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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渔村

    “不好了,不好了。又死一个……又死一个啦。”

    村口一个打渔的农夫从江边跑了回来,其他人纷纷问道“怎么了?”

    “我家隔壁的那个老赵死在江里了,尸体都泡肿了飘在江中呢!”

    “又死一个?!”

    “说的是啊!这是第几个了吧,有三个了吧。”

    “真他妈怪了,怎么老有人死在那儿呢。”

    “谁知道,我们得赶紧找官府去上报这件事。”

    时隔了四五天,李通发等人到达了这个村子,大老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喊声。

    “通发,这是哪儿?”

    “临江村,是一个靠近江边的村子,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看来还赶上出事了。”

    “我去跟着看看,你跟大壮把东西放进客栈吧,顺便打听打听。”

    李通发点了点头,钟广友便下了马自己独自跟着去了官府。客栈里的小二看见李通发便上前打了招呼“客官,您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四人,住店。”

    “好嘞,您里边请。我这就叫人把您们的行李送上去,一房两床,给您开两间?”

    李通发点了下头,那人便吆喝了起来。李通发把钱递给小二坐在客栈正堂的饭桌前说道“小二,麻烦泡壶茶。”

    “得嘞,马上来。”

    那人吆喝着,并叫几个伙计把他们的行李送了上去,马匹安排进了马厩。

    茶上来之后,李通发问道“方才我听外面叫叫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是说又死人啦。”

    “又?”

    “嗯,十来天内死了三个了!”

    “怎么回事?”

    “哎,咱也不清楚。官府的人说这三位都是溺死的。”

    小二开始去招呼又一个进来的客人。旁边坐下喝茶的人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李通发点了点头。

    “那我可奉劝几位,夜晚可千万不要乱出门了,尤其是江边。咱们这村子叫临江村,现在给传成了鬼村。说那个江边闹鬼呢。”

    李通发轻微皱了下眉头作了个揖回道“多谢仁兄警告。”

    不多时,钟广友就走了回来坐在旁边。

    “怎么样?”

    “死的人是个渔夫,姓赵,一个嗜酒懒惰的单身汉。官府的人初步判断说可能是喝多了摔倒在江边,不小心溺死了,一切等仵作验过尸后再做定夺。”

    “小二方才说十天内这村子死了三个人。”

    “没错,我问过边上的几个村民,是死了三人,都是男的。而且全是死在江边,尸体也都是夜晚喝了大量江水淹死的,第二天浮肿在水面。我相信那个喝醉不小心溺死的说法也只是暂时安抚村民的,进一步调查恐怕和前两人无异。”

    “那就是说明这个地方有问题?”

    “有可能,到时候再问问。”

    小二上来晚饭的时候,钟广友将他强留了下来。

    “小兄弟,店都关门了,你还忙活啥啊。过来陪我喝两盅。”

    “哎哟,大爷,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人都回去休息了,你坐那也是坐着,陪着我聊聊天。”

    “得嘞。”

    酒过三巡,小二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一只手拖着下巴有些醉了,钟广友觉得是时候了便拍了拍他问道“怎么?这就不行了?”

    “谁说的,要不是掌柜的管着我,我能把这家客栈的酒都喝光!”

    钟广友笑了笑说道“是啊是啊。哎,今天白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最近怎么老死人呐?”

    小二眯着眼睛思考了下说道“报应,都是报应啊。”

    钟广友看了一眼李通发,认为有戏。

    “怎么了?什么报应?”

    “大爷您有所不知,虽然大家表面都装不知道,其实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什么事。”

    “死去的这三人,均跟一个女人有所关联。有一个老不正经的,岁数都过半了也没个媳妇,天天想着去骚扰人家,另外个人倒是有老婆,却就因为这个大闹了一场,认为那个女人勾引了她的老公,天天弄的他往那跑,认为她是个搔首弄姿的妖精专勾引人,串连村子里的其他几个长舌妇天天背后骂她,要赶她走,哎,这帮臭老娘们,本来就是嫉妒人家的姿色,也不看看自己老公是什么货色,人能看得上?

    最后那个就是刚死的姓赵的渔夫了,他垂涎人家的姿色路人皆知,却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到最后只能被笑话哩。所以到最后,人家不堪其扰,自己找人去江边坐船离开村子走了,从此沓无音信。村里无数老少爷们都伤心的很呐。”

    “她家里没什么人吗?”

    “有个孩子,半岁了吧。她男人不知道染了什么病,没治好,病死了。就因为这个不少男人才见色起意,打着关心的旗号去百般谄媚,村长觉得这个女人搞的村子乌烟瘴气,对于村子里其他的女人挑她事赶她走也是视若无睹还求之不得呢。”

    “她找的谁带她走的?”

