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猜到凶手是谁
第二天一早谭文正来宾馆接上夏一帆，
“走，我们去现场！”
“护城河？”
“对！”
夏一帆呼吸微微加重，他记得上次来护城河的时候，还是和陈立一起来寻找杨磊的下落。一晃10年过去。
还是老样子。听说这地方闹鬼没有开发商愿意投资，也因此荒废了好几年，现在政府重新规划打算在这边做个利民工程。
夏一帆眺望，远处有一块被炸毁的废墟，那也正是找到尸骨的地方。
葛飞原本走在他们两的后面，突然想到什么就从边上绕过去赶在他两前面，回过头来问谭文正：“师傅，要我说能把尸体放进水泥桥墩里面的肯定是当时工地上的工人，咱就把之前几百号的工人找出来一个个审问，结果不是很快就出来了。”
“不一定。”谭文正刚要张开嘴开骂的时候，被夏一帆抢先一步。
“护城河这个项目施工现场混乱，当时有多个外包队在赶工，白天作业的工人下班回家，晚班的工人接上，但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交接，所以要想钻空子的人很容易。趁没人的时候把尸体放进去再把事先混拌好的水泥倒进去，没人会发现异样。”
葛飞对着夏一帆大拇指：“不愧是我师傅找来的人。”
“那天杨磊从你家出去坐上611路公交车到护城河东面的公交站牌后下车，然后一个人进入这片荒草地，同时也消失在监控里。而杨磊所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来自护城河西面的一个公用电话亭，很遗憾周围在施工监控线路被损坏，查不到是谁打的那通电话。”
谭文正懊恼的抓了抓头皮，“还有王一玲当时在火车站和顾晚秋通完电话后去了哪里？这些问题真让人头疼。”
“监控录像显示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哪？”
小葛抢着在谭文正前答道：“王一玲从火车站出去后往上塘路方向走去，但由于那边在新建高架监控也被破坏！”
“一天到晚修修修，建建建，没完没了。”谭文正说着抬脚把一颗石头踢进河里。
夏一帆把最后一嘴烟抽完，给小慧打了个电话，谭文正听出电话里面主要是关于两个小孩的情况。他觉得现在大部分夫妻都一样，为了孩子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你女儿夏天是......”谭文正话说到一半就听见葛飞扯着嗓门在叫自己。
“师傅，师傅有了，有了！”
谭文正：“......”
“葛飞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说话不要这么急躁，有了有了是有什么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怀孕了！还有你以后叫师傅叫一声就够了，我又不聋。你师傅，师傅的叫，打算去西天取经啊？”
“师傅，你在夏老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说，什么事？”
“小陈打电话过来说，找到王一玲大学时期的室友，她提供了一条线索。”
“她人现在在哪？”
洛城城郊卫生院三楼，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打疫苗的小孩，现在这个点刚好是人最多的时候，哭声、嬉闹声融在一起。
里面出来一个约莫30来岁的女人。
谭文正上前道：“你是王一玲的大学室友吗？”
女子点点头：“对，我们坐下说。”
“我记得王一玲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她的穿着打扮都挺朴素的，但没过多久，整个人打扮一下子洋气起来。而且还背起了名牌包包，穿的用的看着都不便宜。我们当时还问她来着，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大一下半学期说是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当时还请我们一起去吃饭来着，再后来她就搬出去和她男朋友一起住了。”
他们三人从卫生院出来，夏一帆说想回学校看看，谭文正让葛飞先回派出所，自己跟着夏一帆一起去。夏一帆带着谭文正在学校东门一片湖旁坐下。
“她呢？”
“谁？”
“欧阳青青！”
“你不是都发话了嘛，我让她自己先回去了。”
“夏一帆，我们来着就是发呆的？”
“杨磊以前经常会坐在这钓鱼。”
“一帆，你是不是已经猜到谁是凶手了？”
夏一帆转头撞见谭文正那带着质疑却坚定的眼神。“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
“从我告诉你，杨磊和王一玲找到的时候，你的表情就显的很奇怪，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两已经遭遇不测。”
