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蔡觉
“寿生叔叔也去世了？”石楚惊愕不已，“你刚从他家过来？有人杀了他？！”石楚从满身枪伤的叶苏武出发，合理分析，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不是，你别乱想。我还没去寿生叔家呢，正准备去看一看。”
石楚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去世了？”
“解释起来挺复杂的，等去寿生叔家看过之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吧。”叶苏武心里一团乱麻，实际上这种事情他根本难以启齿。
面对对石楚的质询还可以糊弄一下，眼下真正难办的是，叶苏武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石新。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彼此相拥的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身子，他俩对视一眼，石楚开口问道：“哪一位啊？”
“您好，我是叶苏武的同事，他没在家，听人说这是他的女朋友家，所以我过来看看他在不在。”
石楚看着叶苏武，眼神询问他的意向。
叶苏武只觉得不明所以，他在码头都是接散活，没有固定的同事一说。而且因为他一膀子力气能抵七八个普通人，只要他在场，雇主基本上都会选择多给他几份工钱，少招其他纤夫。每次他去码头上工，往往就意味着当日有好些人找不到活干。
码头纤夫们都和他关系不好。
叶苏武牵着石楚的手，关心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动静？或者发现屋子外面有人偷看？”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叶苏武披上外衣，指了指门，示意自己去开。不过在他翻身下床后，石楚还是选择紧随其后。
“我在，你是哪位？”叶苏武没有立马开门，先警惕地问了一句。
“叶哥，是我，小蔡呀，昨天咱们刚见过面，你这就忘了？”
叶苏武听这声音确实耳熟，又懒得在门镜里偷窥，便直接打开了门。
眼见来人相貌秀气，长相斯斯文文的，却拥有着一派年迈学者才有的倨傲气质。他身披医生白褂，眼戴圆框眼镜，目光极为真诚。叶苏武觉得他十分眼熟，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究竟是谁。
“你是蔡老板的儿子？你找我做什么？”
蔡觉朝叶苏武拱手作揖：“找你道谢咯，要不是你的指路，我昨天都找不到目的地。顺便和我以后的同事套套近乎，搞好关系。”
“什么指路？同事又是什么意思？”
“同事的意思就是从事同一工作的人。”
“你把我当傻子呢！话说清楚，我虽然跟你爸熟，但也只是从他那里买药，我没兴趣也没有打算贩药。”
蔡觉挠了挠脑袋，他指向叶苏武的上衣：“昨天的特效药，还是我给你的，你还记得吗？咱们在石新队长的安排下一起行动，摧毁了阡河边上的污染源卵巢。”
叶苏武翻出上衣口袋，发觉里面正鼓鼓囊囊塞着三个塑料瓶。一瓶是石新给的药，还有一瓶是部话虫，另外一瓶空的，瓶身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特效”二字。
另外两瓶好说，这个特效药瓶叶苏武对它的记忆只有零星半点。他转身看向石楚，石楚立刻心邻神会地站出来，站在叶苏武身前。
石楚举止大方得体，她帮叶苏武说道：“抱歉先生，我家男人的记忆力不是很好，第一次见面的人很难在他心里留下印象，你能再自我介绍一下吗？以及告知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如你所见，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我理解，我现在是他的主治医生……简单的说，昨天在嫂子你离开之后，石新队长安排叶哥为我们带路，去寻找河边的污染巢穴。”蔡杰看着石楚，不急不缓地说道，“石新队长安排这次行动，作为叶哥的入队考核，就结果而言这次的考核很成功，叶哥现在已经算是我们小队的正式成员了。”
石楚胳膊肘推了推叶苏武，小声询问道：“是这么一回事吗？武哥。”
叶苏武眉头紧锁，露出困扰的表情，他牙关紧咬，看上去像是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一样。石楚清楚叶苏武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因为伤口造成的，叶苏武这是在回忆犯病时的经历。
石楚牵起叶苏武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安慰道，“好了武哥，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她看向蔡觉，“事实应该是你说的那样，否则我男人现在应该会很生气地反驳。”
“那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吧……我这次来主要是帮石新队长带一句话，他说：石寿生先生的遗体现在正在巡逻队尸体回收室。如果你们想瞻仰遗容，可以前去底层巡逻队。这是石新队长特意留给你们的特权，一般的尸体，在死后三个小时内就会被送进分解炉分解的……”
“石新……他现在在哪里？”叶苏武抓紧石楚的手，放在自己的冷汗涔涔的额头上。
蔡觉恭恭敬敬地说道：“石新队长正在石寿生先生的家里，正在帮您收拾石寿生先生的遗物。”
“你不是跟你父亲在黑市里卖药吗？怎么……”
“我跟家父在黑市卖药，是因为家父是我的家人，并不代表我就是卖药的。我的本职工作是巡逻队的研究员，今后也是您的诸多队友之一。叶哥，这一点在我昨天和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经跟您说过了，不过您因为您的病的原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有这么一回事吗？我确实记不起来，昨天咱们的任务不是去小厂区取米吗？”
“您的记忆偏差得还真是有点严重呢，污染巢穴明明位于阡河边上啊。石新队长正是看在您常年在阡河码头当纤夫，对目标地相当熟悉，所以让您帮我带路。”蔡觉温文儒雅地笑着，他和石楚一样，对叶苏武的奇怪认知保有浓厚的耐心。
“但是我明明记得……污染的大米是从小厂区那边取得的……而且我一大早也是在那边醒来的……我没能取得污染米，导致没能制作出特效药，是我害死了寿生叔……”
蔡觉一听叶苏武情绪不对，立刻紧张地喊道：“不不不，没有那回事，石寿生先生是因为痨病去世的，跟咱们的任务没有一点关系……叶哥现在手头上还有药吗？我昨天跟你初诊过，每六个小时吃一次药……”
