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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暴鸢(推荐期间求追读)

    姜诺言擎起火把,借助火光,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的脸。

    虽然此人脸上沾满了鲜血,但仍能看得出此人眉眼生得不凡。

    他头戴青色头盔,身披光滑铁甲,腰缠牛皮腰带,一手持着精炼过的宝剑,一手拿着新点燃的火把,好奇地打量着姜诺言。

    见到姜诺言没有敌意,且是秦人装扮后,他一转宝剑将其收入剑鞘,舒展剑眉,笑道:“原来真是秦人,在下暴鸢,斗胆请教仁兄姓名。”

    同时,他心里面也十分疑惑。这支军队是怎么避开自己的耳目来到方城附近的,他在夜袭方城之前可是将周围排查了个遍,按理说不应该有漏网之鱼啊。

    “难道是从楚国南阳来的?”暴鸢心里面冷不丁地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但随即又被他否定了。

    现在楚国的南阳可是三个方向都在打仗,就算这一小支队伍渗透了进来,也早就该被楚军扫清了,怎么可能打到方城来。

    姜诺言注意到了暴鸢脸上不信任的神情,还礼道:“在下确确实实是秦国军侯,姜诺言。”

    暴鸢口直心快,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恕我冒昧,姜军侯,你们秦人咋个会来到韩楚边境的方城?”

    “而且我暴鸢驻扎在边线多日,看都没看到过你们,你们还会妖术啊?”

    姜诺言摆了摆手,笑道:“将军说笑了,哪有什么妖术啊,我们是从南阳一带过来的。”

    “不可能!”暴鸢大喊道:“楚军又不是傻儿,怎么可能眼巴巴看到自己的心腹南阳有一队人。”

    暴鸢说完,冷汗直冒,拔出佩剑对准姜诺言:“说,你们是不是楚国派来的细作!”

    兵者,诡道也,两国交战时派出细作里应外合的手段早已是不足为奇。

    “幸亏我脑子转得快,不然肯定是大祸一场!”暴鸢心中庆幸道。

    白起见对方拔剑,瞬间就忍不住了,要知道韩国可是被秦国压着打的小弟,放在平时哪敢这么放肆。

    “韩蛮,再不收剑,信不信下一刻你就得人头落地。”

    “秦夷,老子的,想干咋子!”韩国的士兵都大声嚷嚷起来,双方几乎是同时将刀剑对准了对方,现场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姜诺言皱着眉头:“暴鸢,你真要在这里动手,我就给你透个底,我们早在楚军发兵时就已出发,绕过荆山,渡过丹水,最后横跨南阳才来这里的。”

    “呵,你是秦国老子好怕哦!”暴鸢冷笑道。

    如果真像对方说的那样,那他们肯定没有援军,大不了撕破脸皮,把这支军队一并吃了就是了。

    姜诺言不怒反笑,对指到脖子上的利剑视若无睹,转过身道:“我这里还有大几百人,而且马匹就在不远处,你若是放走一个,等到消息传到秦王耳朵里,你觉得韩国能经得起虎狼之秦的报复吗?”

    暴鸢将剑挺进:“你们秦国都已经自身难保了,楚人这次发兵四十余万,你们秦国大军还没从其他地方调过来。”

    “说不定,这一仗过后强秦的名号就将不复存在,你还跟老子装鸡毛呢。”

    见对方并不退步,姜诺言继续说道:“那你们怎么不帮楚国呢?还不是怕楚国强大起来。”

    “一旦楚国压倒了秦国,楚国在西边就再也没有顾虑了,到那时候,与楚国交壤的韩魏两国恐怕难以自保吧。”

    “所以,你们才会袭击方城,想要替秦国分担压力,当然,你们最希望看到的还是两败俱伤对吧。”

    “所以说,暴鸢兄,我们暂时还称得上是兄弟之国。”

    姜诺言说完,将架在脖子上的剑轻轻拨开,笑吟吟地望向暴鸢。

    “哼!”暴鸢面露不悦,但还是把剑收起来了,“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跟你说的一样,我们这次接到的军令就是袭击南阳,给你们减轻压力。”

    “这样吧,你们暂时编入我们的队伍,我们一起进南阳,以后的事情等打完仗再说。”

    姜诺言怎么可能答应,一旦编入了对方的军队,等打完仗自己怎么被吃干抹净的都不知道。

    “暴鸢兄说笑了,我手下的人放荡不羁,如果贸然整编反而会影响你的布局。”

    “当然,我姜诺言也不能光看着暴鸢兄出力自己什么都不干。”

    “这样吧,暴鸢兄分出一千人马归我指挥,我们一同去南阳闹他一闹。”

    这个姜诺言,居然还向自己讨起兵来了!暴鸢正欲反驳,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阻止了。

    一个手上拿着火把的士卒急匆匆地下马,在人群中找到了暴鸢,顾不上爬上土墙,在城根下着急地说:“暴将军,景翠大军分出一部分人马,正朝着方城方向来,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要到了。”

    暴鸢皱了皱眉头,发牢骚道:“唉,好不容易才拿下一个口子。”

    不过发牢骚归发牢骚,暴鸢当机立断,命令道:“所有人,往后撤回国境。”

    虽然要撤军,但暴鸢还是对秦人说道:“喂,跟不跟我们走,你可以从韩国绕回秦国,反正你们这群人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卸下甲戈,留下马匹,跟我走,我可以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地回到秦国,也好过在这里丢了性命。”

    听到此话,悍不畏死的秦人心头都涌起一团无名火。

    卸下甲戈,留下马匹,那他们跟俘虏有什么区别?说不定韩国还会借此大作文章,说秦国士卒不战而降。

    到那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脸回到国内,有什么脸去面对那些殿后的兄弟,说不定留在后面的兄弟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姜诺言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我就说韩国怎么一直甘为人后,原来领军的将领都是草包。”

    “罢了罢了,有你这样的草包跟着说不定还会延误战机,弟兄们,收拾东西走了!”

    领兵打仗的人可不是泥做的,更何况暴鸢还被称为韩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他七窍生火,猛地拔剑朝姜诺言劈去:“庶子,你说什么?”

    姜诺言用剑鞘挡住,嘲笑道:“我说你不懂用兵,能当上将军纯属矮子里面充高头!”

    这是姜诺言头脑一热想出的激将法,他现在正思考着如何忽悠……不,说服暴鸢驱兵入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