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丫的坚持
“不行,姐姐,我得留在这儿,要再留多一会。”
她的声音太糟了,有气无力的,就像很久以前我曾听过的某个声音。
只是那声音执着得过分。。
越来越多的人超过她们,夏懿陪着三丫一起成了吊车尾。鼓点仍在继续,队伍仍在前进,夏懿陪着三丫锲而不舍的原地退步。
“你还好吗?”
三丫用几近耷拉的眼皮和紊乱的呼吸告诉她答案。她不会放弃,哪怕这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一场狮艺竞赛。
她不可能有名次,也不可能夺冠。这样的坚持毫无意义,半空的摄像机早早跟随大队伍远去,场上的家长们也在给自己的小朋友陪跑,没人看到她的无用功。
只有两边街道店长店员和少许的行人偶尔丢来一两道视线。
没人在乎一个在表演或竞赛中悠哉慢走的别样失败者。
他们无法从失败者身上看到希望,看到投资的价值。
夏懿似乎也看出了大家的嫌弃。她紧了紧右侧臂弯的白狮头,集中精神于左手,感受掌下细微的灵流,尝试将灵力附着于三丫的狮头狮被上,尽可能减轻三丫的负担。
她明显可以采取更聪明的方法,在解决突发问题的同时确保自己的比赛成绩。
比如说,她可以趁三丫虚弱,帮她关掉手腕上的比分记录器,强迫她离开赛场。相信谁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孩子确实已经没有了参赛的能力,就算勉强坚持也没什么好结果。
如果我是房若瞳,我或许应该这么做,这样能给彼此一个最好的结果。
可在检录时,我们都已明确知晓,只要我们想,可以随时随地退出赛场。
那为什么如此虚弱的三丫不退?
她不累吗?
她不疼吗?
掌下狮头轻微颤动了一下。
夏懿看见三丫已没有力气再抬手过肩举起狮头了。
她垂下了双手。
她的情况很不对劲。
“三丫?三丫!你还好吗?”
鼓点追随大队远去,场上迎来难得的安静。
没人注视她们这儿。
两人总算走过60米线。
没有回应!
你到底要干什么,三丫!
这不过是一场图个好热闹的舞狮表演!
夏懿放下白狮头,小心控制左手灵流,半身微蹲前倾,终于摘下了三丫的狮头。
她要看清三丫的精气神。她想知道三丫那小得可怜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有房若瞳他们在,你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决赛的!”
“就凭你现在的状态,怎么走剩下的90米!”
夏懿双手握框,拿着绿狮头,站到三丫眼前。她正强迫三丫接受现实。可另一面,她又不愿亲眼目睹她失去希望。
三丫每迈前一步,夏懿就往后倒退一步,两人仍在前进着。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进步丝毫不能改变什么。
结果已经注定。
“比赛结束了!三丫!”
“没有鼓点了!你能听见主持人吗!?”
“没有名次了!三丫!”
“没有生灵丸了!你能听见我吗!?”
夏懿彻底止住步伐,不再后退,不愿再给三丫一点希望。
她用自己的身体作墙挡住三丫前进的路。
而三丫,一具仅凭意志在往前迈步的行尸走肉,就这么轻轻地撞上那堵墙。
没有头破血流,但……
三丫再也无法前进半步了。
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撞倒那堵墙。
她只是一个弱者。
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接受它,像个真正的败者一样,黯然离场。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靠着那堵墙,默默地等待,歇下脚步。
夏懿没有感受到任何推力,没有收到来自三丫的任何反抗,没有听到来自三丫的一点哭声。
手上狮头还在,夏懿低头看见她糟乱的发顶,看见她干枯的乌发,看见她红斑黑点的后肩。
小心翼翼地,残忍地,夏懿将狮头套回三丫头上,带着试探,后退了一步。
没了墙的支撑,两斤重的幼狮狮头很快带着三丫往前倒下。
夏懿立刻扶住三丫,在无人注视的角落,在计分器的尖叫中,紧紧搂住她。
“嘀——”
11点45分。
比赛正式结束了,再等一会,终点那儿就会出名次,还有决赛名单。
“三丫?”
