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一次走私
布尔汉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顾不上收拾旅馆的行李，叫上两名武士就连夜赶回了叶赫部落。
布尔汉出了辽东边墙之后，向东北斜插辽河上游，向北几十里就抵达了四平附近。
叶赫城就在四平东南的山里，金台吉和布扬古俩一人一座，前者东城后者西城，但实际上就隔着一条小河。
叶赫城从金台吉父亲那一辈就开始双王治国，也就是两名贝勒平起平坐共同管理部落，为了方便管理，叶赫城被分割为东西二城池。
西城三面山林一面临水，开东西二门，内城门还有瓮城，角楼。
布尔汉一行很快就进入了叶赫西城，这时候叶赫西城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少量的巡逻士兵。
布杨古的府邸位于叶赫西城南部，院子足足有三重，包衣上百。
下人们都认得布尔汉，因此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了院子最深处的一座厢房门口，敲了敲门，布尔汉低声问道：“大哥，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
布尔汉推开房门，走进了厢房。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炕上批改公文的布杨古。
桌上除了公文便只有一方砚台和一座烛台。
布杨古穿着猞猁狲裘，戴着一顶纯紫色的貂帽，两根貂尾垂在两侧。
听到布尔汉推开门进来了，布杨古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脑袋来打量这个弟弟。
“一个月不见，你倒是胖了一些呢，在大明吃肥了呀。”
“大哥莫要取笑我了，这次我是给部落带来了一件大生意呀。”
布杨古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只知道打打杀杀，恁地忽然就会做生意了。
“你说说，有你带来了个什么生意。”
布尔汉也不说话，直接从袋子里掏出了小铁锭和小袋粮食放在了布扬古面前。
“这，这是。”
布扬古看到铁锭之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大哥，布尔汉心里充满了自豪，平日里你们总说我瓜，其实我一点都不瓜，有时候我机智的一批。
“大哥，我在大明新交的兄弟李思齐是辽东李家的人，他们希望能私下和我们做交易，价格比那些奸商高得多。”
布扬古稍一思索，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就拍版决定了。
“行，你到牧场去挑战马，下次开市的时候带过去交易。”
........
转眼就到了第二个月开市的日子，成百上千的女真人带着自己在山林中挖到的人参和狩猎的兽皮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庆余堡马市，希望将手上的货物换回一些粮食和布匹。
很多部落都是成百上千的派遣人员来马市交易，布尔汉这样一支赶着上百战马的团队只能算是中等规模。
检验了他们的赦书之后，守卫马市的士兵们就让这些人进去了。
布尔汉让手下们装模做样的卖给太仆寺几匹战马，其他的战马都被圈在一起，自己亲自去拜访李思齐。
当布尔汉一脸喜庆的走进自己办公的衙门的时候，李思齐就知道货来了。
“李兄弟，我把货物给你带来了。”
布尔汉这个糙汉子居然在衙门里就喊开了，把李思齐吓的不轻。
“出去讲，咱们出去讲。”
李思齐连推带拉才把布尔汉这个莽汉给带出了衙门。
“呼——”
李思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第一次走私没经验，下次绝对不能让布尔汉这个憨货来传消息了。
“走吧，带我看看去。”
跟着布尔汉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同福客栈，这间客栈也是李家的店铺，专门为走私战马提供方便。
客栈的地窖里就藏着那些用来交易的物资。
“少爷，店里的人都看过了，这些叶赫人带来的都是都是两三岁的健壮好马。”
店铺的掌柜凑了上来，将检验的情况做了简单的汇报。
“带这些兄弟下去看一下物资，让他们也检验一下我们的货物。”李思齐吩咐掌柜。
“是，少爷。”
掌柜带着叶赫武士们下了地窖，下面堆放的十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铁锭。
布尔汉还是第一次和大明交易这么多的违禁物资，心里不由得突突乱跳。李思齐也没好到哪里去，两辈子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做犯法的事情。
叶赫武士们将箱子拆开，一块块铁锭都被稻草包裹着，码放得整整齐齐。
布尔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铁锭看上去品相相当不错，是打造武器和铠甲的好原料。
两人站在地窖里，看着叶赫武士和掌柜的清点物资，在昏暗的火把光照下，整个地窖都显得阴森森的。
按照两人之前谈的价格，结算下来刚好值一百匹黑龙江战马。
布尔汉的族人们还带来了不少人参和兽皮，也一并卖给了李家的店子。
临走之前，李思齐又和布尔汉约好下个月继续送一百匹战马，布尔汉高兴的答应了。
布尔汉走后，李思齐让自己的家丁们将骑来的蒙古劣马通通换成高大健壮的黑龙江战马，来了一处偷梁换柱。
至于那些蒙古马要么作为拉车的驮马，要么就便宜卖掉。
李思齐带着一百多骑去驻守马市，又带着一百多骑回开原，人数和马匹数目都没有变化，谁也查不出问题。
回到开原之后，李思齐就会在李家商队来开原做买卖的时候将家丁队伍里的黑龙江战马和商队的蒙古劣马交换。
等李家商队离开开原的时候，黑龙江战马就这么被运出去了。
这些战马会以驮马的名义，一路向南，在山海关由李家的人安排通过，进入内地之后，再高价出手。
一趟下来，平均每匹战马能卖到一百多两银子，除去一路上的人工成本和李家的分成，李思齐一家可以分到三十多两，一百匹就是三千两。
加上那些收购的人参和兽皮，和叶赫部落和贸易，一年能挣到五万两。
这还是在没有垄断叶赫部落贸易的情况之下，早就被李如柳垄断的乌拉和辉发部落就算不走私战马，一年都能有五万多两银子的盈利。
