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赵处长
刘凡没有解释什么，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匆匆出门。
地下城的温度持续降低，今天零下十八度，而且湿度比较大，这种湿冷冷到骨子里，非常难受，好在没有风，尚能忍受。
想到地面上还有铁路工人在拼命维持交通线，他的脚步快了几分，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掌握了地源热泵技术，他迫不及待想献给国家。
市政府在第2地下城，目前市里的6个地下城并没有联通，想去别的地下城只能走地表。
刘凡写好了申请单，负责审核的官员皱着眉头问：“你说你要见市长，有预约吗？”
“没有。”刘凡摇头。
“市长日理万机，应该没空见你。”官员摇头，神态中透露着几分疲惫，劝道：“大家都很辛苦，你这么年轻，有什么难处忍一忍，苦日子总会过去的。”
“我有一门技术，很可能对国家有用，我要见市长谈一谈。”刘凡低声道，随后打开手机，把论文在他面前翻了翻。
“地源热泵？”官员皱眉，他不懂技术，但政治嗅觉灵敏，如果真有实用性强的地源热泵技术，那对全国的影响都是无比巨大的，但看这个人这么年轻，很值得怀疑。
“算了，地下城总要每天开一次的，你要出去就去吧，不过市长那边你没那么容易见过，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吧，我人微言轻，最终见不见到还要看你自己。”官员拿起笔，满手冻疮的手在一张白纸上流利地写了一段话，签上名后给了刘凡。
“谢谢。”刘凡道了一声谢，去出口处排队。
上午九点，地下城厚重的大门准时拉开，强烈的气温差让出口处的水蒸气瞬间凝结，满世界都是白霜。
早在出去之前，刘凡和去第2地下城的四十多个人一起坐在一辆军用卡车里，门打开的一瞬间，八辆去往各处的卡车轰然发动，冲进了冰天雪地的地表世界。
地下城的大门总共开启时间不足一分钟，很快重重地落地。
卡车内的气温很快暖和起来，柴油发动机产生的废热灌注进了车厢，由于隔温需要，车厢密不透风，也看不到末世外面的景象，头顶只有一个白炽灯，显得非常昏暗。
去第2地下城的四十多人几乎都是穿着军装的军人或者警服的警察，剩下几个也都挂着公务挂牌，显然都是官员或者公务员，只有刘凡这个穿着羽绒服的普通人显得突兀，毕竟一般人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去其他地下城的。
“同志，你去第2地下城有什么事吗？”坐在刘凡边上的是一个女公务员，穿着官服英姿飒爽，颜值比变身前的李若曙还要高几分，配上她的身份地位，即使见过外星人的刘凡也表现得不太自然，红了红脸转过头去。
其他正在聊天的人也把目光转向他，充满了好奇。
“没啥事。”刘凡觉得这件事还是保密比较好，越少人知道越不容易出事，万一传得沸沸扬扬，其中的利益纠葛就不是他刘凡能够搞得定的。
“不要担心，我就是问问。”女官员浅浅一笑，说：“以后要是有事情网上反馈也是一样的，没有必要走一趟，现在不比从前，谁也不知道出了地下城能不能活着回去。”
刘凡目光扫向她的胸牌。
“市秘书处处长，级别：副处”
“姓名：赵绘倩”
这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居然做到了副处，这在从前的官场几乎不可能，特别是市一级，很多公务员混到老也就这个级别了，但灾难就像一轮照妖镜，有能力的自然脱颖而出。
不是说歧视女人，和平年代还好，乱世一个女人能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难处吗？”赵绘倩秀眉一挑，甚有英姿，隔壁一些年轻的警察军人纷纷侧目，纷纷羡慕这小子，要知道本市官场，赵处长可是出了名的一朵花，即使在警界和部队也是艳名远扬，要不是怕流言蜚语被领导弹压，她的能力也绝不仅仅是副处，这些天顶着秘书处处长的头衔跨界管农业局的事，5号避难所的土豆预计丰收，她功不可没，昨天还被省里嘉奖了。
“是这样的，我有事情只能跟市长当面说。”刘凡无奈，只好解释说：“涉及机密。”
赵绘倩立马闭嘴了，其他人也表情严肃了许多，要真是机密，那他们要是多嘴事后被领导追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市长可不容易见，你有预约吗？”
赵绘倩身处高位，一身气质浑然天成，年纪轻轻自带强大气场，便是刘凡也有些受不住，老老实实回答她：“我有李科的推荐信。”
