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没有根源的病
强烈的痛楚好像是钝刀子一般慢慢切割着杨琦的血肉，他的神经也在这痛苦之下逐渐麻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一瞬间，杨琦的脑袋里如混沌一般，刺痛好像淹没了一切，留不下任何东西，却唯独有一个字，从记忆深处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个字越来越大，不断刺激着杨琦的精神。
“药！”杨琦咬着牙，克服着越发增强的晕厥感，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烧在火炉上的药罐，大喊道。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嘶哑，像极了野兽的低吼。
药罐是杨琦在士兵搜查屋子的时候放在火炉上的，往常也是一样，杨琦想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药材煎在火炉上。
有备无患，这是经验的教训。
随着炉温的不断升高，罐口的缝隙处升起白色雾气。
四名士兵放缓了脚步，回过头向滕简一巡察使征求着意见。
滕简一轻轻点头，四位士兵见状后，其中一位士兵将药罐中的药液倒在了桌子上的上釉瓷碗中，另外三位士兵，将杨琦从地上扶起来，送到了床铺上。
士兵简单的为药液降了温，就递到了杨琦眼前。
药液依旧滚烫，杨琦颤抖的手一把夺过了药碗，张口闷下。
黄绿色的药液撒出去了许多，灼烧的刺痛与腹部的绞痛同时侵蚀着杨琦的肉体，可他皱紧了的眉角，反而渐渐舒缓起来。
杨琦紧咬着牙，闭紧双眼，仿佛在品味着什么，足足十几秒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腹部的疼痛消失了，药液的效果立竿见影，唯独在食道上留下些许的灼痛。
“谢谢。”
杨琦哑着声音，对滕简一巡察使道了声谢。
就在杨琦喝药的间隙，四位士兵又将杨琦的屋子搜查了一遍。
四人皆向滕简一摇着头，并没有任何异常状况。
滕简一看过杨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病。得了好几年了，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突然的腹部绞痛。”杨琦的声音略带着虚弱。
“疼的厉害的时候甚至能叫人昏迷。”
“没查出什么原因么？”
杨琦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兜兜转转，倒是看过了不少医生，可都没查出是什么病症，也没有找到根源，唯独开了这份药方。”
他的目光看向瓷碗，深色的药液下面，还残留着少许的药渣。
滕简一眼神微动，轻轻拍了拍杨琦的肩膀，说道：“好好养病。”
说完这句话，滕简一就离开了屋子。
作为巡察使那样的大人物，杨琦也没指望着这样的人会多留下来一会陪自己唠唠家常。
杨琦注视着滕简一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眉心紧皱。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犯病了，按照往常的惯例，每个月只会疼痛那么一两次，而今天，还只是这个月的中旬。”
按照合理的推算，这个月要犯上六七次。
这是一种异于平常的状况，虽然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变化，依旧是剧烈绞痛、昏厥感，可次数的变化也就意味着病情的变化。
是好是坏？
杨琦还是倾向于变坏。
可是无缘无故，为什么病情会突然加重，要知道，杨琦可是按照往常一样服药，没有丝毫的懈怠。
药的味道也没有变化，吃了好几年药的杨琦对此可以万分确定，这就说明王叔留下的方子也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会病情加重？
思考了一会这个问题的杨琦立马就将问题放下，他安慰着自己，也许是因为王叔刚刚离开，自己还没有适应过来，才导致的病情变化。
杨琦摇摇头，不再去想，耳边传来“咚咚咚”的沉闷敲门声，应该是士兵敲了邻居家的大门。
……
搜查持续了几天都没有结束，居民们人人自危，生怕有什么地方没有做的妥当，得罪了巡察使。