    “就早些前喊话去报官的那个渔夫。”

    “那你说的报应是?”

    “大家都觉得,这三人既然都跟那女人有关系,然后又都死了,那她会不会?”

    “死了变鬼报仇?”

    小二听到钟广友说了这句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原地一个激灵,打翻了桌子的酒杯,仿佛酒醒了一般站了起来有些颤抖的说道“二位爷,我刚才都是酒后瞎说,你们可别当真啊,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睡了,您们早些歇息。”

    钟广友见他畏首畏尾的仓皇跑去了后厨的位置进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怕什么呢?”

    李通发没有回话,只是皱着眉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抽着烟思考着。

    “晚上去看看?”

    “不,不急,一路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没好好休息过,先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李通发和钟广友看见小二有些胆怯对着他们礼貌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便匆匆地过去了。

    李通发与钟广友对视了一眼便对大壮说道“大壮,你带着秋山去市集,看看咱们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买点,准备充分咱们到时候好接着上路。”

    “好的,李师兄,那你们呢。”

    “我们去查查那件事,看看是否跟恶鬼有关联,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直接走。”

    “李师叔,我也想去。”

    李通发笑了笑“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你大壮叔一人要买那么多东西哪拿的过来啊,你去帮帮他吧。”

    秋山点了点头和大壮走远后,李通发这才问道“钟师兄,虽然我们是带着秋山来济世,很多事情他都会亲身经历。但毕竟他年纪还小,有些事让他提前经历了,他可能会受不了,你认为呢?

    ”钟广友看着秋山的背景“担心他出现心魔是吗。”

    李通发点了点头。“躲也躲不掉,我们看着来吧,驱逐心魔也是道门弟子的功课啊,当年师傅也是这么说的。”

    江边有许多人家在房子外收拾渔网和打上来的鱼,微风吹过江面荡起一丝丝波纹,江中心有几个渔夫正将渔网往船上拖,偶尔有几只鸟略过停在床头,安静的场面一点都不像死过人的样子,好像人人都不害怕似的。

    一个老渔夫带着一顶破草帽坐在江边房子前的空地上休息。李通发便上前问道“老人家,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出去打鱼啊。

    ”那人抬起帽子憨厚的笑了笑“船借给别人去打了,我这么大岁数,有心无力了。我看两位不像本地人吧。”

    “我们就是路过的,在这里休息随便看看溜溜弯。听说最近还出了事,有几个人溺死在江里了。”

    老渔夫点了点头,指了指西边说道“是,在那边。怪的很,都死在了一个地方,脚印都是在那儿发现的。”

    李通发蹲在他的旁边试探性的说道“虽然我们觉得有可能是意外,但听人家谣言四起,说是跟个女人有关啊。”

    老渔夫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不高兴“两位一个过路人居然多管闲事听一些无聊的八卦,难道你们比我这个糟老头子还要整天没个正事吗。”

    李通发笑了笑“老人家莫生气,我们并不是多管闲事,相反,这是我们的分内事。”

    “什么意思?”

    李通发蹲了下来轻轻说道“老人家,我们不是什么无聊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问问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老渔夫觉得面前这两个人似乎不太简单,倒也确实不像什么坏人“你们啊,可千万不要信村子里那些长舌妇的狗屁话,他们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那个姑娘小朔可是个大好人啊。”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

    “哎,我膝下无子,空有渔船却没有什么力气打到大鱼了,只能捕一些小鱼来卖勉强度日。小朔经常来我这里买鱼,放着隔壁几家新鲜肥美的大鱼不要,非要买我这些小的,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她说我的鱼干净。我那时不太理解,后来看见那些人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瞎说八道。我才明白干净二字难能可贵。

    难得她不嫌弃,我也拼出这把老骨头天天去江里尽量打一些好的鱼来卖给她,可惜好景不长,小朔终于再也遭受不了村子里的非议提出要走,其实与她何干,还不是这些村子里的人自己作祟,男人喜欢她的姿色无不上去献媚,女人嫉妒她的美貌就背后里嚼舌头恶意中伤她,她至此至终也没做过任何坏事啊。

    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便对我说要去别的地方生活。还给我留了散碎银两,我不想要,她却要坚持给我。还说以后有空回来再探望我,再卖一些鱼给她。”

    老渔夫看着江中心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这种肮脏恶劣的小地方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她走以后,我也不想再打渔了,把船租给那小伙子,自己分成落个清闲。”

    老渔夫指了指远处正在打渔的人,发现正是早之前喊话死人的那个渔夫。李通发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小朔姑娘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是啊,可惜,知道她的人不多,她天性就是个内敛害羞的人,她丈夫死后,就更是寡言少语,结果越是老实越容易挨欺负……”

    “老人家,你也不必太在意,她既已经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对她来说不正是件好事吗。”老渔夫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只是以这种方式离开,难免让人唏嘘罢。”

    钟广友走了过来问道“老人家,那三个人死的时候夜里江边有什么动静吗?”

