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涅槃重生
同样是那个房间里，温度一样的三十八摄氏度，甲第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视野中逐渐清晰过来，除了脑袋涨得发热外，其他的感觉都正常。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很简陋的棚子，只有桌椅板凳和几条木质长凳而已，头顶上吊着几根绳子，似乎用于晾晒衣服之类的东西。
“我还活着？”甲第低声呢喃了句，随即便皱起眉头。回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昏迷前的时候，甲第看到的只有黑暗，而且是从背后袭来，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直到昏睡过去。但是甲第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那么自己怎么醒来的？难道是有人把自己救醒的吗？可问题又来了，谁救了自己？
甲第摇了摇头，将这个问题暂时放弃。既然没死，至少还算是个好消息吧！不管自己是如何醒来的，总比莫名其妙死掉强。
甲第想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使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些。突然发现四肢都动不了，吃力的抬起了下头，发现手脚都在，只是控制不了四肢。忽然间，门口传来响动，甲第用尽全力扭头望去，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甲第不认识这个人，满头的苍白发，配上满脸的皱纹的老人。老人穿着破烂的衣裳，走路有点颤抖，看样子像是患病或者干脆就是残疾。甲第注意到，这个老人的右腿似乎断裂了，走起路来有点跛。
“你……醒了？”老人站在门口问道，话语带着惊喜的语气。
听到老人说话，甲第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老人把自己救了，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自己还是活着的。
不过他并未马上答复老人，因为他实在是疼痛难忍，而且四肢不能动弹，声音从喉咙中冲出来确实不成语言的嘶哑声。
老人看到甲第没有回答他，也猜到了甲第现在大概的状态，拄着拐杖慢吞吞走过来，蹲到了床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甲第的头。
“你叫什么？”老人柔声询问道。
“甲……甲……”甲第努力发出微弱的音节，希望通过声音引起老人的注意。
“嗯？”老人疑惑的轻呼了一声。
“甲……甲……”
“嗯。”老人点头表示知晓，然后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能说话吗？”
甲第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依旧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却也勉强算是回答了老人的问题。
“哦。”老人似懂非懂，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的帮甲第整理了一下被子。
甲第看着老人，努力想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清澈一些，他想告诉这个老人关于自己身体的信息，但是他努力尝试半天，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老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你别着急，慢慢来。”
“……”
“我先走了，你安心养伤吧。”
“……”
“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
“你叫我老陈叔把，我是电子工程院的一名退休教授。”
“……”
“……”
“哎呀，我忘了，你肯定说不出话来。”
甲第：“……”
“我是在海边捡到你的，那时候你有气无力，整个人都软在沙滩边。我和邻居的机械工程师老崔一起把你救回来，本来以为你没多久就醒了，谁知道你一趟就是五年。期间靠着我和老崔轮流给你喂吃的，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成了植物人，谁知道你今天居然醒了过来，大福气人啊。我赶紧过去给老崔说下。”说完就兴奋的跑出去了。
留下甲第躺在木板床上发呆，心里琢磨着刚才的那些话：“大福气？植物人？喂食？植物人怎么可能醒呢？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在幻听。”
“老崔老崔。”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来啦来啦。”房门打开一条缝，一张满脸笑容的脸探进头来。
“嘿，小兄弟，看你现在这个状况，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老崔问。
甲第眨了下眼睛，同时喉咙发出嘶哑的“恩”。
“我跟你说啊小兄弟，你真是运气逆天。救你那天狂风暴雨，海浪居然把你冲上岸边，恰巧被老陈发现带我过去把你扛回来，不然你就一命呜呼了。”只见崔叔在手忙足道的表达着当时的情形。
“当初，你的情况可吓坏了老崔，老崔一辈子接触最多的就是电脑和仿生人，但你这种奇迹我可是第一次碰上，我跟老崔商量要不要马上报警，让警察找人来问下。你猜老崔怎么说？”
甲第：“怎……”
“老崔告诉我，像你这种情况，只能等你自己恢复意识。如果没办法醒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甲第又眨了下眼睛。
