾喜气。

    白素贞喜气洋洋,准备了不少铜钱,用红纸包起来,来者有份。

    当初她曾对许长安说他日妾身有幸贵为状元夫人,那便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本为顺口说上一句。

    没想到,今日却成了现实,她真的成了状元夫人,自然是很高兴的。

    同一时间,长青书院内。

    院主与书院里的几个教书先生相对无言。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许长安不过一个不起眼的秀才,居然一路过关斩将,如今已成新科状元郎。

    沉寂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学究不由叹了一声:“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没想到许长安这小子……还真的是深藏不露。”

    “是啊,当初我们只以为他沉迷于女色,没想到……却是为了埋头读书。”

    “要我说,这小子还是有心机的。以前,为了生活不得不劳碌奔波。

    娶了那女人,便不再为生活犯愁,自然可以腾出时间读书。”

    院主则叹了一口气:“当初他来请辞,老夫随口说了一句,祝他以后高中状元,没想到……”

    “话说,他不会记仇吧?”

    “记什么仇?咱们可都是为了他好。再说了,也不是院主让他走的,是他自己请辞的。”

    “对对对……”

    不久后,许长安衣锦还乡。

    钱塘县一众官员出城数里迎接。

    回城之际,许长安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状元袍,前面一众衙役敲锣打鼓开路,街道两边百姓夹道欢迎。

    虽说不是他们中状元,但是钱塘县能出个状元,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桩值得庆贺的事。

    好歹,能沾点喜气。

    到了家门口,白素贞也早已换上了一袭凤袍,与小青一起来到门口迎接。

    一番热闹自不必讲。

    当晚的一番缠绵更不必讲。

    接下来的几天,登门道贺者络绎不绝。

    忙碌了好几天,许长安终于稍稍得闲,便带着白素贞、小青一起前往金山寺上香。

    以前,许长安倒不至于如此招摇。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堂堂状元郎,白素贞也成了状元夫人。

    有了这样的身份加持,法海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将许长安抓去出什么家。

    毕竟许长安现在是官身,法海要是敢动他,那就是与朝廷过不去。

    就算他是什么八部天龙转世,也承受不起困果。

    当然,法海真要不顾一切动手,许长安也不会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