“失踪这么久了，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夏一帆，按我们正常人的想法来说，在正在建造的桥墩内发现尸体。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这尸体是被工地工人放进桥墩里再用水泥封起来。但你首先想到的不是工地工人，而是工地以外的人趁着工地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放进去的。所以我想你是已经猜到谁是凶手，所以才会那么说。”
夏一帆整个人僵在那里没有接话。
“一帆，我们现在应该算的上是朋友了吧，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包庇谁？是不是你大女儿夏天的亲生母亲？”
谭文正看见夏一帆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轻松许多。
谭文正拿出本子和笔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一帆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不能确定。我之所以会怀疑到晚秋，是从他继父淹死那件事情开始的，那个事情发生在我们老家清光县，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因为我们老家那一块一直在传拆迁的事情，晚秋怕家里的房产证被她继父拿走，所以想回去把证拿过来。我那时候学校忙抽不出时间，就没陪她一起。她回到老家的那天晚上她继父连人带车一起掉进她家边上的河里，最后被淹死。”
“警方有调查吗？”
“有，而且警方当天在询问村民的时候，附近一村民有人反映那天去屋后面小便的时候看见鬼。”
“鬼？”
“对，他说看见一个头发很长，穿着晚秋母亲长裙的一个影子一晃而过，随后听见砰的一声有东西掉入水里的声音。但是由于这个村民晚上喝了不少酒，所以最后警方没有采纳他的说话。”
“晚秋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所以说看到鬼了。”
“然后呢？”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有警方来我们的出租房里找晚秋，问了一些问题。”
“从他们交谈中我才知道，晚秋继父曹达康死之前去见过晚秋，晚秋把他赶出去，还惊动了周围村民。另外还有一点警方在曹达康胃里面检测到过量的安眠药。”
“接着呢？”
“最后警方找不到疑点，判定他是因为失误掉入河里淹死，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谭文正原本在记录的手突然停下：“但这件事情也不能说明什么？”
“谭警官，一件事情不能说明什么，当你把所以事情连起来看的时候，就会觉得奇怪了。”
“你指？杨磊和王一玲？”
“不止，还有钱有来杀妻案。所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所有的事情都和晚秋关系。”
“走，我们去现场！”
“护城河？”
“对！”
夏一帆呼吸微微加重，他记得上次来护城河的时候，还是和陈立一起来寻找杨磊的下落。一晃10年过去。
还是老样子。听说这地方闹鬼没有开发商愿意投资，也因此荒废了好几年，现在政府重新规划打算在这边做个利民工程。
夏一帆眺望，远处有一块被炸毁的废墟，那也正是找到尸骨的地方。
葛飞原本走在他们两的后面，突然想到什么就从边上绕过去赶在他两前面，回过头来问谭文正：“师傅，要我说能把尸体放进水泥桥墩里面的肯定是当时工地上的工人，咱就把之前几百号的工人找出来一个个审问，结果不是很快就出来了。”
“不一定。”谭文正刚要张开嘴开骂的时候，被夏一帆抢先一步。
“护城河这个项目施工现场混乱，当时有多个外包队在赶工，白天作业的工人下班回家，晚班的工人接上，但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交接，所以要想钻空子的人很容易。趁没人的时候把尸体放进去再把事先混拌好的水泥倒进去，没人会发现异样。”
葛飞对着夏一帆大拇指：“不愧是我师傅找来的人。”
“那天杨磊从你家出去坐上611路公交车到护城河东面的公交站牌后下车，然后一个人进入这片荒草地，同时也消失在监控里。而杨磊所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来自护城河西面的一个公用电话亭，很遗憾周围在施工监控线路被损坏，查不到是谁打的那通电话。”
谭文正懊恼的抓了抓头皮，“还有王一玲当时在火车站和顾晚秋通完电话后去了哪里？这些问题真让人头疼。”
“监控录像显示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哪？”
小葛抢着在谭文正前答道：“王一玲从火车站出去后往上塘路方向走去，但由于那边在新建高架监控也被破坏！”
“一天到晚修修修，建建建，没完没了。”谭文正说着抬脚把一颗石头踢进河里。
夏一帆把最后一嘴烟抽完，给小慧打了个电话，谭文正听出电话里面主要是关于两个小孩的情况。他觉得现在大部分夫妻都一样，为了孩子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你女儿夏天是......”谭文正话说到一半就听见葛飞扯着嗓门在叫自己。
“师傅，师傅有了，有了！”
谭文正：“......”