“李科？是那个负责地下城登记的李军吗？”赵绘倩皱眉：“他级别太低，你就算有他的推荐信也见不到市长，这样，你先告诉我，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刘凡犹豫了一下，郑重点点头：“非常重要，关乎全国人民的利益。”
“啊！”周围人纷纷惊呼，帽子这么大，可由不得他们不慎重，纷纷看向赵绘倩，看她怎么处理。
“你没骗我？”赵绘倩目光锐利，看着刘凡眼睛。
刘凡与她坦然对视：“没骗你。”
“好，那我带你去见市长。”赵绘倩拍板道：“但是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恶意占用政府资源，这个事情可就没完，你叫什么名字。”
“刘凡，平凡的凡。”刘凡受不了她的目光了，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候，刘凡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
给你一颗新太阳:-)：“生气中……”
话说这冰天雪地里哪来的信号？
刘凡：“信号怎么来的？”
给你一颗新太阳:-)：“不要偏离话题，不允许你跟别的女人讲话。”
刘凡：“别闹，我指望她带我见市长呢，你别发信息了，让人看出异常不好。”
给你一颗新太阳:-)：“刘凡，你是不是喜欢她？”
刘凡：“别瞎扯，我都答应跟你谈恋爱了，分手前不会喜欢别的女孩。”
给你一颗新太阳:-)：“那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刘凡：“你再这样我下次出门不带手机了，即使是情侣也不能24小时监控对方吧？”
给你一颗新太阳:-)：“你休想我答应你分手，也休想找别的女人，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先把她杀掉，然后把地球毁掉！哼（怒火表情）”
刘凡头大如斗，或许在李若曙眼里，毁掉地球也顶多是件稍微麻烦的事情罢了，回去也顶多被长老训斥一顿，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宇宙中，一个文明的毁灭跟诞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银河人族也不差一颗低级文明星球。
刘凡决定不惹她，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将全人类的命运做赌注，但他也不打算什么认着她性子来，这个女人好讲话的时候能不惜代价回去给他偷技术，不好讲话的时候就是条霸王龙，经常做些让人为难的事情。
刘凡：“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见到市长后再也不见她。”
给你一颗新太阳:-)：“老公最好了，嘻嘻（开心表情）”
赵绘倩还是发现了异常，面露古怪看了刘凡一眼：“这里没有信号吧，你怎么在聊天？”
“哦，我学了点计算机技术，我在跟我的人工智能聊天，不需要网络。”刘凡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
给你一颗新太阳:-)：“你才是人工智能呢，给我解释清楚。”
刘凡：“让我省省心好不好，再被人发现异常要抓去做切片研究了。”
“人工智能？”赵绘倩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自己做的APP吗？挺厉害的，有没有机器学习功能，会不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你也懂人工智能？”刘凡也诧异了，在他眼里，当官的都是情商爆表的文科生。
“我大学学的机械，懂一点单片机，算是擦边吧，只是工作后没碰过，忘得差不多了。”赵绘倩解释说。
“机械？”刘凡实在看不出来，这位女官员是学机械的，机械狗不应该是满脸油腻的秃发宅男吗？
“我原本也以为曾经所学对我没啥用处了。”赵绘倩一笑：“直到这次主持土豆基地建设，没想到能把还给老师的知识捡回来，也庆幸当年认真听讲了。知识就是力量，弗兰西斯培根前辈说的真好。”
“嗯。”为了照顾正在发飙的某人，刘凡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赵绘倩似乎对刘凡更加感兴趣了，问道：“你写的人工智能APP能给我玩玩吗？”
刘凡哪会写什么APP，只好再编一个理由：“抱歉，APP是我跟朋友合作写的，征得他同意前不能给你。”
“这样啊，真遗憾。”以赵绘倩的智商，自然看出来他是不想给，不由得心里给他的评价加了“小气”两个字。
“哐当当！”卡车停了下来，众人克服了惯性后，只听司机喊道：“下车了各位！”
