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间行军
方靖衣今天吃了一个苹果、一小条腌肉和一盒红烧猪肉罐头。这些好吃的在平时半年也吃不上这么多，如果今天还要说他营养不良实在是有些过不去了。
可惜他确实就是营养不良，还总是感觉特别饿。
小时候在陈氏天启生物科技的试验基地里，曾经还有医生检查了他的甲状腺激素分泌状况，结果是一切指标都正常。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饿，可能是因为在冷冻舱之中太久没有吃东西了？
……
下午五点，夕阳西斜。
远处的地面上蒸腾起的热浪将天边的云层和太阳烘托得变了形状。
天空中挂满了火烧云，整个沙海仿佛被铺上了一层红灿灿的薄纱。
空气中的温度已经开始悄然下降。
如果在平时这个时候，老周就会下令安置营帐。可是今天老周并没有下达这个指令，而是拿出对讲机通知头车司机继续顺着地图既定的路线前进。
并下令五名队员分别爬上了运输车的车顶，将顶棚的帆布取下，露出驾驶舱顶部的高压球型氙气灯打开向前方照射。
这种高功率的探照灯可以在夜间照射出2公里远，可以令对面200米之内的生物迅速致盲。
车队的速度不减，继续连夜浩浩荡荡地在沙漠中行进。
夜间的风沙伴随着冷空气的对流幅度开始逐渐加大，打在运输车的挡风玻璃上发出沙沙的撞击声。
车体也因气流开始产生了轻微的颠簸。
护卫队员们都感受到了来自老周队长身上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大家都沉默不作声，车体的震颤幅度仿佛也被放大了，将人们心中的紧迫感都挤压了出来。
此时地表的温度已经降至了零度左右。
队员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外衣，方靖衣也穿上了棉衣棉裤，并在最外面套上了一件军大衣。这件军大衣表面补丁摞着补丁，都是他平时在收容所里自己缝缝补补钉上去的。
方靖衣抬头望着星空，墨蓝的天穹繁星密布。人们只有当失去了才会珍惜。据说，核灾变之后的五十多年内，整个天空都是灰茫茫的，严重的时候人们甚至无法在地表待太长的时间。不过随着大气的自净化系统刚刚出现了起色，星球上各地区的工业污染排放又开始加剧，只不过因为能源的稀缺致使其规模已经无法和旧世界相比。
护卫队员们纷纷拿出来黑麦面包和压缩饼干以及随身携带的酒壶水壶开始吃晚饭。
方靖衣将身体靠在车厢上，他又回想起自己白天出现的那种幻觉。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受。
每次当他出现这种幻觉现象的时候，四周的所有物质就好像是加了好几层黑白中灰的滤镜一样，色彩变得很淡，感觉仿佛是身处于静默片之中。
而且这种情况只要每一发生，他大脑里面的神经元就好像是在飞速地运转。随着时间的流速他头脑之中会变得昏昏沉沉的，重则晕倒，轻则头疼半天。
可是这种情况又偏偏不受自己的控制。
回想起当初在旧世界的天启生物研制中心实验基地里，自己和其他被看押起来的很多人经常会接受一些强化训练，以求将类似的各种奇怪的事件限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所谓的训练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外界刺激，例如火烧、电击、刀割、鞭打、药物刺激、水型等等。
由于他总是控制失败，所以承受的体罚摧残往往就会更多一些。
除了刺激训练之外，还有专业课程和格斗技巧、暗杀手段、隐匿潜藏和兵器使用等技能的强迫学习。成绩表现不好的同样会遭受到体罚对待。
方靖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将这些可怕的记忆从脑海里撵走。
可是人世间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得很清楚；而有的事情越是想记住，却偏偏越来越模糊。
非凡者有很多种，方靖衣就见到过有的人全身都长满了冷血动物的鳞片，让人看上去就会毛骨悚然。
也有的人基因变异之后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是性情却变得极其怪异。
陈氏天启生物公司的科学家们将实验室中关押的非凡者由高到低分为三个层次：基因觉醒、基因变异和基因改良。
再按照基因序列突变所产生的副作用，以及严重程度、危险程度和脑电波的干扰强度进行了编号。
由低至高分为C级、B级、A级、S级和SS级。
方靖衣连自己都不知道公司的研究人员为什么给他打上了SS级的烙印。
他只知道自己的副作用就是头疼、想吃东西。
……
忽然，最前方那辆运输车的汽笛声将方靖衣从胡思乱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所有的运输车都急剧地刹车，将速度放缓至30MPH左右。
抓住厢体卸掉缓冲的推力，老周立刻拿出对讲机喊话：“什么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金属杂音的回答：“前方有热能反应，重复，前方有大面积的热能反应。”
老周立刻从脚下的工具箱内拿出来便携式雷达打开了开关。只见液晶屏上面显示前方有密密麻麻的人型生物在聚集。
老周震惊，居然是污染人！
他的判断没有错，因为这种人型生物的体表温度比正常人类的体表温度低很多，从雷达上就能够分辨出来。
大量的污染人，老周从来没见过数量如此之多的污染人，他立刻按下对讲按钮大声喊道：
“转向西南方三十度！重复，转向西南方三十度！所有队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队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然后老周走到车厢的最前端，用手拍了拍驾驶舱的顶棚，示意运输车司机快速前进至车队的前列。
车队后方的两辆军用装载车得到了老周的指示后立刻加速，行驶到队伍的前端侧翼，将三辆货物运输车保护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车队整体向西南方向污染人的数量相对稀薄的区域行驶过去。
车上的队员们都紧张了起来。
在他们生活的水源镇外围有一圈高大的防护墙和军方的武装隔离区。所以除了周队长和几个资历较老的队员之外，大多数人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真正的污染人。