“其实当时老崔挺害怕的，他担心你会一直睡过去。”崔叔继续说：“幸亏老陈及时发现你，并且送你来医院。我和老陈费劲千辛万苦把你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甲第：“……”
甲第又眨眨眼睛。
崔叔：“别装傻了，你肯定是想报答我和老陈的救命之恩，对吧？”
甲第：“……”
陈叔见崔叔越说越不描边际，赶紧把他推出去，然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崔叔走后，甲第发现自己身体已经恢复的一点点，而且比预料的要好许多，至少稍微动下手指脚趾已经不再困难。
虽然这具身体曾经是个植物人，但毕竟已经昏迷了太长时间，现在突然清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未全部恢复。
甲第试图坐起来，但由于身体太虚弱，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抬起手臂。
他努力调节自己呼吸的频率，让血液循环变慢，使身体逐渐适应这具陌生的新躯体，以便能够快速的掌握自己的身体。
不过他发现自己的双腿仍旧没有丝毫感觉，即使他尝试着活动自己的膝盖和关节也是如此。
甲第有些失落。
这是他第二次失败。
此时甲第已经不再挣扎，闭上双眼，慢慢缓下神来努力回想起这期间脑中发生的一切，喃喃自语道：我还算是我自己吗？梦中的一切那么的真实，而且由开始到现在的际遇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我的灵魂，确实存在在这个世界里。
甲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既然我还是原来的自己，既然我还是这副躯壳，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纠结下去呢？
这个时候，门口外响起一阵的嘈杂声。
“小兄弟，我给你熬了一碗粥，趁热喝了吧。”听见这句话，原来是陈叔出去弄吃的回来了。
我轻声说了声“谢......”。
随后，陈叔端着碗进来。陈叔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揭开盖子，顿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这是米粒与玉米混合煮制成的米粥，浓郁的汤汁，散发出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吞咽唾沫。
“小兄弟，趁热喝吧，不够锅里还有。”陈叔笑眯眯的说。
我闻到那香喷喷的味儿，肚子不禁咕噜叫了一声。我的胃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接着陈叔熟练的把粥吹冷后送进我的口中，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顿时，米粥顺着我的嗓子往胃里流淌，瞬间温暖我干涸冰凉的腹腔，同时也让我的心情好了起来。
完毕后，陈叔笑道“你先休息休息，应该过多几天你就能起来活动了。”
接着端着碗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运动过多，吃完粥后慢慢就又睡着过去了。
“我还活着？”甲第低声呢喃了句，随即便皱起眉头。回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昏迷前的时候，甲第看到的只有黑暗，而且是从背后袭来，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直到昏睡过去。但是甲第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那么自己怎么醒来的？难道是有人把自己救醒的吗？可问题又来了，谁救了自己？
甲第摇了摇头，将这个问题暂时放弃。既然没死，至少还算是个好消息吧！不管自己是如何醒来的，总比莫名其妙死掉强。
甲第想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使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些。突然发现四肢都动不了，吃力的抬起了下头，发现手脚都在，只是控制不了四肢。忽然间，门口传来响动，甲第用尽全力扭头望去，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甲第不认识这个人，满头的苍白发，配上满脸的皱纹的老人。老人穿着破烂的衣裳，走路有点颤抖，看样子像是患病或者干脆就是残疾。甲第注意到，这个老人的右腿似乎断裂了，走起路来有点跛。
“你……醒了？”老人站在门口问道，话语带着惊喜的语气。
听到老人说话，甲第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老人把自己救了，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自己还是活着的。
不过他并未马上答复老人，因为他实在是疼痛难忍，而且四肢不能动弹，声音从喉咙中冲出来确实不成语言的嘶哑声。
老人看到甲第没有回答他，也猜到了甲第现在大概的状态，拄着拐杖慢吞吞走过来，蹲到了床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甲第的头。
“你叫什么？”老人柔声询问道。
“甲……甲……”甲第努力发出微弱的音节，希望通过声音引起老人的注意。
“嗯？”老人疑惑的轻呼了一声。
“甲……甲……”
“嗯。”老人点头表示知晓，然后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能说话吗？”
甲第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依旧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却也勉强算是回答了老人的问题。
“哦。”老人似懂非懂，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的帮甲第整理了一下被子。