像是早知道了,夏懿紧紧地搂住她,没敢松手,也没敢再摘下绿狮的狮头。
早已埋藏在心底的悲痛再一次被引出。
微风拂动她别在耳后的白金色长发,阳光下的金丝,恰如那日焰火之上,不屈的灰烬。
而不远处,白狮双眼有神,仿佛正注视着她。
三丫似乎就站在那儿,穿一身整洁的白裙站在风和光之间,温柔地看着她们,一头柔顺的白金色长发飘扬在半空中。
“姐姐……”
空灵的嗓音从心而发,由口出。
夏懿默读三丫的唇语。
“你能教我舞狮吗……”
夏懿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绿狮,缓缓将三丫平放在地,走回去,捡起被她遗落在赛道上的白狮狮头,重新套回头上。
“好。”这一次我来教你吧。
下一次,你也要当我的老师啊。
这一刻,没有比赛,没有对手,没有观众,没有主持,有的只是伙伴。
狮头高举,房若瞳回身远眺队尾。
红狮双睛一亮,蹬地跃起,向右一跨,借力金光屏障,助跑一段,于142米线凌空一跃,飞跨大半个狮群,于队尾处稳当落地!
可见其马步基础相当扎实。
“多么精彩的表演!红狮飞越狮群,让人眼前一亮!”
主持人激情解说的同时,负责操控空中摄影机的控灵师早早把镜头给到了红狮。
一时间各频道关于幼狮赛道的实况播报全是房若瞳坚定不移的面庞。
“这女的可以啊。要是她报的少狮赛,估计我们连第一回合都闯不过去。”
凯特撩起裤腿,给淤青的小腿肚子上药油,一边使的阴力揉搓,一边扮作参谋,有事没事帮着夏杨说几句,就是看不惯陈锦晔欺负性子静。
陈锦晔听到了毫不客气把刚从工作人员手上领到的三瓶水放他远处,呵呵道:“那你白庆幸了,我们决赛准能碰见她。”
还是夏杨顺手帮凯特递水的。
她的声音太糟了,有气无力的,就像很久以前我曾听过的某个声音。
只是那声音执着得过分。。
越来越多的人超过她们,夏懿陪着三丫一起成了吊车尾。鼓点仍在继续,队伍仍在前进,夏懿陪着三丫锲而不舍的原地退步。
“你还好吗?”
三丫用几近耷拉的眼皮和紊乱的呼吸告诉她答案。她不会放弃,哪怕这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一场狮艺竞赛。
她不可能有名次,也不可能夺冠。这样的坚持毫无意义,半空的摄像机早早跟随大队伍远去,场上的家长们也在给自己的小朋友陪跑,没人看到她的无用功。
只有两边街道店长店员和少许的行人偶尔丢来一两道视线。
没人在乎一个在表演或竞赛中悠哉慢走的别样失败者。
他们无法从失败者身上看到希望,看到投资的价值。
夏懿似乎也看出了大家的嫌弃。她紧了紧右侧臂弯的白狮头,集中精神于左手,感受掌下细微的灵流,尝试将灵力附着于三丫的狮头狮被上,尽可能减轻三丫的负担。
她明显可以采取更聪明的方法,在解决突发问题的同时确保自己的比赛成绩。
比如说,她可以趁三丫虚弱,帮她关掉手腕上的比分记录器,强迫她离开赛场。相信谁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孩子确实已经没有了参赛的能力,就算勉强坚持也没什么好结果。
如果我是房若瞳,我或许应该这么做,这样能给彼此一个最好的结果。
可在检录时,我们都已明确知晓,只要我们想,可以随时随地退出赛场。
那为什么如此虚弱的三丫不退?
她不累吗?
她不疼吗?
掌下狮头轻微颤动了一下。
夏懿看见三丫已没有力气再抬手过肩举起狮头了。
她垂下了双手。
她的情况很不对劲。
“三丫?三丫!你还好吗?”
鼓点追随大队远去,场上迎来难得的安静。
没人注视她们这儿。
两人总算走过60米线。
没有回应!