    “那三人死的离这里比较远,要是在我们这边有动静,我们肯定都能听到。不过……”老渔夫回忆着想了想,便说道“其实我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有时夜里我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翻过身子接着睡时老听到外面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忽远忽近,来来回回的。我觉得,可能是哪个偷鱼吃的野兽吧。”

    老渔夫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但是,有几天夜里,这个声音特别的近,有时候我睡的迷糊,竟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李通发猛地看了一眼钟广友,发现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老人家,你说你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是,太轻了,我根本听不清。”

    老渔夫摇了摇头“我觉得肯定是我听错了,大半夜的,谁老在外面到处溜达,还说话呐。我还问过别人,他们都说没听见,听到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哈哈,可能上了年纪,耳朵出毛病了吧。”

    李通发沉默了半晌拿出了写着咒印的黄符递给了老渔夫“老人家,这张黄符送给你,晚上贴在房门上,无论有谁在夜里弄出什么动静或者叫你出门,你都千万别开门也别回应,一切等天亮再说。”

    老渔夫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我看你心地善良所以帮你一把,你们这里最近似乎不大干净,听我一句劝,回家后晚上睡觉前把黄符贴上,晚上好好睡觉,千万别出来。”

    老渔夫站起身来看着他们问道“什么不干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们只是过路人,顺便帮个忙。”

    “帮…帮什么忙?”

    李通发不再答话,和钟广友离开了这里,独留疑惑的老渔夫望着他们的背景。

    “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是有厉鬼作祟,是什么人还不确定。”

    那个租借老渔夫的年轻人正在把渔网往岸上拖,李通发走了过去问道“小兄弟,收获如何啊?”

    “哦,还不错,你们是?”

    “我们当然是来买鱼的啦。”

    “哈哈,两位应该去摊贩上买,我这些也都是要拉到摊子上呢。”

    “嘿,那里的怕不新鲜啊。”李通发扔了个银子给他,足够买五条还富余的了,他的两只眼睛面对银子有些发光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姓胡,姓胡,叫我小胡就行。”

    小胡的表情不像早之前的陌生脸,像变脸一样开始变的十分亲切.

    “您们要鱼的话,您现在随便挑,随便挑。”

    “不急,不急。你们这些船,平时白天载人吗?”

    “那怎么可能呢,白天这些船都是要打渔的,为了维持生计嘛。要是有哪个想去江对面的,只能把价钱讲好,晚上再送过去。”

    “哦,我听说早之前你这船送了姑娘过去?”

    那人狐疑了一下却还是亲切的回答道“是是是,是我们村里的,要去江对面,我就给送过去了,两位爷要是想晚上渡江过去,价钱好说啊,找我,我给您们便宜些。”

    “哈哈哈,好啊,回头再来找你,不过,夜里渡江不危险吗?什么也看不清楚,为什么不白天走陆路呢?”

    “哎呀这位爷,陆路你找到村子得走个一天一夜呢,她一个弱质女子难免不得在野外碰到意外啊,更何况,她也买不起马啊,还不如弄个灯笼算了,毕竟江对面的村子也不远。”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钟广友见李通发问完,一个箭步过去把银两抢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你这鱼我没有看的上的,不买了。”

    说完钟广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李通发面有难色的说道“你看我这个朋友,他对鱼挑剔的很,他既然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下回再来找你啊,小胡。”

    李通发跟在钟广友后面也扬长而去,只剩下生闷气的小胡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痰低声咒骂了一句。

    等两人回去客栈后,大壮和秋山早已回来待在房间里,秋山吃着大壮给买的糖人,而他自己则去厨房借了工具研磨做饭的调料。

    “钟师兄,李师兄,你们回来啦。”

    “是啊,你们怎么样,都买齐了吗。”

    “买齐了,秋山这小子非要缠着我给他买个糖人。我说这玩意就是个麦芽糖我也会做,他还不听。”

    秋山有些急了,大壮居然把自己这点幼稚的爱好捅到师傅那去了“哪…哪有。大壮叔你做的和人家可不一样,人家那叫…那叫手艺!”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

    钟广友笑了笑说道“你喜欢吃买就是了。”秋山脸有些红了,低着头接着舔起了糖人。

    “李师兄,你们不是去调查去了吗,怎么样。”

    李通发叹了口气“不好说,今晚我们会去江边,如果是有厉鬼的话我们就得驱逐,以免它继续伤人。”

    秋山抬起头来“那师傅,我也跟着去吧。”

    “不,你留下。”

    “咦,为什么?”