“你该不会是没有按时服药吧？”
“不是，你别乱想。我还没去寿生叔家呢，正准备去看一看。”
石楚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去世了？”
“解释起来挺复杂的，等去寿生叔家看过之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吧。”叶苏武心里一团乱麻，实际上这种事情他根本难以启齿。
面对对石楚的质询还可以糊弄一下，眼下真正难办的是，叶苏武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石新。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彼此相拥的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身子，他俩对视一眼，石楚开口问道：“哪一位啊？”
“您好，我是叶苏武的同事，他没在家，听人说这是他的女朋友家，所以我过来看看他在不在。”
石楚看着叶苏武，眼神询问他的意向。
叶苏武只觉得不明所以，他在码头都是接散活，没有固定的同事一说。而且因为他一膀子力气能抵七八个普通人，只要他在场，雇主基本上都会选择多给他几份工钱，少招其他纤夫。每次他去码头上工，往往就意味着当日有好些人找不到活干。
码头纤夫们都和他关系不好。
叶苏武牵着石楚的手，关心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不对劲的动静？或者发现屋子外面有人偷看？”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叶苏武披上外衣，指了指门，示意自己去开。不过在他翻身下床后，石楚还是选择紧随其后。
“我在，你是哪位？”叶苏武没有立马开门，先警惕地问了一句。
“叶哥，是我，小蔡呀，昨天咱们刚见过面，你这就忘了？”
叶苏武听这声音确实耳熟，又懒得在门镜里偷窥，便直接打开了门。
眼见来人相貌秀气，长相斯斯文文的，却拥有着一派年迈学者才有的倨傲气质。他身披医生白褂，眼戴圆框眼镜，目光极为真诚。叶苏武觉得他十分眼熟，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究竟是谁。
“你是蔡老板的儿子？你找我做什么？”
蔡觉朝叶苏武拱手作揖：“找你道谢咯，要不是你的指路，我昨天都找不到目的地。顺便和我以后的同事套套近乎，搞好关系。”
“什么指路？同事又是什么意思？”
“同事的意思就是从事同一工作的人。”
“你把我当傻子呢！话说清楚，我虽然跟你爸熟，但也只是从他那里买药，我没兴趣也没有打算贩药。”
蔡觉挠了挠脑袋，他指向叶苏武的上衣：“昨天的特效药，还是我给你的，你还记得吗？咱们在石新队长的安排下一起行动，摧毁了阡河边上的污染源卵巢。”
叶苏武翻出上衣口袋，发觉里面正鼓鼓囊囊塞着三个塑料瓶。一瓶是石新给的药，还有一瓶是部话虫，另外一瓶空的，瓶身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特效”二字。
另外两瓶好说，这个特效药瓶叶苏武对它的记忆只有零星半点。他转身看向石楚，石楚立刻心邻神会地站出来，站在叶苏武身前。
石楚举止大方得体，她帮叶苏武说道：“抱歉先生，我家男人的记忆力不是很好，第一次见面的人很难在他心里留下印象，你能再自我介绍一下吗？以及告知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如你所见，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我理解，我现在是他的主治医生……简单的说，昨天在嫂子你离开之后，石新队长安排叶哥为我们带路，去寻找河边的污染巢穴。”蔡杰看着石楚，不急不缓地说道，“石新队长安排这次行动，作为叶哥的入队考核，就结果而言这次的考核很成功，叶哥现在已经算是我们小队的正式成员了。”
石楚胳膊肘推了推叶苏武，小声询问道：“是这么一回事吗？武哥。”
叶苏武眉头紧锁，露出困扰的表情，他牙关紧咬，看上去像是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一样。石楚清楚叶苏武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因为伤口造成的，叶苏武这是在回忆犯病时的经历。
石楚牵起叶苏武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安慰道，“好了武哥，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她看向蔡觉，“事实应该是你说的那样，否则我男人现在应该会很生气地反驳。”
“那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吧……我这次来主要是帮石新队长带一句话，他说：石寿生先生的遗体现在正在巡逻队尸体回收室。如果你们想瞻仰遗容，可以前去底层巡逻队。这是石新队长特意留给你们的特权，一般的尸体，在死后三个小时内就会被送进分解炉分解的……”
“石新……他现在在哪里？”叶苏武抓紧石楚的手，放在自己的冷汗涔涔的额头上。
蔡觉恭恭敬敬地说道：“石新队长正在石寿生先生的家里，正在帮您收拾石寿生先生的遗物。”
“你不是跟你父亲在黑市里卖药吗？怎么……”
“我跟家父在黑市卖药，是因为家父是我的家人，并不代表我就是卖药的。我的本职工作是巡逻队的研究员，今后也是您的诸多队友之一。叶哥，这一点在我昨天和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经跟您说过了，不过您因为您的病的原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有这么一回事吗？我确实记不起来，昨天咱们的任务不是去小厂区取米吗？”
“您的记忆偏差得还真是有点严重呢，污染巢穴明明位于阡河边上啊。石新队长正是看在您常年在阡河码头当纤夫，对目标地相当熟悉，所以让您帮我带路。”蔡觉温文儒雅地笑着，他和石楚一样，对叶苏武的奇怪认知保有浓厚的耐心。
“但是我明明记得……污染的大米是从小厂区那边取得的……而且我一大早也是在那边醒来的……我没能取得污染米，导致没能制作出特效药，是我害死了寿生叔……”
蔡觉一听叶苏武情绪不对，立刻紧张地喊道：“不不不，没有那回事，石寿生先生是因为痨病去世的，跟咱们的任务没有一点关系……叶哥现在手头上还有药吗？我昨天跟你初诊过，每六个小时吃一次药……”
“你该不会是没有按时服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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