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问流年
老者视线越过小道童，目光似在看着那一盏盏长明灯，又似在透过那些灯看着别的什么:“为师祭拜的并非是人，而是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无上之国啊……”长叹一声，微微阖目:“一切冥冥中自是注定，为神为魔又如何，到如今……”
小道童挠了挠头，抓着老者的衣袖晃了晃，打断了还没说完的话:“师父，您在说什么啊？什么是无上之国？什么神啊魔啊的？阿尚听不懂。”
老者闻言，收回目光:“阿尚还小，无需知道这些。”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见师父又在看着那些灯，又拽了拽老者的衣袍，眨巴着眼睛:“师父，您再和我讲讲故事吧！师兄师姐们不在，就连小师祖也不在，弟子一个人好冷清！”
老者牵着小道童出了正殿，朝禅房走去。
“阿尚想听什么故事？”
“嗯～，就是师父上次讲的那个好长好长的故事，师父还没讲完呢！”
“好好，那为师接着讲”老者清了清嗓子：“额～，阿尚，上次为师讲到哪了？”
“师父上次讲到…”小机灵鬼挠了挠头:“诶～，师父，那个故事是您好久之前讲的，弟子也记不清了，嗯～，要不，师父，您再换一个故事讲讲？”
老者伸出手在小道童额间弹了一记：“小鬼头，记性怎么这么差！”小道童揉揉额头，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转眼间到了偏殿禅房，老者揽着小道童足尖轻轻一点跃上屋檐，和小道童并排着坐在屋檐上，理了理如羽的道袍:“那老夫讲一个别的吧！阿尚还想听什么？”
“嗯～，就是师父刚才在大殿上说的那个什么啊什么国啊的！好像师父之前从来没讲过诶，阿尚想听！”
老者看着无垠的苍穹，捋了捋胡须，陷入久远的回忆:“那是一个人类与神灵同在的世界！人类与神灵和平共处，没有统治和被统治之分，在后世的记载中，创世神把这一时期称作自然神统治时期……”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地点点头：“那时的人类能和神仙住在一起！那他们是不是也能活好久好久呀，是不是也会很多法术啊？”
天尊:“那时，人类的寿命可达八千岁，虽然对于神来说仍然不过蜉蝣短暂，可他们依然快乐，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人们若觉得活得够久了，便自行选择归墟寂灭，安详离去，此后肉身化为尘埃，灵魂或聚于浮屠塔与万千英灵共同镇守结界；或幻化为守护之灵，隐于扶桑神树守护有缘者；亦或随风而逝，消散鸿蒙……
……
那时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乐业，他们不羡慕神永恒的生命，也没有那么多地虚妄，只是简单快乐地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欲亦无求，无灾亦无难；直到有一天，在世界尽头的混沌虚空衍生出了三千魔神！它们是自私、怨、恨、悲哀、邪恶等一切黑暗能量子的化身，每一位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业力……”
小道童打了个哈欠，稚嫩的声音响起，再次打断了老者的回忆：“神仙多好啊，可以千年万年永远这么活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六界苍生，那么多生灵，无论妖魔鬼怪、花鸟人畜，有几个不想成仙的！师父啊，为什么那时的人类不羡慕神仙呢，是因为那时的神仙不够好吗？”努力睁了睁眼皮儿：“师父，魔神……是什么？业……业力……又是什么？……”
老者恍惚间回过神，看了看不知何时已过中天、西斜而去的月亮：“啊尚困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天尊抱起熟睡的小道童，往偏殿内缓缓踱去，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微乎其微的叹息随风飘散：“或许，是因为那时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吧……去了这么久，也不知尊上那边怎么样了......”
九天之上，星河夜幕转瞬换，清风不问流年……
……
……
……
……
……
扶桑圣境
灵澈往奕欢指的方向寻了去，发现是从相反的地方又绕回到了原处，竟足足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啊尘的踪迹！
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想留着这点儿灵力去神树用，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发动灵识感知四处搜寻着啊尘，哪知没有感应到啊尘的灵识，却感应到净天池方向好似有一股强烈的既熟即悉又陌生的灵力不断涌动着，难道是他出什么事了？可那里有混沌业力加持，能出什么事呢？莫不是感应错了？
她微微蹙眉，再次发动灵识感知，没错，就是那里！此刻感觉真身好似要炸裂一般，为何自己感应会如此强烈？仰头看了看天空，月如圆盘已至中天，想来夫子他们此时早已在神树之中了。此刻但凡灵力高强些的都去听夫子解惑了，灵澈虽然对自己的修为没什么自信，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只能自行前去查看一番。
行至净天池，只见一座晶莹剔透的九层高塔矗立于纤尘不染的天池中央，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塔周围的水中，莲花相互交织连接，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明月清芒，照耀着无数阴魂……
她看着塔上魂冢和那些无一重复、难以计数的各式图腾，竟是又比之前多了一些。默念着：“浮屠者，浮图也，声明转也，译云净觉。灭秽成觉，为圣悟也。”随即御风而起，凌波踏浪，行至塔前拾阶而上。
由东向西绕行，轻熟地穿过前六层方形塔层和已增加至七十二座魂冢的三层圆形塔层，直奔顶层中央的那座主魂冢台。
只见中间那座魂冢台上原本应该是一团黑气的地方，却出现个阖目盘膝而坐的“人”！那人一袭墨色长衫，面色苍白如玉毫无血色。
察觉到她靠近，沧溟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走近她，苍白的唇畔溢出一丝笑意：“澈儿这是怎么了？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灵澈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依旧澄澈空灵，闪耀如星辰，没错的，应该就是他了。