不仅说话声轻了许多，就连街道上的人流量也突然之间骤降下来。
其实巡察使们也没有功夫搭理这些居民，他们各个忙的焦头烂额，连走路都带着风。
可正是这紧张的气氛，叫这些居民更不敢去做什么非分之事，一但碰了这些人的霉头，被抓了起来，那可真是没处说理去。
而就在昨天，杨琦的腹痛又犯了一次，幸好早早准备了药，才没有昏过去。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如果没有在腹痛的三分钟内喝下药液，杨琦就会因为昏厥感而昏倒过去，跟疼痛的剧烈程度没有关联，那是一种无以言说的昏厥感，而且每次昏厥过去，都会倒下足足一天的时间。
就在想着今天中午吃什么的时候，突然，有某道灵光仿佛贯彻杨琦的脑袋，叫他豁然顿住了身子。
他突然想起了某句话，也许那句话，跟自己的病症有着一点关系。
紧接着杨琦将他的目光投在桌子上躺着的《异闻杂谈》，健步走了过去。
杨琦一页一页将这本书翻开，翻的极快，这本书杨琦已经读过了三遍，虽然说不上是句句铭记在心，可每件故事的大略走向，他还是记得颇为清楚的。
“饥饿冠冕的裂纹，不是。”
“灰色和谐日，不是。”
“蓝纹麋鹿断掉的角，也不是。”
“……”
“哈哈，找到了，在这，瓦斯迪库的黑色药材。”
杨琦将这页故事读了起来，仔细辨别每一个句子。
“传闻黑夜在诞生之际，冥冥的黑色力量并不凝聚，逸散的力量弥漫在诞生之地——黑夜谷，这些力量被动植物吸收，就造就了黑夜生物。”
“……”
“瓦斯迪库在药材领域素有天才之名，以杂交新型药材闻名于世，最喜爱以及最擅长的，也便是黑夜药材的培育。”
“黑夜药材？”杨琦看着书中配的图片，沉思着喃喃道。
那是一片黑色的山谷，山谷中央，野兽横行，药植密布，灰色的雾气包裹其中，使这山谷多了几分深沉与静谧。
而图片最不起眼的左下角，则是一朵很小很小的黑色花朵，中央灰白，上面有浅浅的月痕印记。
“就是这个！”
杨琦大喊一声，急忙拿出一袋药材，深吸一口气后，解下了系在药材袋子上的绳结。
扒拉着一个个药材的切片，终于，杨琦在一大把药材中发现了一片干瘪的黑色花瓣，整体微黑，根部灰白，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微不可察的月痕。
“深眠花！”
这一瞬间，杨琦的脑袋里如混沌一般，刺痛好像淹没了一切，留不下任何东西，却唯独有一个字，从记忆深处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个字越来越大，不断刺激着杨琦的精神。
“药！”杨琦咬着牙，克服着越发增强的晕厥感，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烧在火炉上的药罐，大喊道。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嘶哑，像极了野兽的低吼。
药罐是杨琦在士兵搜查屋子的时候放在火炉上的，往常也是一样，杨琦想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药材煎在火炉上。
有备无患，这是经验的教训。
随着炉温的不断升高，罐口的缝隙处升起白色雾气。
四名士兵放缓了脚步，回过头向滕简一巡察使征求着意见。
滕简一轻轻点头，四位士兵见状后，其中一位士兵将药罐中的药液倒在了桌子上的上釉瓷碗中，另外三位士兵，将杨琦从地上扶起来，送到了床铺上。
士兵简单的为药液降了温，就递到了杨琦眼前。
药液依旧滚烫，杨琦颤抖的手一把夺过了药碗，张口闷下。
黄绿色的药液撒出去了许多，灼烧的刺痛与腹部的绞痛同时侵蚀着杨琦的肉体，可他皱紧了的眉角，反而渐渐舒缓起来。
杨琦紧咬着牙，闭紧双眼，仿佛在品味着什么，足足十几秒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腹部的疼痛消失了，药液的效果立竿见影，唯独在食道上留下些许的灼痛。
“谢谢。”
杨琦哑着声音，对滕简一巡察使道了声谢。
就在杨琦喝药的间隙，四位士兵又将杨琦的屋子搜查了一遍。
四人皆向滕简一摇着头，并没有任何异常状况。
滕简一看过杨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病。得了好几年了，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突然的腹部绞痛。”杨琦的声音略带着虚弱。