可惜他确实就是营养不良，还总是感觉特别饿。
小时候在陈氏天启生物科技的试验基地里，曾经还有医生检查了他的甲状腺激素分泌状况，结果是一切指标都正常。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饿，可能是因为在冷冻舱之中太久没有吃东西了？
……
下午五点，夕阳西斜。
远处的地面上蒸腾起的热浪将天边的云层和太阳烘托得变了形状。
天空中挂满了火烧云，整个沙海仿佛被铺上了一层红灿灿的薄纱。
空气中的温度已经开始悄然下降。
如果在平时这个时候，老周就会下令安置营帐。可是今天老周并没有下达这个指令，而是拿出对讲机通知头车司机继续顺着地图既定的路线前进。
并下令五名队员分别爬上了运输车的车顶，将顶棚的帆布取下，露出驾驶舱顶部的高压球型氙气灯打开向前方照射。
这种高功率的探照灯可以在夜间照射出2公里远，可以令对面200米之内的生物迅速致盲。
车队的速度不减，继续连夜浩浩荡荡地在沙漠中行进。
夜间的风沙伴随着冷空气的对流幅度开始逐渐加大，打在运输车的挡风玻璃上发出沙沙的撞击声。
车体也因气流开始产生了轻微的颠簸。
护卫队员们都感受到了来自老周队长身上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大家都沉默不作声，车体的震颤幅度仿佛也被放大了，将人们心中的紧迫感都挤压了出来。
此时地表的温度已经降至了零度左右。
队员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外衣，方靖衣也穿上了棉衣棉裤，并在最外面套上了一件军大衣。这件军大衣表面补丁摞着补丁，都是他平时在收容所里自己缝缝补补钉上去的。
方靖衣抬头望着星空，墨蓝的天穹繁星密布。人们只有当失去了才会珍惜。据说，核灾变之后的五十多年内，整个天空都是灰茫茫的，严重的时候人们甚至无法在地表待太长的时间。不过随着大气的自净化系统刚刚出现了起色，星球上各地区的工业污染排放又开始加剧，只不过因为能源的稀缺致使其规模已经无法和旧世界相比。
护卫队员们纷纷拿出来黑麦面包和压缩饼干以及随身携带的酒壶水壶开始吃晚饭。
方靖衣将身体靠在车厢上，他又回想起自己白天出现的那种幻觉。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受。
每次当他出现这种幻觉现象的时候，四周的所有物质就好像是加了好几层黑白中灰的滤镜一样，色彩变得很淡，感觉仿佛是身处于静默片之中。
而且这种情况只要每一发生，他大脑里面的神经元就好像是在飞速地运转。随着时间的流速他头脑之中会变得昏昏沉沉的，重则晕倒，轻则头疼半天。
可是这种情况又偏偏不受自己的控制。
回想起当初在旧世界的天启生物研制中心实验基地里，自己和其他被看押起来的很多人经常会接受一些强化训练，以求将类似的各种奇怪的事件限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所谓的训练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外界刺激，例如火烧、电击、刀割、鞭打、药物刺激、水型等等。
由于他总是控制失败，所以承受的体罚摧残往往就会更多一些。
除了刺激训练之外，还有专业课程和格斗技巧、暗杀手段、隐匿潜藏和兵器使用等技能的强迫学习。成绩表现不好的同样会遭受到体罚对待。
方靖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将这些可怕的记忆从脑海里撵走。
可是人世间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得很清楚；而有的事情越是想记住，却偏偏越来越模糊。
非凡者有很多种，方靖衣就见到过有的人全身都长满了冷血动物的鳞片，让人看上去就会毛骨悚然。
也有的人基因变异之后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是性情却变得极其怪异。
陈氏天启生物公司的科学家们将实验室中关押的非凡者由高到低分为三个层次：基因觉醒、基因变异和基因改良。
再按照基因序列突变所产生的副作用，以及严重程度、危险程度和脑电波的干扰强度进行了编号。
由低至高分为C级、B级、A级、S级和SS级。
方靖衣连自己都不知道公司的研究人员为什么给他打上了SS级的烙印。
他只知道自己的副作用就是头疼、想吃东西。
……
忽然，最前方那辆运输车的汽笛声将方靖衣从胡思乱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所有的运输车都急剧地刹车，将速度放缓至30MPH左右。
抓住厢体卸掉缓冲的推力，老周立刻拿出对讲机喊话：“什么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金属杂音的回答：“前方有热能反应，重复，前方有大面积的热能反应。”
老周立刻从脚下的工具箱内拿出来便携式雷达打开了开关。只见液晶屏上面显示前方有密密麻麻的人型生物在聚集。
老周震惊，居然是污染人！
他的判断没有错，因为这种人型生物的体表温度比正常人类的体表温度低很多，从雷达上就能够分辨出来。
大量的污染人，老周从来没见过数量如此之多的污染人，他立刻按下对讲按钮大声喊道：
“转向西南方三十度！重复，转向西南方三十度！所有队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队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然后老周走到车厢的最前端，用手拍了拍驾驶舱的顶棚，示意运输车司机快速前进至车队的前列。
车队后方的两辆军用装载车得到了老周的指示后立刻加速，行驶到队伍的前端侧翼，将三辆货物运输车保护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车队整体向西南方向污染人的数量相对稀薄的区域行驶过去。
车上的队员们都紧张了起来。
在他们生活的水源镇外围有一圈高大的防护墙和军方的武装隔离区。所以除了周队长和几个资历较老的队员之外，大多数人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真正的污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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