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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动手

    “上官,我来了,师父逃跑的事真的和我无关。”庖房学徒弯腰低头,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时不时用胆怯的眼神偷看姜诺言和白起二人。

    白起冷哼一声,吓得学徒瘦弱的身子直颤:“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准备有所隐藏吗?你师父可是杀了相国的凶手,你免不了遭牵连,早点坦白,说不定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我师父他没有杀相国。”学徒头更低了,像蚊子一样嗡嗡道。

    “还敢狡辩,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白起抬起手,朝着缩头闭眼的学徒打去。

    “白不更,别这么生气嘛,他只是害怕。”姜诺言拦住了白起的手,和蔼地说道,“小兄弟啊,不是我们为难你,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师父是做贼心虚才跑了,你又何必再帮他呢。”

    “可是我师父真的没有杀人。”

    “万事总得讲个理,你得拿出你师父没杀人的证据啊。”

    “我,我……”

    “姜军侯,跟他啰嗦什么,等我把他手指一根根地剁下来后他自然就会说了。”白起把剑拔得铮铮作响。

    “白不更,给小兄弟一点时间嘛,小兄弟,你可得早点说啊,白兄弟虽然年纪和你差不多,但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姜诺言伸手拦住白起,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只给你三息时间,三息过后伱再不说不要怪我剑下无情。”

    姜诺言和白起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把涉世未深的学徒都快吓哭了,他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将事实和盘托出:

    “上官,其实之前我撒谎了。”

    “那天师父做完晚宴后,确确实实是回到了下房,也锁上了庖房的门。”

    “但师父每天做完饭后,都会将庖房的钥匙交给我,让我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打开庖房去拿他事先做好的小灶。”

    “他为什么不自己离开的时候带出来呢。”姜诺言打断道。

    “因为庖房的人做完饭后出来时都要搜身,我们这些下人是不允许吃贵族的东西的,只能被赏剩菜剩饭。”学徒因为自卑头低得更下去了。

    “所以你师父就让你冒着风险去偷,自己坐享其成?”白起不悦地说道,他很看不起这个油头滑脑的“师父”。

    学徒见状,连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师父也是为了让我多吃一点,他每天都让我把他的饭带回下房去吃,但其实每天他那份都是我吃的。”

    姜诺言点了点头:“就算是每天偷东西吃,你师父也不用害怕得逃跑吧。”

    “因为,因为……”学徒又结巴起来。

    “快说!”白起不耐烦地把手按在剑柄上。

    学徒吓得面色发白,生怕自己再犹豫一下手指不保:“因为师父还会利用买菜时开小灶,每天都会多报一钱左右,等到月末的时候再跟庖房的人一起分赃。这次逃跑,也是因为这件事暴露了。”

    一钱虽然对相府来说不值一提,但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财富,这才导致那厨子做贼心虚。

    “庖房夜里还有人进去过吗?”

    “有,管账先生向师父借过钥匙,说是要吃宵夜。”

    “好了,你可以走了。”姜诺言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放走了学徒。

    白起哧鼻:“这小子到了最后还在说谎,我看那厨子是每天多报两钱还差不多。”

    姜诺言摇头:“他没有说谎。”

    “但这和我们从市井调查回来的结果对不上啊。”

    “事出反常必有因,白不更,不妨设想一下其他的情景……”

    护卫统领王贺第二次来时再没有第一次的紧张,整个人处于一种喜悦的状态。

    “上官莫忧,我等定将那厨子拿回。”王贺单膝下跪,振振有声。

    “嗯,厨子必须要抓回来,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之前要骗我。”

    “上官,何出此言啊。”

    “厨子的学徒告诉我,在夜里管账先生进过庖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姜诺言站起身来,步步紧逼,皮履踏在地上的沙沙声化作一双巨手朝王贺而去。

    王贺面色发白,噗噗的心跳声有节奏地传入耳中,尽管脑海中不断思考着该如何狡辩,但他的喉咙却是像被扼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我,我……”王贺恍惚间看到了白起拔剑的动作,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真是没用!”白起不悦地说道。

    “好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走吧。”姜诺言皱眉说道。

    可王贺早已经发慌到连话都听不进去了,整個身子瘫软了下去,呆呆地坐在原地。

    姜诺言摇了摇头,没去管他,和白起一起去找管账了。

    狭窄的柴房内,管账李苗借助着透进来的昏黄光线,用木棍做成的算筹在桌子算账,算出结果后又小心翼翼地写在竹简上,生怕有所纰漏。

    “李苗管账在吗。”

    门外响起敲门声,疲惫的李苗觉得门外人声音很熟悉,但实在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了。作为偌大相府内的管账,他每天要接触的人实在太多,只有在柴房算账的时间属于他自己。

    这是他的一片小天地,基本上没人打扰,这个找上门来的人一定很不礼貌。

    李苗打开门,两名衣着华贵的官员站在门外,他们站在阳光下,在昏暗中待久了的李苗有些看不清他们的脸。

    “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李苗看到对方脸庞熟悉的轮廓,在浩如烟海的记忆中不停搜索。

    “李苗,我有事要问你。”

    李苗闻言,恍惚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颤抖了一下,更加不敢直视对方的脸了。

    “你等我一下。”

    李苗走进柴房,从一堆堆柴火之中翻出了两瓶一模一样的陶瓶,他掂量了一下,找到了其中较沉的一罐。

    打开后,甜如蜜的酒香夹杂着些许涩味窜入了他的鼻孔,李苗望向瓶中浑浊的酒,心头一狠,将酒用力捧起。

    “砰!”

    一道寒光自门边传来,将酒瓶打成碎片,李苗的三根手指随着酒瓶的碎片掉在他的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手指被砍下的疼痛并没有让李苗大喊大叫,他用手抹下脸上残存的血酒,伸出舌头像猫一样舔舐着伤手。

    但下一秒,他就被人束缚住了双手,动弹不得,连脸上的血酒也被人粗鲁地擦去,他这才感觉到了丝丝刺骨的疼痛。

    “来人,往他嘴里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