“疼的厉害的时候甚至能叫人昏迷。”
“没查出什么原因么？”
杨琦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兜兜转转，倒是看过了不少医生，可都没查出是什么病症，也没有找到根源，唯独开了这份药方。”
他的目光看向瓷碗，深色的药液下面，还残留着少许的药渣。
滕简一眼神微动，轻轻拍了拍杨琦的肩膀，说道：“好好养病。”
说完这句话，滕简一就离开了屋子。
作为巡察使那样的大人物，杨琦也没指望着这样的人会多留下来一会陪自己唠唠家常。
杨琦注视着滕简一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眉心紧皱。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犯病了，按照往常的惯例，每个月只会疼痛那么一两次，而今天，还只是这个月的中旬。”
按照合理的推算，这个月要犯上六七次。
这是一种异于平常的状况，虽然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变化，依旧是剧烈绞痛、昏厥感，可次数的变化也就意味着病情的变化。
是好是坏？
杨琦还是倾向于变坏。
可是无缘无故，为什么病情会突然加重，要知道，杨琦可是按照往常一样服药，没有丝毫的懈怠。
药的味道也没有变化，吃了好几年药的杨琦对此可以万分确定，这就说明王叔留下的方子也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会病情加重？
思考了一会这个问题的杨琦立马就将问题放下，他安慰着自己，也许是因为王叔刚刚离开，自己还没有适应过来，才导致的病情变化。
杨琦摇摇头，不再去想，耳边传来“咚咚咚”的沉闷敲门声，应该是士兵敲了邻居家的大门。
……
搜查持续了几天都没有结束，居民们人人自危，生怕有什么地方没有做的妥当，得罪了巡察使。
不仅说话声轻了许多，就连街道上的人流量也突然之间骤降下来。
其实巡察使们也没有功夫搭理这些居民，他们各个忙的焦头烂额，连走路都带着风。
可正是这紧张的气氛，叫这些居民更不敢去做什么非分之事，一但碰了这些人的霉头，被抓了起来，那可真是没处说理去。
而就在昨天，杨琦的腹痛又犯了一次，幸好早早准备了药，才没有昏过去。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如果没有在腹痛的三分钟内喝下药液，杨琦就会因为昏厥感而昏倒过去，跟疼痛的剧烈程度没有关联，那是一种无以言说的昏厥感，而且每次昏厥过去，都会倒下足足一天的时间。
就在想着今天中午吃什么的时候，突然，有某道灵光仿佛贯彻杨琦的脑袋，叫他豁然顿住了身子。
他突然想起了某句话，也许那句话，跟自己的病症有着一点关系。
紧接着杨琦将他的目光投在桌子上躺着的《异闻杂谈》，健步走了过去。
杨琦一页一页将这本书翻开，翻的极快，这本书杨琦已经读过了三遍，虽然说不上是句句铭记在心，可每件故事的大略走向，他还是记得颇为清楚的。
“饥饿冠冕的裂纹，不是。”
“灰色和谐日，不是。”
“蓝纹麋鹿断掉的角，也不是。”
“……”
“哈哈，找到了，在这，瓦斯迪库的黑色药材。”
杨琦将这页故事读了起来，仔细辨别每一个句子。
“传闻黑夜在诞生之际，冥冥的黑色力量并不凝聚，逸散的力量弥漫在诞生之地——黑夜谷，这些力量被动植物吸收，就造就了黑夜生物。”
“……”
“瓦斯迪库在药材领域素有天才之名，以杂交新型药材闻名于世，最喜爱以及最擅长的，也便是黑夜药材的培育。”
“黑夜药材？”杨琦看着书中配的图片，沉思着喃喃道。
那是一片黑色的山谷，山谷中央，野兽横行，药植密布，灰色的雾气包裹其中，使这山谷多了几分深沉与静谧。
而图片最不起眼的左下角，则是一朵很小很小的黑色花朵，中央灰白，上面有浅浅的月痕印记。
“就是这个！”
杨琦大喊一声，急忙拿出一袋药材，深吸一口气后，解下了系在药材袋子上的绳结。
扒拉着一个个药材的切片，终于，杨琦在一大把药材中发现了一片干瘪的黑色花瓣，整体微黑，根部灰白，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微不可察的月痕。
“深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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