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府邸来客
赵王的行动倒是迅速，不久就给姜诺言安排好了住处。
“姜大夫，这就是贵府了。”领路的人打开尘封已久的宅门，邀请姜诺言入内。
整座府邸石桌假山，绿树花卉应有尽有，偌大的院子里还摆着一个破旧的武器架。
虽然武器架破旧不堪，但上面的斧钺刀矛却是锋利依旧。
白起见猎心喜，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武器放在手里操练一番。
“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姜诺言漫步到石桌前，用拇指往石桌上一擦，手指立马变得黢黑起来。
“赵王不会给我安排了个凶宅吧。”姜诺言一想到这里可能曾经被抄过家灭过门，连忙把手从石桌上拿开，无奈地撇了撇嘴。
领路的人见姜诺言面露不满，连忙解释道：“姜大夫放心，这里曾经是右将军黄谒的府邸，黄谒将军与齐国交战败于观泽之后，此处就荒废了。”
姜诺言环顾四周，微微颔首，府邸陈设确实符合一位将军的品味。
况且赵国在近些年来确实是积贫积弱，吃过的败仗不在少数，那位黄谒将军应该就是某一场战争中的失败者。
“那位黄将军死后，他的子女没能继承府邸吗？”姜诺言问道，按理说一个将军只是死在战场上的话，家产理应有人继承，怎么会荒废成这个样子。
领路人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耳朵后，悄声地说道：“姜大夫，那一战过后大王震怒，褫夺了所有败军之将的爵位家产，连后代都被贬为庶民了。”
“黄家的人搬出去后，这里就没人住了。”
姜诺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加评论，历史上连“莫须有”的事情都会出现，一个败军之将被夺取爵位再正常不过。
领路人见姜诺言表情没有变化，生怕是自己怠慢了：“姜大夫不必担忧此处杂乱积灰，不久就会有奴仆过来清理，姜大人只需熟悉下府内就行了。”
姜诺言摇了摇头：“不用特意安排奴仆，找几个人过来清理了就行了。”
“姜大夫，你的意思是？”
“这座府邸只有我和他两人就够了，不必再添置其他人。”姜诺言指了指舞刀弄矛的白起，说道。
“诺。”领路人行礼之后，退出了府邸，空荡荡的府邸只剩下了姜诺言和白起二人。
“白不更，别舞刀弄枪了，登堂入室看看怎么样。”姜诺言望向出了一身薄汗的白起，喊道。
白起自丹阳之战后被封为不更，是大夫级别下面最高的一级了。
“好嘞！”白起耍了个枪花，依依不舍地把手上长矛放到武器架上后跟上了姜诺言的步伐。
堂前的采光极好，但因为长久没人打扫，姜诺言他们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激起的灰尘在阳光下分外明显。
“有了这个前堂，再也不用担心抓不到贼了。”姜诺言并未嫌弃，反而跟白起打趣道。
推开门，进入西室，木头腐朽的味道迎面扑来，白起捏着鼻子，率先走入室内，这里是主人休息和接待客人的地方。
除去放置佩剑的剑架上空空如也，其他家具都还保持原貌。
二人毫不客气，在室内翻翻找找，可翻了半天，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看见。
“可惜，我还指望能从这里拿到些机密呢，结果一个竹简都没有。”姜诺言将双手上的厚灰拍落，失望地说道。
“这个黄谒肯定不是打仗的好手，连个地图的影子都没看见！”白起也颇为郁闷，在见识了骑兵的灵活性后，他就对地图痴迷起来，无论走到哪儿，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当地的地图。
“唉，还是先把这里收拾起来吧，今晚还得住。”姜诺言望向一脸不情愿的白起，微笑道。
突然，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定是收拾屋子的仆从来了。”白起心喜，他才不愿意打扫卫生，他只想把外边兵器架上的兵器都操练一遍。
听到敲门声，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跑过去开门。
打开厚重的木门，一个魁梧的佩剑男子和一个秀气的女子正不安地站立门外。
他们身穿粗布素衣，男子的头发用布巾裹起，女子的头发用荆叉束起，打理得一丝不乱。
他们的衣服洗得很干净，没有庶民中常见的汗臭味，虽然衣袖处有新沾上的污渍，但都无伤大雅。