你到底要干什么,三丫!
这不过是一场图个好热闹的舞狮表演!
夏懿放下白狮头,小心控制左手灵流,半身微蹲前倾,终于摘下了三丫的狮头。
她要看清三丫的精气神。她想知道三丫那小得可怜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有房若瞳他们在,你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决赛的!”
“就凭你现在的状态,怎么走剩下的90米!”
夏懿双手握框,拿着绿狮头,站到三丫眼前。她正强迫三丫接受现实。可另一面,她又不愿亲眼目睹她失去希望。
三丫每迈前一步,夏懿就往后倒退一步,两人仍在前进着。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进步丝毫不能改变什么。
结果已经注定。
“比赛结束了!三丫!”
“没有鼓点了!你能听见主持人吗!?”
“没有名次了!三丫!”
“没有生灵丸了!你能听见我吗!?”
夏懿彻底止住步伐,不再后退,不愿再给三丫一点希望。
她用自己的身体作墙挡住三丫前进的路。
而三丫,一具仅凭意志在往前迈步的行尸走肉,就这么轻轻地撞上那堵墙。
没有头破血流,但……
三丫再也无法前进半步了。
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撞倒那堵墙。
她只是一个弱者。
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接受它,像个真正的败者一样,黯然离场。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靠着那堵墙,默默地等待,歇下脚步。
夏懿没有感受到任何推力,没有收到来自三丫的任何反抗,没有听到来自三丫的一点哭声。
手上狮头还在,夏懿低头看见她糟乱的发顶,看见她干枯的乌发,看见她红斑黑点的后肩。
小心翼翼地,残忍地,夏懿将狮头套回三丫头上,带着试探,后退了一步。
没了墙的支撑,两斤重的幼狮狮头很快带着三丫往前倒下。
夏懿立刻扶住三丫,在无人注视的角落,在计分器的尖叫中,紧紧搂住她。
“嘀——”
11点45分。
比赛正式结束了,再等一会,终点那儿就会出名次,还有决赛名单。
“三丫?”
像是早知道了,夏懿紧紧地搂住她,没敢松手,也没敢再摘下绿狮的狮头。
早已埋藏在心底的悲痛再一次被引出。
微风拂动她别在耳后的白金色长发,阳光下的金丝,恰如那日焰火之上,不屈的灰烬。
而不远处,白狮双眼有神,仿佛正注视着她。
三丫似乎就站在那儿,穿一身整洁的白裙站在风和光之间,温柔地看着她们,一头柔顺的白金色长发飘扬在半空中。
“姐姐……”
空灵的嗓音从心而发,由口出。
夏懿默读三丫的唇语。
“你能教我舞狮吗……”
夏懿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绿狮,缓缓将三丫平放在地,走回去,捡起被她遗落在赛道上的白狮狮头,重新套回头上。
“好。”这一次我来教你吧。
下一次,你也要当我的老师啊。
这一刻,没有比赛,没有对手,没有观众,没有主持,有的只是伙伴。
狮头高举,房若瞳回身远眺队尾。
红狮双睛一亮,蹬地跃起,向右一跨,借力金光屏障,助跑一段,于142米线凌空一跃,飞跨大半个狮群,于队尾处稳当落地!
可见其马步基础相当扎实。
“多么精彩的表演!红狮飞越狮群,让人眼前一亮!”
主持人激情解说的同时,负责操控空中摄影机的控灵师早早把镜头给到了红狮。
一时间各频道关于幼狮赛道的实况播报全是房若瞳坚定不移的面庞。
“这女的可以啊。要是她报的少狮赛,估计我们连第一回合都闯不过去。”
凯特撩起裤腿,给淤青的小腿肚子上药油,一边使的阴力揉搓,一边扮作参谋,有事没事帮着夏杨说几句,就是看不惯陈锦晔欺负性子静。
陈锦晔听到了毫不客气把刚从工作人员手上领到的三瓶水放他远处,呵呵道:“那你白庆幸了,我们决赛准能碰见她。”
还是夏杨顺手帮凯特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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