布尔汉出了辽东边墙之后，向东北斜插辽河上游，向北几十里就抵达了四平附近。
叶赫城就在四平东南的山里，金台吉和布扬古俩一人一座，前者东城后者西城，但实际上就隔着一条小河。
叶赫城从金台吉父亲那一辈就开始双王治国，也就是两名贝勒平起平坐共同管理部落，为了方便管理，叶赫城被分割为东西二城池。
西城三面山林一面临水，开东西二门，内城门还有瓮城，角楼。
布尔汉一行很快就进入了叶赫西城，这时候叶赫西城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少量的巡逻士兵。
布杨古的府邸位于叶赫西城南部，院子足足有三重，包衣上百。
下人们都认得布尔汉，因此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了院子最深处的一座厢房门口，敲了敲门，布尔汉低声问道：“大哥，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
布尔汉推开房门，走进了厢房。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炕上批改公文的布杨古。
桌上除了公文便只有一方砚台和一座烛台。
布杨古穿着猞猁狲裘，戴着一顶纯紫色的貂帽，两根貂尾垂在两侧。
听到布尔汉推开门进来了，布杨古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脑袋来打量这个弟弟。
“一个月不见，你倒是胖了一些呢，在大明吃肥了呀。”
“大哥莫要取笑我了，这次我是给部落带来了一件大生意呀。”
布杨古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只知道打打杀杀，恁地忽然就会做生意了。
“你说说，有你带来了个什么生意。”
布尔汉也不说话，直接从袋子里掏出了小铁锭和小袋粮食放在了布扬古面前。
“这，这是。”
布扬古看到铁锭之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大哥，布尔汉心里充满了自豪，平日里你们总说我瓜，其实我一点都不瓜，有时候我机智的一批。
“大哥，我在大明新交的兄弟李思齐是辽东李家的人，他们希望能私下和我们做交易，价格比那些奸商高得多。”
布扬古稍一思索，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就拍版决定了。
“行，你到牧场去挑战马，下次开市的时候带过去交易。”
........
转眼就到了第二个月开市的日子，成百上千的女真人带着自己在山林中挖到的人参和狩猎的兽皮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庆余堡马市，希望将手上的货物换回一些粮食和布匹。
很多部落都是成百上千的派遣人员来马市交易，布尔汉这样一支赶着上百战马的团队只能算是中等规模。
检验了他们的赦书之后，守卫马市的士兵们就让这些人进去了。
布尔汉让手下们装模做样的卖给太仆寺几匹战马，其他的战马都被圈在一起，自己亲自去拜访李思齐。
当布尔汉一脸喜庆的走进自己办公的衙门的时候，李思齐就知道货来了。
“李兄弟，我把货物给你带来了。”
布尔汉这个糙汉子居然在衙门里就喊开了，把李思齐吓的不轻。
“出去讲，咱们出去讲。”
李思齐连推带拉才把布尔汉这个莽汉给带出了衙门。
“呼——”
李思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第一次走私没经验，下次绝对不能让布尔汉这个憨货来传消息了。
“走吧，带我看看去。”
跟着布尔汉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同福客栈，这间客栈也是李家的店铺，专门为走私战马提供方便。
客栈的地窖里就藏着那些用来交易的物资。
“少爷，店里的人都看过了，这些叶赫人带来的都是都是两三岁的健壮好马。”
店铺的掌柜凑了上来，将检验的情况做了简单的汇报。
“带这些兄弟下去看一下物资，让他们也检验一下我们的货物。”李思齐吩咐掌柜。
“是，少爷。”
掌柜带着叶赫武士们下了地窖，下面堆放的十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铁锭。
布尔汉还是第一次和大明交易这么多的违禁物资，心里不由得突突乱跳。李思齐也没好到哪里去，两辈子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做犯法的事情。
叶赫武士们将箱子拆开，一块块铁锭都被稻草包裹着，码放得整整齐齐。
布尔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铁锭看上去品相相当不错，是打造武器和铠甲的好原料。
两人站在地窖里，看着叶赫武士和掌柜的清点物资，在昏暗的火把光照下，整个地窖都显得阴森森的。
按照两人之前谈的价格，结算下来刚好值一百匹黑龙江战马。
布尔汉的族人们还带来了不少人参和兽皮，也一并卖给了李家的店子。
临走之前，李思齐又和布尔汉约好下个月继续送一百匹战马，布尔汉高兴的答应了。
布尔汉走后，李思齐让自己的家丁们将骑来的蒙古劣马通通换成高大健壮的黑龙江战马，来了一处偷梁换柱。
至于那些蒙古马要么作为拉车的驮马，要么就便宜卖掉。
李思齐带着一百多骑去驻守马市，又带着一百多骑回开原，人数和马匹数目都没有变化，谁也查不出问题。
回到开原之后，李思齐就会在李家商队来开原做买卖的时候将家丁队伍里的黑龙江战马和商队的蒙古劣马交换。
等李家商队离开开原的时候，黑龙江战马就这么被运出去了。
这些战马会以驮马的名义，一路向南，在山海关由李家的人安排通过，进入内地之后，再高价出手。
一趟下来，平均每匹战马能卖到一百多两银子，除去一路上的人工成本和李家的分成，李思齐一家可以分到三十多两，一百匹就是三千两。
加上那些收购的人参和兽皮，和叶赫部落和贸易，一年能挣到五万两。
这还是在没有垄断叶赫部落贸易的情况之下，早就被李如柳垄断的乌拉和辉发部落就算不走私战马，一年都能有五万多两银子的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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