“葛飞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说话不要这么急躁，有了有了是有什么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怀孕了！还有你以后叫师傅叫一声就够了，我又不聋。你师傅，师傅的叫，打算去西天取经啊？”
“师傅，你在夏老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说，什么事？”
“小陈打电话过来说，找到王一玲大学时期的室友，她提供了一条线索。”
“她人现在在哪？”
洛城城郊卫生院三楼，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打疫苗的小孩，现在这个点刚好是人最多的时候，哭声、嬉闹声融在一起。
里面出来一个约莫30来岁的女人。
谭文正上前道：“你是王一玲的大学室友吗？”
女子点点头：“对，我们坐下说。”
“我记得王一玲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她的穿着打扮都挺朴素的，但没过多久，整个人打扮一下子洋气起来。而且还背起了名牌包包，穿的用的看着都不便宜。我们当时还问她来着，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大一下半学期说是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当时还请我们一起去吃饭来着，再后来她就搬出去和她男朋友一起住了。”
他们三人从卫生院出来，夏一帆说想回学校看看，谭文正让葛飞先回派出所，自己跟着夏一帆一起去。夏一帆带着谭文正在学校东门一片湖旁坐下。
“她呢？”
“谁？”
“欧阳青青！”
“你不是都发话了嘛，我让她自己先回去了。”
“夏一帆，我们来着就是发呆的？”
“杨磊以前经常会坐在这钓鱼。”
“一帆，你是不是已经猜到谁是凶手了？”
夏一帆转头撞见谭文正那带着质疑却坚定的眼神。“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
“从我告诉你，杨磊和王一玲找到的时候，你的表情就显的很奇怪，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两已经遭遇不测。”
“失踪这么久了，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夏一帆，按我们正常人的想法来说，在正在建造的桥墩内发现尸体。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这尸体是被工地工人放进桥墩里再用水泥封起来。但你首先想到的不是工地工人，而是工地以外的人趁着工地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放进去的。所以我想你是已经猜到谁是凶手，所以才会那么说。”
夏一帆整个人僵在那里没有接话。
“一帆，我们现在应该算的上是朋友了吧，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包庇谁？是不是你大女儿夏天的亲生母亲？”
谭文正看见夏一帆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轻松许多。
谭文正拿出本子和笔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一帆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不能确定。我之所以会怀疑到晚秋，是从他继父淹死那件事情开始的，那个事情发生在我们老家清光县，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因为我们老家那一块一直在传拆迁的事情，晚秋怕家里的房产证被她继父拿走，所以想回去把证拿过来。我那时候学校忙抽不出时间，就没陪她一起。她回到老家的那天晚上她继父连人带车一起掉进她家边上的河里，最后被淹死。”
“警方有调查吗？”
“有，而且警方当天在询问村民的时候，附近一村民有人反映那天去屋后面小便的时候看见鬼。”
“鬼？”
“对，他说看见一个头发很长，穿着晚秋母亲长裙的一个影子一晃而过，随后听见砰的一声有东西掉入水里的声音。但是由于这个村民晚上喝了不少酒，所以最后警方没有采纳他的说话。”
“晚秋母亲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所以说看到鬼了。”
“然后呢？”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有警方来我们的出租房里找晚秋，问了一些问题。”
“从他们交谈中我才知道，晚秋继父曹达康死之前去见过晚秋，晚秋把他赶出去，还惊动了周围村民。另外还有一点警方在曹达康胃里面检测到过量的安眠药。”
“接着呢？”
“最后警方找不到疑点，判定他是因为失误掉入河里淹死，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谭文正原本在记录的手突然停下：“但这件事情也不能说明什么？”
“谭警官，一件事情不能说明什么，当你把所以事情连起来看的时候，就会觉得奇怪了。”
“你指？杨磊和王一玲？”
“不止，还有钱有来杀妻案。所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所有的事情都和晚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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