地下城的温度持续降低，今天零下十八度，而且湿度比较大，这种湿冷冷到骨子里，非常难受，好在没有风，尚能忍受。
想到地面上还有铁路工人在拼命维持交通线，他的脚步快了几分，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掌握了地源热泵技术，他迫不及待想献给国家。
市政府在第2地下城，目前市里的6个地下城并没有联通，想去别的地下城只能走地表。
刘凡写好了申请单，负责审核的官员皱着眉头问：“你说你要见市长，有预约吗？”
“没有。”刘凡摇头。
“市长日理万机，应该没空见你。”官员摇头，神态中透露着几分疲惫，劝道：“大家都很辛苦，你这么年轻，有什么难处忍一忍，苦日子总会过去的。”
“我有一门技术，很可能对国家有用，我要见市长谈一谈。”刘凡低声道，随后打开手机，把论文在他面前翻了翻。
“地源热泵？”官员皱眉，他不懂技术，但政治嗅觉灵敏，如果真有实用性强的地源热泵技术，那对全国的影响都是无比巨大的，但看这个人这么年轻，很值得怀疑。
“算了，地下城总要每天开一次的，你要出去就去吧，不过市长那边你没那么容易见过，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吧，我人微言轻，最终见不见到还要看你自己。”官员拿起笔，满手冻疮的手在一张白纸上流利地写了一段话，签上名后给了刘凡。
“谢谢。”刘凡道了一声谢，去出口处排队。
上午九点，地下城厚重的大门准时拉开，强烈的气温差让出口处的水蒸气瞬间凝结，满世界都是白霜。
早在出去之前，刘凡和去第2地下城的四十多个人一起坐在一辆军用卡车里，门打开的一瞬间，八辆去往各处的卡车轰然发动，冲进了冰天雪地的地表世界。
地下城的大门总共开启时间不足一分钟，很快重重地落地。
卡车内的气温很快暖和起来，柴油发动机产生的废热灌注进了车厢，由于隔温需要，车厢密不透风，也看不到末世外面的景象，头顶只有一个白炽灯，显得非常昏暗。
去第2地下城的四十多人几乎都是穿着军装的军人或者警服的警察，剩下几个也都挂着公务挂牌，显然都是官员或者公务员，只有刘凡这个穿着羽绒服的普通人显得突兀，毕竟一般人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去其他地下城的。
“同志，你去第2地下城有什么事吗？”坐在刘凡边上的是一个女公务员，穿着官服英姿飒爽，颜值比变身前的李若曙还要高几分，配上她的身份地位，即使见过外星人的刘凡也表现得不太自然，红了红脸转过头去。
其他正在聊天的人也把目光转向他，充满了好奇。
“没啥事。”刘凡觉得这件事还是保密比较好，越少人知道越不容易出事，万一传得沸沸扬扬，其中的利益纠葛就不是他刘凡能够搞得定的。
“不要担心，我就是问问。”女官员浅浅一笑，说：“以后要是有事情网上反馈也是一样的，没有必要走一趟，现在不比从前，谁也不知道出了地下城能不能活着回去。”
刘凡目光扫向她的胸牌。
“市秘书处处长，级别：副处”
“姓名：赵绘倩”
这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居然做到了副处，这在从前的官场几乎不可能，特别是市一级，很多公务员混到老也就这个级别了，但灾难就像一轮照妖镜，有能力的自然脱颖而出。
不是说歧视女人，和平年代还好，乱世一个女人能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难处吗？”赵绘倩秀眉一挑，甚有英姿，隔壁一些年轻的警察军人纷纷侧目，纷纷羡慕这小子，要知道本市官场，赵处长可是出了名的一朵花，即使在警界和部队也是艳名远扬，要不是怕流言蜚语被领导弹压，她的能力也绝不仅仅是副处，这些天顶着秘书处处长的头衔跨界管农业局的事，5号避难所的土豆预计丰收，她功不可没，昨天还被省里嘉奖了。
“是这样的，我有事情只能跟市长当面说。”刘凡无奈，只好解释说：“涉及机密。”
赵绘倩立马闭嘴了，其他人也表情严肃了许多，要真是机密，那他们要是多嘴事后被领导追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市长可不容易见，你有预约吗？”
赵绘倩身处高位，一身气质浑然天成，年纪轻轻自带强大气场，便是刘凡也有些受不住，老老实实回答她：“我有李科的推荐信。”
“李科？是那个负责地下城登记的李军吗？”赵绘倩皱眉：“他级别太低，你就算有他的推荐信也见不到市长，这样，你先告诉我，你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刘凡犹豫了一下，郑重点点头：“非常重要，关乎全国人民的利益。”