甲第看着老人，努力想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清澈一些，他想告诉这个老人关于自己身体的信息，但是他努力尝试半天，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老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你别着急，慢慢来。”
“……”
“我先走了，你安心养伤吧。”
“……”
“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
“你叫我老陈叔把，我是电子工程院的一名退休教授。”
“……”
“……”
“哎呀，我忘了，你肯定说不出话来。”
甲第：“……”
“我是在海边捡到你的，那时候你有气无力，整个人都软在沙滩边。我和邻居的机械工程师老崔一起把你救回来，本来以为你没多久就醒了，谁知道你一趟就是五年。期间靠着我和老崔轮流给你喂吃的，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成了植物人，谁知道你今天居然醒了过来，大福气人啊。我赶紧过去给老崔说下。”说完就兴奋的跑出去了。
留下甲第躺在木板床上发呆，心里琢磨着刚才的那些话：“大福气？植物人？喂食？植物人怎么可能醒呢？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在幻听。”
“老崔老崔。”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来啦来啦。”房门打开一条缝，一张满脸笑容的脸探进头来。
“嘿，小兄弟，看你现在这个状况，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老崔问。
甲第眨了下眼睛，同时喉咙发出嘶哑的“恩”。
“我跟你说啊小兄弟，你真是运气逆天。救你那天狂风暴雨，海浪居然把你冲上岸边，恰巧被老陈发现带我过去把你扛回来，不然你就一命呜呼了。”只见崔叔在手忙足道的表达着当时的情形。
“当初，你的情况可吓坏了老崔，老崔一辈子接触最多的就是电脑和仿生人，但你这种奇迹我可是第一次碰上，我跟老崔商量要不要马上报警，让警察找人来问下。你猜老崔怎么说？”
甲第：“怎……”
“老崔告诉我，像你这种情况，只能等你自己恢复意识。如果没办法醒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甲第又眨了下眼睛。
“其实当时老崔挺害怕的，他担心你会一直睡过去。”崔叔继续说：“幸亏老陈及时发现你，并且送你来医院。我和老陈费劲千辛万苦把你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甲第：“……”
甲第又眨眨眼睛。
崔叔：“别装傻了，你肯定是想报答我和老陈的救命之恩，对吧？”
甲第：“……”
陈叔见崔叔越说越不描边际，赶紧把他推出去，然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崔叔走后，甲第发现自己身体已经恢复的一点点，而且比预料的要好许多，至少稍微动下手指脚趾已经不再困难。
虽然这具身体曾经是个植物人，但毕竟已经昏迷了太长时间，现在突然清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未全部恢复。
甲第试图坐起来，但由于身体太虚弱，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抬起手臂。
他努力调节自己呼吸的频率，让血液循环变慢，使身体逐渐适应这具陌生的新躯体，以便能够快速的掌握自己的身体。
不过他发现自己的双腿仍旧没有丝毫感觉，即使他尝试着活动自己的膝盖和关节也是如此。
甲第有些失落。
这是他第二次失败。
此时甲第已经不再挣扎，闭上双眼，慢慢缓下神来努力回想起这期间脑中发生的一切，喃喃自语道：我还算是我自己吗？梦中的一切那么的真实，而且由开始到现在的际遇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我的灵魂，确实存在在这个世界里。
甲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既然我还是原来的自己，既然我还是这副躯壳，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纠结下去呢？
这个时候，门口外响起一阵的嘈杂声。
“小兄弟，我给你熬了一碗粥，趁热喝了吧。”听见这句话，原来是陈叔出去弄吃的回来了。
我轻声说了声“谢......”。
随后，陈叔端着碗进来。陈叔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揭开盖子，顿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这是米粒与玉米混合煮制成的米粥，浓郁的汤汁，散发出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吞咽唾沫。
“小兄弟，趁热喝吧，不够锅里还有。”陈叔笑眯眯的说。
我闻到那香喷喷的味儿，肚子不禁咕噜叫了一声。我的胃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接着陈叔熟练的把粥吹冷后送进我的口中，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顿时，米粥顺着我的嗓子往胃里流淌，瞬间温暖我干涸冰凉的腹腔，同时也让我的心情好了起来。
完毕后，陈叔笑道“你先休息休息，应该过多几天你就能起来活动了。”
接着端着碗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运动过多，吃完粥后慢慢就又睡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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