小道童挠了挠头，抓着老者的衣袖晃了晃，打断了还没说完的话:“师父，您在说什么啊？什么是无上之国？什么神啊魔啊的？阿尚听不懂。”
老者闻言，收回目光:“阿尚还小，无需知道这些。”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见师父又在看着那些灯，又拽了拽老者的衣袍，眨巴着眼睛:“师父，您再和我讲讲故事吧！师兄师姐们不在，就连小师祖也不在，弟子一个人好冷清！”
老者牵着小道童出了正殿，朝禅房走去。
“阿尚想听什么故事？”
“嗯～，就是师父上次讲的那个好长好长的故事，师父还没讲完呢！”
“好好，那为师接着讲”老者清了清嗓子：“额～，阿尚，上次为师讲到哪了？”
“师父上次讲到…”小机灵鬼挠了挠头:“诶～，师父，那个故事是您好久之前讲的，弟子也记不清了，嗯～，要不，师父，您再换一个故事讲讲？”
老者伸出手在小道童额间弹了一记：“小鬼头，记性怎么这么差！”小道童揉揉额头，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转眼间到了偏殿禅房，老者揽着小道童足尖轻轻一点跃上屋檐，和小道童并排着坐在屋檐上，理了理如羽的道袍:“那老夫讲一个别的吧！阿尚还想听什么？”
“嗯～，就是师父刚才在大殿上说的那个什么啊什么国啊的！好像师父之前从来没讲过诶，阿尚想听！”
老者看着无垠的苍穹，捋了捋胡须，陷入久远的回忆:“那是一个人类与神灵同在的世界！人类与神灵和平共处，没有统治和被统治之分，在后世的记载中，创世神把这一时期称作自然神统治时期……”
小道童似懂非懂地地点点头：“那时的人类能和神仙住在一起！那他们是不是也能活好久好久呀，是不是也会很多法术啊？”
天尊:“那时，人类的寿命可达八千岁，虽然对于神来说仍然不过蜉蝣短暂，可他们依然快乐，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人们若觉得活得够久了，便自行选择归墟寂灭，安详离去，此后肉身化为尘埃，灵魂或聚于浮屠塔与万千英灵共同镇守结界；或幻化为守护之灵，隐于扶桑神树守护有缘者；亦或随风而逝，消散鸿蒙……
……
那时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乐业，他们不羡慕神永恒的生命，也没有那么多地虚妄，只是简单快乐地活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欲亦无求，无灾亦无难；直到有一天，在世界尽头的混沌虚空衍生出了三千魔神！它们是自私、怨、恨、悲哀、邪恶等一切黑暗能量子的化身，每一位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业力……”
小道童打了个哈欠，稚嫩的声音响起，再次打断了老者的回忆：“神仙多好啊，可以千年万年永远这么活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六界苍生，那么多生灵，无论妖魔鬼怪、花鸟人畜，有几个不想成仙的！师父啊，为什么那时的人类不羡慕神仙呢，是因为那时的神仙不够好吗？”努力睁了睁眼皮儿：“师父，魔神……是什么？业……业力……又是什么？……”
老者恍惚间回过神，看了看不知何时已过中天、西斜而去的月亮：“啊尚困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天尊抱起熟睡的小道童，往偏殿内缓缓踱去，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微乎其微的叹息随风飘散：“或许，是因为那时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吧……去了这么久，也不知尊上那边怎么样了......”
九天之上，星河夜幕转瞬换，清风不问流年……
……
……
……
……
……
扶桑圣境
灵澈往奕欢指的方向寻了去，发现是从相反的地方又绕回到了原处，竟足足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啊尘的踪迹！
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想留着这点儿灵力去神树用，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发动灵识感知四处搜寻着啊尘，哪知没有感应到啊尘的灵识，却感应到净天池方向好似有一股强烈的既熟即悉又陌生的灵力不断涌动着，难道是他出什么事了？可那里有混沌业力加持，能出什么事呢？莫不是感应错了？
她微微蹙眉，再次发动灵识感知，没错，就是那里！此刻感觉真身好似要炸裂一般，为何自己感应会如此强烈？仰头看了看天空，月如圆盘已至中天，想来夫子他们此时早已在神树之中了。此刻但凡灵力高强些的都去听夫子解惑了，灵澈虽然对自己的修为没什么自信，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只能自行前去查看一番。
行至净天池，只见一座晶莹剔透的九层高塔矗立于纤尘不染的天池中央，流光溢彩，气势磅礴，塔周围的水中，莲花相互交织连接，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明月清芒，照耀着无数阴魂……
她看着塔上魂冢和那些无一重复、难以计数的各式图腾，竟是又比之前多了一些。默念着：“浮屠者，浮图也，声明转也，译云净觉。灭秽成觉，为圣悟也。”随即御风而起，凌波踏浪，行至塔前拾阶而上。
由东向西绕行，轻熟地穿过前六层方形塔层和已增加至七十二座魂冢的三层圆形塔层，直奔顶层中央的那座主魂冢台。
只见中间那座魂冢台上原本应该是一团黑气的地方，却出现个阖目盘膝而坐的“人”！那人一袭墨色长衫，面色苍白如玉毫无血色。
察觉到她靠近，沧溟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走近她，苍白的唇畔溢出一丝笑意：“澈儿这是怎么了？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灵澈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依旧澄澈空灵，闪耀如星辰，没错的，应该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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