“啊！”周围人纷纷惊呼，帽子这么大，可由不得他们不慎重，纷纷看向赵绘倩，看她怎么处理。
“你没骗我？”赵绘倩目光锐利，看着刘凡眼睛。
刘凡与她坦然对视：“没骗你。”
“好，那我带你去见市长。”赵绘倩拍板道：“但是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恶意占用政府资源，这个事情可就没完，你叫什么名字。”
“刘凡，平凡的凡。”刘凡受不了她的目光了，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候，刘凡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
给你一颗新太阳:-)：“生气中……”
话说这冰天雪地里哪来的信号？
刘凡：“信号怎么来的？”
给你一颗新太阳:-)：“不要偏离话题，不允许你跟别的女人讲话。”
刘凡：“别闹，我指望她带我见市长呢，你别发信息了，让人看出异常不好。”
给你一颗新太阳:-)：“刘凡，你是不是喜欢她？”
刘凡：“别瞎扯，我都答应跟你谈恋爱了，分手前不会喜欢别的女孩。”
给你一颗新太阳:-)：“那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刘凡：“你再这样我下次出门不带手机了，即使是情侣也不能24小时监控对方吧？”
给你一颗新太阳:-)：“你休想我答应你分手，也休想找别的女人，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先把她杀掉，然后把地球毁掉！哼（怒火表情）”
刘凡头大如斗，或许在李若曙眼里，毁掉地球也顶多是件稍微麻烦的事情罢了，回去也顶多被长老训斥一顿，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宇宙中，一个文明的毁灭跟诞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银河人族也不差一颗低级文明星球。
刘凡决定不惹她，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将全人类的命运做赌注，但他也不打算什么认着她性子来，这个女人好讲话的时候能不惜代价回去给他偷技术，不好讲话的时候就是条霸王龙，经常做些让人为难的事情。
刘凡：“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见到市长后再也不见她。”
给你一颗新太阳:-)：“老公最好了，嘻嘻（开心表情）”
赵绘倩还是发现了异常，面露古怪看了刘凡一眼：“这里没有信号吧，你怎么在聊天？”
“哦，我学了点计算机技术，我在跟我的人工智能聊天，不需要网络。”刘凡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
给你一颗新太阳:-)：“你才是人工智能呢，给我解释清楚。”
刘凡：“让我省省心好不好，再被人发现异常要抓去做切片研究了。”
“人工智能？”赵绘倩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自己做的APP吗？挺厉害的，有没有机器学习功能，会不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你也懂人工智能？”刘凡也诧异了，在他眼里，当官的都是情商爆表的文科生。
“我大学学的机械，懂一点单片机，算是擦边吧，只是工作后没碰过，忘得差不多了。”赵绘倩解释说。
“机械？”刘凡实在看不出来，这位女官员是学机械的，机械狗不应该是满脸油腻的秃发宅男吗？
“我原本也以为曾经所学对我没啥用处了。”赵绘倩一笑：“直到这次主持土豆基地建设，没想到能把还给老师的知识捡回来，也庆幸当年认真听讲了。知识就是力量，弗兰西斯培根前辈说的真好。”
“嗯。”为了照顾正在发飙的某人，刘凡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赵绘倩似乎对刘凡更加感兴趣了，问道：“你写的人工智能APP能给我玩玩吗？”
刘凡哪会写什么APP，只好再编一个理由：“抱歉，APP是我跟朋友合作写的，征得他同意前不能给你。”
“这样啊，真遗憾。”以赵绘倩的智商，自然看出来他是不想给，不由得心里给他的评价加了“小气”两个字。
“哐当当！”卡车停了下来，众人克服了惯性后，只听司机喊道：“下车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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