尽管周身外物比不上白起，可这二人却并未因此感到尴尬扭捏，不卑不亢地正视白起。
白起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不是来打扫的吗，怎么还配着剑，难道这是赵国的传统吗？
他耿直地说道：“打扫府内的事不用带剑，府内都有工具。”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是被认成奴仆了。
他本就心高气傲，此时更是不客气地说道：“你这厮好没眼力见，你看我们是像来打扫的吗。”
他正欲继续说，却在被身边女子瞪了一眼后乖巧地闭上了嘴，女子上前一步，柔和地说道：
“小兄弟，某名黄芷，这是舍弟黄正。这次叨扰府上是有事想跟主人家商量，并非为打扫府邸而来，还请多多见谅，行个方便。”
说完，她向白起赔礼道歉，同时用眼神示意黄正不要多生是非。
白起见那女子道歉，这才收起了戒备之心，不然依他的脾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如此简单地放这二人入内，万一他们有祸患之心呢？
“抱歉，姜大夫目前不见人，二位若是有事还请跟我说吧。”
黄正一听，皱起眉头说道：“我二人只是想跟那姜大夫商量商量，又不会加害于他，你又何必如此防范。”
“况且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黄正被白起认作仆从本就心头有气，如今再被阻在门外，声调不自觉拔高了两分。
白起少年心气，又怎会示弱：“姜大夫初到此地，既没有旧识，又没有新友，你们无缘无故上门，我怎能凭白放你们进去。”
黄正闻言，眉头紧锁，心头郁闷不已。但对方是主人，不愿见自己又怎么样呢。
“唉，”黄芷叹了口气，“既然姜大夫不愿相见，那我们二人也不好多叨扰，走吧，正弟。”
“姐姐，可是……”黄正不甘心地说道，站立在门前。
“怎么，你忘记母亲的嘱托了吗？”黄芷扯住黄正的袖子，俊俏的脸上露出怒容。
“万不敢忘。”黄正小声道。
正当姐弟二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出门打水的姜诺言出现了，见到门口有人，他欢迎道：
“白贤弟，既然有客人来访，请进来便是，不用如此防范。”
“姜大夫，这就是贵府了。”领路的人打开尘封已久的宅门，邀请姜诺言入内。
整座府邸石桌假山，绿树花卉应有尽有，偌大的院子里还摆着一个破旧的武器架。
虽然武器架破旧不堪，但上面的斧钺刀矛却是锋利依旧。
白起见猎心喜，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武器放在手里操练一番。
“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姜诺言漫步到石桌前，用拇指往石桌上一擦，手指立马变得黢黑起来。
“赵王不会给我安排了个凶宅吧。”姜诺言一想到这里可能曾经被抄过家灭过门，连忙把手从石桌上拿开，无奈地撇了撇嘴。
领路的人见姜诺言面露不满，连忙解释道：“姜大夫放心，这里曾经是右将军黄谒的府邸，黄谒将军与齐国交战败于观泽之后，此处就荒废了。”
姜诺言环顾四周，微微颔首，府邸陈设确实符合一位将军的品味。
况且赵国在近些年来确实是积贫积弱，吃过的败仗不在少数，那位黄谒将军应该就是某一场战争中的失败者。
“那位黄将军死后，他的子女没能继承府邸吗？”姜诺言问道，按理说一个将军只是死在战场上的话，家产理应有人继承，怎么会荒废成这个样子。
领路人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耳朵后，悄声地说道：“姜大夫，那一战过后大王震怒，褫夺了所有败军之将的爵位家产，连后代都被贬为庶民了。”
“黄家的人搬出去后，这里就没人住了。”
姜诺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加评论，历史上连“莫须有”的事情都会出现，一个败军之将被夺取爵位再正常不过。
领路人见姜诺言表情没有变化，生怕是自己怠慢了：“姜大夫不必担忧此处杂乱积灰，不久就会有奴仆过来清理，姜大人只需熟悉下府内就行了。”
姜诺言摇了摇头：“不用特意安排奴仆，找几个人过来清理了就行了。”
“姜大夫，你的意思是？”
“这座府邸只有我和他两人就够了，不必再添置其他人。”姜诺言指了指舞刀弄矛的白起，说道。
“诺。”领路人行礼之后，退出了府邸，空荡荡的府邸只剩下了姜诺言和白起二人。
“白不更，别舞刀弄枪了，登堂入室看看怎么样。”姜诺言望向出了一身薄汗的白起，喊道。