    “现在对你来说还为时尚早,你的阴法还得多精修精修。”

    夜晚,秋山去了大壮的房间睡。李通发和钟广友提早出门屏息在暗处,驻守在江边,两人分别藏在了两个地方,李通发为了保护那个老头藏在他家靠近江边的附近,而钟广友则藏在之前三人曾经死过的地方。长夜漫漫,两人闭目养神却迟迟见不到任何动静,钟广友有些焦急了,他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厉鬼寻仇,当机立报,不是寻找亲近之人就是寻找怨恨之人,现在通发那里迟迟不见动静,自己这边也什么情况都没有,这显然有些匪夷所思了。还是说它已经报完仇了,抑或这真的是个意外?

    直至东方发白,雄鸡报晓,钟广友走到李通发的身边问道“没动静?”李通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这似乎不大对。”

    “现在天要亮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李通发点了点头,两人回去了客栈,躺在床上休息。

    才不过两个时辰,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大壮跑了进来大口喘气的说道“不好了,又死人了。钟师兄,李师兄,你们昨晚没有找到吗?”

    李通发大骇“死人了?我们一直在江边,没看见什么动静啊。死哪了?”

    “死在家里了。”

    “死家里了?”

    “是的,我早上带秋山去买些吃的,看见好几堆人堵在几户人家外面,都在说里面的人死了。”钟广友吃惊的问道“死了几个人?”

    “三个人。”

    李通发和钟广友大吃一惊说不出话来,他们昨夜在江边什么也没有看见,敢情这东西已经在村子里大开杀戒了。

    李通发看向钟广友疑惑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随后他转头问大壮“都谁死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第一个被发现死了的是个妇女,而匪夷所思的是,前段时间死的那三个人其中一人也是她家男人,第二个是那天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上岸喊死人了的那个姓胡的渔夫,他今天也突然死在了家中。这最后一个更是匪夷所思,是村长死了!”

    噼啪的一声,李通发几人向外看去,发现端茶上来的小二在听到大壮说村长也死了时,茶碗直接摔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他有些惊恐的问向大壮“村…村长死了?”

    大壮点了点头,李通发则皱下眉头问道“怎么?你有什么线索?”

    小二慌忙的摇了摇头“不不,我只是吓了一跳,村长平时在村子里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很难相信他居然说死就死了,是谁干的?”

    李通发计上心头“我们可没说是人杀的,你怎么知道是人杀的?”

    小二愣了一下便回道“客官,您要说是意外,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死了这么多人,这怎么可能呐。”

    大壮点了下头“他说的没错,官府的人已经封锁了现场了,不让别人进去,死法十分离奇!”

    李通发示意大壮先不要说了“小二,你先下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招呼你。”

    小二应了声便将摔碎的茶碗拿了下去。

    李通发上前把门关上“你接着说。”

    “我本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官府的人不让我进,仵作从那三户人家里面出来时面有难色,脸色十分苍白,还是被官府的捕快给扶着回去的。我便问了问边上的村民,还真有几个人看见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

    “被开膛破肚,内脏全部消失了。就像被野兽给吃了一样,只是,吃的只有肚子里的内脏。”钟广友突的站起身来盯着大壮“你确定?”

    大壮有些被吓到“我也是听村民说的,不大确定。”

    李通发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地呢喃道“开膛破肚……。”

    “师傅,难道是妖?”

    “不,妖不会留全尸。”

    “钟师兄,那难道是有野兽?”

    钟广友摇了摇头“哪有野兽闯入人家家里吃人却一点动静没有的,还是吃了三个人。”

    “我们得去看看这些死人,包括之前死的。”

    李通发和钟广友悄悄潜入了义庄,仵作已经检验完毕,现在只是等着官府发话落葬。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两人偷摸进去了屋内,发现三张桌子上盖着白布,能看见些许人脸上的鼻子和脚尖凸在白布上,可中间却犹如什么也没有一样完全凹了下去。

    李通发打开了遮盖尸体的白布,里头的样子让他眉头紧蹙。尸体的脸部七窍流血,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球几乎瞪了出来。嘴巴更是以怪异的角度,像是被人为掰开了一样张的老大,而更怪异的都在肚子上,和大壮说的一模一样,肚子仿佛被猛兽残忍的撕开,里面现在除了能看见脊骨,一点内脏都不见了,只剩下肋骨撑着胸部完没有完全塌陷,李通发看向肚子内部,有些地方存在着些许像被小刀刮破了一样的痕迹,像极了抓痕。

    他们一连看了所有尸体,包括早之前被传淹死的那几个,李通发打开白布,脸上充满了疑惑。“通发,怎么了?”

    “这些人…确实是淹死的,没有被开膛破肚。”钟广友凑了过来,看见他们的尸体腹部完好,也不禁纳闷了起来。

    “怪了,那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