白起自丹阳之战后被封为不更，是大夫级别下面最高的一级了。
“好嘞！”白起耍了个枪花，依依不舍地把手上长矛放到武器架上后跟上了姜诺言的步伐。
堂前的采光极好，但因为长久没人打扫，姜诺言他们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激起的灰尘在阳光下分外明显。
“有了这个前堂，再也不用担心抓不到贼了。”姜诺言并未嫌弃，反而跟白起打趣道。
推开门，进入西室，木头腐朽的味道迎面扑来，白起捏着鼻子，率先走入室内，这里是主人休息和接待客人的地方。
除去放置佩剑的剑架上空空如也，其他家具都还保持原貌。
二人毫不客气，在室内翻翻找找，可翻了半天，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看见。
“可惜，我还指望能从这里拿到些机密呢，结果一个竹简都没有。”姜诺言将双手上的厚灰拍落，失望地说道。
“这个黄谒肯定不是打仗的好手，连个地图的影子都没看见！”白起也颇为郁闷，在见识了骑兵的灵活性后，他就对地图痴迷起来，无论走到哪儿，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当地的地图。
“唉，还是先把这里收拾起来吧，今晚还得住。”姜诺言望向一脸不情愿的白起，微笑道。
突然，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定是收拾屋子的仆从来了。”白起心喜，他才不愿意打扫卫生，他只想把外边兵器架上的兵器都操练一遍。
听到敲门声，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跑过去开门。
打开厚重的木门，一个魁梧的佩剑男子和一个秀气的女子正不安地站立门外。
他们身穿粗布素衣，男子的头发用布巾裹起，女子的头发用荆叉束起，打理得一丝不乱。
他们的衣服洗得很干净，没有庶民中常见的汗臭味，虽然衣袖处有新沾上的污渍，但都无伤大雅。
尽管周身外物比不上白起，可这二人却并未因此感到尴尬扭捏，不卑不亢地正视白起。
白起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不是来打扫的吗，怎么还配着剑，难道这是赵国的传统吗？
他耿直地说道：“打扫府内的事不用带剑，府内都有工具。”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是被认成奴仆了。
他本就心高气傲，此时更是不客气地说道：“你这厮好没眼力见，你看我们是像来打扫的吗。”
他正欲继续说，却在被身边女子瞪了一眼后乖巧地闭上了嘴，女子上前一步，柔和地说道：
“小兄弟，某名黄芷，这是舍弟黄正。这次叨扰府上是有事想跟主人家商量，并非为打扫府邸而来，还请多多见谅，行个方便。”
说完，她向白起赔礼道歉，同时用眼神示意黄正不要多生是非。
白起见那女子道歉，这才收起了戒备之心，不然依他的脾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如此简单地放这二人入内，万一他们有祸患之心呢？
“抱歉，姜大夫目前不见人，二位若是有事还请跟我说吧。”
黄正一听，皱起眉头说道：“我二人只是想跟那姜大夫商量商量，又不会加害于他，你又何必如此防范。”
“况且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黄正被白起认作仆从本就心头有气，如今再被阻在门外，声调不自觉拔高了两分。
白起少年心气，又怎会示弱：“姜大夫初到此地，既没有旧识，又没有新友，你们无缘无故上门，我怎能凭白放你们进去。”
黄正闻言，眉头紧锁，心头郁闷不已。但对方是主人，不愿见自己又怎么样呢。
“唉，”黄芷叹了口气，“既然姜大夫不愿相见，那我们二人也不好多叨扰，走吧，正弟。”
“姐姐，可是……”黄正不甘心地说道，站立在门前。
“怎么，你忘记母亲的嘱托了吗？”黄芷扯住黄正的袖子，俊俏的脸上露出怒容。
“万不敢忘。”黄正小声道。
正当姐弟二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出门打水的姜诺言出现了，见到门口有人，他欢迎道：
“白贤弟，既然有客人来访，请进来便是，不用如此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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